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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

    正午刚吃完饭,田壮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抄起斧头又要干。天冷得早,柴火不够烧,也幸亏田壮过来,一般人还真是干不了劈一整天柴的活。

    他刚劈了两根,沈夫人的贴身丫头过来传他,他战战兢兢的跟着过去,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最近跟怀书相处怎么样?”沈夫人坐在正堂主位呷着茶,问话时懒懒看他一眼。

    “少爷……对小人很好。”田壮跪在堂下,不敢抬头。

    “你们同床了吗?”

    “同床?没有,小人睡在榻上,少爷睡在床上。”听完这话,沈夫人一下站起来,把茶盅在桌子上重重磕了一下。

    “那就是说,怀书根本还没碰过你?难 怪丫头都说没什么动静。”沈夫人走近了,田壮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来回的踱步。

    “去给我拿过来。”她对着丫头吩咐一声,再次说话是让田壮起身。

    “你既是我找回来冲喜的男妻,就要学着服侍你的夫君。”她说完,把一本巴掌大的册子递到田壮手里。

    “回夫人,小的……不认字。”田壮佝偻着身子,接书姿势有些憋屈。

    “不用认字也看得……你拿回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

    “小的知道了。”

    “下去吧。”

    晚上从少爷那里回来,田壮耷拉着眼皮从枕头下摸出来那本册子翻开,确实没几个字,都是一页页的小人图画,两人一对,皆是赤裸男人,或站或躺,都缠成一团。田壮已经十八了,若不是实在贫困,也早该娶妻生子,这男女之事他还没弄明白,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接触这些,竟然是要学着怎么伺候男人。

    他红着脸硬着头皮的往下看,用他那不太聪明的脑子努力的往心里记,这可是他们一家人的生路,自己再不愿也得去做。

    因着那场伤病,沈怀书也没再继续求考,机缘巧合开了个学堂,当了镇上的教书先生,虽不如走仕途那样体面风光,可教书育人一样受人尊敬,他闲时帮着家里顾顾生意,还能给父母减轻点负担,生活也很悠闲。

    最近他因为田壮的事被母亲念得烦了,留在学堂住了好几天,今天趁着她跟父亲出门祈福偷偷回来,径直去了后院。问题还是出在田壮身上,若是把他介绍到别处做工,说不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还没看到人就听见后院劈柴的声音,沈怀书越过院墙,迎面是田壮肌rou奋起的裸背。已是深秋,他里外穿了四层,晚上起风还要加件披风,这人竟在傍晚光着上身,平时知道他块头大,可隔着衣服跟看见皮rou感觉又不一样,麦色皮肤随着他挥斧头的动作绷起力量的线条,沈怀书一下被吸引了目光,悄无声息的靠近。

    还是田壮先注意到的沈怀书,他余光瞥见人影越靠越近,怕斧头伤了人,转过身一看竟然是少爷。

    “少爷,您是有什么吩咐。”他拘谨立正站着,拿肩上搭着的毛巾先擦了一下脸才低着头开口。

    “……”沈怀书扫一眼健硕胸肌,发觉自己的反常轻咳一声。

    “咳……没什么吩咐,我过来看看,你……这样不冷吗。”

    “不冷少爷,小人火气大,干活容易出汗。”他嘿嘿一笑,又抹了一把脸。

    “我准备介绍你去别家做工。”沈怀书终于想起今天前来的目的。

    “是不是小人哪里做的不好?少爷尽管吩咐,小人一定改。”田壮突然急了,rou眼可见的慌。

    “不是做的不好,就是换个地方,那家人我认识,主子也好,你去做一样的工作,工钱也不变。”

    “既然小人做的好,为什么要让人小去其他地方。”

    “难道你真要做我一个男人的娘子?”见田壮瘪着嘴一脸委屈,沈怀书使劲狠了狠心。

    “……老爷夫人去我家的时候就跟我一家人说明白了,是……来当少爷的男妻,给少爷冲喜。我受了恩惠,每月有银钱能拿回家,爹也有郎中看病,不能这样就走了。”

    “你真是死脑筋。”那么高的个子,却在自己面前说两句就要哭了,沈怀书跟他说不通,气呼呼走了。

    这事还没解决,沈怀书又有了新的烦恼。

    窥见田壮光裸上身的那天晚上,他竟然做了二十年第一个春梦。自家母亲都说他书读傻了,连传宗接代这等大事都不上心,没想到平时自诩无欲无求的自己,在那个梦里把田壮压在身下,欺负的涕泗横流。

    第二天一早起来下身一片黏腻,沈怀书呆坐在床上扶额,此后每次看田壮都觉得不对劲。奈何最近田壮故意跟他献殷勤,又要给他洗脚,又要帮他宽衣,自己耐不住烦说他几句,他又可怜兮兮望着自己,让自己发泄不出来,这几天过得尤其憋屈。

    沈夫人照例又找田壮过来问话,已经对他越来越没耐心。

    “不是让你看了那些东西了吗?你怎么还不会。”

    “小人……小人也想办法了,可少爷不让小人近身,根本做不了什么。”田壮越说越没底气,他记得册子上每一个姿势又怎么样,个把月了,连少爷的手都没碰到。

    这人憨厚听话,就是太笨了,沈夫人摇摇头。

    “那这样吧,你过来,我跟你说。”

    田壮听着,眼睛大睁,表情吃惊又害怕。

    “如此……少爷他……”

    “这样还不行,我就要找其他人了。”沈夫人下最后通牒,田壮不得以只能点头。

    晚上喝了那碗补汤,沈怀书就感觉不对劲,身体发热,头也发昏。他以为是新换了药材没去多想,草草收拾了下就就寝了。

    夜晚又是跟田壮的梦,他趴在自己身下,张开嘴,生涩的费力吞吐自己的性器,眼角被逼出眼泪,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呜叫,沈怀书看一眼,控制不住的主动向上拱身。周围开始变得潮湿粘腻,沈怀书不舒服的皱眉,睁开眼看到田壮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他一下清醒了,挣扎着起身。田壮正想着要怎么再吞的深一点,突然跟沈怀书四目相对,一下被捅到了嗓子眼,开始红着脸不住的咳嗽,沈怀书见此也顾不上自己的尴尬,爬起来给他顺背。

    “咳咳……少爷……咳……我错了。”田壮吓个够呛,根本顾不上自己,三两步下了床,端正跪在那里。

    “……呼”沈怀书喘着粗气,看自己身下不受控制的又发热发紧。这才想起来那碗补汤,床下的人缩成一团,一副认错样子,沈怀书开口。

    “是你下的药?”

    “不是小人,小人不敢。”田壮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怀书拢了一把头发,自己真是头昏了,他平时胆小谨慎,偷个懒都不敢,这种事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是母亲。”

    “……”看田壮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