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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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烈阳,驱赶寒冷。 好天气总会给人带来好心情,好心情总会让人对工作、学习的热情节节上涨。 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张释,一改先前的好心情,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这几天都在思考老板的饭盒怎么会不见呢?每天都让自己帮忙订餐、送饭,所以老板是跟那个人闹矛盾了吗? 张释摩挲着下巴,并无心情工作。 直至现今,他换有七家餐馆了,皆因老板觉得不好吃。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的,会被逼辞职的。 没饭盒出现前,老板的中晚餐都是张释解决的。 那时的稍辞并不像如今的挑剔,有什么就吃什么,口味很随和,现在一切都变了,开始委婉地告诉张释不好吃,建议换掉。换掉的那些店都还是稍辞之前吃过的,不少菜式还得到称赞呢。 哎~男人变心的速度真快啊~ “嘿,你在干嘛?”刘梅梅拍了拍张释的肩膀,“头再挠,真的会秃的唷~”她刚从楼下乘楼梯上来,出电梯后刚好瞧见张释神态疑似痛苦,不停地在挠头发。 “没什么,你怎么上来了?” “喏,这是给总裁的”,刘梅梅捧着一扎包装精美的月季花递在张释面前。这扎月季花是她在前台收到的,表明要给稍辞。 张释浑身激灵了下,快速接过去,“好,我现在就立马给总裁,谢谢刘梅梅同学。” 刘梅梅不舍地望着花被抱离开,其实她想自己送进去...... “叩叩” “请进!” “稍总,这里有花给你。” “扔了,”刚说完后,稍辞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又站起身来,“等等......这是谁送的?” “这里有个卡片”,张释被叫停后,连忙地查看花束,“稍总,你可以看看。”希望是那个高大的男人送的,这样我就可以舒心了,不用每天选择餐馆了。张释看着稍辞的侧脸,心在向上天保佑。 ‘谨以此赠予年少心中的人——K’ 张槺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啊。 稍辞眸光微闪,随手放下卡片,“帮忙张助理帮我扔了,谢谢。” 老板见到花后,神情非但没有喜怒哀乐,周身还降了个温度,在飕飕地飙出冷气。张释按耐下心中的不解,应了下来,带着花离开办公室。 稍辞在人走后,交叠抱手站在落地窗前。思绪千回百转,最终落在记忆中的那张长相硬朗的脸上,他仔细算了时间,两人冷战足有一周时间。 那人怎么还不哄我了? 想到此,他心生委屈,瘪了瘪嘴,眼眶同时酸了起来。 稍辞在这七天里,只要在吃饭时,就会想到男人。 他先是很生气地回想梁岸在那晚的恶行,又暗戳戳地在心里指骂着;再是回想着这几天的寂寞,更是难受得扭动屁股,想着为何他还不给自己道歉?这样我就可以继续给cao了。 明明是自己先开始冷战,不理人家的,决定给个教训,最终被情绪牵着走竟然是自己,稍辞的心被捂着捂着就难受起来。 恰逢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备注是张槺。 稍辞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来了条信息,同是一人发的。 稍辞看了眼,内容讲的是今晚的酒局。 百川在国外是负有盛名的,地位稳固扎实,但在国内却不一样,占据的市场分量远不足国外,于是百川的总裁为了拓展自家公司在国内的关系网,设局邀请商界中有名的巨头去参加宴会,时间定为今晚。 稍辞原本打算不去的,就逐渐忘记此事。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反正回去都见不着人,倒不如去宴会,打发时间。 光线耀眼且炙热,工地上的人无一不出热汗的,纷纷脱得只剩两件薄长袖了。 梁岸摸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埋头绑着绳子。他的左侧远处有个工头正跟着身穿西服的人在讲话,右侧则是两位工友在谈话。 “他娘的,穿这身来,也不怕脏了灰!” “你可别管!人家可不像你穷,有钱得很。衣服脏了,可以继续换啊哈哈!” “那倒也是,走办公室就是爽,不像我们每天在玩土泥,全身都是灰。” “所以说让你孩子多读点书,不至于在工地上搬砖。” “那是必须的哈哈”,刘见虽然在聊天,但手下的速度依旧不减,“梁岸,你干嘛不出声?跟我们聊聊啊。” 梁岸说了声‘好’。 “你们啥时候有孩子啊?都不见你聊过家里人。” “并没有孩子现在,以后......”梁岸顿停几秒,“以后再考虑。” “不是吧,你要抓紧时间哇,年龄上来就难生了”,刘见并未见过梁岸的妻子,以为稍辞跟梁岸那般岁数,一样超35岁。年纪越发就越难生养,这是主流观念。 “我都是听他话的。生也可以,不生也可以。”这是梁岸的真实想法。如果年纪上来,稍辞终于想要孩子了,他会先考虑爱人的身体情况,才同意去生育,毕竟他自己决不可能承受得了稍辞出半点意外。 刘见无比赞同道,“那是必须的。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看来老刘对此事深有造诣啊。” 刘见如旧‘嘿嘿’地应下,完全不否认在家的地位。 梁岸在旁听着,也不插话,无比专注手中的活儿。 由于先前请假了几天,工头不满意进程,让他加班加点补回去,以致于这周大多数时候,白天出门得早,晚上回得晚。 每次他晚上回去时,稍辞早已熟睡过去。白天醒来,他打包完饭后,稍辞还没醒,无果他只能先出门了。 生活作息的错开,致使两人开始了零交流,冷战就只能这样持续下去了。 前六天里,梁岸明显地知晓稍辞的气是还未消退的,因为晚上回去后,他都会见到饭盒原封不动的放在饭桌上。里面的食物,稍辞一点儿动没吃,也就是说没打算理会自己,也不接受他的示好,这可真麻烦。 出神片刻儿,突然手上一疼,梁岸皱起眉峰,眼珠子骨碌地往手看去。看着手指渐变粉红-红润-紫红,他的神情无动于衷,而后转头看向刘见,“刘哥,嫂子生气,你会怎么做?” “啊哈?”刘见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结巴了,毕竟梁岸从未问过自己这些有关家庭的话题,“怎么?你跟你家那个闹别扭了?” “嗯” “把所有的钱都给她,肯定会开心的。” “?” “有钱,她才会不愁生活,天天都可以过得很舒适,或者她还可以拿着钱出去玩,保持心情愉快,没必要总是待着那间房子”,刘见面带微笑,突然握拳轻锤巴掌,“啊,突然想起我昨天还给她买了束花。她见到后很是开心,说我‘竟然转性子,变得浪漫了,真好’。” 梁岸目不转睛看着刘见。稍辞生活优渥,完全不缺钱,但这个上交工资的想法,他一直都是有的,就是现在还没发工资,所以这路子暂时行不通。 “嘿嘿,她在夸我”,刚说完,刘见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错开梁岸的视线,“你都知道的,我平常都是一副老土的样子,买花实在不符合我这性子,就是突然路过花店时,听到买花的小姑娘吆喝,才去买的。” 刘见的回忆来到昨天的傍晚。 “夕阳无限好,花儿渐憔悴。时间索性不太迟,趁着花儿未衰,赶紧来买几朵吧!”,那姑娘在吆喝完后,准备扔掉枯萎的花朵。花店偏僻一隅,行人不多,偶见一位,便热情邀请道,“要不老板就买几支,物尽所值吧。” 刘见路过此处,无意间多瞧了眼,就被拉进店里了。 最后,他进时空手,出时手捧向日葵花束,迎着西落眼光走向天边。 梁岸问道:“那花店在哪?” 刘见被换回了神,笑着回道:“就附近的花鸟市场。”见梁岸摇头不知,他继续补说道,“下班等我,我带你去。” 梁岸点头。今晚的他并不需要加班,所以可以正常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