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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安志接到苏苗苗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回家的路上,Mike开的车。 牧安志忽然觉得很窘迫,有种当着现任接前任电话的感觉,他把目光投向Mike。 后者示意他随意。 “小牧你好大的胆子啊,我打给你这么久听不到吗!” 电话一接通苏苗苗的大嗓门劈头盖脸起来。 牧安志把手机往耳朵外举着,说:“不好意思啊,刚才在骑车没听见,有啥事吗?” 苏苗苗听出牧安志声音里的疏远,顿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刚刚那么骂过分了,于是压低了嗓音:“抱歉,刚刚是我失礼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呢。” “我家门口?你到我家做什么啊?” “怎么我不能来你家吗?你以为你家很金贵吗?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可比你家的房子贵了不止十倍,你住的起吗你……”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我家做什么啊?有事找我吗?” “害,也没什么,我买了一些梅花糕,想给你送点来着,本来我打算过年的时候找你的,可是那阵子我朋友拉我去国外度假了,我这不才回来不久嘛,就想着去见见你……” “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不在家,现在天也冷了,你还是先回家吧——” 苏苗苗打断他:“没事我穿的多,不怕冷,我等你回来。” “真不用等了,我不会回来的。” “?!!” 牧安志连忙解释:“我是说我的房子已经被我挂在网上出租了,下个月就有人住进来。” “那你住哪?” “我在别的地方住。” “是为了省点钱吗?” “对。” “那你住哪,我马上去找你。” “哎别别别——” “你干什么,搞得跟心里有鬼似的,我去找你又不是走着去找你,我有钱打车不行吗?” “我是说真不用了,梅花糕你自己吃吧。” “好啊你个牧安志敢拒绝我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啊?啊?你知不知道这家的梅花糕很难买的,我排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买到,你一句轻飘飘的不用了……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情?” “我……” “牧安志啊牧安志,上次我去给你送钱你一分不要把我赶了出来,现在又要拒绝我吗?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我不是这个意思,苗苗——” “那你赶紧告诉我你在哪,我把东西带给你,快点!” 牧安志无奈,只得报了一个地址让苏苗苗过来,他记得那个位置距离她住的地方也不远。 “能拜托你送我去那里吗?我拿了东西自己打车回来。” Mike道:“没关系,到时候我在旁边等你。” “那真是麻烦你了。” “没想到你这么懂礼貌。”Mike似笑非笑道。 牧安志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不知道jian夫现在是不是表面转的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生气了?他又转念一想jian夫生气个屁啊,他牧安志也就是一个无聊了随便玩玩的小玩具,jian夫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等等自己怎么又喊他jian夫了? Mike把他送到指定地点时苏苗苗还没来,牧安志下了车,并让Mike把车开的离这里远一点,因为上次苏苗苗向自己打听Mike的时候,他骗苏苗苗对方只是在路上车子坏了偶然遇到,去他家只是一起去拿工具而已,两个人并不认识。 牧安志可不希望苏苗苗和Mike再见面。苏苗苗走后,牧安志再度上了Mike的车。 Mike破天荒率先开口:“你刚刚的样子很像做贼心虚,怎么,怕我吃了那个女人不成?” 牧安志拼命甩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和她那个啥过,我夹在中间,很怪。” “哦。”Mike不说话了。 他们的夜生活除了去游戏厅外,还一起打过球、逛过商场、一起夜跑过,总之,在牧安志的悉心安排下,Mike喝酒的次数少了不少。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有很多时候Mike晚上并不回家,那么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外面干啥,对方是雇主,他是服务人员,想管也管不着啊。牧安志现在能把Mike照顾的好好的就足够了,只好Mike开心,他就满足。 Mike不在家的时候,独处的牧安志一直在思考他和Mike的关系,像朋友又不像朋友,想恋人又总觉得只是自己单相思,这时候他开始羡慕起耀仔来了,他现在的处境和过去的耀仔很相像,关系很亲近,自己很喜欢对方,但是自卑让自己没有勇气表白,耀仔等了十年终于鼓足勇气,哪怕最后是拒绝的,那也是一个结局啊,不像自己时时刻刻忐忑着。 “我什么时候也能鼓足勇气告诉他我很爱他呢?”牧安志不禁大声问自己。 没有回答。 真没用啊你这个死基佬! 他自嘲的笑笑,还是继续打起精神做一个让Mike喜欢的勤劳的小蜜蜂吧。 乍暖还寒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两月有余,彼此甚是亲密,在这期间,两个人也偶有尝试zuoai,但效果泛泛,Mike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牧安志很挫败,他看着日历,心里那个难受啊,Mike之前说过到年底的时候他就要回美国了,牧安志那时候还非常愚蠢的问他什么时候再过来,Mike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并未说话。 就要失去他了吗? 牧安志极度的不安,他不敢面对那样的事情,这样的痛苦比当初孙澈涵欺负他还要严重多了,要知道他早就接受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Mike这件事,可是Mike如何看他的,他一无所知。 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吗? 又是一天,牧安志等到19点Mike也没回来,他把放冷的饭菜拿到微波炉加热,默认Mike晚上不回来了,是的,Mike晚饭没回来吃大概率整个晚上都不会回来。 洗洗弄弄结束后牧安志爬上了床,他习惯躺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 忽然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还是和白天的不一样,他一向不喜欢接陌生电话(推销电话接多了),白天的那个就没接,没想到晚上居然还有打过来的,他看着很有钱吗? 也许是愤怒驱使他按了接听键,他正准备说没钱的时候就听到对方问他是不是Mike.smith的家人朋友,因为他们问了对方半天家人联系方式也没有得到回应,工作人员找了半天只从手机里找到这个号码。 牧安志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赶忙说:“我是他朋友,他怎么了吗?” 对方说Mike.smith在路上出了车祸,牧安志一听到车祸就炸了,打断对方,大声问:“他有没有事?” “您先别激动,史密斯先生以及和他发生车辆擦碰的司机都只受了点轻伤,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他们谈判的过程很不愉快,而且史密斯先生看着精神上好像出了点儿问题,我们打给您是希望您能来医院接他回家。” “好的,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牧安志就以百米赛跑选手冲刺出门。 等他到了医院时,牧安志看到Mike被一群人围着,有医护人员也有其他人。 Mike安静的坐在床上,目光深邃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牧安志忽然觉得那一幕太美了,美的就像黄粱一梦。 他穿过人群来到Mike床边,抓着Mike的手,紧张的说:“你没事吧?” Mike依然没有反应。 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说:“您就是史密斯先生的家属吧。” 牧安志点头,“我是,他怎么样了?” 医生告诉他Mike现在身体很健康,就是突然不怎么理人了,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让牧安志带他回去后好好休息,如果还是没好转就来医院精神科看看。 牧安志还没来得及回话便看到一群人闯入了病房,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彪壮的汉子,他一见到Mike就开始破口大骂。 牧安志通过其他人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个汉子就是这起交通事故的另一个主角。 据监控录像,这只是一起小摩擦,交警现场就已经把判定处理好了,奈何大汉觉得他态度太嚣张,又发现他是美国人,因此非常的愤怒,一直嚷着钱不钱不重要,必须他当着大家面给他道歉才行。 牧安志看了监控,得知这是两个人都有责任,凭什么要一方给另一方道歉,而且汉子态度那么嚣张怎么没人制止? 于是牧安志据理力争,和壮汉以及壮汉身边的人争辩了起来,颇有舌战群儒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一群人进来,在壮汉耳边说了什么,壮汉的脸色变了,他狠狠朝牧安志吐了一口痰,走了。 这时候有人走到牧安志身边,把手机拿给牧安志。 牧安志看到今天下傍晚的事情竟被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有人带节奏指责Mike全程态度冷漠板着脸加上外国人的身份摆明了是洋大人,成功激起了群众的爱国情怀,一时间网上声讨不断,也就是到了现在这个点才被压下来。 “我猜这位先生肯定是花钱压热搜了。” “哎,明明一样的黄种人,长得还那么帅,怎么就是美国人了。” “别说啦,那个朱先生听说也是有后台的,就看两家谁更有钱吧。” 牧安志带着Mike出来的时候,依稀能听到八卦的女生们谈论着这件事。 压热搜? 他觉得以Mike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可能做到啊,还是说他远在美国的家人,可是不是说没有找到他家人联系方式吗?美国那边消息不会这么快吧。 就这样牧安志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讲Mike带回了家,安静的Mike又向牧安志展示了他的另外一面,牧安志心里很复杂,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呢,他看监控里只是小小的摩擦啊,要说惊吓的话好像也没有发生吧,难道是那个胖子太凶了把Mike吓着了? 就在牧安志准备带Mike洗漱的时候,Mike一只手制止了他,“谢了,我自己来。” “你好了啊,哈,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 牧安志带着欣慰去厨房了。 他给Mike下了一碗面,还打了一个鸡蛋。 Mike边吃边说:“唔,面挺不错的。” 牧安志坐在一旁,望着他笑:“我什么佐料都没放,你是饿过头了吧。” 吃完饭Mike又去书房了。 牧安志没问,也不敢问,他很讨厌这样畏手畏脚的自己,但又无可奈何。 躺在床上,牧安志特地把灯关了,手机被他扔在一旁,他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一切,心里想着之前的事情。 那几个女的说的估计没有错,壮汉应该也是有身份背景的人,否则怎么那么快火爆全网,那么后来被压下来呢?他刚才看手机,关于Mike的车祸信息已经被删的差不多了,相关话题已经被限流。 是谁帮了Mike? 他想到了Mike的外婆,可是一个老人家真的那么厉害吗?他对Mike的好奇越来越 越想越好奇,他又掏出手机去搜Mike的信息,也许是没删之前带来的小潮流,他竟然在微博上看到关于Mike背景经历的博文,短短几分钟已经转发过一千,他先没看图片,下划看评论。 牧安志发现大部分评论都是花痴女,说Mike太帅太厉害云云,也有男性账号骂Mike,说他在美国干的龌龊事就能看出这次车祸是他的问题了,大赞壮汉骂得好。总的来说男人在咒骂女人在花痴,两极评论。 牧安志的眼皮跳了跳,点开了第一张图片,一张又一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手全程在抖,终于,终于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了。 博文里说Mike今年34岁,出生于美国,父亲是美国一家跨国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兼ike从小非常的聪明,13岁考上麻省理工,18岁XX专业博士毕业,一毕业便进入他的博导——一位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的实验室,成为他的助手。 在研究期间,那个实验室在其领域做出了很多的突破,为人类医疗领域带来巨大的发展,同时生物学界都认为Mike就是以后的领军人物,对他的赞美不绝于口,人人都觉得Mike前途无限,可是八年后在Mike26岁的时候,Mike陷入了一桩丑闻里,他被指控与导师的死有关,后来法院判定该生物学家只是自杀,和Mike无关,他虽然在现场,估计是受到惊吓所以无法做出反应。 再之后Mike离开了实验室,也离开了这个行业,他重新读书,考取了各项关于法律专业的学位和证书,成功进入全美最顶尖的法律团队GF,成为其中一员,那时候他也仅仅28岁。笔者后面又叙述成为顶尖律师后Mike也同样身陷过很多不好的舆论漩涡,不少政客、媒体批判他性格恶劣,没有道德观,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法律不过是他敛财的工具,但也有人说这只是Mike对立方对他的污蔑,总之众说纷纭。 看完Mike的履历,牧安志感觉到了人类的参差,有的人智商高、学历好、成就多、人还长得贼帅、出身贼好,简直要羡慕死他了,牧安志甚至觉得以正常的规律来说他不可能会认识Mike这样的风云人物的。 缘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牧安志看完博文后他发现帖子被删了。 第二天,牧安志发现Mike恢复了往常,生活似乎继续进入正轨。 之后的几天,他试过在网上搜相关抑或是Mike的相关,被删的干干净净,他不禁感叹资本的力量是多么庞大,同时牧安志也很好奇好奇这到底是谁搞的鬼?要说后面可能是Mike弄的,可那天的呢?Mike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不仅有钱,还得有一定的权利,至少要压得过那个壮汉,他当时在网上看到壮汉的来头很不小,让他当场不找麻烦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做到的,在这个国家钱不是能解决一切的,还得要关系,或者说权利。 但Mike不说,他也不能问。 牧安志以为Mike不可能告诉他的,包括那天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说的,谁知在他俩吃晚饭的时候,Mike突然说:“那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不过,如果你激动的时候能够不红脸的话,我想你会更有气势。” 牧安志立刻想到他在病房和壮汉一帮子人对骂的事情,顿时羞红了脸。 Mike笑了,目光也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抚上牧安志的一侧耳朵,说:“哟,果然你一激动连耳根子都红了。” 牧安志那个囧啊。 Mike一边捏着牧安志的耳朵,一边淡淡开口:“明天陪我去见个人吧。” “?!!” 牧安志猛的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Mike说:“你一直都很想知道的人。”他顿了顿,手指从耳朵滑落,落在牧安志的脸上、嘴唇,最后停留在下巴上,他把牧安志下巴抬了抬,然后突然起身,前倾身子,在牧安志震惊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极度轻柔的吻,很短暂,只有两秒,沾了唇后便离开,坐好,继续吃饭。 Mike继续说:“她是帮我解决那件事的人,朱浩喜不是普通人,她花了不少关系才压下去的,总之,我欠她一个人情,所以去见见她也无妨。” 牧安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轻点头,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不能自拔。 第二天到了下班时间Mike便开着车来接牧安志,他们去的地方正是Mike外婆住的别墅区。 从车里出来后,两人按响了眼前的大别墅的门铃。 很快,保姆出来接待,带着他们往前走。他们穿过了初春百花齐放的绝美院子,进入了正楼。 那是牧安志第一次见到的巨大的客厅,装饰的金碧辉煌,只一眼便能知道这栋别墅主人经济实力是多么的雄厚。 “先生稍等,家主马上下来。”又一个保姆打扮的人对他们说。 他们被领着坐下,保姆给他们分别倒了茶。 很快,牧安志嗅到了香水味儿,然后是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从二楼走了下来。 “楚琴!”牧安志惊呼。 居然是楚琴! 牧安志不怎么看电视剧,电影也多半和耀仔一样看国外动作大片,可是唯独楚琴的电影他每一部都看,当年无聊随意一瞥,没想到直接惊艳了他,那时候他虽然一心一意喜欢着苏苗苗却也是楚琴的影迷,不过男性追星没有女性那么疯狂,他没有主动搜过,只是平时上网如果恰巧看到会去看,并且他那么喜欢Mike的一大原因就是Mike和她长得很像,他特别吃这类颜。 楚琴不仅颜值上是娱乐圈女明星中的拔尖,演技还非常好,从来没有喷子敢说她是花瓶,因为她每演一部电影都会拿国际大奖,她工作非常认真,选剧本尤其严苛,一度被认为是娱乐圈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牧安志怎么也没想到帮Mike的人就是楚琴,不对,他们长得那么像,难道是家人? 就在牧安志浮想联翩的时候,楚琴无视牧安志刚才的叫喊,目光含着笑意看着Mike,开口:“楚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瑟? 他不是叫Mike吗? 楚瑟面无表情的看着楚琴,“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一句话?那我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楚琴立马走过去,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着坐下,并坐在了他的旁边,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我,上次的事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可不得好好谢谢我。” “哦,我确实要谢谢大明星,那该怎么谢呢?”楚瑟也笑了,玩味儿似的看着楚琴。 楚琴眼角的余光瞥到牧安志,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皆不笑了。 牧安志指着楚瑟说:“你不是Mike吗?”楚瑟多好听啊,他决定以后都叫jian夫楚瑟了! 楚琴道:“他的身份证的确是Mike.smith,不过我只叫他楚瑟,哦,忘了介绍我和他的关系了,我叫楚琴,是他双胞胎meimei,我的另一个身份你应该都知道吧,不需要我赘述了吧。” 牧安志震惊不已,他怎么没有想到Mike竟然是楚琴的亲哥哥,虽然两人长得很像,可是谁能把那两人联系到一起呢。 楚瑟的心情不错,他朝牧安志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牧安志就这样红着脸在楚氏兄妹的注视下走过来,坐在楚瑟的旁边,刚坐下,楚瑟的手便随意的放在了牧安志的腿上。 楚琴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幕,对楚瑟说:“不介绍一下?” 楚瑟把手上移,摸到了牧安志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着,炫耀似的在楚琴面前晃了晃,开口道:“还没有对象么?太惨了,再有钱也只能一个人寂寞。” 楚琴的眼里立刻愠着怒火,她没好气道:“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呢。” 楚瑟松开了牧安志,笑着道:“我男女不拒,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快别啰嗦了,说吧,让我怎么感谢你。”说着他把头仰靠在沙发上,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楚琴看了看时钟,悠悠道:“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就告诉你。” 饭桌上,楚氏兄妹有一搭没一搭的互相调侃着,牧安志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存在。 忽然楚琴目光一转,开始问牧安志的事情。 楚瑟倒没掩饰什么,把牧安志的情况都和楚琴说了,包括牧安志家里出事以及他们同居的事情,除了那份合同的事情他没说。 楚琴听了安慰了下牧安志,又关心的问牧安志案子进展到哪了。 “已经取证差不多了,估计下个月就能打官司,Mike——哦不,楚瑟说陪我一起出庭。” “哦,那太好了,结束了可得好好犒劳下楚瑟啊。” “他帮了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不知道?哈哈,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呢,你还能有什么报答的方法?不是么。” 牧安志瞬间领会了楚琴的意思,只是他心里那个苦啊,他连叫床都使出来了,扭腰啥的都会,可楚瑟一直不满意啊。 牧安志偷偷把目光转向楚瑟,发现后者脸色平静的吃饭。 关于那件案子,其实就是他牧安志舅舅骗牧安志mama签担保合同的事,楚瑟车祸白天牧安志没接的号码不是推销电话,而是律师的,律师姓马,是孙婉如律所的,楚瑟在牧安志不知情的情况下调查了牧安志父母的事情,然后导火索是一起诈骗,虽然被骗对象是骗子的亲jiejie,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楚瑟认为牧安志父母不应该被打上贪财才挪用公款的标签,他认为当事人舅舅也应该负起法律责任,诈骗亲人同样要负责! 这件事后来也闹到了网上,骂牧安志一家的声音登时小了很多。 吃完饭,当楚瑟再次提出楚琴要他如何回报,楚琴只是淡淡笑了笑说:“你已经回报过了。” 原来,那一顿饭便是回报。 之后楚琴送两人离开,离开前,楚琴叮嘱楚瑟趁着在国内多来这里,外婆今天因为有事不在,其实她很想念楚瑟,上次喊楚瑟来吃年夜饭被拒,失落了很久。 楚瑟点点头,表示下次会来的。 回去的路上,牧安志心里美滋滋的,他一直在回味楚瑟和楚琴的话,当楚瑟说出的“对象”那两个字仿佛玫瑰的荆棘直接扎在了他的心中,麻痒难耐。 牧安志想着楚瑟这是把自己当作对象了吧,否则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上心,这么好?还有那个吻,是只有恋人才能吻得那么虔诚吧,这算是表白吗? 可当牧安志觉得楚瑟是真的喜欢自己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见钟情?不可能的!他自认为自己完全没有让楚瑟看上自己的资本,楚瑟爱上自己的契机牧安志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不敢直接问,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灯笼外包裹着的那张纸,没人挑破。 也许有外婆的帮助,案件进行得很顺利,舅舅对诈骗jiejie还高利贷一事供认不讳。 “太好了,牧总监,相信伯父伯母看到后一定很欣慰的。” 同事纷纷来道贺。 牧安志笑笑:“但是我父亲也的确犯了法,这是事实,只能说他们不应该那么冲动用违法的方式获取钱财,哎。” 按理说牧安志天天和楚瑟在一起,楚瑟对他的事情还那么上心,又是替他父母名誉讨回公道,又是带他见家长,牧安志应该越来越幸福才对,可是,只有牧安志心里知道他们的关系里还有不足。 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牧安志还是觉得走不到楚瑟的心里,除了那一次见楚琴,楚瑟待他还是一如往常。 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恋人模式。 牧安志绞尽脑汁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后来他独自在酒吧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他和楚瑟,爱是不对等的。 一个高高在上,仿佛施舍。 一个把身子弯到了泥土里,卑微乞求。 一个是楚瑟。 一个是他牧安志。 那天晚上,楚瑟如过去那般没有任何通知没回来,牧安志白等了两小时,重新热完菜后,牧安志感觉自己像个深宫的怨妇,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没有选择洗澡上床睡觉,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他们之前常去的酒吧。 自从牧安志想尽各种法子变换楚瑟的夜生活,楚瑟就没有再去酒吧了,当然牧安志不清楚楚瑟不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去了酒吧。 “算了,就算撞见他该尴尬的是他,竟然背着我偷偷喝酒。” 牧安志给自己下好心理暗示后踏进了酒吧大门。 酒吧服务生一见到他便热情招待,直言他和那位先生好久不来,还以为以后都不来了呢。 牧安志只是笑笑,没说话,他点了之前点的啤酒。 十分钟过去了。 牧安志一个人在喝酒。 半小时过去了。 还是牧安志一个人在喝酒。 连酒吧服务生都觉得奇怪了,在他记忆里他和另外那位先生从来都是一起喝酒的。 “那位先生没有来吗?还是说您在等他?”服务生小心翼翼的问。 牧安志答:“他今晚不会来了。” “哦,感觉那位先生不像是放您鸽子的样子,他平时挺宠您呢,前面几个都没有您这般好待遇——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您继续喝,我走了。”服务生急得拔腿就走。 牧安志叫住他,“等下,你过来。” 服务生不得不折返。 牧安志说:“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位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服务生神情复杂,不知道怎么说。 “你放心吧,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否则我就把你刚才说漏嘴的事告诉那位先生,你看他治不治你——” “我说我说……”服务生瞬间被吓破胆。 牧安志掏出几张票子塞给他,让他坐下来。 这个点酒吧客人寥寥无几,在酒吧经理的点头示意下,服务生坐了下来。 服务生告诉牧安志一年多前Mike先生便来这个酒吧喝酒,他是常客,因为长得太过俊美,酒吧里向他搭讪的很多,男男女女都有,不过Mike先生似乎是个直男,他只会和他看上的美女一起喝酒,而且从不在酒吧名下的客房开房间。 Mike表面看着温文尔雅,斯文俊秀,但其实脾气是不太好的,酒吧里的人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和Mike一起喝酒的人对他逾矩,也就是动作亲昵,Mike会立刻翻脸,服务生记得有次有个超级大美女想撩Mike的脸被他一把抓住,直接起身走了。 后来Mike被这一带有名的黑帮小姐看上,想请他喝酒,被他直接拒绝,黑帮小姐并没放弃,她开始公然追求Mike先生,他听说后来好像找人对他下药了,不过也不知真假,总之后来他们没有在这一带看到那位黑帮小姐了。 “我们以为Mike先生对每位他看得上的人只是玩玩,毕竟他那种条件,什么样的帅哥美女得不到,但是自从遇到你,我们就觉得Mike先生应该是真的喜欢你,至少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之前的那几位高很多。一开始小鱼他们还以为你是Mike想躲避莺莺燕燕打扰他喝酒的工具人,用几天就不要了,我却一直坚定Mike先生看你是不一样的,试问谁敢强吻Mike先生而不被推开啊——” “等等,你说强吻?什么时候到事?” “应该是你们第一次一起在酒吧吧,那天你不是喝醉了嘛,还闹出了点事,Mike先生主动到你面前,没想到你居然大声的说喜欢他,还强吻他,本来我们以为你死定了,以Mike先生的手段黑帮小姐也不在话下,可是他竟然任由你吻他,那时候我就认定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表了白。 从一开始,他们的爱就是平等的。 牧安志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听了服务生说的,他的脑袋又开始混乱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想必昨晚他应该自己回来了,不过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糟了!没请假!” 他立刻给领导打电话,因为总经理的关系,领导不仅不生气,还关心他的身体。 牧安志挂了电话后去洗漱,他只请了半天假。 快下班的时候,楚瑟给他发信息说晚上接他回去,之前也有过几次,但这次实在是心情不一样。 牧安志开始觉得他们两个不是玩玩而已,至少他和楚瑟以前的人不一样。 牧安志坚信如此。 上车后,楚瑟如往常一样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开车。当车子驶进停车场,熄火,准备解开安全带离开时,楚瑟发现自己被强吻了。 牧安志的吻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了,他以前从不觉得牧安志会这样大胆。 对,在楚瑟看来以牧安志胆小的性格,恨不得天天对自己顶礼膜拜,怎么敢强吻自己的。 不过楚瑟并没有推开,因为这个吻滋味不错,他从来不亏待自己。 牧安志见楚瑟没有推开自己,渐渐大胆了起来,他用舌头顶开楚瑟的牙齿,与之深吻起来。 楚瑟嘴角微微上扬,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车里耳鬓厮磨、唇齿交融,吻得意乱情迷,都有想在车里都来一发的冲动,就看谁先主动了。 牧安志心神一动,暗自下定决心,于是他主动伸出手准备去解楚瑟上衣的扣子,却被后者抓住了手。 楚瑟松开牧安志的唇,眼里水波荡漾,嘴唇泛着淡淡的银光,样子诱人极了。 “别这里,人多。”楚瑟说。 牧安志沿着布艺坐垫蹭了蹭已经挺立的家伙,忍着欲望,点点头,“好。” 从车库到家的那段路程忽然间变得极其漫长,牧安志甚至不敢看身旁人的脸。 这算是默许了吗?不推开就代表默许了吧,是接受了他的爱了吗? 牧安志觉得他快疯了,从来没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疯狂的地步,这份喜欢太过神圣,他得小心翼翼呵护着,生怕出现半点纰漏。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有谁会对一个玩玩的人倾尽如此多的财产呢,有谁会对不在心上的人如此关心呢,不仅让他住进自己的家里,还贴心的处理他生活中每一个困难,就算是圣母玛利亚都做不到吧,自己在他心中一定是很重要,否则最明显的就是刚才他为什么不推开自己,还主动迎合自己,这不就是表明心意相通吗? 到了家门口,在门被打开的瞬间,牧安志听见自己平静地说:“楚瑟,我爱你。” 楚瑟握着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秒,开门进屋。 牧安志紧跟在后,他鼓起勇气问:“你呢?你爱我吗?”你也是爱我的吧,否则我实在想不通这一百万花在哪了。 不等楚瑟回答,牧安志从背后一把将楚瑟扑倒,柔软的地毯不会伤害楚瑟,这是牧安志早就考虑好了的。 牧安志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无比深爱的人,他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让人心驰神往。 楚瑟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鼻梁上的眼镜都纹丝不动,“算是吧,我觉得你很可爱,仅此而已。” 就像是满腔热血突然被冰水砸中,牧安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以为楚瑟会说喜欢自己,因为凭他对楚瑟的了解,他知道楚瑟是个遵从本心的人,也就是说楚瑟现在说的就是他的心里话。 自己在他的心中,仅仅就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