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祈雨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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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先躺得算不得舒适,又觉得肌肤发痒,后来被人抱进了热水里清洗,等洗干净之后又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这才觉得舒坦了,美美的竟睡了将近七个时辰才醒来。 他醒来后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发蒙地看着头顶的帐幔,理智渐渐回神,才想起自己来了天台山祈雨。而之前的记忆…… 谢初曦陡然坐了起来,双手虚抓,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喉咙里发出一声叫喊:“荣贵!” 正在床边的脚踏上打盹的荣贵被这一嗓子喊醒了,连忙爬了起来,欣喜地撩开帐幔,“圣上,您醒了?” 谢初曦抓住了他的手,有些急切地道:“朕昨夜、朕昨夜掉进一个密道里去了,那密道的入口就在这神殿里,就、就在那处,你、你去看看。”他陡然想起什么,又疑惑地问道:“朕是怎么回来的?那个男人呢?”他一想到昨夜共度春宵的那个男人,就觉胸口燥热,口中也有些发干。 荣贵连忙安抚道:“圣上,您先冷静,待奴等下跟您解释。您受惊了,先喝点参茶压压惊。”他去倒了杯温茶来,谢初曦喝了大半杯,果然平静了许多,但还是问道:“朕是怎么回来的?” 荣贵道:“昨夜您丢失,奴怕得很,叫人找了又找都没有找到,便去找了方丈来。”他声音放轻了些,“他说他可能知道您在哪里,叫奴别声张,然后开启了那处密道,您果然在里面。” 谢初曦想到自己当时昏睡过去之前的场景,那时候他还紧紧含着男人的阳根,又同对方搂抱在一处,那种画面被人看了去,心底到底有些羞涩,又有些不悦。他皱眉道:“你们都看到了?” 荣贵连忙摇头,“奴看到您的时候,您衣裳完整,除了昏睡外并无其他异状。” 谢初曦愣了愣,“朕身边没有旁人?” “奴没有看到。” 谢初曦有些急了,“可朕掉下去的时候,那里明明就有一个男人,朕还同他发生了关系!荣贵,你替朕沐浴了吧?难道没看出来?”他们做了那么多次,身上不可能没有痕迹。 荣贵低声道:“奴看出来了,但找到您的时候,您身边确实没有旁人。” 谢初曦道:“那就叫方丈道长来,朕要问个清楚!问清楚他给朕安排的住处为什么会有密道暗室,问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荣贵连忙劝道:“圣上暂时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明日便开始进行祈雨仪式,从明天开始,您需要每日焚香沐浴斋戒,三日后再到天台山顶上祈雨,这属于大事,若是出了岔子传言出去,百姓恐有怨言啊。” 向苍天祈雨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有没有效果,但古往今来都这样做,如若成功,便是一切欢喜,可如若失败,又传出这种事出去,普通民众只会将它们联系在一处,然后说是上天责怪皇帝心不诚,所以降下这样的处罚。 荣贵见谢初曦神色犹豫,又道:“方丈道长也说了,等祈雨仪式完成之后,他会给您一个交代。关于那人的身份,也会告知于您。” 谢初曦本来脾气就好,不善于为难旁人,听到荣贵这样说,更没了脾气,“那就这样吧。” 荣贵轻轻笑了笑,道:“圣上想来也饿了,奴伺候您洗漱用膳。对了,方丈道长说另外给您准备了一个住处,您要搬过去吗?” 谢初曦朝自己昨夜摔落的那处看了看,摇摇头,“算了,统共就再住几日,不用再折腾。” 接下来的祈雨仪式对谢初曦来说又繁琐又折腾人,虽然用不着他做些什么,但他身为帝王,需要每日到主殿里闻道。道家经法于他来说便是一些难以听懂的咒语,再加上殿中无时无刻不在焚香,他觉得自己都要被熏成一炷香了。每日又是早晚沐浴净身,又要喝下符水,让他苦不堪言,幸而每日有些小道士演练一些剑阵还有些看头,不至于完全枯燥。 三日之后,谢初曦便隆重地穿上龙袍,戴上冕旒,去往祈雨台祈雨。 烈日高照,他身上穿得又厚又重,晒得整个人宛如要融化了一般,从头顶到脚趾都开始冒汗。谢初曦吸了口气,面上端正,嘴巴里却忍不住抱怨道:“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痛苦的事。太阳好大,荣贵,朕要晒化了。” 荣贵托着他的手臂,小声道:“圣上,您再坚持片刻。” 谢初曦咬着牙坚持,这一坚持就是两个时辰,他又要焚香祷告,还要在高台上念出祈雨词,又要给上天祭祀……一连串的仪式之后,祈雨才算结束。 谢初曦流了满身的汗,连脸都晒得通红了,抬起头看到依然晴朗的天空,心底到底有些郁闷,“朕这是失败了吗?” 荣贵搀着他连忙安抚道:“受灾地在张洲,说不定此刻张洲就在下雨了,圣上莫要心急,等上两日便有信使来报了。” 谢初曦双腿发酸发软,头也沉得像有千斤重,嘴巴里泛着一股苦涩,竟有些懒于开口。他开始还以为是身上衣服太重了,头上冕旒也太沉的缘故,等换了衣裳,身上还是觉得重,又头晕目眩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暑气。 皇帝生了病,回程日期便被延后,太医给谢初曦诊病开药,方丈也送了药丸过来,谢初曦虽吃了,却不见效果,到了第二日反倒发起了高热。 他这一病,将荣贵吓得脸色都白了,先是传了好几次太医,后来索性叫太医直接候在旁边,自己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 谢初曦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觉得灵魂被拘在一处沉重的壳子里,浑身都动弹不得,连思绪都是乱的。脑子里一时想到幼年时期跟荣贵和武元凯一起玩耍的画面,一时又划过被太子哥哥抚摸头顶的画面,后来又变成了他的初夜,他被小凯抱进了镇安王的卧房里,看那风流俊美的男人勾起嘴角对他笑,一忽儿画面又转到了初次见崔迎潮的时候,男人一身白衣,气质出尘,宛如仙人……谢初曦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偶尔睁开沉重的眼皮,面前晃过一张面容,眉眼鼻唇,竟好看到让他惊呆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初曦就这么呆呆地睁着眼睛,眼珠都不会转动了一样,看着面前的仙人在他眼前移动,时不时还用手来试探他的额头温度,又给他把脉。仙人说了些什么,声音跟金珠落入玉盘的音质一样清脆,又带着股山涧溪流一般的冷凝,让谢初曦喜欢极了,心跳都忍不住在加速。他呼吸一乱,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担心他要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哪里生出股力气来,反手握住了对方的腕子,声音沙哑地道:“不许走……” 说出这三个字已经费了他极大的力气,但又好像冲破了些什么,将原本的虚幻都归为了实处,身体上的感觉也在复苏,额头的热,后背的酸痛,口腔里的苦涩,全部都变得清晰起来。谢初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智又多清醒了几分,他呢喃道:“不许走……” 守在一旁的荣贵大喜,笑得褶子都出来了,连忙凑了过去,道:“圣上,圣上您可算醒了,要吓死奴了。”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道长,夸赞道:“道长果然灵丹妙药,圣上才被您治了一回,就能说出话来了。” 谢初曦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轻声问道:“荣贵,你在同谁说话?” 荣贵连忙道:“是栖梧道长。”他眼珠子一转,凑到皇帝耳边轻声道:“就是您很想见的那位道长,他昨日回来了。” 谢初曦脑子迷糊,并不能分辨是谁,他再卖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到处,看到的都是荣贵的脸,心里不禁有些迷茫。 难道刚刚看到的仙人,是在做梦吗? 谢初曦紧了紧手上的分量,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握住了谁的手,难不成是荣贵的? 谢初曦心里一阵失望,手上的力道便维持不住,陡然松了下来,垂落回身侧。荣贵见他又要闭眼,心里一急,连忙道:“圣上,圣上,张洲传来好消息了,说那边已经下了雨,您的祈雨有了效果了!上天肯定是看到了您的诚心,所以为干裂的土地降下甘霖,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他语气喜悦,谢初曦昏昏沉沉地听着,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知道是一件好事,便忍不住弯了下嘴角,呢喃道:“那便好……” “圣上,您先别睡,把药喝了,再吃些东西,这样病才好得快!”荣贵已经看着谢初曦闭了两日的眼睛,再看到他闭眼,心里只觉得慌,恨不得上手将他摇醒过来,重新看到一个健康的皇帝才好。 谢初曦却觉得吵,也没有力气去回应。荣贵连忙让人端了药来,亲手接了,想用勺子喂,但药汁送到谢初曦的唇边,他只是不开口。荣贵急得眼泪直掉,手指也在颤抖,几乎要握不住勺子,正恐慌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将碗接了过去,道:“我来。” 荣贵仿佛看到救星,连忙道:“栖梧道长来,您来。”他还让了地,看到长相出尘的男人单手将谢初曦抱坐进怀里,心里还未想什么,但当看他先喝了一口药汁,再以唇对唇哺进皇帝的口中时,顿时瞪大了双眼。 一碗药在他眼皮子底下喂完,荣贵才回了神,感叹道:“奴先前怎么忘了这种方法呢。”又极感激地道:“真是多谢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