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骨科,很几把狗血的东西,叫一声哥哥我听听)
宿清笑完才站直身体牵魏雪呈,往停车的地方走,上车之后他习惯性地把手机扔到中央的扶手箱里,忽然瞥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 之前在教室的时候还没有,就是说这通电话是刚刚打的——今天考试给手机开了静音,还没来得及调铃声。 宿清开了手机铃声,见未接来电是慕姣,把手机放了回去。 然而没过几秒,铃声就响了。 魏雪呈从副驾驶上看过来,看到宿清略微蹙眉,挂了一个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呢?魏雪呈系好安全带顺口问:“是谁啊?” “我妈。”宿清答得很简短,看魏雪呈的表情有点疑惑,又说,“……我家比较奇怪,以后和你解释。” 魏雪呈点点头,不再多问,坐在车上等宿清开车。 宿清踩了油门,电话又响起来,铃声在车内回绕,他低头一看——还是慕姣。 不想接,但慕姣如今少有给他打这么多电话的时候了,想来是有事吧。宿清挂了她电话打开微信,打算给慕姣发消息。 消息还没发出去,他就看见慕姣前几秒刚发的:【你和魏雪呈在一起吗?】 宿清顿了一下。 慕姣怎么会知道魏雪呈? 刚刚是挂的电话,不是无人接听,所以慕姣知道他看见了。宿清又收到一条新消息,慕姣说:【回来,马上】 他尚未来得及回复,慕姣又发了一条带着三个感叹号的:【马上!!!】 电话又响了,宿清眼眸稍暗,挂了电话回了她一个:【嗯】 慕姣才稍微冷静了些一样,说:【我在公寓等你】 宿清捏着手机,表情更冷,慕姣是个疯女人,她把魏雪呈的名字搬出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还是去看看吧。 到底是什么事能和魏雪呈有关系呢?还能让慕姣去公寓那边——他们很早就达成了共识,除了逢年过节要回去吃顿饭,别的时候最好都不要见面。 所以声乐赛哪怕宿荀生到了场也不会来见他。 宿清把手机收好,转头去摸魏雪呈的脸,左手顺道解开安全带。 身体探过去,在车上接一次吻,吻毕宿清有点歉意地和魏雪呈说:“我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时候已经不早,魏雪呈知道他今天多半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他环着宿清,嘴巴凑上去贴合宿清的唇,吻技不见得有多纯熟,但比起最开始确实是进步了很多——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描宿清的唇rou和唇缝,舔得宿清嘴唇湿漉漉的,才松手退开些。 “你去忙吧。”魏雪呈有点害羞,眼睛盯着cao纵杆,“明天……见?” 他现在和宿清在一起了——是吧?魏雪呈被砸得有点晕,又扯扯宿清:“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吗?” 能不能直截了当简简单单地说一次呢?宿清会不会嫌他烦啊……可是就是很想听,想得不行。 宿清轻笑起来:“是,你现在是我的小女朋友了。”他捏捏魏雪呈的脸,“明天见。”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肯定是要先把魏雪呈送回家才分开的,这个时候说“明天见”还太早了。 宿清失笑,谈恋爱果真会让人变笨。 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开车,把魏雪呈送到小区楼下才回家,慕姣在公寓里等他,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开着阳台的门抽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有不少烟头,看得出她在等待过程中的焦虑。 宿清关上门,语调有些冷淡:“说吧。” 慕姣不为他的态度发火,只是把烟杵灭在烟灰缸里:“……你是不是和魏雪呈在一起?” 宿清沉下眼神:“是。” 慕姣或许是从梁礼秋那里知道魏雪呈存在的,这么久以来他没刻意遮掩,所以很容易就能查到魏雪呈的名字。 慕姣吸了口气:“分开。” 她声音有点颤,咬字却很用力:“马上和他分开!” 宿清坐在餐桌椅子上:“我说过我不会和梁礼秋结婚的。” 有魏雪呈也好没魏雪呈也罢,他一直就没打算过和梁礼秋在一起。不过慕姣就只为了这件事的话,想必是知道他对魏雪呈不一样了——倘若她只把魏雪呈当成他的一个炮友,她是绝对不会特意过来的。 因为他的私生活慕姣管不住。 慕姣的说话声尖锐起来:“不是因为秋秋!秋秋不管你乱搞,我也不管,但你绝对不可以和魏雪呈搞在一起!” 她抽烟抽得嗓子哑了,再一高声说话就时常濒临破音,使她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她本来也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宿清一见她这样的状态就冒火,忍着怒气不和她发火:“凭什么?” “凭什么……”慕姣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一叠什么东西走过来,“凭他是你弟弟,凭他是你亲弟弟!” 她没换鞋,高跟鞋的细跟在瓷砖地板上踏出无比尖细的声响。 宿清的表情僵硬起来,像是不能理解慕姣的话,把头转向她:“什么……?” 慕姣走到他身前,发狠地把那叠的纸张甩在餐桌上,又甩手给了宿清响亮的一耳光,声嘶力竭地喊:“魏雪呈,是你亲弟弟,你明白吗?你明白了吗!?” 她眼睛里有眼泪,慕姣做了指甲,这一巴掌下去给宿清的脸挂出一条细长的痕迹,她忽然又捧住宿清受伤的那边脸,心疼地抚摸那道伤痕。 眼泪淌出来,她哀哀地说:“以诺……你不能,你不能和弟弟上床,是罪过啊——” “以诺”是宿清的英文名,慕姣是混血,她和宿清的外婆都是天主教徒,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宿清被她打得偏过头,死死盯着桌上的文件。 上面记录了魏雪呈的家庭信息,mama叫钟芝兰——这他是知道的。 而另外一张散落的纸张,左上角有一张打印在纸上的一寸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眉目熟悉,是他见过的,魏雪呈的mama。 那张纸上写:“宿芝兰,19xx年被宿平海收养,目前就读于京都音乐学院。” 宿平海是他爷爷,老爷子一个人住,宿清从小到大一年见不上他几回。 宿清像要把那张纸看出一个洞来,甚至没甩开慕姣的手,十秒、二十秒……宿清才扭回头,看见泪流满面的慕姣。 他听到自己开口:“她就是原配,对吗?” 慕姣立刻像手被扎了一样缩回去,厉声道:“不是!不是!他们分开了——你不能听别人的话,以诺!” 这个问题将会让慕姣顷刻间崩溃,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夹杂着英语,颠倒又混乱——直到她突兀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以诺,唯独你不能这样说,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把你生下来,你怎么能说mama有罪?你怎么可以?” 宿清冷眼看着她。 慕姣身高超过一米七,又穿着高跟鞋,站在面前竟显得有些压迫感。 而后宿清扼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硬生生拽下来。 他早就长到拥有反抗能力的年纪了,宿清站起来甩开慕姣的手,向她吐出几个字:“不要,碰我。” 慕姣踉跄了几步,怔愣着扶住墙,又背靠墙壁缓缓下滑,蹲在墙边捂住脸:“以诺……对不起,mama不是故意的……” 宿清并不回话,不死心地拿起那几张纸看,魏雪呈怎么会是他亲弟弟?他们一点都不像,魏雪呈纯净得像天使,像个圣女,他怎么可能和他根出同源? 指尖攥得发白,纸被捏皱攥破,那上面事无巨细地陈述着宿芝兰——钟芝兰的过去。 比如她是几岁时被宿平海收养的,是什么时候和宿荀生谈恋爱的,多少分考进了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 难怪魏雪呈家里会有那些比赛的奖,钟芝兰从十岁就开始学唱歌了,她甚至给学校的周年写过庆歌,歌曲至今被收录在学校官网里。 慕姣在哭,哭声哀怨戚戚,她说:“你不能再错下去,以诺,以诺……就当不认识他,不要再靠近他。” 压抑的沉默蔓延开,只有慕姣的抽泣声在回响,然而整个客厅却因此显得更如死一般寂静。 宿清轻声道:“不可能。” “你凭什么管我?”他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慕姣,语气冷漠得可怕。 宿清竟然挤出了一点笑容,那点微笑挂在他脸上,使得他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我的弟弟,身上带着刻着我名字的乳环,他喜欢舔我抱我,一高潮就会软绵绵地环着我索吻。” 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凌迟慕姣,慕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喃喃道:“以诺,你怎么能……” 宿清像一个疯子,继续和她说:“他发sao的时候会来蹭我,我把他全部cao熟了,他是我的弟弟又怎么样?” 他在慕姣的目光下回望她:“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 慕姣尖叫了一声,“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他妈是疯子!以诺——” 宿清松开手,手里的纸张陆续掉在地上,他哂笑问慕姣:“你指望精神病和小三的儿子能正常到哪儿去?” 他往玄关走去,路过慕姣的时候她猛然颤抖起来,哑声道:“你敢……” 宿清向后看,慕姣直起身,眼中满是血丝:“你要是敢,我就把他的存在告诉你父亲。” 她咬着牙说话,五官因此而扭曲,声音也嘶哑得不像话:“你父亲会把他接回去,到时候就连他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会想我这么做的,我做得出来的——以诺,你不会想的。” 宿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关门声巨大,电梯在一楼迟迟不上,宿清走了楼梯,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漫无目的地旋转而下。 旋转,旋转。 光从透气窗洒在瓷砖台阶上,那些阳光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圈,台阶好似没有尽头,他在向下走,走入漩涡深处或地底深渊。 宿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好像是肌rou记忆替他开的车,他兜兜转转到了个熟悉的地方,是魏雪呈家的小区。 去魏雪呈家的路烂熟于心,他站在门口敲门,但没有人来开门。 怎么能不开门呢?他知道了吗?不可以的,你看一看我啊,宝宝,去哪里了? 宿清蓦地想起来魏雪呈家的备用钥匙,魏雪呈也和他说过密码,于是他开始蹲下来去开那个小密码箱,整个人浑浑噩噩,也完全想不到万一被魏雪呈父母看到他直接入室是什么反应。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宿清径直走向魏雪呈的房间打开门,里面还是没人。 去哪儿?去哪里了,不要走啊。 他愣愣地坐在魏雪呈房间里,坐在魏雪呈床上,竟好似就此丧失了力气,再也走不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依稀的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卧室门打开,魏雪呈按着门把手和宿清望了个对眼,差点叫出声。 他捂住自己的嘴,傻眼地盯着宿清,回过神来后迅速进屋关好卧室门。 魏雪呈走过去:“怎……” 宿清拉住他的手腕,站起来紧紧抱住魏雪呈。 魏雪呈被他抱得一脸茫然,卡了一下才把刚刚的话说完:“怎么了?” “去哪里了?”宿清声线微颤,又很快调整过来,“……没事,很想你,不要离开我,宝宝。” 魏雪呈的手穿过宿清腋下,从后面扣住宿清的肩膀:“我爱你。” 他小声地、重复地、一句又一句地告白安抚:“不会离开的,我爱你,我爱您。” 宿清不说话,魏雪呈就默然抱着他。 他感觉到宿清不对劲了,魏雪呈抱得紧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询问宿清:“我可以去锁门吗?” 宿清松了松手,魏雪呈便飞快地锁好门回过身。 甫一回身他就被宿清拽向自己,宿清把他推到床上,跪上去亲吻魏雪呈的颈侧。 魏雪呈蹬了下腿,心想不是说明天再见吗,怎么这就跑过来了,还一副要zuoai的姿态呀? 他被宿清撩起衣服露出乳rou,魏雪呈不知所措,喊他:“主人……” “叫哥哥。”宿清撑起来看着他,音色沙哑,“宝宝,叫一声哥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