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书迷正在阅读:为什么每次遇到老婆时他都被欺负了?(快穿主攻1V1)、小火车嘟嘟嘟(各种尿梗play,失禁,尿不湿)、完璧(BDSM)、我心固执、宠物伴侣、万人迷今天也没能逃掉修罗场、被哥哥们日夜欺负的私生子、陛下他紧追不舍、同林鸟[ABO]、农家妻【双】
水声停了,莫宇浑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要一丝不挂地走出来。头发被水一撮一撮地粘在一起,像蔫了的黑海藻,弯腰驼背趴在莫宇的头皮上。 他把房内的暖气温度调高了点,问我要不要也去洗一个澡。我让他忙他的,等我把烟抽完就走。他噢了一声,不管还在滴水的头发,掀起被子的一脚,一下扎进床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一条rou虫。 出风口在轰轰隆隆地吐暖气,声音不大,只是房里太过安静。 他突然说:“我不会被他弄死吧。” “被他?” “他要是知道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会不会被弄死,他这么神通广大。” 搁在之前我会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系统不是这样的凶残之辈,现在我只能沉默几秒钟,说:“快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哪一点,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嚷嚷着:“头发早晚都要干,人早晚都要死,发生过的改变不了,还是及时行乐才最重要。”他正说的同时,三两下脱下裤衩,晃着rou朝我走过来说:“快跟我打一炮。” 敢情之前全在做铺垫,就是为了最后这么一句。 我恨不得把烟头捻在他脸上,辟邪秽似的往旁边躲几步,生怕他下一刻扑上来扯我的衣服。 我没忍住骂道:“你他妈jiba长脑子里了,不zuoai就要死?” “你怎么知道。”他把眼睛摘下来放在桌子上,露出类似自嘲又无耻的笑:“回去有人要掰我的屁股检查,就当帮我个忙。” 我停下几秒去辨别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眼神刚好撇见床头柜上摆的假阳具,把下巴朝那边抬了抬,说:“你用那玩意儿解决一下,我现在没心情做。” 莫宇也不强求,自己光着屁股走过去,拆开包装,蹲在床上嗯嗯啊啊地自慰起来,真像在应付领导派下来的任务,脸上浮现出觉得没必要又必须去做的那种无奈。 我觉得眼睛和耳朵都在遭罪,连烟也不抽了,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就推门离开,一刻也不想呆在如此糟心的地方。 寒风凌厉地划过暴露在外的皮肤,眼睛都被吹到酸涩发泪。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年的末尾,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司家这场车祸发生在错误的人和错误的时间上。先不提掌权人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单看时间,它正巧在过年前后这一节骨眼上。这些能够长久不衰的名门望族面上不说,暗地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神佑思想,福祸祥瑞一向看的重要,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能通过一点事情去揣度命运的思想。这么紧要的关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近些天来弥漫起人人自危的紧张气氛。 快过年了,等我回到家,正碰见两个佣人在门口贴对联,红纸上熟悉的墨迹出自于我爸之手。客厅一派通亮,墙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 紧绷的思绪稍稍缓解,我拖着步子朝二楼走。正要进屋之际,碰见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周柏。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又被他喊住。 他走过来,伸手捏住我的胳膊,又一路向上抚过我的脸颊,直到额头。指尖划过的地方像一串蚂蚁快速地朝上爬,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令我本能的不适。 他眉头紧锁,用担心的口吻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对刚才涌出的别扭感到抱歉。自从回家后,周柏总对我的情绪过于敏感,这是他在关心我,我不该有什么怨言。 我说:“没什么。” “哥,你们在干什么?”周落冷不丁从我背后喊了一声。 周柏举起的大拇指在离我嘴唇几毫米的地方堪堪停住,收回手去,对周落解释道:“我看你二哥脸色不太好,你不是在学习么,怎么出来了。” 我把身子侧过去,看到了穿着睡衣带着眼镜的周落。他前几天才放了寒假,整日闷在房间不大出来,一心一意冲刺高三,平时没什么存在感。 他几步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脸色算不上好,可能是刚才说话打扰到他学习了。 “我出来休息一会,二哥你不舒服就回房里睡一觉。”他这么说,一边把我重新推回卧室门口。 周柏也在一旁附和着让我快去睡觉,到了晚饭时间再来喊我。 我实在累得不行,扭开门钻进屋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一连串夹杂着脚步与人声的sao乱刺破神经,将我从深度睡眠里猛然拉起,猝不及防睁开眼睛的我脑子混沌一片,缓了几秒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它们明明灭灭闪烁不停,是有人不断从门口经过造成的。 我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打开门,鼻子首先触到烧糊的烟味,红亮的光烘烤视网膜。属于周柏的那间书房大敞,浓郁的黑烟源源不断从屋里冒出。未等我的大脑对信息做出反应,周柏已经拿起灭火器冲了进去。 我心头一紧,终于获得了对身体的支配权,朝书房狂奔而去。 周柏一手提起提把,一手捏着喷嘴,对上嚣张浓烈的火舌,咬着牙喷出白色的干粉。它们像雾一般在空中迅速蔓延。火仍旧没能熄灭,周柏奋不顾身地往大雾的深处奔入,那是一片被遮挡住视线的未知之地,又像是一块危机四伏的陌生领域,好像他跳进去后就再也无法抽身。我很想把他往回拉,可缥缈的干粉此刻好似有千斤重的力量,一个个小颗粒附在衣服上,压得我无法前行。 所幸,火最终还是被扑灭了。 我打开窗户让黑烟和粉尘随着风一并吹到遥远的天边。 周柏“哐当”一声扔下灭火器,双手紧紧地纂成拳头,手背的血管骇人地迸发,颤抖再颤抖。我们一家深感不妙,自发围在周围,沉默地关怀着圆圈中心的他。 周柏只定了几秒,转身一拳打在周落的脸上。这一拳狠又准,rou与rou相撞的厚实感击在每一个人的痛觉神经上。 周落被巨大的冲击力扣在墙上,鼻血唰唰地滴在烤焦的地板上,他后知后觉捂住鼻子,推开了他人的搀扶,重新站直身子,一双眼睛亮得发狠,毫不畏惧地与周柏对视。他平日极其爱哭,现在居然没有闪出一丝的泪花。 “火是你放的。”周柏用陈述的语气发出一个问句。 周落答:“是我放的。” “混账!你要造反?去给我下跪!”我爸怒吼道,叫人把周落领下楼罚跪。这是一种变相的调和,总之要先把两人分开。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烧了。” 我连忙接腔,开始查看四周的残留物。 房间大概十平方米,靠在墙角的书柜受损最为严重,摆在上面的物件被火吞个精光,无一幸存。 我想别是什么重要文件,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只剩一脚的硬纸张,翻过面来,隔着黑乎乎的炭粉看到了一半的人脸。这是一张我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原本是什么样子已经没有印象,为何在周柏的书房里更是无从可知。 我后知后觉朝门口看一眼,书房的墙壁上居然还有一扇通向这里的门。 周柏把照片抽走,眼神晦暗不定:“爸,周溪,你们都出去吧,这里让我来收拾。” “没有烧掉重要的文件吧。” 我一边询问,一边往后退。就像触及了野兽的私有领地,踩到了一个人心灵暗处的边缘,我不想惹麻烦,正散发善意与安抚的信号,与此同时谨慎地脱身。 “……没有。”他的声音无比的低哑:“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周落挺直脊背在楼下跪着,手上、脸上都是鼻血,鼻子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两边唇角向下压,死都不要认错,也不愿告知他这样做的原因。 家里的气氛阴沉下去,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周柏才走出书房,企图把周落从地上拽起来。 明明是周落放火烧了他的书房,他却反而说:“对不起。” 周落一下打开伸过来的手,撑着地自己站起来,走出一步,身形一晃,好在迅速稳住,踩着不适的步子上楼进屋,将卧门紧闭。 我说:“我去看看。” 我心中其实也并无太大的把握,试探性地敲敲他的房门,轻声唤道:“周落。” “二哥?……进来吧。” 我有些喜出望外,推开门走进去,见他可怜巴巴地缩在床上,抱着枕头,把脸埋其中,肩膀时不时耸动,应该是在哭。 我正琢磨要用什么话去安慰他,他自己先愤愤地扔开枕头,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周柏真他妈恶心!” 我抽几张纸擦去他的眼泪,拍拍他的肩膀。 这样并未起到什么安抚作用,反而更加助长气焰。 “那个房间他妈的全是你的照片和用过的东西,真是变态!他想搞luanlun!恶心!” 他浑身都在颤抖,激动地落泪不断,按住我的肩膀,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把压抑许久的秘密崩溃式发泄: “看你跟何青分手了他就按捺不住,今天又对你动手动脚,我都看到了!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他还是这样,喜欢自己的亲弟弟,真他妈恶心!他简直不是个人,是没有伦理观念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