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十七【小沈继续狂抱校草,事后麻木自闭。】
“……嗯……——嗯……” 解竹闭着眼睛感受后xue里不断涌现的快感,眉心微蹙,眉梢颤抖,长睫热得闷在一块,好几根长长的睫毛黏在一起,犹如打湿的鸦羽毛。 发烧的后果是身体失力,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沈成东摆动,和沈成东做了一会,湿漉漉的xue像吞含不停动作的捣roubang,在一插一撞的韵律里飞溅rou汁,快感也跟着后方沈成东胯部的耸动,犹如海浪,一波接一波袭来。 他热得很,明明头脑混沌,但其他的感官却更清晰,听觉,触感,哪怕是身体内外温度的变化—— 他听到沈成东一边撞他、一边喘着气问:“舒服吗?有没有很舒服?” jiba很大,后xue被抽插,被投喂,吞咽美味的食物一样,的确很舒服。但听到沈成东问话,他本来还克制流露的呻吟变得更小了,有些闷闷咬着唇不出声,好像这样就能由空气代替他对沈成东撒谎,说他并没有真的舒服。 生病让他连性格都及其可爱地幼稚起来,他用下巴用力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黑发支棱凌乱翘起,虚掩着赤红的耳廓,就是不愿意搭理后方埋头苦干、热血沸腾的人。 沈成东多关心多了解死对头啊!他知道解竹可爱,但天知道解竹生了病竟然能可爱到这种程度!他被萌得心头发颤,差点也跟着呻吟出声刺激到直接射出精来。 但他憋得好,脸却红通通的,脸皮变烫,燥热感躁动不安得蔓延全身,可应了他刚刚想跟解竹共同发烧的想法。 他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半响才出声,尾音都有些发颤,恨不得将心里实在瘙痒却有别于rou欲的渴望传达给解竹:“老婆你好乖。” 他下意识说完,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说出头脑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喉结再一滚动,垂着漂亮的青眼,睫毛掩盖了眸子里的热切:“你不说的话我说了——我好舒服,插你的xue插得好舒服……” “解竹你的xue,现在热热烫烫的,绞得我好紧好紧,每次插你的xue,刚刚拔出一点,你的xue就像胶水一样粘着我,怎么也不肯让我出去,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能拔出来再插到更紧的里面……解竹你这里——”他用力撞了一下。 “呜——”解竹抓紧了手下的布料。 沈成东补充:“好贪吃哦!” 解竹被插得臀rou抖动,耳边rou体啪啪声太响,沈成东的话只能听得断断续续,他拼出了他的意思,下意识耳热,紧闭的眼皮颤动了下,微微扭头瞥向墙壁,好像将脸埋在阴影里,就可以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有多努力得在压抑欲望。 但后方高大结实白皮明艳的混血美男并没有因此安分闭嘴,甚至被可爱得更加‘口不择言’,他埋在解竹体内的guitou,碾弄着内里水润的软rou:“像这样——一插到深处,就是这里——” 他发力撞压捣鼓不断,声音跟着变软:“水特别多,rou软软的,好像在插煮烂的土豆泥,我总是怕把你撞散了你知道吗……但是没有……你超有弹性!一插到这里、就是这里——最软的这块rou,没插几秒你的xiaoxue就能喷出水来……解竹你肯定不知道,不知道你高潮的时候有多可爱,比如——就是这里哦——” 他突然用力:“一直插一直插,被插狠了会喷出好多好多的水!你这里水好多哦,好能流水——” 解竹咬牙,哑声喊:“闭嘴……啊——!” 沈成东终于舍得乖乖闭嘴了,然而被他插得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解竹满脸红晕,在他不停地碾弄深处软rou敏感带后,只偶尔一股股流着小水花的软rou终于承受不住撞击,失控吮咬回应沈成东硕大的guitou,噗呲得喷出水来! “呜啊——” 高潮了! 解竹难堐得呜咽一声,哽咽的嗓音沙哑甜腻,多日被不同程度的cao干早已让他清冷淡然的音色破戒,沾染了红尘的烟火气。 他忍不住艰难蹭着手臂将手磨蹭到枕前,用白直的手腕虚虚挡住脸,试图遮住因高潮流泪的朦胧双眼与通红的脸颊。他埋头掩耳盗铃般用手掩住自己的视线,仿佛在身后cao他的人有通天的本事,能从后面看到他因欲望失控的脸。 高潮让湿漉漉的后xue痉挛,收缩抽搐着裹紧沈成东的rou根,粗大的yinjing被喷水的xue夹着,大量涌出的水这次没有嘴接着,喷涌而出的yin液在roubang细微抽动漏出的缝隙里艰难流出洞xue,占满解竹的股缝,顺着yinnang流至皙白发颤的大腿、挺翘粉白的rou根,在膝盖骨、下腹和胯前所有途径的肌肤地带里,称重达到临界点,洋洋洒洒漏在顾延漆黑的床单上。 可怖又激烈的高潮,流着泪的解竹恍惚得想,流了好多的水,后xue被沈成东插得好舒服。 但这样已经不像他了,他咬了咬枕头,由湿漉漉口涎磨出的齿痕更深得印在本就湿咸的枕头上,试图在无法平复的余韵里找回曾经拥有的几许清明和冷静,好让自己不再沉溺于此刻满脑子酥麻快感和强烈的cao干里。哪怕一点点也好,只要挤出几分能抗衡沈成东roubang传递来的舒爽,不像现在,不知道是太狼狈还是爽过了头,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了,高潮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希望能一直拥有这样的快感。 “嗯——唔嗯……” 皮肤被欲望熏染成诱人的粉,像害怕睁眼而手臂遮面的解竹手指虚虚握着,漂亮的骨节偶尔贴着黑软的发,指骨上的薄rou被瘙得有些痒。 解竹的克制,终究还是有限,他压抑欲望的想法,也宛如遥远夜空中抓不住的流星一样转瞬即逝,漂亮耀眼的光芒一闪而过,留下的,是茫茫然深沉无边的夜色,倒影着一望无际的沉重欲海。 解竹思绪有些空茫更加用力趴下上身,总是想要逃避,可臀被抓着,身体被掌握,他挺胸前移的妙招,也只能让白翘的臀rou更鼓。 余韵还在蔓延,但沈成东并没有射,他体贴得让解竹缓了缓,特地放慢抽插的动作,xue里满满的yin水因为摩挲的轻慢有机可乘,大半液体都在roubang的忽略下流出。 沈成东轻轻抽动着,憋得rou根上青筋缠绕。 甘美透明的yin液打湿他的阴毛,顺着结实长直的大腿肌rou线条流下,他忍了好一会,却见解竹小动物一样做出许多可爱的小动作——那张侧在床内的脸,浸了雪一样优越的骨相,透过遮掩的黑发,竟让他看见解竹哭得有些发红的鼻头! 在挺拔冷清的鼻梁下、凸起尖俏的鼻头,难得有了娇气。那样冷冰冰的解竹,竟然也会有这么甜美的反应,是多么完美到令人震撼的反差! 沈成东脑子空白,有一瞬身体变得僵硬,很快他没有再忍,下体一沉yinjing长驱直入,再次将洞xue插得满当当没有缝隙,尚未流尽的yin液还残留在洞xue里想要出去,给yinjing直接撞了回来,像是被巨石回击的海浪,巨浪与不亚于巨石的guitou交缠推进,最后两方都再次拍打上xue眼内里颤红的软rou,刺激得好不容易抖着睫毛睁眼试探看向外面的解竹张大了眼,喉咙短促得发出一声惊叫。 那被cao得软软糯糯刚刚高潮喷水的软rou,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在接连而至的飞快抽插下,每一下都能给挤出大量的水,犹如浸泡过头的大海绵,无节制被插得滴答滴答流下水液,却好像永远流不干。这种刺激不亚于高潮,一下又一下的水花,是接连不断的小高潮,插得xue眼成了泉眼,泪涟涟地哭泣。 “……不要了——……呜……不……” 解竹给刺激得全身发软,每一寸骨头都好像要酥了,流着泪哽咽呻吟,有些服软地求饶起来。换是平时的健康清明的他,哪怕被cao干到超过这种程度,也很难在这种事情上发出恳求,此时此刻,他热气腾腾的喘息和声音,甚至含着几分哭腔。 这几道哭音听得沈成东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像吃了兴奋剂,眼白也发红,只觉得自己快疯了,此刻几乎想死在解竹身上。 绵密黏稠的泡沫在残影飞快交错的拍打里,不断于两人连接的性器中央飞溅,jiba永动机一样飞速打发着,制造出的泡沫越来越多,沾满被撑开的rouxue,让人看不清泡沫下的底色。解竹的甬道里更是狼藉,在壁rou和rou根里夹缝求生的yin液已经从清浅的透明变为黏腻的浊色,像是久酿的佳酿,只许以情欲来催生。 沈成东钳制着解竹臀部两侧的骨,手指在肌肤上印下和胯部不断拍打xue口所产生的类似熟红,他浅棕色半长发因为垂首有些凌乱地前落,更多是挨着他的肩沾上些许汗液,他凌厉含星的暧昧桃花眼放肆地注视着身下正在cao干的人,妖艳的靛青色眸子闪烁着捕猎的狼光。 “解竹……” 他抽插着解竹的xue,目光巡视过解竹凹陷出的雪缎,忍不住跟着下沉了腰,上半身轻俯,双手换了姿势,双臂亲密无间地缠绕上解竹的细腰。 沈成东轮廓结实的腹肌跟着贴上了解竹,他没敢完全放下体重,但此时他们的姿势已经交缠得犹如春日的野兽,带着几分沉浸情欲的粗暴,也代表他们的交媾已经如同兽类发情般凶猛。 “……啊……” rou根的青筋脉络在敏感如湿泥的肠壁里很锋利,捅进深处,凹凸不平的硬根擦过凹凸不平的软rou,卵与石的对决,令蠕动的湿rou溃不成军。窄小的甬道吸附外物,让粗大的jiba插得更深,却撼动不了他拔出的巨力,既无法让yinjing停滞,更无法阻止yinjing以更强的力道捅进xue眼,发狠得撞在已经软得快要被撞散的敏感点。 “……嗯……” “嗯唔……呜————!” 解竹又被插得xiele水,颤栗着高潮,同时yinjing一抖,也跟着射出jingye。他已经完全无法为弄脏顾延床铺的事实而觉得羞耻了,混沌guntang的头脑迷迷糊糊,只觉得后面被插得好狠,肚子有根粗大棍子不停不停地在搅,毫无节制的抽插撞得他的xue只能带着颤意下意识夹紧外来的火棍,腹部被撞得跟着抽搐,快感依旧源源不断,甚至更加猛烈,让肚皮都产生了幻觉般痉挛感。 这可比春梦可怕多了,解竹已经分不清这场性爱是现实还是虚构,仿佛梦境重现,他又溺在那场无边暧昧的春色幻梦里,可是这次洞xue被狠狠侵犯,感官清醒感翻倍,即使思维恍惚,没有梦境那层的阻隔感,可比上次刺激多了。 上次的全程睡梦,迷幻和羞耻感非常强烈,甚至不比刺激小,除了那令他难以启齿的春梦令他不敢置信外,他没有更多像现在这样特别清晰的感受。所以——这次不同,根本完全的不一样——他完整地感受到一根粗大的火热性器,因为xue里太烫有些微凉,在他的后xue里速度飞快地抽插,甚至他能察觉rou根上的筋脉,也在他的xue眼里跳动。跳得他浑身僵硬,心跳飞快,有些生气又感到极强的羞耻。 他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沈成东cao弄,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色彩,仿佛一觉醒来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可是可以催促蒸发人理智的欲望,却残留在不断记忆cao干力度的后xue,让他觉得就算清醒,很长一段时间再梦中惊醒,如临其境。 但是,现在发生的就是真的,他的意识再梦幻,也改变不了他正在被cao,甚至cao得舒服沉溺到想冲动呻吟的事实。 解竹完全红了脸,脚背忍不住蹭了下床单,羞耻感飞速上涨。 “嘶——” 沈成东吸了口凉气,他正在caoxue的jiba突然被死命一吸,几乎快动不了了。 他没想到现在被他cao得软绵绵的解竹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忍不住咬了下眼前凹陷的后背,力气很小,隔着布料,他牙尖更加发痒,想磨牙。 他顿了两秒,还没等他脱离桎梏一插到底,就感觉吸着他yinjing的xue突然一软,一抽搐,蠕动着喷出大口水浇上他的guitou。 “……cao。” 沈成东哑然了半响骂了声,被这xue的敏感程度惊到喉头发渴,喘了口粗气,开始不管一切用力一捅,粗大的roubang再次砸进了软rou堆里。 他有些失控,简直要被解竹引诱得欲仙欲死,甚至觉得世间要是有春药成精,一定就长着解竹这幅模样。 沈成东死死搂着他,一只手撑着床,开始疯狂地冲刺起来。 他的理智被解竹这一泡高潮的水浇得只余一缕青烟,几乎要将人嵌在怀里,胯部不停耸动撞在解竹起浪的白臀,发出响亮不绝的啪啪啪声,像用胯骨掌掴软rou,饱满的臀rou开始发红发烫。沈成东搂紧解竹腹部的手也不住摁压解竹的肚皮,轻轻用力,隔着肚皮,让解竹感受被roubang剧烈抽插的疯狂,令怀里湿透的漂亮冷美人剧烈地颤抖,发出几道满是颤音的喊叫。 后xue被阳具没有间断砸在还在喷水敏感点上,激烈到身体每一寸骨rou都刺激到毫无空闲,连续不断的高潮流水,让发热的解竹不断滴着泪,流露沙哑的哭音,喘息里夹带呼唤沈成东名字的呻吟。 “……沈成东……呜嗯——……啊……沈成东……” 沈成东cao得太凶,解竹已经将这场狂暴的性爱当成一场梦,哭叫着含着身后人的名字。 “我在,我在……”沈成东脸贴着解竹的背部,声音温柔又嘶哑:“老婆……解竹——” 他的guitou不断被水流冲击,被rou肠夹紧,终于也忍不住了,微抬起身子,粗喘了一声,箍着解竹的腰,疯狂插了好几下解竹不停流水的xue,精孔一酸,射了出来。 “呜呜呜——” 解竹直接跪下大腿,后臀挨着脚跟完全跪趴,沈成东也顺势下趴,将yinjing插入最深,深色的rou根不断进出红肿洞xue,青筋跳动,源源不断注射浓稠的jingye,射在发烫的xue眼和yin液密不可分得混成一团,浇得rouxue再次高潮,解竹失控得又抖出了jingye,几乎快要昏迷不醒,睫毛湿得眼睛都睁不开。 完全是没有理智的野兽发狂的高潮,两人无法分离的性器粘合得共同炸出了汁水。 解竹喘着能将舌头烫到融化的热息,胸膛剧烈起伏,抽搐着身子继续承接沈成东的jingye,两条腿完全被yin液和汗液打湿,yin糜黏腻透着亮晶晶的釉光,仿佛这个几乎赤条条的美人已经被沈成东用jiba鞭打着抽掉了骨头,只有糜艳的身体还能发出活物的苟延残喘,在强壮的压制里因病弱被占有,第一次完全单凭交合失了态。 沈成东也完全失控了,他手臂肌rou上隆起的青筋尚未褪去,青眼深得快要流出幽冥的鬼火,他深邃双目离不开眼前的解竹,身子前倾着贴紧人的躯体,也不管连在解竹后xue的jiba还在射精,心里只剩下和解竹接吻的冲动。 他妖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汗湿的长发掩盖住面上偶尔闪过如鬼差般可怖的神色,他额头青筋直跳,性感喉结滚动明显,像大旱天里的恶民绝处逢生遇见了水,突然伸手,抓住了解竹汗津津的黑头发往后拉,迫使他不得不顺着力道抬头,凤眼半阖睁开,有些吃痛得呜咽一声。 解竹线条优美的侧脸轮廓在墙壁上投下一道暗淡写意的剪影,画一样漂亮的阴影上很快却覆盖了新的、另一个人的影子。 沈成东将人的头拉至近前,半途中手下却松了力道,努力克制得温柔攀爬到解竹的脖颈,成爪禁锢,没用力气却指骨发白。他伸出头颅,双唇狂暴含住解竹的唇舌,贪婪掠夺起解竹的呼吸,占据他本就不多的水分。 解竹被抓得无法动弹,舌头被搅拌,他为了抵御束缚感,下意识推开入侵物,却像在另类回应。 沈成东吻得入迷,干脆将人翻身放置在他的身上,扣着解竹后脑死死搂着人,拆吞入腹般接吻,他不停吞咽解竹的唾液,舌面舔弄解竹的脸,等解竹的泪液滴在他的脸上,又有些发狠得继续抽插起来。 “呜……嗯——” “解竹——” 沈成东亲了不知道多久,jingye早就射了干净,他像条恶犬一样恋慕怀里的解竹,直至亲到解竹有些窒息,满脸guntang地昏迷,才终于找回理智。 他的脸贴在解竹热热的脸上,有些沉醉地用脸颊捂了捂解竹发烫的额头,双手搂住人抚摸他的脊背,半硬的yinjing没有再动,只埋在火热的xue里。 沈成东面无表情,翡翠色的眼眸埋在阴影里,轻轻亲了下解竹的额头:“解竹——” “不准离开我。” * 解竹醒来时,是黄昏之前,天空很漂亮,粉色的光晕里漫着紫,一团绵软的像羊的橙色云朵,悠闲得夹在锦簇的云霞间,满天都是好看的颜色。 他有些疲惫地睁开眼,发现额头上正放着一块冰凉凉的毛巾,还没捂热,看样子刚放上去不久。 头不再晕乎乎了,就是肢体有点无力,身体也很清爽,他抬手摸了摸头发,也被洗过,干爽得贴在枕头上。 已经退烧了。 旁边是眼熟的床帘,这是沈成东的床。 那顾延的床呢? 解竹记得当时他和沈成东做得挺激烈的,痕迹应该不少,他往顾延的床上看了眼。 “…………” 什么都没有变呢。 估计沈成东把他抱走后就没有再管那张床,上面有的液体都快干了! 解竹木着脸,夺笋啦,沈成东你告诉我,这根标记电线杆有什么区别?! 沈成东刚给解竹换了新毛巾就去阳台抽烟,抽到一半听到寝室里有动静,摁灭了烟立刻往回走。 看见人醒来正扶着头坐起身子,他眼睛一亮,粘到人的身边,贴心得问:“还难受吗?” 解竹摇了摇头,垂着眸没有说话,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成东。 他心想,就是有点饿。 沈成东笑意越敛,不乐意解竹这么冷淡的对他,抿抿唇,突然‘唔啊’一声将人抱紧。 解竹一僵:“你干什么?” 沈成东埋进人的颈间,压着内心的不爽,嘴甜道:“就是想抱抱你!” 解竹避开脸,却被沈成东贴上来蹭了蹭,毛茸茸的感觉,好像热热的。 沈成东放开手,拿起旁边放的一个保温食盒:“你今天都没有吃饭,吃这个吧,是超好吃的药膳,在我吃过最好吃的美味里占据一席,真的超级可口的!” 沈成东试图给解竹卖安利,这是他把两人清理干净后特地出门买的。 只不过…… 他面上笑意不变,心里情绪微敛。宿舍门被人打开过。 他清楚记得他锁掉了门,但他后来正准备出门时,发现锁已经开了。宿舍钥匙只有他们四个人有,要是开门的人是顾延,看到他和解竹zuoai,第一反应绝对是和他进行一场男人间的对决。 所以开门的人,是徐茂生。 解竹……解竹无法拒绝,伸手接过:“谢谢。” 他下意识看了眼沈成东,只是这一抬头,他看清了沈成东的脸。 “…………” 解竹突然间有些沉默:“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现在……脸特别红。” 他抬手摸了摸沈成东的额头,没等沈成东春风得意,继续心情复杂地补充:“还非常烫。” 沈成东愣了下:“是吗?” 他摸了摸自己,发现真的很烫,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我的头这么晕!” 解竹:“……” “你……” “啪叽——” 沈成东像一根大葱刷得栽倒在地,俊美的脸布满潮红,眨眼间不省人事。 解竹:“……”不知为何,心有那么点累,这大概就是连续多日吃rou后所谓人生的倦怠期吧。 不管了,先吃药膳! 他把人丢到沈成东自己的床上,正好把旁边还没来得及捂热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给人安详得摆了个睡姿。 解竹心情愉悦地打开药膳。 呜——! 没骗人——真的美味! 好了,他宣布,今天病倒的沈成东是最可爱的! * 事实证明解竹不愧是学神,高瞻远瞩,之前叫‘沈成东别接吻怕传染给沈成东’的预告真的得到证实。 沈成东下午意乱情迷死都不要离开解竹的唇,吻得像嘴撕不开似的,事后当天,就被传染得连夜发起了高烧。 多么丢脸啊!沈成东! 沈成东一脸僵硬的躺在床上,脸上浮现出将死之人才有的青白之色,麻木得差点直接在墙边打个洞将自己埋了。 他的脸前所未有的黑,他敢保证,要是他的情敌顾延知道他上老婆把自己上到发烧,那张奔丧的棺材脸都会情不自禁提起嘴角笑出声来,露出有生以来最明媚的一个笑,学名就是大写的嘲讽! 哪个跟自己老婆上床的男人能把自己上到病倒的?!所以—— 多么丢脸啊!沈成东! 悲伤的沈成东想要发烧的愿望在解竹痊愈后得到实现!却因为直接狼狈栽倒在解竹面前,嘴角僵硬,完全笑不出来。 他麻木得喝了口热水,对了,如此丢脸,老婆、老婆会不会看不起他? 他倏地将视线瞥向一旁,醒来后解竹还在宿舍里,已经整理好了顾延的床,这让他有点不爽,他本来还想等顾延回来,向他炫耀加打架,可这计划暂时泡汤了! 不过顾延今晚又没回来,便宜他了,也好,他可以和老婆一起过二人世界! 他正美滋滋,扭头终于找到解竹,却发现,此时此刻,解竹正在穿外出的衣服??? 沈成东心里顿时机警,一脸凝重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活像是对象查岗。 解竹套好衣服:“找人查资料,今晚不回来了。” 沈成东皱眉:“你病才刚刚好!” 解竹:“没事,我不急,可以慢慢来。” 沈成东:“不要,不可以,我不同意!” 解竹看他一眼,拿起了外出要用的背包。 沈成东着急喊:“别动!站在那里!你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解竹默然看他一眼:“你想怎样?” 沈成东吓唬人,瞪大他那双异常凌厉的桃花眼:“我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 解竹心里好整以暇,面上面色如常、冷若冰霜:“比如说?” “比如你要是抛弃我去找了别的男人!别的书!别的东西!我会很不爽得冲你大吼!” 解竹无语得瞥了他一眼,推开门。 沈成东气得不行,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乱蹦,忍不住大吼:“你别跑!你要是走了我就死命缠着你!走路贴着你!上课跟踪你!无时无刻都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在人群你大喊我是你在国外娶回来的混血小媳妇,跟你回国结果你对我爱理不理,是个丧良心的负心汉!” 最后他入戏太深,大喊:“坏男人骗我感情!你都不爱我!渣男!!” 解竹:“…………” 草。 走廊走动的人纷纷被吸引来视线,目光如炬,每一颗眼珠子都写满‘我要八卦’、‘我好想看戏’,盯得解竹默默合上门。 这一连串跟唱戏似的,他真没想到,沈成东能这么能耐。 人一旦厚起脸皮来,还真是无敌,如果他所说的真的发生,那他……还真没有不麻烦的解决办法。 所以—— 解竹木着脸。 这波,是沈成东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