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想怎么欺负回来
故事的开头无比俗套。 身份高贵的领主大人深深地迷恋上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平民姑娘,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对方早已存在的婚约,一意孤行地将人接到了自己的府邸,硬逼着对方和自己举行了婚礼,成为了名义上的领主夫人。然而无论他亲吻、侵占对方多少次,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里面,也永远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他无法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让他感到不甘、愤怒、疯狂。 于是他开始想方设法地折磨、羞辱对方。 他将对方指认为恶魔、巫女,被邪恶玷污之人,脱光衣服送到教堂中,由教士进行驱魔净化;又将对方送到脏污的地牢里,任那些肮脏下贱的囚犯在对方的身上泄欲,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各种污秽的痕迹;甚至将对方推到发情的野兽身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压在身下贯穿jianyin。 可他甚至连想要的哭喊和哀求都没有见到。那双依旧没有他的、好看的眼睛,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只如同人偶一般空洞麻木。 他陷入了绝望。在把人重新接回自己的城堡之后,一边流着泪亲吻对方的双唇,一边伏在对方身上,jianyin那不知道接受过多少人、兽的jingye的脏xue,不断地、不断地诉说自己的爱意。 但他深爱的人,却连最基本的回应都没有对他做出。如同已经死去的尸体、不具备感情的木偶、被肆意摆弄的装饰——哪怕踏入死亡的深渊,也不愿让那双眼睛里,映出任何属于他的影子。 而陷入疯魔的领主大人,也同样不愿在这种时候放手。 理所当然的,与许多故事里的主角一样,他为了自己那热烈的“爱情”,为邪神献上了祭祀。 【我要她看到我,亲吻我,爱上我,再也无法离开我。】 他这样对邪神祈祷。 然后他看到自己麻木空洞的爱人那双美丽的眼睛,终于重新有了光亮,在望向他的时候,蕴满了令人沉溺的深情。 邪神实现了他的愿望。巨大的欢喜与满足充斥了他的胸膛,让他连脖颈动脉被尖牙撕裂的疼痛都无法感受到。 而沐浴着血rou重生的女人,有了比原先更为致命的吸引力。 那些曾经憎恶她、唾弃她、伤害她的人,也都无可抵抗地成为了那份美丽之下的奴隶,哪怕剖出自己的心脏、杀害自己最亲近的家人也在所不惜。但她的眼中,却只倒映着那一个人的影子。 于是更多的人和曾经的领主一样陷入了疯狂,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身上重复,而拥有着制止这一切的权力的领主,却病态地享受着她无论在谁、在什么身下,都专注地凝望着自己的深情。 夏清池收集到的那些信息上面,并没有明写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但眼下这个荒无人迹的领地,以及教堂里那本落在圣台后方的日记,却足以说明这一点。 ——然而,这却并不是这个故事的全部。 夏清池找到了该是属于那个故事中的女人的手记,也知晓了故事更详细的开端。 关于那个丝毫没有在其他人那里被提到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领主以“魔鬼化身”的名义送到教堂接受“净化”,最后凄惨地死在圣台上的,她的未婚夫,以及那在对方身上实行的、无比详细而残忍的“净化仪式”,以及那两个在知晓了领主的意愿之后,主动将她的未婚夫骗到家中、送到一早就等在那里的领主和教士手中的,她的父母。 除此之外,那上面更多的,则是一个一无所有、不具备任何反抗和挣扎之力的女人,是如何抹除自己所有属于人类的感情,一步步地诱引一个只拥有扭曲独占欲的怪物,彻底地脱去自己身上的人皮的过程。 甚至就连对方手中拿到的、用以向邪神祈祷的仪式记录,都是她亲手书写的。而那个自诩深情的人,却连这一点都没能察觉。 夏清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此感到可悲。 即便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个虚构的剧本在身处其中时,人类的共感性,依旧没有办法让他彻底地从中抽离。 ——更何况,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出自游戏制作人的手的、虚构的故事吗? 在现实里见过那样的状况之后,夏清池实在无法不将其与游戏联系起来。 射精结束的粗黑yinjing从他的体内缓缓地抽出,顿时,被堵在xue道内的逼水、jingye和尿液一起,刷拉拉地喷泄而出,淋在身前那颗已经变得过于巨大的蛋上。发泄完了自己欲望的巨大虫型生物兴奋地扑扇着翅膀,从那根jiba如同尖刺一般的顶端,对着双性人的屁股和后背,射出一股不知道是尿液还是别的什么体液的淡黄色液体,就抛下这只盛装满自己jingye的雌兽,兀自离开了。 夏清池喘息着,无力地靠在那散发着微热温度的硬壳上,被快感搅成一团的大脑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思考。他轻颤着睫毛,将自己面颊上不住滚落的泪水蹭到那坚硬的蛋壳上,呜咽着泄出软黏的嗓音:“如果我、当初拒绝你的话……” “你也会、这么……呜……对我、吗……” 颤抖着吐出最后一个字音,夏清池没能等到听到这句话的存在做出任何回应,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在这个仅有自己和诸多形态各异的副本当中,被jianyincao弄了太多次,即便当前所使用的,并非是自己脆弱的身体,夏清池也仍旧抵达了细线。他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就仿佛连灵魂都蜷缩成了一团,在那无尽的、令人安心的黑暗当中浮沉。 直到他的耳边响起了细微的碎裂声。 夏清池觉得,他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周围包裹着自己的深黏空间开始震颤、摇晃,逼着他从黑甜的梦乡当中上浮、苏醒。 耳边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那种朦胧的熟悉感也变得愈发浓烈。夏清池的眼皮轻颤着,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往上掀起,露出底下满是氤氲睡意的湿软双眸。 他看到了眼前白色的、布满了裂痕的蛋壳。 还没等陷在梦境中的意识彻底地清醒过来,他倚靠着的支撑陡然破碎,未能及时做出反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跌进一滩温暖滑腻的事物当中。而那本该是一枚巨大的、生有诡谲花纹的卵的地方,则垂首坐着一个赤裸的、浑身湿漉漉的男人。 ——用“人”来形容,或许并不准确。 祂有着如同美神雕塑一般,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没有任何遮掩的身体线条每一处都透露着令人心折的优美,就连那从过耳的黑发上滑落的黏液,都仿佛为他所生一样,在祂玉石一般的肌肤上,妆点出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诱惑。 夏清池摔在祂的怀里,枕在祂的膝上。 那双仿若玻璃珠一样的金色眼瞳缓慢地转动着,看向脑中空白一片、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双性人,扩散的瞳孔一点点、一点点地收缩,最后化作一道狭长的细线,紧紧地锁住眼前的猎物。 抑制不住地从灵魂深处生出颤栗,夏清池分明觉得自己知道什么,可哆嗦的双唇却不受控制地吐出断续的字音:“你、是……” “……谁?”根本没有进行任何运转的大脑空白一片,夏清池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说了什么,只感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目光从眼前的“人”身上移开。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但对方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却忽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滚落泪水的眼角。 “俞希。”那双好看的薄唇轻微地张合,吐出搔蹭灵魂一般的悦耳声音,落在夏清池的耳中,却好半晌都没能辨析出具体的含义。 这是邪神的真名当中,最接近人类发声器官限度之内的两个音节——尽管这么说,但实际上的发音仍旧相差了太多。但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每一次想要呼唤自己时,都只能徒劳地掉着眼泪,用其他称呼替代。 “你的恋人、伴侣,”为自己赋予了人类名字的邪神望着夏清池的双眼,平静地进行补充和说明,“你永生永世的唯一。” 夏清池的指尖颤了一下,被笼罩在无端的颤栗当中的意识在邪神的视线之中,缓缓地恢复清明。 “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从邪神口中说出的话语,既像是对所有权的宣告,又像是对先前那个在夏清池意识朦胧之时,问出口的问题的回答。 夏清池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晶莹的泪水蓦地滚落下来,沾湿了刚刚被指腹抹过的眼尾。 “俞希……?”好似在确认什么一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克制的颤抖,显得有些过度沙哑,夏清池望着眼前与曾经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相同的样貌。 “嗯。”披上了人类皮囊的邪神低声给予回应。 夏清池微微蜷起手指,又一次张开唇:“……俞希。” 比前一次平稳了许多的嗓音还染着一丝无法抹除的沙,又多了一分黏黏软软的鼻音,从海绵里挤出的水似的,无端地勾人。 “嗯。”被呼唤了名字的邪神再一次出声,用指尖抚过恋人湿软的双唇。 夏清池忽地就笑了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弯弯的,盈满了眼眶的泪水还在不住地往下淌,将他湿漉漉的面颊划得越发狼藉,黑色的眼瞳却明亮得蛊人。 “那么,”向来不会去压抑自己欲望的邪神拨弄完怀里的人的唇瓣,贴着他的身体往下来到他略微鼓起的小腹,轻柔地摩挲着,“你想怎么欺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