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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一辆通体呈低调的深黑色的汽车正匀速行驶。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周围的乡间人家早已酣然熟睡,车窗紧紧地闭合着,风声透不进来,车厢里也是一片死寂。 宽敞得足以纳三四个成年男人的后座上,魏安正局促地坐在宣云跟白毓凝中间。这两人不知是在赌什么气,谁也不肯看谁,脑袋各自冲着两边车窗,露出来的半张侧脸同样面无表情,浑然是两尊冰冷精致的玉雕,冻得夹在中间的魏安都要打哆嗦了。 唉,他们最近怎么老是闹别扭呀? 魏安叹了口气,看了看靠着车后枕闭目养神的宣云,又看了看左手被纱布裹成了粽子的白毓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向受了伤的后者搭话:“毓凝,你手还疼吗?” 宣云睫毛颤了颤,但依旧一言不发。 “疼啊。”白毓凝撇撇嘴,非常配合地由着魏安拉过自己的手细细查看。 他的手掌是在魏安家一块石子地上磨破的,其实并不算多严重,只是刚破口的时候流了几滴血,不过给他包扎的司机小陈知道他们这些细皮嫩rou的公子哥儿天生娇贵,也不愿叫他嫌自己不尽心,拿碘伏消过毒之后就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只有几根葱管一样的纤纤玉指露在外面。 魏安不清楚内情,还以为白毓凝受了多重的伤,担心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又瞧又问,这副十分体贴小意的模样倒让白毓凝挺受用,越发哼唧着叫起痛来,仿佛他不是手上蹭破了皮而是断了只手,魏安又一味地顺从,当真跟哄小孩子似的捧起白毓凝的手掌要吹吹,只不过刚一动,他就感觉自己大腿被人狠拧了一把:“啊!” “怎、怎么了?”魏安赶紧回过头去看宣云,只见对方仍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两道秀气的眉毛却微微皱了起来,脸色也有点不好看。魏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晕车了?” 宣云是有一点晕车的毛病的。短途没什么大碍,可是在车上颠簸时间一长就免不了要犯头晕恶心,这次他为了来找自己,一个人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刚才又大动肝火,这会儿肯定是难受了。 “你头晕不晕?吃药了吗?”魏安担忧地问。见宣云还是不理他,他心里就更加不安,轻轻地扯了扯对方的袖子,低声下气地问了许久,宣云才终于肯睁眼看他一眼,冷淡地开口:“没带。” 魏安悄悄松了口气,肯搭理他就好,还肯搭理他就应该没有太生气。他面对宣云时是习惯性地做小伏低了,语气里带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温驯讨好:“我就怕你药吃完了呢,前头杂物箱里还有我早就买好的几瓶茶苯海明,我给你拿过来吧?” 他自己心虚,迫不及待要干点什么表示自己的贴心听话,说完也不管宣云的反应,解开安全带就躬身往副驾驶的位置探去。 魏安身材高大,有点挤不进去前排两个座位之间,过于丰满的胸部还被卡了一下,身子怎么都过不去,只能尽力伸长胳膊去够杂物箱。正在开车的小陈见状就要替他找,他不敢让小陈在高速路上分心,连忙拦住她,自己费劲儿地推开箱门,在一堆杂物之中艰难来回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只半根小指大小的药瓶。 魏安刚有点开心,不经意间抬头,目光就在后视镜里跟正盯着自己看的白毓凝对视了。白毓凝半含着酸意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他也有点讪讪的,把药跟一瓶矿泉水拿过来,只当没事一样喂宣云吃了。 见宣云吃过药还皱着眉头,魏安就主动坐过去,殷勤地说:“要不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儿吧,等到家了我再喊你。” 宣云可不吃他这一套,嘴角扯了扯,皮笑rou不笑地问:“这会儿知道卖乖了?不是你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接的时候了?” 魏安自知理亏,低着头讷讷地不敢出声。 宣云看着他这副与平常无异的温顺听话模样,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汹涌喷发,再也忍不住地拽住他胳膊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扯,恶声恶气地斥道:“我告诉你,以后再也别跟我提什么回娘家的事!就给我在家好好地待着就行了!一出门就管不了你了,你家那穷乡僻壤怎么就那么吸引你呢?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你到底是回娘家,还是……” 他不知怎么下意识瞟向白毓凝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继续喝问:“还是瞒着我偷偷会jian夫去了!?” 魏安浑身一哆嗦,不知是惊还是怕,本能地要否认:“我、我没有!我听话的呀,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宣云还是不爽,满心想着要找茬,一眼看见他被自己拉拽得衬衫扣子都松了几颗,毫无防备地袒露着里头被软薄的贴身背心紧紧裹着的半边胸脯,中间一道深深的奶沟依稀可见,分外勾人,偏偏他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察觉到,正怯懦软弱地垂着眼帘不敢看人,好像对他干什么坏事都不敢反抗似的,哪怕是真叫人糟蹋了也只会没用地哭哭啼啼吧? 宣云心中怒气更盛,抬手捏住一只顶着自己胳膊的丰软大奶就是重重一掐,继而更加粗暴地揉捏抓拧,好像在肆意蹂躏作践一团毫无知觉的面团,嘴里也骂:“衣服都不好好穿!露着对sao奶子是想勾引谁啊?婊子!” “呜啊、啊……我没有……没有勾引人……”魏安被他掐拧得胸口皮rou生疼,躲又不敢躲,还要被这么羞辱……男人眼里慢慢涌出了泪花,强忍着委屈,用含着哭腔的颤抖嗓音为自己辩解:“你、你一直催我上车,我才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魏安眼圈还红着,听见宣云语气不善,又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我的错……呜啊!别掐、别掐我了……好疼啊……呜呜呜…… ” 车厢里原本的寂静渐渐被男人发颤的啜泣呻吟声所取代,在封闭的空间内发酵成一股隐晦暧昧的情色气氛,让人既心生不忍,又渴望自己也加入进去,亲自施加一通“惩罚”才好,让他疼得大哭,自己再抱住他好好地亲亲哄哄…… 白毓凝舔舔嘴唇,胸腔里像是飘进了一根打着旋儿飞舞不止的羽毛,刮搔得心里直发痒,连下腹都隐隐地发起热来。不过,到底是不愿叫魏安觉得自己是跟宣云一路的货色,白毓凝强压下那股冲动,把魏安发着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拉,拍开宣云正在他胸前肆虐的手,摆出一副十分看不过眼的凛然模样,抬高声音冷声道:“行了,不就是在娘家多待了半天吗?值得你真当个事儿地又打又骂?你们家就是这么对自己媳妇的啊?” 宣云不好跟白毓凝翻脸,只好作罢,表情却还有些不忿:“我对他够好的了!你问问他,他们家那些嫁了人的双儿哪个日子过得能像他这么舒坦?孩子自己养,想回娘家也让回,还能自己出门,就这还不知足,还敢不听我的话?真是惯坏他了!” 白毓凝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低下头耐心安慰起正抽抽嗒嗒地委屈掉泪的魏安:“好了好了,不哭了,有我在呢,绝不会再让他欺负你了……让我看看,肿了没有?” 宣云先前还能忍着白毓凝把魏安抱在怀里安慰,可是见毓凝还要上手去摸那对本该是自己独属的丰满蜜乳,这无论如何都有些超出“姐妹情深”的范畴了。他下意识挡住毓凝的手,也顾不得毓凝不乐意,用力把魏安又拉回了自己这边:“没肿,我有分寸……你过来,不是说要我靠着你睡觉吗?我困了,你把肩膀靠过来。” 魏安就赶紧自己把眼泪擦干,挪了挪屁股往宣云那边靠去,任由青年沉甸甸的脑袋毫不客气地搁在自己肩头,他还主动调整了几下姿势,生怕对方枕得不够舒服似的,简直像是一只再听话不过的人形靠枕,任劳任怨,脸上连一丝不满都没有,似乎是对宣云的说法的另一种佐证:他的待遇在魏家众多境遇悲惨的双儿之中已经算得上很好、很好的了,所以不仅是宣云本人颇为得意自满,就连他自己都诚惶诚恐、时刻小心讨好,生怕连目前的生活都无法长久维持。 几百年的诅咒,几百年的枷锁。被禁锢住的可不仅仅只是rou体。 眼前这副两人亲密依偎的模样看得白毓凝心里闷闷的,又不能勒令他们分开,他索性自己转过头不愿再看了,目光略显茫然,呆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景象。 难道真要输了……不,不会的,他一定会赢。 只是最开始的方向错了,缘木求鱼,自然徒劳无功,只要转换一下思路就好了,只要换一个突破口就好了,只要先解决宣云那边…… 他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在车身的轻微颠簸之中,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将近半夜一点的时候,车子才终于在小区楼下停了下来。魏安后来也眯了一会儿,不过车刚停就醒了,他先轻轻地推了推宣云,又去叫不知什么时候也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白毓凝:“都醒醒,到家了,回去睡吧。” “嗯……”宣云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把身子直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睡了三四个小时,他没再觉得困,反而一身清爽,精神抖擞地拉开车门下了车,魏安也从他那边下去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仍然不见毓凝下来,宣云有些奇怪,刚想问,就听见毓凝懒洋洋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我就不上去了,小李,劳烦你再绕一段路把我送到南城新区那边的丽都花园。” 宣云一愣:“什么?” “人家是小陈。”魏安提醒了一句,也感到不解,“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干嘛呀?” 白毓凝满不在乎:“那是我爷爷奶奶家,我想去陪他们住几天。” “诶?怎么突然就要走…… ” 魏安不知道,宣云却极为清楚毓凝这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也不再多言,只好去吩咐小陈:“你就辛苦辛苦,再送他一趟吧。” “好。”小陈点点头。 魏安在一边有点期期艾艾的:“我能跟着去吗?再把宝宝稍回来,都是顺路……” 宣云瞪他一眼:“都这么晚了,爸妈早睡下了,想抱孩子不能明天去吗?” 魏安仍有一点不甘心:“保姆房在一楼呢,我动静小点儿,吵不到爸妈的。” “还顶嘴?” 他一怂,再不敢说话了。 还没停稳的车子再度发动起来。宣云正低着头从衣服口袋里翻门禁卡,没注意到从后车窗里伸出来一张清艳夺目、光彩照人的俏脸,眉目间满是绵绵情意,朝着魏安俏皮一笑,抛了个飞吻,这才在黑暗里依依不舍地渐渐远去了。 魏安不敢声张,生怕引起宣云注意,安安分分地跟在宣云后头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