《我爱的男人为了白月光,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攻视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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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他沉在水里,一动不动,面色安详的如同睡去。入目所及皆是刺目的红,染遍了他的全身。 我立在原地,驻足了整整十多分钟。 我失言了,我答应了安安会亲手杀掉容青,但愿不随人,只差一点,容青知道我上门找他,然后掐着时间点,先我一步从二十楼跳了下来,就摔在我的面前,摔的头破血流,骨断魂散,当场死亡。 我当时也是这般,站在死不瞑目的尸体面前驻足了十多分钟,然后冷静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血rou模糊的尸体照片。 容青自杀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也不会是安安想要的结果,要是安安知道容青是自杀的,昨夜承诺要嫁给我话,就又该不做数了。 我必须得留下点什么伪证,先哄着安安嫁给我再说。 …… 无功而返的我回了家,一路上忐忑不安地在想该怎么向安安解释,但是他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安安生气了,他反锁了门,不理我了。 “没关系的。” 我把安安从凉透的水里捞了出来,拨开贴在他苍白面颊上的一缕湿发,低头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没关系的。”我说的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 “那就睡一会儿好了。” 我拿起架子上一条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将沾染在安安身上的红色水渍擦拭干净。 安安那么爱干净,身上湿漉漉的,睡着肯定会不舒服的。 我仔细的给安安把身体擦干净了,头发,面颊,胸背,小腹,大腿……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毫无遗漏。 …… 我抱着安安,用吹风筒把他柔软的头发吹干了。 安安睡着的样子真可爱,乖顺的伏在我肩上,一动不动。恬静的面容让我回想起那时候的大学时光,每当和他温存洗完澡后,非要坐在我身上,睁着一双纯稚天真的大眼,圈着我的手臂,撒娇卖萌,撒泼打滚缠着我给他吹头发,有时吹风筒不小心吹久了些,把那块头皮吹烫了,就蹙起秀眉,嘟唇埋怨我,真是娇气的很。 那个时候我技巧生疏,控制不好时间和力道,难免弄疼他。但好在我现在吹头发的技巧熟稔了,再也不会吹烫我的安安了。 安安的手腕受伤了,这么深的伤口,长长的一条,像条丑陋的蜈蚣盘旋在他手腕上,刺眼至极。 我给他清理伤口,轻轻地往他伤口上呼气:“不怕,不疼……” 心一揪,安安最怕疼了,从前手上稍微破了点皮都会娇气的哭出声,向我控诉,要我哄他。更何况是现在这么狰狞的伤口,我的安安此刻肯定要疼死了。 我心疼的安抚他,嘴里轻哄,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消毒水这些,给安安包扎伤口。 期间他一直没有出声,我知道安安还在和我置气呢。 做好这一切,我把安安最喜欢的那套睡衣拿出来给他穿上。抱着安安起身的时候,脚步酿跄了一下,许是在凳子上坐久了,脚都有些麻了。 将怀里轻飘飘的人儿又抱紧了些,心中庆幸,幸好没有摔到我的安安。 我把安安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 我煮了安安从前最喜欢的面食,房间里安安还在睡觉,我把热气腾腾的面端了进去。 “安安。” 把东西放下,我坐在床沿上,摸着他冰凉的脸,小声唤他。 “起来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他闭着眼,没有回应。 看来安安还在生我的气。 “你最爱吃的,起来吃一点我们再睡好不好?” 回答我的依旧是窒息般的死寂。 等待了半晌—— “这样啊……”我脸上难掩失望:“既然安安不想吃那就不吃了,可能是我煮的太难吃了,明天我再重新煮一碗更好吃的给安安好不好?” 凝视被褥里那张恬静的小脸,我笑了笑:“那就这样决定好了。” …… 我终于知道安安为什么宁愿睡觉也不想起来吃我煮的面了——因为太难吃了。 我自己吃完之后,没半分钟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接着就去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真的好难吃,味道苦涩腥酸,齁咸。这简直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难吃的食物,吐的我直接呕出血来,一大口一大口,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给掏空。 我心有余悸,幸好安安选择了不吃,要不然依他脆弱的胃部,吃下去肯定要比我痛苦十倍。 我的安安那么娇气,他肯定会受不了的。 …… 晚上抱着安安睡觉,却久久不能入睡。 鼻尖尽然萦绕是安安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我心猿意马,想起早上安安软若无骨的身子像条蛇似的不断缠着我要,细细软软的吟哦和娇泣仿佛还回荡在我耳边,小腹顿时愈加火热。 安安的身体就拥在我怀里,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的太低,安安身体的温度一直在逐渐发冷,四肢也有些僵硬。 我懊恼,赶紧把卧室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是不是太冷了?”我捂着安安冰冷的手,放置唇边,往他手心灌着热气。 “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发现。” 望着安安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容,我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一个十分有效的回暖办法。 …… 伴随粗重的喘息,体内最后一股jingye射进了安安的体内。 做的有些久,不过令我惊喜的是,安安的身体好些真的暖了一些。他趴在我身上,白皙的肌肤上全然是我吸出来的吻痕,青紫的爱痕斑斑驳驳,像是无暇的珍珠点缀上一层闪闪发亮的荧光粉,耀眼的夺目,真漂亮。 我埋在安安体内还没有出来,我贪恋安安身体里面微弱的暖意,留恋至极,想要与安安血rou交融,合二为一彻底成为一体。 我像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把头埋进安安的肩窝,狠狠吸了一口。 事后我没有给安安清理身体,我用身体堵住他柔软的洞口,让里面我灌满的jingye得到充分发酵。 唔…安安答应我的,他要嫁给我,然后给我生孩子的。 “是吧,安安。” 我紧紧抱着安安,描摹他脸上柔美的轮廓弧线,痴迷的久久不愿松手。 我的安安真漂亮,明天婚礼打扮起来,肯定还会更加绝艳吧。 …… 番外【下】 巴厘岛,第二天我带着安安乘坐私人飞机来到来这里。从高中到大学,安安曾经纠结过数百次的问题——我们的婚礼选择在哪进行好呢? 为此安安郁闷了好几个月,我实在看不过去他整日愁容满面的样子,就随口说了一句巴厘岛,那里曾是我向往的结婚之地。如此一来,安安和我的婚礼地点就一锤定音敲定了下来。 巴厘岛很美,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这里是着名的结婚圣地,很多影视巨星或富豪商贾举办婚礼的首选地点之一。 当脚步再次踏入这座岛屿的土地上之时,我抱着安安的手臂下意识紧了紧。眸色微暗,我必须得承认,其实我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第一次是和容青。 安安大抵是知道了这事,他不高兴了,所以一直在睡觉不愿理我。我和他道歉,认错,可惜怎么哄我的安安他都不肯醒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抱着安安亲自给他换好衣服,给他化妆,仔细描摹安安俊秀的眉眼,为他苍白冰冷的面容平添一抹艳丽的生气上去。 打扮后的安安更好看了,即便瞌目沉睡,也依然掩盖不了那份从骨子里洋溢出的美丽。 我垂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的安安,他今天是我最美的新娘。 …… 没有嘉宾,没有喜庆,没有祝福。身穿黑色常服的神父在宣读誓词,空荡荡的婚礼现场,神圣庄严的教堂只有我跟安安,和捧着黑色白边圣经的老神父三人。 当神父宣读誓词和祈祷结束后,他着用清朗的英文询问我是否愿意和安安缔结婚约,一辈子对安安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时,我低头,摸着安安冰冷僵硬的脸,突如而至的悲戚宛若潮水般覆盖住了我。 鼻尖酸涩,喉咙发哑,我艰难的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安静偎在我怀里安安,我吻上了他的唇。 我愿意,我愿意…… 情难自抑,眼中流下了得偿所愿的泪,味道是咸湿苦涩的。 神父看了眼安安,又看了看我,浑浊的目光似带了点难过的悲伤,似可怜,似同情,又似惋惜……最后轻叹,还是对安安问出了跟我同样的问题。 安安在生我的气,他不醒来,我宠溺的与他十指相扣,有些无奈,只好替他回答:“他愿意。” 是的,容青已经死了,安安曾答应我的,他要嫁给我,他不能反悔。 心底无由来的一股不知名的恐惧,不等神父再度宣读誓词,我便迫不及待从口袋拿出那枚两年前就定制好的戒指,牵起安安的手,小心翼翼给他戴了上去。 “他愿意的,安安答应我的……要嫁给我,安安终于是我的了……” …… 我抱着安安走出教堂,一直在外守候的助理走了过来。 脸上难掩喜色,我跟他炫耀,把自己手指上戴的婚戒展露给他看:“小周,我和安安结婚了。” 小周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恭喜老板……” 我不满的皱眉:“怎么愁眉苦脸的?我结婚你不高兴?” 小周嘴唇翕动,有些欲言又止:“老板……”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惹的我心头一怒:“想说什么就说,但我大喜的日子,你最好不要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 我淡淡警告他,小周跟了我好几年,可以算是我在公司的心腹,平日最会察言观色,可这两天他却像吃错了药似的,每次和我说话都一副忧容不散的样子,电话里还莫名其妙叫我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容青的死我一点都没有感觉,我甚至还恼怒自己没有亲手杀了他,害的安安一直跟我生气。 我有些不耐的说:“好了,车子留下,你先回去酒店吧,安安第一次来,我带他去附近逛逛。” 小周见我要离开,咬了咬牙,突然叫住了我:“老板——” 我停顿脚步。 我听到小周艰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老板,把容安少爷葬了吧。” 脑袋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突然炸开,血rou模糊,疼的我恨不得双手抱头躺在地上翻滚。 我转过头,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小周悲伤的望着我:“老板,都已经两天了,温度这么高,容安少爷的身上……都已经长出尸斑了。” …… “安安,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 “都好几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不吃东西会饿着的。” “安安要是不喜欢吃我煮的,那我们就去外面吃好不好?” “安安……求求你了,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小周那个混蛋,他竟然敢诅咒你死了!我今天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还把他开除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就是嫉妒,嫉妒我和你结婚了才这样说你,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他,真的,我发誓!” “我没有和他上过床的,之所以让他留在我身边,只是看中他工作的能力而已!真的!” “相信我,安安……” “安安,你要惩罚我是吗?没关系的,既然你不吃东西,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好了。” “不要紧的,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原谅我……气消了,我的安安就醒来好不好……” “安安……我的安安……对不起……” …… 我以为我死了,再次睁眼,入目所及满是亮堂堂的白色,鼻尖萦绕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愣了有几秒,忽然想起什么,瞳仁剧缩,猛地从床上坐起。 头针扎般刺痛,眩晕席卷了我,抑制不住干呕一声。 “老板——” 有人扶着我沉重的身体慢慢躺下。 “安安呢?我的安安呢?!” 待眼前大片的黑色晃过之后,我抓着小周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咆哮。 小周面色有些白,垂下眸,轻声道:“老板,容安少爷已经送去火化了。” 我不可置信,抖着声音,浑身发寒:“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的,安安没有死…我要去找他……” 小周含泪摇头,见我这副自欺欺人的样子,猛地大声道:“老板,你醒醒吧,容安少爷早就死了!” 他似有不忍:“你抱着他的尸体不吃不喝在家里坐了三天,是楼上楼下的邻居闻到了容安少爷身上的尸腐臭味,报警才把你救回来的!” “老板……容安少爷够苦了,放过他,就当放过自己吧……” 小周说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我就知道他说他把我的安安送去烧了?火化了? 小周怎么敢!他怎么敢!?我的安安他根本就没有死,他怎么敢把他送去烧了! 天啊,我的安安他那么怕疼……我不敢去想。 “不可能,不可能的……安安怎么会死了呢?他没死,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他在生我的气而已……” 脑袋一片空白,脆弱的心脏疼的好像正在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割搅般剧痛,鲜血泗溢,痛的我捂住口鼻,弓下腰像个灯枯油尽的病人,喉咙发出粗重的“嗬嗬”喘声,如牛喘息一般难听。 我挣扎着下床,要去找我的安安,踏地那一瞬却浑身无力,狼狈的跌在地上。 小周在流泪,扶我起来。 我红着眼,哽咽道:“小周,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抓着他的手臂,像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抓住了唯一一根渺茫的救命稻草:“我恢复你的职位!我给你升职加薪!我把公司给你……你告诉我,安安他没有死?他在家等我,告诉我好不好……” 小周哭着跟我道歉:“对不起……” …… 我叫小周把安安的骨灰坛带了过来,被打镇定剂清醒过后的我,面色平静如水,注视手里那个小小的坛子,晃神了许久,似乎才终于接受某些事实。 我把小周劝退了回去,一个人在病房里静坐了很久很久。 我打开骨灰坛,伸手进去牢牢的抓住了一把灰烬,看着那些从我指缝中争先恐后溜走的骨灰,所有往事纷至沓来,一幕一幕像惊涛骇浪席卷而上。 我低头,忽然惨淡一笑。 “安安……” 我轻轻摩挲着捧在手里光滑的坛壁,透过那些灰白色的灰烬好像看到了安安的脸。 “你想用这种方式来逃离我的身边吗?” 我笑的无声,却是眼泪流了出来。 我亲吻坛壁,亲吻着骨灰,虔诚的就像在吻安安的脸。 “不会…不会就让你这么逃了的……” “你是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泪水滴进了骨灰坛,呼吸一滞,我小心翼翼的把脸贴了上去,动作轻柔地就怕吓到了他。 “不要怕,等等我…安安,我马上就来找你……” “马上就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