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劫匪的故意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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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对劫匪的故意伤害 两周之后,劫匪终于从医院转到看守所,警方提审之后,检察院负责起诉,因为事实清楚,嫌犯也供认不讳——他也确实无法否认,因为人证太多,而且是现场抓到——因此判决相当顺利,四月上旬的时候,梦娜终于收到消息:“嫌犯已经定罪,判决六年徒刑,可以来警局领取受害赔偿了。” 梦娜问:“可以直接转一个微信红包给我吗?” “不行,我们要有你的亲笔签收。” “好吧,我周日过去。” 于是四月十三号周日这天,梦娜搭乘公交,去了警局,值班人员将十块钱的纸币递给她,另外把一张签收单推向她:“就在这下面,签字吧。” 梦娜大略看过了一番,是损害赔偿,项目类别“鸡蛋购买费用”,十块钱,超市小票还贴在上面,梦娜于是签了字,将钞票收进皮包里。 值班女警望着她,微微地笑着说:“当时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为什么忽然间就倒下了?” 梦娜给了她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我不知道,他可能是一不留神摔倒了。” 这是梦娜的一贯证词,“我正在追他,他大概是脚下不稳,突然就摔倒了,我担心他站起来之后会伤害我,就跳到他的背上,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以为这样可以免受伤害。” 周桂荣笑了笑,自己乃是刑事组,这个案子自己也跟了,讲真当了几年的刑警,心态有些麻木,当时听说一个女孩子被抢,虽然本能地心头一沉,仍然还是面无表情地去了,当街被抢总比被杀要好,当刑警的这五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女性被杀的案件仿佛在增多,不过这毕竟只是自己的直观感觉,并没有做过统计,因此听说“只是抢劫案”,她居然以为,还可以,总算不是最惨。 结果来到现场,那里的情景真的让她十分意外,一个三十几岁的高大男人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嘴角还流出一点鲜血,仿佛是比较惨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年轻时髦的女孩很愤慨地说着:“鸡蛋,赔我的鸡蛋!” 那个场面怎么看怎么喜感,以至于自己的同事说:“单凭这样的现场,有一点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 当时自己无所谓地说:“总比反过来要好,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将嫌犯送去医院,周桂荣的内心毫无波动,在她看来,这个就是正当防卫,之后嫌犯终于脱离危险,急救医生拿了全套的资料来和自己讲:“他的心脏曾经发生过麻痹症状,从这一点来说,受害者在他身上的蹦跳,起到了心脏复苏的作用,可以说是一种意外的急救行为,至于肋骨断裂……有的时候心肺复苏术倘若用力过大,也会发生这种情况。” 当时周桂荣问道:“他从前有心脏病史吗?” “病人现在还不能说话,之后我会询问。” 再之后医生给出意见:“已经问过病人,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判断,大概率是突发性心脏缺血,大概是在紧张的行为之中,潜藏心脏疾病突然发作,他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导致心源性猝死,所以还应该感谢现场急救。” 虽然肋骨断了,不过好在没有严重损害脏器。 之后便是在病床前审问嫌犯:“你是怎样摔倒的?” “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做主啊,我不是自己摔倒的,当时是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后面把我推倒的,当时我就全身发麻,躺在那里动不了,她就在我身上跳,她在我身上跳,我很想让她不要再跳了,可是我心里明白,嘴里说不出话,她其实也知道的,她是故意伤害!” 周桂荣和同事彼此对望一眼,就知道这件事里面有古怪,当时检查了嫌犯的衣物,发现有电击的痕迹,一点点焦糊,虽然不明显,可是当时也看过了女孩的装备,并没有电击棒或者高压电枪之类,现在的刑侦工作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不能够下结论,更何况对方还是受害的一方呢┓(?′??)┏ 然后就是对案件的挖掘,做过多少起案子,之类,这个男人一口咬定这是第一次,周桂荣便问他在本市的住址,男人说:“居无定所。” 见他这样滑头,另一位警察急了:“我和你讲,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趁早快点说,就是你住院的这两万多块钱,我们还不知要找哪里报销呢,你如果没有个人财产的抵偿,就要找你家里人,现在是大数据联网,把你的照片录入进去,就可以找到你家人,到时候和你家里人要钱。” 那位当事人也是,下脚太狠,结果弄做了个中度损伤,花了这么多的医疗费,不知道国家现在财政紧张吗?每年的拨款都要扯皮,这还是公安系统,本身很强势的了,尚且如此,其她部门可想而知。 一听他提到钱的事,嫌犯只得说:“我住在XXX地方。” 于是警察便去起底,发现了几个手机,很显然都不是嫌犯本人的,于是接连找到几名事主,嫌犯的罪责更加严重了。 此时见梦娜坚持原有的证词,周桂荣无所谓地一笑:“这一次居然是劫匪吃亏,什么都没有抢到,只打碎了几个鸡蛋,结果自己伤重住院,他自己也说,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去抢你了,实在很赔。” 从警这几年来,政治不正确地讲,这是自己心理负担最轻的一次,简直是可称快活了,终于出了一口气啊,不再是从前那样岌岌可危的感觉。 梦娜咯咯地笑,问道:“对了,警察jiejie,他的医药费是谁出呢?好像不会很低啊。” 周桂荣笑了笑:“他的个人财产不够支付治疗费,之前找到他家里,要他家中补足剩余的费用。这个人三十几岁,还没结婚,家里也穷,妈爸年纪大了,付不出钱来,一个jiejie已经结婚,说是也没钱,不肯管这事,已经劝说过几次,还是拿不到钱,所以只好先由公安系统支付余额,法律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既然人是我们送去的,就要付钱。要说他没结婚,我们要钱虽然为难,不过倒是少坑了一个女人,夫妻有互相扶养的责任,假如他结了婚,妻子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款要求的,他已经成年,妈爸姐妹兄弟之类各自独立,和她们要钱便只能协商,得人家自愿才行,希望这个人出狱之后能够把医药费还上。” 梦娜听得有一点目瞪口呆,法律的问题啊,真的是复杂,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案件,自己怎么会知道还有这样的规定呢?假如自己结了婚,如果男人在外面触犯法律,住进医院,自己还要给他付医药费,而且是第一顺位,必须承担的,责无旁贷,他本身的血亲反而都排在后面,全凭自愿,这里面的法律原理自己也不是很懂,既然这样规定,肯定是有理由的吧,不过梦娜第一反应,就觉得如果结了婚,起码在这件事里,妻子倒霉。 接下来的一周,梦娜非常忙,公司的业务增加,梦娜从这时开始,要同时为两个动漫设计背景,一个是推理类,,其实也可以说是古代背景的公案类,另一个是……耽美类,也就是男男爱情故事。 梦娜对于耽美文并不陌生,她的业余休闲虽然多是看韩剧,不过有时候也是会看网文的,百合言情耽美之类都会看,虽然看得不是很多,不过对耽美文也有所了解,更何况还有日漫原耽,系统学习动漫之后,就好像文学系要求广泛一样,动漫专业不仅仅要求绘画功底,尤其是涉及到设计,也需要大量观看各国动漫,从中吸取素材和经验,因此日漫当然是重点,梦娜于是对日漫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大略探索了一下日本动漫的发展史。 比如说耽美类,现在几乎就是BL的代名词,男性的爱情,不过耽美的定义原本不是这样,其实就是唯美浪漫,但是到了现在,起码在中国,已经默认专门代指男男恋爱,只是其实也不属于同性恋文学,或许可以算是“女性文学”,只不过是性转版的,而在漫画方面,在日本,起初的BL多是在少女漫杂志上连载的,特别唯美,也非常伤感,作者多是女性,比如萩尾望都、竹宫惠子、山岸凉子,观看的也多是女读者。 中国的耽美爱好者,提起日本原耽,第一个想起的大概是,不过日本BL漫画第一人应该是竹宫惠子,她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开始连载,想一想那个时代,中国正是从文革过渡到改开的时期,梦娜虽然一心读魔法书,不过中国大概的历史她也是知道的,日本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怎样,她不得而知,不过想来不会特别开放,好像现在这样,所以竹宫惠子的压力也是蛮大的吧? 在她之前其实还有森茉莉,号称耽美鼻祖,写出两个男子的爱情。 梦娜读过一点,不过不是很看得下去,还是漫画更加直观,竹宫惠子的笔法也特别细腻精美,即使是现在来看,都是令人惊叹的,很值得欣赏,而且她以这样的专注度,绘制了三千多页,可以说是鸿篇巨制了,简直是在燃烧生命的火焰,如果不是真的对此抱有深切的情感,是难以付出这样巨大的心血。 梦娜自己也是画手,知道要坚持如此精度的绘画,尤其是在当时只能手绘的情况下,是多么大的劳动量,更何况还要构思情节呢。 而此时,梦娜也要开始画耽美,要设计场景画面,不过她内心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这不过是一份工作,梦娜喜欢漂亮的男孩子,性向是异性恋,不过她也可以为同性题材画图,另外对于一些耽美爱好者的抱怨,“影视剧的耽美都只是打擦边球,明明是爱情,非要弄成‘社会主义兄弟情’,真的很无聊”,她也没有太多的共鸣。 梦娜对于艺术是有追求的,只是她的追求不在BL方面,因此虽然有时也会感叹国内对于创作自由的限制,但目前为止,并没有太强烈的痛感。 由于工期赶得比较紧张,因此梦娜这一周居然要加班,这一周她是双休,本来十九号这一天应该休息的,不过梦娜又来到了公司,赶工——就是那部BL动漫——的场景图。 虽然其实是可以在家里面画的,然而梦娜有一种奇怪的偏好,就是工作和生活要分开,公司里的工作就要在公司里完成,至于她个人的漫画,那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在公寓里面画是很恰当的,与假日气氛很是融洽,所以梦娜就忽略了搭乘地铁的麻烦,在上午九点多赶到公司,还带来了当天的午饭。 毕竟是周六,只有一半人在上班,因此办公室的气氛有所放松,梦娜取出数位屏,打开电脑,戴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绘图,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梦娜转头一看,原来是朱灿:“小梦,你把音乐放出来大家一起听吧,宋素姬,我也很喜欢的。” 梦娜电脑屏幕上,B站视频正在播放宋素姬的合集。 梦娜笑着说:“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 陈风笑道:“正好想要有一点音乐,否则这样干巴巴地画图,太枯燥了,反正老板和经理都不在。” 于是梦娜便开了外放,宋素姬的“泪洒图们江”便传了出来,办公室里的氛围立刻轻松了。 夏维这时候说:“小梦肯定能听懂歌词。” 梦娜转过头来笑道:“差不多吧,当初我还去看过她的演唱会,现场效果非常好。” 陈风笑着说:“小梦在那里是不是去过许多演唱会?” 梦娜略有些遗憾:“其实也不是经常,因为我非常喜欢宋素姬,所以才去听了她的演唱会,毕竟当时自己打工赚钱嘛,要节约开支。有韩国的同学告诉我说,去得晚了,没有赶上好时机,前几年为了吸引中国游客,有一些演唱会是中国人免票的。” 正在整理单据的袁白飞咯咯地笑:“还有这样好的事情?看来应该早几年去留学。” 袁白飞是内务,二十几岁,但是工作效率非常高,几十个人的公司,各种报销、办公用品采购、考勤之类都是她一个人管理,电脑等设备发生故障,也是她找人维修,反正各种杂事都找她,所以有一次她提到升职难,周朗就说道:“你的工作很神圣的!” 梦娜也觉得内务工作相当重要,假如没有了内务,正常的工作就有可能停摆,内务的工作虽然可以分给大家去干,但是就会影响效率,不过梦娜以为,内务的工资也确实应该提一提,自己如今是八千块的月薪,而袁白飞却只有三千,刚入行的动画师确实工资也不高,但是有上升空间,资深动画师也能拿到八九千块,然而袁白飞的岗位,就难以看到这样宽阔的前途。 此时梦娜笑道:“我也是很想这样,不过那之前还太小啊,到那里只能读中学,啊对了,我有一个学妹,是在那里读高中的,她读的中学特别有趣,是台湾人在首尔办的学校,给我看照片,校园里的旗子是青天白日旗,有三个铜像,是孙中山、蒋介石和孔子,‘国歌’是‘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我只记得这几句,还挺有意思的。” 袁白飞笑道:“她是台湾人吗?” 梦娜点头:“是的,她的成绩不错。” 陈风问道:“她对台独是什么看法?” 梦娜摇头:“不晓得,没有问过,我和她不是非常熟,况且日常之中也很少聊到这些。” 陈风政治敏感度相当高,有时候就会和邝骏华、丁蔚然、刘健他们一起高谈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