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到旧厂房早产 当着众人面娩出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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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里是被肚子里一阵阵的疼痛惊醒的。他情况不稳定,一开始医生就说了预产期不会很准,最好是提前住院。但丈夫担心有人趁机下手一直没送他过去。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折腾很可能早产,但没想到这么早。 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带出来了。只不过带他出来的不是丈夫,因为他被戴了手铐,眼睛嘴巴都被蒙住。被绑架的认知让他肚子里的胎儿更慌,疼得他忍不住扭动身体。 “醒了。”旁边有个陌生的男人说,“看这反应是要生了,怎么处理?” “生孩子这事晦气,老板叮嘱过别弄脏车。” “弄死老婆就算了,孩子也弄死,宿东方不得拼命?” “要不怎么让他少块rou?”车突然停下来,有人打开车门,拖着北里下来,“扔里面去,直接开车走就行。” 他们没必要对仇人身怀六甲的妻子仁厚,动作粗暴地把北里拖进郊区废弃的厂房,解开手铐,撕开胶带,让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北里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呻吟不止,其中一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把你扔到这里吗?” “要生了……求你们,求你们——”zigong剧烈痉挛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去拽那人的裤腿,“救我,我生不下来,孩子在踢……” “这里本来是一家工厂,做食品代加工的,老板姓卓。”他冷冷地看着北里在他脚下求饶,无动于衷,“你老公宿东方也看上了这块地,威逼利诱要不过来,干脆叫人开车撞死了卓老板。地抢过来了他又不要了,又还给卓家,说他年轻气盛,就是争一口气。” “一个开小卖部起家的小老板,因为你老公争一口气直接人没了,查都查不出来是故意的。你老公随便找个人进局子的事,赔上了别人一整个家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你老公的钱是哪来的吗?你老公在外面不干那些龌龊事,能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养到现在?”他站起身,气不过踢了北里一脚,看着他护住孕肚惨叫,“你是宿东方的人,他享福你享福,他遭罪的时候也该一起遭罪,凭什么好事儿都给你占全了?” “你老公不是争一口气吗?那你也争一口气,别求人,就在这儿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阵痛越演越烈,北里的惨叫回荡在空空的破厂房里格外凄厉,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出门开车走了。借着阵痛的间隙,他扯开睡袍,看到肚皮上胎儿拱动的形状,伸手探进产道。 不行,太小了,羊水也没破……他现在要节省体力,不能叫,不然生孩子的时候就没力气了,不能叫…… 他也只能想想,阵痛发作的时候又忍不住在地上嘶喊,一次次起身又倒下去。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胎儿借着重力的坠势疼得他眼前一黑,大开的腿间泄出一股黄汤——羊水破了,他也忍不住失禁了。 北里两腿大开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一手扶墙,一手扶着酸痛的腰。水滴型的孕肚缓慢下垂,胎儿在宫口踢打着,发狠地用胎头撞开。他太想出来了,丝毫不顾母亲有多痛,北里“咚”地一下跪倒在地,膝盖被粗糙的沙砾磨出一片血红,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被下腹的痛折磨得丧失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 分娩的母亲不得已在痛苦中摆出床上才有的yin贱姿势,跪趴着掰开臀瓣,露出血红的rouxue,徒劳地试图打开产道。他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生育,平时zuoai接纳性器尚且勉强的宫口此刻要被胎儿的头颅顶开,痛得他死去活来。 “我不生了,不生了——要死了,都坏了——” “宝宝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好不好,mama没力气了……” 似乎听到了北里的话,胎儿动得越来越狠,北里尖叫一声,膝盖xiele劲跪不住,撅起的屁股都趴了下去,鼓囊囊的孕肚被地板压得变形,瞳孔一刹那放大。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zigong要坏了,我不生了——!” “要死了——!老公你救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不生了,我不生了——!我要死了——” 他怎么也起不来,整具身体的重量压在肚子上,逼得胎儿不得不向下活动。肚子鼓鼓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胳膊却纤细得仿佛一掰就能折断,这个纤弱的孕妇耗尽体力后,只能用最原始的姿态,半靠在墙壁上撑起双腿,眼睁睁看着肚子不断下坠。 可笑的是,他居然勃起了。胎儿挤压到了腺体,下身不由自主泄出一股一股的粘液,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射了,就射尿。这具残缺的身体居然在分娩中产生了性欲,北里用手撸动了几下,从未如此想念自己的丈夫。 睡袍下摆从污秽的黄慢慢染上血色,孩子艰难地撑开宫口入盆。北里已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低喘。他以为自己痛得多了就麻木了,但并没有。宫口被撑破的撕裂感,盆骨被胎头顶开的钝痛,一遍遍折磨他的神经。好几次受不了昏迷过去又被疼痛惊醒,他伸手摸到腿间,撑开的产道已经出现了胎儿稀疏的毛发。 借着窗外一缕天光,他还看到满手的血。 宿东方找到他的那一刻,就后悔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人——卓群卓远就不说了,他的养子也站在身后不远的位置,清楚地看到北里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满地血液和羊水混杂着,看上去触目惊心。但他很快无暇顾及那些,迅速脱了外套给北里裹上。 怀里苍白的妻子已经睁不开眼睛,“老公,等……” “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再坚持一下。”宿东方的袖子被他拽住了,耐心地低下头听妻子说什么,“怎么了?” “孩子,孩子要出来了……” “你说什么?” 宿未明站在几步之外,清清楚楚地瞧见,这个平日里媚态横生的母亲毫无尊严可言地张开双腿,被丈夫掀起染血的衣摆,露出产道里已经娩出来一半的胎儿。 “老公,我——”北里突然皱紧眉头,抓住丈夫的袖子一扯,“嗯啊……” 他拼着最后一股劲儿挺起肚子,胎儿的身体就滑了出来,带出一地淋漓的血。 新生儿嘹亮的哭声撕破空气,宿东方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人,直到养子大声提醒他:“父亲,把脐带扯断,送母亲去医院!” 他愣了一下,才手足无措地伸手抱起胎儿,“好,好。”宿未明也脱了外套,主动接过孩子,却听到北里极微弱地对他说了一句:“是女儿。” 宿未明接过来孩子的第一眼就看到这是个男孩,宿东方自然也知道,但他还是把孩子裹好,“没事。” 宿未明没有对这个未来跟自己争权夺利的弟弟做任何事——当然,也许跟卓群在他背后盯着有关系。他亲力亲为,把弟弟送进新生儿病房,确定孩子只是产程过长呛了点羊水,已经处理妥当后,就去看北里。母亲生完孩子后身体像是被掏去了一大块,只剩个空瘪的壳,几乎要被厚棉被压垮。 他引以为傲诱惑男人的身材彻底走样了,除了大腿根剩余的饱满脂肪还能引起人的性欲,其他可谓是一落千丈。圆鼓鼓的孕肚只剩妊娠纹和褶皱,其他地方瘦得皮包骨头,脸更是凹陷下一块,苍白干燥,看上去很显老。最重要的是,他差点就没命,这个孩子的出生几乎是用母亲的一半换来的。 北里没说谎,不管他睡过多少男人,他确实爱的是丈夫,他不会为了丈夫以外的任何人做这样的付出。 “你来了。”宿东方看到他,示意他出去说话,不要打扰北里休息,“谈谈。” 父亲很少跟他这么正经,他也能猜到父亲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宿东方问:“你弟弟安置好了吗?” “当然,我答应mama的。” “你mama怕你有心结,你不要多想。”宿东方说的是北里想瞒着他孩子性别这件事,“你和小微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孩子,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样子,大度一点。” 宿未明想了很久“微”是哪个字——应该是紫微的微。北极星又叫紫微星,他这是起名字都不忘记要把孩子的母亲放进去。 “我知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话,其实是在敲打他,“我没有跟母亲说过什么,他想太多了。” “也是,孕妇总是多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宿未明道,“母亲在临盆的要紧时候突然被扔到这么个地方自生自灭,是很难不去想什么的。” “你怪我?” “不敢,这件事也不能怪父亲,我只是——” “我知道,说来说去,责任还是在我。”宿东方看了看病房里沉睡的妻子,“我一辈子都亏欠他。” 北里不知怎么突然醒了,想去按铃叫人。宿东方看到妻子的手伸出棉被,就赶紧回了病房,帮他按了铃再把手放回去,生怕他着凉。宿未明看着这一切,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多余,默不作声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