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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皎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下午他送走穆珩泷,在书房处理了一些事务,同燕夫人一道进过晚膳后,夜里便宿在了燕夫人的院里。 碧珠替两人剪过烛花,忙完了自己的事后,就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夜里,院中各房的下人各自待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除非有紧急的事件发生,都不常出来轻易走动。而碧珠作为夫人贴身的丫鬟,是要在房外守上片刻的。 她提着灯笼,手中的烛火于残风中不断明灭,宛若一个纸糊的人影,清幽地矗立在房间门口。 燕夫人在屏风里更换睡衣,屋里无人说话,只剩下布料摩擦时发出的悉簌声响。李燕皎一个人站在窗边,出神地凝望着院子中的那棵桂树。 许久,燕夫人换完了衣服,缓步走到了李燕皎的身后。她身子骨瘦弱,就连脚步声也轻。一双纤细的手腕揽过青年的腰肢,李燕皎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缱绻的摩挲,该是燕夫人将自己的额头靠在了他的脊背上。 李燕皎微微侧过首。大概是太过安静,燕夫人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王爷,让妾身为你更衣罢。” 李燕皎没说话,只是转过身来。燕夫人见他默许了,披着外衣,关上了他身后那扇半开的窗。 深闺宅院长大的女子,天生有着非同一般的细腻心思。燕夫人能感觉到今日的李燕皎并没有太高的兴致,她替男人脱下外衣,柔荑般的手掌轻轻掠过他紧实的胸膛:“夫君今日为何不大高兴?” 李燕皎闻言,垂下眼睛,对上了燕夫人含着担忧的视线。昏黄的烛光映照得他俊美的轮廓更显深邃,低垂的睫毛纤密而浓长,恍若是在月光中落入人间的神只。 李燕皎搂住燕夫人的细腰,在她颊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没什么,不过是在想些朝中的烦心事。” 燕夫人眼看那张容颜距自己越来越近,脸上不禁开始微微地泛起了红。她往后拢住李燕皎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羞怯地低声说:“王爷莫要想了,不若让妾身……” 到底是出身矜贵的尚书小姐,话说到此处,燕夫人便说不下去了,只抿着柔软的嘴唇,目光躲闪地看着李燕皎。李燕皎见她这副模样,自然心领神会。他的面孔很快摆出一张极具蛊惑性的微笑,弯下身子,轻轻松松地便将燕夫人抱了起来,贴着她耳际,轻声道:“如此,那便有劳夫人了。” …… 今晚的夜空并没有多少星籽,只有皎洁的月光时不时地被一旁漆黑的浮云遮掩。晚风穿过院子边低矮的围墙,迎面吹拂在了碧珠的脸上,引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的灯笼也跟着止不住地摇晃。 房中帐暖绡红,云雨声过。 燕夫人躺在李燕皎的身边,上半身宛若无骨的蝴蝶,柔软地紧靠在青年结实的胸膛上。 她的面色还有些红,披散下来的青丝散落在李燕皎的胸口,冰凉间带着些许痒意。李燕皎一边望着头顶垂下来的薄绡,一边伸出手来,轻轻地将那些头发拂至一边。 燕夫人原本闭着眼睛,柔软的胸脯贴在李燕皎的身上,随着呼吸而急切地起伏。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微微抬起了头,看向李燕皎:“王爷,妾身想起还有一事,没有与你说。” “嗯?”李燕皎撩着她的头发,从鼻间懒洋洋地发出一声音节。 燕夫人咬了咬嘴唇,颇有些犹豫地接着说道:“不知王爷的书房,最近可少了什么物件?我听碧珠说,她在茹宁房间的抽屉里,看到过王爷专用的画轴。” 李燕皎拨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燕夫人没听见回音,不禁疑惑地抬头又看了他一眼:“王爷?” 李燕皎看着头上的横木,目光又深又远,不知藏了什么情绪。听到燕夫人喊他,他状若无事地回过神,说道:“哦,夫人说的那个,大概是之前我扔给他地那幅。” 他放下手,揽过燕夫人的腰:“前些日子夫人归宁,本王闲来无聊,就叫他来为本王的丹青研磨。谁料他笨手笨脚的,其间直接将余墨溅到了宣纸上,本王一气之下,就叫他带着画轴滚了。” “原来如此,”燕夫人听后,倒也放宽了心,“倒是妾身错怪他了。” 李燕皎眼底一片幽深,闻言,只是凉薄地笑了笑:“区区一个下人,夫人忧心了。” 燕夫人身子虚,这样一通折腾过后,很快便入睡了。 李燕皎见她阖上了眼睛,呼吸逐渐绵长,松开揽着人的手臂,一个人披上外衣,悄悄地走下了床。 碧珠还在外边守夜。大概是站得乏了,她一人坐在地上,头歪歪地靠在门柱边上,眼睛一眯一眯地打着瞌睡。 听到开门声,她浑身一激灵,急忙拢上披风站起身,回头看去。 只见李燕皎披着外衣站在门口:“夫人睡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碧珠垂下眼睛,闻言轻声告了声退,拎起地上的灯笼,便迈着小碎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燕皎站在原地,亲眼见着碧珠走进了屋,才侧身从房中走了出来,并轻手轻脚地掩上了房门。 更深露重,夜风吹过他衣袍的一角,没留下一丝痕迹。 李燕皎走了几步路,停在了茹宁睡着的那间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