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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奇妙。 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差点成为原告和被告,不管是囚禁还是捅的那一刀,或者是那些强迫性爱,他们都有无数的机会变为原告和被告。 如今却依偎在一起,做着情侣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程朔似乎很迷恋这场单方面的恋爱,时不时地跟吕臻讨教恋爱心得,每次回来总会给他带些小礼物,吃的玩的,穿的用的。程显感觉自己就像在和程朔玩过家家,不然以他们的关系,又怎么会这么和谐。 在这场游戏里,程朔扮演男主人,他扮演女主人,男主人为了心爱的女主人辛苦工作,时不时带会点小玩意装饰一下家。 可是哪有心爱的女主人会被锁在床上,为了防止他逃跑,给他带上了手铐和脚镣。 程朔给他带的礼物,他要用一动就能带着锁链哗啦响的手去接吗? 很搞笑,也很无聊,无聊的是这个游戏,搞笑的是程朔。 偶尔偶尔,程朔还会克制不住地发疯。没有人会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舔一个人那么久,在不知道第几次被程显扔掉精心挑选后的礼物时,程朔沉着脸,把礼物塞进了他的下面。 很漂亮的手表,似乎是某奢侈品品牌最新发售的限量款,看着就很贵,程朔最近似乎赚了很多。 程朔就是这样,发疯时能用手表无情地捅开他,开心时能为他带上手表牵着他的手说爱他。 程显清醒的时间愈发少了,脑袋时常昏昏沉沉。 程朔抱住他黏糊糊地亲他,眼底尽是病态的痴迷。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对他说好几遍“我爱你”,还要问程显爱不爱他。 程朔出门前,又抱着他黏糊了一番,撒着娇让程显给他打领带。程朔逐渐接手公司后总是会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越来越习惯了。 他和程朔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程朔接到电话,崔鸣真安排在父亲公司的线人传来了新的消息。 父亲最近在整理他在公司的那些股份,准备甩手放权,把他的股份送给他的两个孩子当做十八岁的成人礼物。 崔鸣真笑道:“你猜猜,你可以分到多少股份。” 父亲不会一下子分权太多,毕竟是那么大的公司,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 程朔淡道:“不管得到多少,你都会拿到我份额里的7%。你可以祈祷我拿多一点。” 崔鸣真哼笑一声,对于这话题蜻蜓点水般地略过了,他话头一转:“程自心已经发现是我了,他马上就会咬回来。把我当枪使,你可以啊程朔。” 话是这么说,崔鸣真话里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他们的关系就是在互相利用,互相做对方的枪。 按理说,程氏应该由程自心继承,论辈分论资历,程自心都是继承程氏的不二人选。 程自心虽然人看着儒雅温和,但大家都是一家人,本质上都是疯子。 程自心喜欢装,喜欢玩那些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年少时期就很特立独行。他没有跟家里从商,反而学了医,后来在国外开了家诊所,大家都以为程自心收敛了,成熟了,也摆摆手不愿管他了,没想到程自心居然会利用着那家诊所干着洗黑钱的交易,除了洗黑钱外,时不时地还会干些别的生意来触碰一下法律的底线,借着私人医生的名义,接触那些常人接触不到的人。 在国外四五年,人脉很广,华人圈那些有想法的人几乎都听说过程自心,久而久之他越做越大了,直到其中一条线路和崔鸣真相撞,触犯到了崔鸣真的利益。 两人就这么随意地聊着,崔鸣真那边传来大型犬凶狠的狗吠声,他“哎呀”一声,话语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估摸着一边撸狗一起跟他打电话了。 “你这么继续干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撞到程自心,真好奇程自心发现一直吃他尾巴的人是他亲侄子的表情,哈哈哈哈,别舔了,哎唷乖乖,别闹爸爸。” 眼看话题越来越不着边,程朔也不跟崔鸣真浪费时间了,“没事挂了。” 他已经得到最有价值的消息了,之后要怎么做,他还得好好想想。 电话那头信号变差了,崔鸣真的声音如同故障般嘶哑,他笑道:“好吧,好吧,你也急我,闲聊两句也不跟我聊,哼哼。” 在他刚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崔鸣真赶着电话挂断的最后一刻,声音变得正经起来,为他送上了最后一句话—— “祝你能分到更多的蛋糕,程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