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从金丝雀到流莺在线阅读 - 第一章

第一章

    “嗯…慢慢点…嗯啊…”

    高级酒店的顶层,两具rou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底下的人撅着挺翘白皙的屁股,吞吐着紫红色的性器,头埋在被子里,偶尔发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尾音撩人,发情的野猫似的勾人。

    “啪—”上位者一个深挺,手上没留情,一巴掌往rou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臀rou轻颤,底下的人受不住般喉咙里发出低吟。

    “sao货,别咬这么紧!”余靖咬着牙骂道,脸上青筋微微凸起才忍住在这湿嫩的软xue中泄出来的欲望。偏这这婊子,一声声浪叫着,sao的没边。

    曲斐被顶撞得摇摇晃晃地,只能塌下腰来,让后面的人进入得更深,嘴里乱说着破碎的话语:“好大,嗯,顶到了。”

    余靖看着身下的人一副被cao痴了的模样,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狠狠地掐着他的腰,用力的抽插,嘴上喊着:“干死你这个sao货,cao。”

    曲斐被cao到腿软,支撑不住直接趴在了床上,脑袋里面快感炸成烟花,哼哼唧唧地说着:“要坏了,要坏了,要被cao坏了。”

    余靖看见他这个浪样,摁着他的腰大力地装着曲斐的敏感点,湿滑的xiaoxue被干的通透,不断涌出更多的粘液,裹在性器上,粘连着湿了曲斐一屁股。

    余靖用力地一拍曲斐的屁股,白嫩的屁股多了层绯红,更加招人,曲斐会意,在余靖抽出来的时候翻身,

    没了高速的抽插,xiaoxue感到了一阵空虚,曲斐赶紧抱着腿弯,眉眼痴迷,叫到:“老公,快进来。”

    余靖红着眼睛看着曲斐敞开腿一副快来cao我的样子,被干到靡红的xuerou,一吞一吐地流着粘稠的jingye,骂了句:“婊子,干不死你!”

    巨大的性器一插到底,凶狠的顶过曲斐的敏感点,刺激地曲斐昂着头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余靖张开犬牙咬住他的喉结,粗粝的舌苔划过他的皮肤,曲斐难耐地低吟反手攥着床单往后想躲。

    余靖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底下越顶越凶,嘴上也胡乱地啃着,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印记。

    在紫红的roubang不断碾磨着曲斐内壁的敏感点下,曲斐终于受不住,一个呻吟,射了出来,白色的jingye溅在了他白皙腰腹。

    高潮中曲斐的xiaoxue也不断收缩,吮吸得余靖头皮发麻,狠狠地抽插了几十下后,深深的一个挺身,射在了曲斐身体里面。

    射过之后曲斐神情迷朦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身上全是紫红的痕迹和粘稠的体液。

    余靖将曲斐搂在怀里,脑袋拱在他的耳侧,时不时叼着他的耳垂舔一舔,咬一咬,手里捻着他的粉嫩的乳珠,半勃的性器贴在曲斐的胯间,蠢蠢欲动地想来第二次。

    每当这个时候余靖总是分外温柔,曲斐摸起手机来看了看点,下午六点半了。余靖的秘书让他七点的时候提醒一下余靖今天晚上有饭局,让他别耽误事,这要是来第二次,半个小时可打不住。

    “靖哥。”一出声曲斐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清了清嗓子,拿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六点半了。”

    余靖看见时间皱了皱眉,不怎么高兴地站起来,说了声知道了,往浴室里洗澡去了。

    曲斐动了动酸麻不已的腰,趴着玩起了手机。

    余靖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满身带着他痕迹的曲斐一晃一晃地翘着小腿,很开心的在玩手机,他的脸色沉了沉:“我走了这么高兴?”

    曲斐立刻抬起头,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哪能啊,我都十六天没见到靖哥了,巴不得靖哥能多陪我一会儿呢。”

    余靖听着这撒娇似的埋怨,走到床边,哄宠物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道:“吃完饭我再回来。”这么多年他的口味很固定,床上sao床下纯的小宠物。

    曲斐顺势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道:“那我等着靖哥。”

    余靖似乎被他乖顺的态度取悦到了,又扣着曲斐的后颈吻了一会儿,等到秘书来敲门才穿好衣服离开了。

    余靖关门的那一刹那,曲斐撅了撅嘴,还说什么晚上再来,酒局上那么多漂亮小男孩能想起他来才有鬼了。

    浴室里曲斐撅着屁股把余靖射进去的东西抠出来,他每次都不带套,射的还深,结束后还不给清理,曲斐费了不少劲儿才清理干净。

    清理完曲斐也没多少力气了,懒得出去吃,点了个客房服务,要了点吃的。

    这个酒店房间是余靖包年的,跟了他之后曲斐就一直住在这里,从他大三到现在,住了也有三年了。

    “咚咚—”

    “您好,您点的餐送到了。”

    曲斐一听这个声音就头疼,半年前这个酒店服务员就缠上自己了,整天嘘寒问暖地,烦的要死。

    他笼了件浴袍,不耐烦地打开了门。

    刘阳见他开门眼睛亮了一瞬,视线又到他的脖子,眼神瞬间晦涩不明。

    曲斐没管他,接过餐点立刻关门,把刘阳想问出口的话全都关在了门外。

    一个穷小子满腔热血地想劝妓从良,他可没这耐心陪他演这无聊的八点档。

    余靖那天确实没来找他,第二天也没有,第二十一天也没有。

    要不是第二十二天接到了秘书的电话,他都忘了自己还有金主这回事了。

    约的地点是个咖啡厅,听口气曲斐大概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了,他和余靖刚好上的时候他恨不得天天跑过来,一转眼三年了,来的越来越少,这几个月基本上就是来了打几炮就走,不怎么过夜,估计是腻了要跟他断了吧。

    秘书说的很委婉,问他愿不愿意搬出酒店,在外面给他买了一套小单人公寓。

    曲斐很上道,签了过户协议,就把余靖的副卡推给秘书了,没吵也没闹。

    临走问了句他的工作怎么办,他大三跟余靖好上的,大四连挂了好几科,余靖给他找了人才能毕业,毕业后直接进了余靖的子公司,没上过几天班,每月有一万块的工资。

    秘书笑了笑,表示余总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但是底下的人他就拿不准了。

    曲斐自动翻译了一下就是可以不辞职,但是要去上班了,可他一个草包除了上床哪还能上班呢。

    秘书走之后曲斐颓丧地歪在单人沙发上,其实推出副卡的时候他的心疼的不行,那可是每月额度十万的卡啊,他看着自己的白皙漂亮的指节,他现在脑袋空空,是玩乐的行家,其他一窍不通,金主走了可怎么办。

    他盯着手机里余靖的联系方式好久,屏幕暗了又亮,他还是没把这个电话打出去。

    他跟余靖好的第二年,他有个娱乐圈的小情儿不知好歹的该断不断惹恼了他,他一个电话直接给雪藏了。

    余靖向来喜欢他的乖顺,金主不想养了,他闹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被余靖弃养之后,曲斐倒是没什么不适的,就是他的钱包,只有出账,没有进账,按原来的样子玩了一个多月就空了不少,屋漏偏逢连夜,公司也以他连续一个月没来上班为由辞退了他。

    “老子两年没去也不辞,他妈现在辞退!”曲斐烦躁地把纸揉成一团,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必须重新找一个金主了。

    他烦躁地翻着手里的名片,他之前跟余靖的时候陪着他见过不少大佬,其中有个肥头大耳的一见他笑的眼睛都没了,趁着余靖没注意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那件衣服他穿一次就扔一边忘洗了,翻了好久才翻出来。

    曲斐闭着眼回想那个肚子像怀胎六月,笑起来谄媚的老男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他记得这个人虽然不比余靖,但是还挺有钱的。

    曲斐咬了咬牙,给他打了电话。

    约了个周六晚上的酒店吃完饭,曲斐下午就洗了个澡,弄了个头发,挑了身西服,显得腰瘦臀翘,卖相极佳。

    李志勇看见施施然来赴约的曲斐,笑的像个弥勒佛,连忙招呼着他坐下,手上是大金表,张嘴点的是最贵的酒,暴发户的样子。

    曲斐愣了愣,欣然接受了他异常猛烈直接的手段,奉承的话语张口就来,把他哄的笑酒没下来过。

    接下来这顿饭,他两个一来一往地,打得火热,李志勇趁机拂上曲斐的手,黑黄肥壮的手指捏着他纤细的手腕,攀上他的胳膊。

    曲斐反手攥住他的手,白皙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画圈,一挑眉,有狐狸的媚态,道:“李哥,这是干什么。”

    李志勇迫不及待地按住他的手,道:“好弟弟,你可磨死哥哥了。”

    曲斐看李志勇恨不得在餐桌上就把他办了,心底翻了个白眼,笑着说来上个厕所躲一下。

    就在曲斐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凑上来,大腹便便的肚子贴着他劲瘦的腰,半硬的性器隔着衣服凑上他的屁股,耳边是急不可耐的喘息:“好弟弟,疼疼你哥哥吧。”

    曲斐转过身凑上去舔了舔他肥厚的唇,一股浓厚的烟臭味,笑说:“去隔间。”

    李志勇的性器立刻又涨大了一圈,急匆匆地将曲斐搡到厕所的隔间里,张嘴含住了他的唇,急急地把舌头伸过去与曲斐唇舌纠缠,粗壮的舌头带着有烟臭味的涎液毫无章法地在曲斐的嘴里乱闯,李志勇吸着曲斐的口水起劲儿啧啧直响。

    手不安分地揉着曲斐的rou臀,左拉右扯,曲斐的屁股rou又多又翘,像个水蜜桃似的,李志勇的手就黏在上面了,一刻也不舍得放下来。

    曲斐的手一直若即若离地擦着李志勇的性器,隔着裤子给他摸,刺激地他裤子上都沾了点水痕。

    “好弟弟,你摸摸它,摸摸它。”李志勇喘着大气,哄着曲斐给他摸。

    曲斐在心底骂了李志勇千八百次,但是手上还是解了他的腰带,退下他的内裤,李志勇的roubang马上就弹了出来,曲斐掌心撸动rou根,又摩挲着guitou上面的粘液,打着圈碾开,在他耳边轻笑道:“真大。”

    话音刚落,手里的性器又抖动着吐出一点粘液。曲斐又拿另一只手去搓李志勇的两个睾丸,听着李志勇的喘息随着他手的抽动变大变小。

    李志勇低头舔舐着曲斐的锁骨,湿答答的口水舔遍了曲斐的胸膛,张嘴含住了曲斐的rutou,舌尖在上面一圈一圈地捻着,又张嘴狠狠地吸住了,把整个乳rou裹在嘴里,曲斐的胸被他玩大了一圈,上面都是红红紫紫的牙印。

    曲斐被玩到腿软,伸手推了推他,道:“我给你口出来。”说着就跪了下去。

    李志勇的性器黑紫,腥臊味儿很浓,曲斐闻到的时候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地低眉,先是从头到尾地舔了一遍柱身,连两个卵蛋都舔了一遍。然后轻轻地嘬了嘬guitou的最前端,拿舌头绕了几圈,整个roubang被他舔的湿漉漉了才张开嘴将整个柱身含住,收起牙齿,拿舌头不断刺激着柱身,来回吞吐着性器。

    李志勇爽得按着曲斐的头乱顶,曲斐koujiao的时候总是抬着头,眼尾发红,眼神迷离,像是被cao懵了,李志勇看着见这幕,更是发了狂一样拿性器撞着曲斐的嘴,曲斐没来得及咽下的口水被性器挤落在唇边,又缓缓地滴到地上。

    “cao。”李志勇按着曲斐的头自顾自地说:“cao死你,cao死你。”

    曲斐被撞的缺氧,头昏脑胀地,舌头下意识地在口腔里顶着roubang,无疑给了李志勇更大的刺激,冲得更猛了,连续抽插了好一会儿,李志勇才一个没忍住,射进了曲斐的喉管。

    李志勇没打招呼直接射在曲斐嘴里,他还没来的及吐出来就已经咽下去了,曲斐脑子缺了一会氧,嗓子里的异物感让他不断咳嗽着,腿软的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口水直流。

    李志勇爱极了他着副被cao到失神的模样,一把把人揽在怀里,拿纸给他擦着嘴角,亲了亲他的脸颊,道:“来哥哥给你擦擦。”

    曲斐缓了一会儿就缓回来了,笑着敷衍了两句,李志勇干了一炮心情大好,见他没开始那般热络也没说什么,殷勤地想把他拐到酒店房间。

    曲斐笑着拒绝了,这才第一次见面肯定不可能给他吃干抹净,怎么也要吊一会儿,看看能榨出多少油来。

    李志勇提了三四次,都被碰回来也不说什么了,笑呵呵地送曲斐回家,下车的时候给了他一块表,说是来的时候忘了拿过去了。

    曲斐笑着拿了过来心里却冷笑着想,这是怕自己不给上,所以开始没拿,现在上过了就要给嫖资了。

    等李志勇的车开远了,曲斐才拿出来看了看表,八千的表,曲斐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即使漱了很多遍口,他还是觉得嘴里有男人的腥气的jingye味,八千块一次,这是他第一次的出场费,以后还会更便宜。

    曲斐牵起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突然感觉浑身疲惫地撑不住自己,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

    “曲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曲斐听出来是刘阳,他现在谁都不想理,只能加快步跑路。

    但刘阳腿长脚长很快就追了上来,眼神盯在他被狠狠疼爱过之后的嘴唇上,红的张扬,糜烂又艳丽,像一朵危险但诱人的罂粟花。

    “你离开余靖了?”

    曲斐没理他,快步走着。

    “那你现在跟谁。”

    刘阳看着目不斜视地曲斐心里一阵急躁,快走两步拦住他的去路,大有一副曲斐不理他他决不罢休的架势。

    曲斐不耐烦地抬眉,道:“关你什么事。”他真是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你干嘛一直不停地找男人?”刘阳站在他面前,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地指责他。

    恍惚间曲斐觉得回到了以前,刘阳是很多人的重影,他们都站在高处,一张张脸,冷漠地指责他,一个肮脏的同性恋。

    一瞬间刺骨的寒冷从头蔓延到脚底,曲斐轻轻拢了拢衣服,泛出一个轻浮的笑,道:“因为我没男人,会死呢。”

    刘阳瞬间瞳仁放大了数倍,双目赤红,似乎是没有想到有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气得他牙齿打颤,头脑发胀,说不出话来。

    “小朋友,你不是也想成为我的男人吗。”曲斐指尖轻佻地撩着他的胸口,“可惜你没钱,买不起我。”

    刘阳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好几步,脸涨得通红,脖子都红了一片,结巴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曲斐冷笑着道:“装什么装,你那根jiba不想cao我?”

    刘阳生怕慢了一秒地反驳道:“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男人的!”

    “哦?”曲斐暧昧的神色突然冷下来,嘴角下压,道:“那你纠缠我干嘛。”

    刘阳把想脱口而出的我怎么知道,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去酒店做服务员是在半年前,第一次见曲斐叫客房服务的时候他似乎是刚洗完澡,开门的瞬间头发还滴着水,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浑身散发着被cao透了之后的靡丽气息,慵懒又魅惑。

    他一瞬间就被击中了。

    后来听说他是被余总养在这里的小情儿,一天到晚出去疯玩,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不信,他不信惊艳了自己的人会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人,所以四处搜罗求证,疯狂为他的堕落找理由,但是曲斐似乎并不在乎。

    曲斐懒得再跟他废话,越过他走进楼道。

    刘阳没有再跟过来,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紧抓不放的理由,只是缓缓地问了一句:“你很缺钱吗。”

    曲斐翻了个白眼心道关你屁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李志勇还没彻底得手瘾头很大,三天两头地找曲斐,曲斐跟余靖不敢摆架子,跟李志勇还是能推拉几下的,本来李志勇请个两三次他就要就范了,毕竟该干的都干过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前几天他跟李志勇出去逛街,逛超市他想囤点东西花了七八千买了点吃的,又买了几件衣服,李志勇的脸色就开始不好看了,哄着让他少买点,曲斐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也不好挂相,笑着撒娇挡过去了。

    他之前跟余靖的时候哪受过这种委屈。

    又发生了几件事之后,他是愈发了解到了李志勇的抠门,多花一点钱就要碎碎念。

    其实也不怪李志勇,他有老婆管帐,而且他又是自己拼下来的家业,比不得余家从好几代之前就有钱,财大气粗的,自然要过得仔细一点,但是曲斐可不管这些。

    曲斐一边往手上涂着护手霜一边应付着李志勇的电话,他今天要出去再找其他的目标,先吊着李志勇当过渡期的冤大头,再找个有钱的。

    随便编了个理由打发了他之后,曲斐穿上了一件领口大的体恤,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锁骨,套着一条衬得腿又直又长的牛仔裤,开着余靖两年前给自己买的小破车出去钓人。

    “小斐,这里!”古尧笑着跟曲斐打招呼,给他指停车位。

    古尧是他大学的朋友,关于他的性向大学里早就满城风雨了,古尧是为数不多,在风雨里愿意跟他走一段路的人,他很珍惜。

    这次他想着来这个高级会所猎艳本来是没想过约人的,但是他无意间跟古尧说了一嘴,他居然说也约了人要来,就凑在一起吃个饭,他可是明说了,只能吃个午饭而已,让古尧不要打扰他找男人。

    古尧也笑着跟他说他也就来这里吃一顿午饭。

    “阿尧。”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败类的人,眼睛不着痕迹地在曲斐的屁股上转了一圈,问道:“这是谁啊。”

    曲斐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扬起一个笑,没让古尧回答,自己答道:“曲斐,古尧的大学同学。”

    眼镜男嘴角上挑,露出一个笑,眼里是暗示。

    古尧没在意曲斐略过他跟男人搭话的举动,笑着跟曲斐介绍:“我表哥,蔡航,之前一直在英国工作,最近才回来。”

    曲斐笑着奉承他是归国精英,蔡航摇了摇头说自己不过是混日子的,算不上什么精英,曲斐看他虽然嘴上说着谦词,但是姿态倨傲,下巴微微上扬,并不怎么看得起人。

    曲斐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笑得灿烂,一阵吹捧把蔡航捧得高高的,蔡航低头含笑,文质彬彬得,一副绅士做派,曲斐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向前探着说话,侧面纤细的腰线和挺翘的臀在宽松的T恤下勾出了一个撩人的弧度,吸着蔡航不断地向他那里看。

    曲斐当然注意到了蔡航影影绰绰的目光,时不时摇着腰挪一下位置,又软又翘的屁股,在蔡航面前一晃一晃地,撩的他眼睛里起了火。

    他这种归国给别人打工的经理人曲斐其实没想招惹,心眼多,赚的钱还少,根本就玩不过他们,他现在钓着李志勇呢,经常跟他出出入入的,原来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蔡航好在是个生面孔,不能靠他养着,蹭下一点rou渣来还是可以的。

    本来他在被养着的时候也不乐意去勾搭别人,但是李志勇抠得要死,跟他撒好一会儿的娇才给买点东西,就买这么点破东西事后还一直说,说自己多么宠曲斐,说曲斐是个败家的小东西,曲斐咬紧了牙根才没骂出来,既然他养的不情不愿地,自己现在出来打点野食也无可厚非。

    蔡航刚回国定了车还没来得及提,是古尧开车带他来的,走的时候蔡航问曲斐去哪里,曲斐随口说了个地方,蔡航笑着说刚好同路,曲斐顺着台阶下来说自己带蔡航走,古尧大直男一个,根本没多心,笑着客套了两句就走了。

    古尧刚离开视线蔡航就坐过来,手环到了曲斐的腰上。曲斐笑着躲了一下手,却是若即若离的凑到了蔡航的怀里。

    “航哥说话喜欢离别人这么近的吗”话里带着揶揄的调笑,曲斐挑着眼睛看他,一双魅色的狐狸眼,有钩子。

    蔡航被蛊惑着,低头想去亲他那张水艳艳的唇。

    鼻尖相撞马上就要碰上的时候,曲斐一个侧身逃了出来,蔡航扑了个空,愣了一秒,转头看他,罕见地有点呆。

    曲斐斜靠在椅子上,托着腮看着他,道:“这么着急干嘛。”

    蔡航咬的牙酸,这小狐狸有爪子,挠得人心痒难耐,还一脸无辜。他低头摸了摸鼻子,缓了缓,套上了有礼有节的壳子,提议跟曲斐出来转转,蔡航耐着性子跟他在会所里逛了一圈,曲斐一边慢慢走一边在他耳边说着些拨撩人的话。

    撩得蔡航恨不得马上把他办了,最后气的他捏着曲斐的后颈,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在这里上了你!”

    曲斐听闻立刻用手捂着嘴,狡黠的眼睛眨了眨,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他两个从电梯一直亲到了房门口,在蔡航刷卡进门的空档儿,两片津液缠绵的唇才分开,蔡航一直以儒雅温润的形象示人,今天被曲斐逗弄狠了,暗藏的暴虐因子被激发,按着他又咬又啃地,发情的疯狗一样。

    “都肿了!”曲斐的胳膊绕在蔡航的脖子上,撅着被蔡航亲肿的嘴,埋怨他道。

    蔡航低且急促地喘息着,手胡乱地掀起曲斐的衣服,骂道:“你这妖精,怪谁呢!”

    曲斐小奶猫似的在他脖颈间蹭着,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难受似的哼着,道:“你欺负我,还怪我。”

    蔡航急切地扒开他的内裤,大力揉捏着他紧致有弹性的屁股,曲斐皮肤滑嫩,像绸缎,他没有章法地摸着,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曲斐隔着裤子摸索着他性器的形状,蔡航不自觉地前后顶弄着他的手掌,道:“拿出来,快拿出来。”

    曲斐轻笑着说他太心急了,但还是解开他的裤子,把蔡航的性器拿出来,手拨弄着那根已经硬得流水的roubang。

    蔡航拥着他走到床边,飞快地拆了一瓶润滑油挤在手上,立刻将一根手指塞入了他的rouxue,曲斐被cao透了,动情的时候已经流了一点肠液,xue里湿漉漉的。

    “还他妈会自己流水。”蔡航的手指刚进去,湿嫩的肠rou就难耐地贴过来,欢快地吮吸着他的指节。

    蔡航又往里面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来回碾弄着软xue灵活的在里面开拓着,刺激得肠rou一颤一颤地紧缩着,箍着他的手指。

    “sao的没样了。”蔡航发狠似的用手指cao弄着曲斐,曲斐在他身下狼狈地摇着屁股躲着,叫得像只发了春的母猫。

    蔡航被他的sao样刺激地没了耐性,又填进去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快速地刺着他的软烂的xue口,曲斐被戳地直往床头窜,蔡航按着他的肩头又把他拉回来。

    蔡航轻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

    曲斐拿脚蹭了蹭蔡航的性器,蹭下来了不少湿答答的粘液,舔着舌头笑道:“我怕他等不了了。”

    蔡航拍掉了他的脚,宽阔的胸膛瞬间压了下,骂道:“妖精!”说着,扶着他的roubang,上下蹭着曲斐红艳的xue口,xue口流着口水不停蠕动着想吞下性器,弄得roubang从上到下都沾满了滑腻的粘液。

    食髓知味的rouxue里面痒的要命,偏蔡航只在xue口上下撸动着不进去,曲斐抬起屁股迎着roubang晃着,嘴上喊着:“我错了,进来,快进来。”

    蔡航看着他着副求cao的sao样再也忍不住了,一挺身roubang进去了大半,紧致的xiaoxue立刻裹了过来,软xue又滑又嫩,他舒服的头皮发麻,不等曲斐适应一用力,把整根都顶了进去。

    整根roubang都被软糯的蚌rou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吸的他差点精关大开,他喘着气缓了一会才开始动,拔出去的时候贪吃的肠rou紧咬着他不肯放他离开,刺进去的时候xiaoxue又微微颤动着紧箍着他roubang上的青筋,让他控制不住地大力冲撞。

    曲斐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蔡航在床上这么凶,粗大的凶器毫无怜惜地粗暴顶弄,一次一次冲击着他的整个xue腔,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只能将笔直的长腿挂在蔡航的腰上,被情欲裹挟着攀上云端,随着他的动作喘息,被cao成一滩软水。

    “嗯…嗯…要坏了,要坏掉了。”曲斐整个人瘫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不断迎接着roubang的顶弄。

    蔡航听到曲斐被cao到崩溃的浪言浪语,更加兴奋,曲斐感觉身后热的roubang又胀了一圈,忍不住发出哭腔,道:“不要,不要再大了。”

    蔡航闻言俯下来贴着他的身子,精准又快速地在曲斐的敏感点上来回戳着,曲斐的xiaoxue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有韧性的筋rou嘬得roubang上的青筋纷纷凸起,曲斐终于受不住,眼前一片白光,呻吟着射了出来。

    曲斐喘了一会儿,忍不住骂道:“你个畜生,怎么还不射!”

    曲斐的背白皙瘦削,线条流畅,蝴蝶骨一颤一颤地,惹人怜惜,蔡航听着他的撒娇,轻笑出声,情不自禁地在他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地吻,身下也放慢了速度,全部顶入,又全部抽出。

    蔡航的roubang强势又霸道地全进全出,一遍又一遍地碾过曲斐软xue里的全部的敏感点,曲斐像只被撸美了的懒猫,在他身下发出舒服的低吟。

    等曲斐被cao弄得又有了性致,蔡航才又露出獠牙来,粗声喘着气,在曲斐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下身装了马达一样飞速地冲击着。

    曲斐早被他cao得失了神,一团软水一样任他搓弄,下身被他摆出各种姿势,roubang以各种角度作弄着rouxue,软xue被cao得恨不得化在roubang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蔡航才冲刺了几十下,射精的时候把roubang从xue里抽出来,戳进了曲斐被cao得失神的乱流口水的嘴里,jingye一波一波地射出来,大半流入了曲斐的舌头,小半溅在了他的下巴上。

    清理是蔡航抱他去的,曲斐是实在没力气站起来,在浴室蔡航又叼着他的乳rou,欺负了他好一会儿才放过他。

    他两个又在床上亲亲我我了好一会儿,曲斐才恢复精力,等摸起手机来一看,已经六点了,都到了该吃晚饭的点了。

    蔡航亲了亲他才从床上起来,曲斐先打发他去餐厅订餐,趁这个空想跟李志勇打个电话,他失联了了一个下午,再不回话李志勇该着急了。

    蔡航离开后曲斐对着镜子整着自己的衣服,镜子里的男人,脸色透着粉红,眼角眉梢皆是媚意,嘴唇还肿了,一看就是刚被好好疼爱过。

    打开手机一看,李志勇果然一在找他,十三个未接电话。曲斐不耐烦地皱眉,刚想给他打过去,李志勇偏又打了过来。

    他一接起来就是李志勇冷硬的声音;“你在哪呢。”

    曲斐扬着轻快的声音撒娇道:“我出来玩啦,你忙工作又不陪我。”

    李志勇嗤笑一声,接着问:“在哪玩呢。”

    曲斐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李志勇天天拿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开口闭口好弟弟,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

    “在一个会所玩呢,跟我大学同学约了个饭。”曲斐边往酒店大门走边回话,估计他是不能陪蔡航吃饭了,他要回去陪李志勇,可他这满身痕迹怎么办呢,真是头疼,“你在哪呢,我现在去找你。”

    “你他妈给我回头!”

    曲斐听见李志勇盛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打了个寒战,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李志勇墙一样壮的身子呼啦一下冲过来,rou巴掌一带着风落下,啪一声扇在曲斐的脸上,直接给曲斐扇了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

    曲斐就感觉山一样的威压呼啦一下涌来,脸上就被大力呼了一巴掌,一瞬间脸就像发面馒头一样肿了起来,整个脑袋都火辣辣的疼,舌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婊子,老子他妈的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妈的在这里给我偷男人!”李志勇抬脚一踹,曲斐直接退了两步,砸在了地上。

    曲斐还没从巴掌里缓过劲儿来,就直接被踹在了地上,踹在了大腿根,胯骨磕在地上,疼的他一瞬间就迸出了眼泪。

    “你他妈一个贱逼,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被狗骑的烂货!”

    “给钱就能上的贱货!”

    “臭婊子!”

    “sao逼!”

    “我他妈弄不死你!”

    巴掌和谩骂,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地砸下来,曲斐像个狗一样趴在地上,双手护住头,任李志勇拳打脚踢。

    李志勇打了一阵还不解气,粗暴地将他从地上薅起来,掐着他的脖子,呸一口痰吐糟他脸上,边拍着他的脸变问:“就他妈你这个贱样,那个狗逼呢,你那个小情人哪去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不来救你啊。”

    曲斐木着脸看着围了一圈的围观者,他们有的拿着手机拍着,有的只是露出看热闹的深情围观,冷漠又麻木,从大学到现在,一点也没变,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他眼睛转了一圈,从层层的人群里看见了蔡航,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快速地溜了,曲斐看见了,只是僵硬地牵了牵嘴角,今天白让人cao了。

    李志勇羞辱了他很久,他说尽了软话,当着围观人的面,自己骂自己是猪狗不如的贱货,是没了jiba就不行的sao逼,就这样折腾到李志勇尽兴。

    不知什么时候李志勇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才散尽,曲斐又躺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他现在一动哪里都疼,牵动的每一根肌rou,每一条神经都叫嚣着,撕裂着,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腿战栗不止。

    曲斐回家之后睡了一天一夜,除了疼就是累,每一个细胞都累,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醒来后曲斐的太阳xue一凸一凸得跳着疼,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身上和脸都肿了,涨得疼。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肿得像猪爪一样的手,自己破烂不堪的人生,终于全毁了。

    被子很快被洇开了一片。

    曲斐在家里养了快一个月才勉强能出去见人,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大半褪成了枯黄,在他白皙皮肤的映衬下依旧显得很刺眼。

    李志勇把他的车砸了,又是修车又是买药他已经快没钱了,前几天他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一个mama桑的电话。

    买给一个人和买给一群人有什么区别呢。

    曲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既然已经烂了,那就烂到底吧。

    等他身上的痕迹全好了他就立刻去会所上班了,候场的地方一群争奇斗艳的人,花枝招展得,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

    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他也是艳鬼的一员。

    “你怎么在这?”一个成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曲斐抬头,居然是余靖。

    他魅惑一笑,像蛇一样挽上了他的手臂:“这不是为了遇见您嘛。”

    余靖见他不说也不深问,叼着烟咧嘴一笑,大拇指刮过他的脸颊,道:“这粉可够厚的。”

    曲斐撒娇道:“哪里厚了,天生丽质。”

    余靖微微蹙眉,道:“怎么了,娘兮兮的。”

    曲斐一愣,快一年没见他差点忘了余靖爱的是乖巧小白兔,不是娘炮小sao零,他低下了头,道:“客人喜欢呗。”

    余靖打趣道:“看来挺受欢迎。”

    曲斐笑了笑,道:“是挺受欢迎的,我今天晚上陪余总?”

    余靖托起他的下巴来让他看着自己,道:“不了,今晚上有人了。”说着下巴点了点远处。

    曲斐顺着看去,是今天才送来的男孩子,余靖爱干净,来这里应该是为了给他开苞。

    曲斐歪着头蹭了蹭余靖,道:“那我等余总下次来。”

    余靖看着他的脸楞了两秒,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余靖这次离开后又来了两次,都是点他,但没过多久又不来了。

    刘阳攒够了钱倒是来了几次,次次都让曲斐骂走了。

    这天曲斐罕见地早起了,坐在关着门的吧台上,叼着根烟,慢慢地吸进去,烟是他当了流莺之后学会的,客人硬逼着他抽过几次,渐渐就抽起来了。

    吐烟的时候他忍不住咳了起来,经常喝酒的身体空荡荡地瘦,一咳嗽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但他终究,没有咳出什么,只有一滴一滴的水痕,汇成了小流,滴下吧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