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再蹭可真要蹭出火来了。
书迷正在阅读: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都是合作,怎么你不一样!、被迫与白月光偷情(1V2)、番外合集、纳君、囚中花、锦鲤的故事(驱魔师攻vs倒霉咸鱼受)、能饮一杯无、狼性诱惑、与初恋分手后被迫开启总攻模式
双休日冷琛轻闲下来,褚飏忙得不着家。从周五晚上冷琛进门他就在公司加班,到周六依然加班。冷琛一个人去了养老院,本想说是替褚飏探亲,临了改了主意,还是不愿碰面呐,碰了面也无话可说。向护工问了问情况,撂下褚飏嘱咐他捎来的几样心意,冷琛退到楼把角,朝花园里晒太阳、下棋的老人们望了一会儿。 很晚褚飏才回来,冷琛正洗澡,没听见一点动静。出来见人在阳台上晃,一件件收着晒干的衣服,那么个默默不言的背影,说不上哪儿就让冷琛心里一阵柔柔的清凉。冷琛洗了澡,浑身香喷喷,只穿了短裤,裸着脊梁凑过去抱他。 细细密密的吻顺着褚飏的脸颊、耳垂、脖颈落下来。多么幽然的夜晚,月亮就悬在窗外,沐浴露的薄荷香提神又醒脑,可褚飏提不起半点兴致,懒懒地应着,笑了笑,片时不见回迎。 “没心情?还是累了?”冷琛问,手仍一下下在褚飏身上点火。 褚飏被他弄痒了,笑不是笑叹不是叹地躲他,说:“加了一天班呢,哪像你……” “我可没闲着,干了好多事——没看出家里整洁了?” “你怎么那么大精神,搬了一个星期砖了,就不想歇歇。” “歇啊,上床不就歇了。” 那叫歇啊?那叫换了种方式卖力。褚飏懒得拆穿他,苦兮兮地说:“我的活儿没干完,明天还要出差呢。” “不是吧。”冷琛的劲头瞬时被浇了一半。 “没办法,周一一早要对接,来不及。”褚飏也无奈。虽然他和冷琛大学念同一个专业,工作却走了两条路,他专搞技术,不比冷琛能说会道,应酬也少,一年偶尔出几次差,日子甚为规律。 “没人性啊你们头儿,连周末的阳光都不让员工享受。”冷琛甚为不满。 “行了,你不是也总让手底下的人加班。” “一帮没家没牵挂的,加会儿班怎么了?”冷琛不以为然。 褚飏嘁一声:“你才叫没人性,欺负单身狗。” “谁让我有家有牵挂呢。”冷琛嘴上抹了蜜,待褚飏上床他越发缠人;偏褚飏平心定气,装傻充愣,头沾了枕头就要入梦。 “宝儿……” “求你了,我真的好困……”褚飏的声息都迷糊了,不知冷琛听不听得出他在装。反正他不会承认,他在进门时又不自觉地窥探了几眼冷琛摆在桌上的手机,尽管黑着屏,不见来电也不见消息——何苦要探呢,他被自己扫了兴。 “那你也别推我,让我抱抱行吧?”冷琛已整个人贴到褚飏背上。 褚飏无奈至极,闭着眼哼道:“再蹭可真要蹭出火来了。” “我本来就一身的火。” 褚飏不出声了,尽不了兴的欲望,还是让它燃成灰吧。 第二天两人一道出门,褚飏去机场,冷琛提早回了公司,待把周一开会要用的报告整理妥当,已近饭点。一个人的晚餐,动筷之前,冷琛难得拍了照片,本意发给褚飏,又怕褚飏觉得烦,改发朋友圈,褚飏刷到了兴许主动找他。 真有找他的,但不是褚飏。是一个无甚印象的头像,说:【又寂寞了?】 冷琛:【你哪位?】 三个字刚发出去冷琛就反应过来,然而他实在记不起这块料是何时混进自己的通讯录的。 果然,吕夏发了个怪模怪样的表情,回道:【三十也不老,这么健忘?】 冷琛暗骂一声,说:【我没再招过你吧。】 吕夏:【不过是刷朋友圈碰巧看见了,随便问问。】 冷琛憋着火,下最后通牒:【随便就不必了,也不是朋友,互删吧。】 吕夏立马拦道:【别啊,徐姐让我加你的。】 顿时冷琛更想骂街了,莫可奈何,只得退而求其次:【除了公事,别找我。】 半晌不见回复,冷琛乐得清静,吕夏非又蹦出来,说:【你怕我是吗,躲成这样?】 冷琛无语到想笑,字都懒得打,直接发了句语音:“你一个学生,总和我这三十的凑什么凑?” 吕夏:【三十真不算老。】 冷琛无意再聊,把手机一撇,只当没看见。偏他又来一条:【你到底是弯是直?】 冷琛不懂他怎么就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重要吗?】 吕夏:【你要是弯的,就别祸害女人结婚;要是直的,就别为了找刺激招惹弯的,缺德。】 此刻冷琛是真觉得好笑了:【多大就教育我。】 吕夏传来一段语音,语气似颇为疑惑,说:“那天你跑了,我开始以为你是直的想找刺激,事到临头又接受不了。可是,酒吧里你摸我的时候,我觉得你明明就是弯的,但现在公司里有人说你结婚了……” 无论如何,冷琛不再回复。吕夏的话里有几个字眼真正刺到了他。他现在只想看到褚飏的消息,褚飏却一直没信儿。临睡,冷琛捺不住了,把电话打了过去。 听筒里嘟嘟地响了一阵褚飏才接,声音压得低低却带了笑意:“刚到酒店,正想给你打过去。” “干什么呢,做贼似的?”冷琛耳朵尖,先是笑了,下一秒捕捉到男人咳嗽的声音,立马警觉,“屋里还有别人?” “不是跟你说有同事么,”褚飏解释,“我在卫生间呢。” “哦,怎么这么晚,不会飞机晚点了现在才到吧。” “没有,跟这边的负责人吃饭来着。” “喝酒了?”听语气冷琛就觉得他在撇嘴。 “喝了一点。唉,真不喜欢应酬……”褚飏又笑起来,嘟嘟囔囔地说,“你说你怎么就不怵这些呢?” 这恐怕不是喝了一点,都撒娇了。冷琛随他也把音调放柔,一半声一半气:“我更怵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动也不动。” 褚飏嘿嘿笑,小声嘀咕:“你怎么会选了我,我这么闷……” “飏飏。” “嗯。” “周末回家,别再拒绝我了。” 褚飏不作声,听筒里只传来哆哆嗦嗦的喘息。冷琛不知他怎么了,默默等着。结果等来几声敲门外加他同事的大嗓门,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醉得难受。 “啊,没事,马上!”褚飏应着,对冷琛说,“先挂了,头有点疼。” 冷琛这才记起什么,叮嘱他:“口服液和消炎药,早上我给你塞包里了,哪不舒服别硬撑。” 冲澡中褚飏晕晕乎乎地想:能替他把这些细节都惦记到的人,在这个世上,在眼下,除了冷琛,没有第二个了。 可这第一个,连自己都顾不利索。好端端的一天,下了班朝停车场走,身后一个小尾巴坠上来。 “我是真的服了……”冷琛满脸无奈,只差捶胸顿足,“我错了,大错特错,罪该万死,行吗?我这么个不检点的老男人,不劳烦你教育。” “我没有……”吕夏停在两米开外,神色落寞,看不出一点先前的趾高气昂。 “行,有没有都无所谓,但话得说清楚。”冷琛把开了的车门又关上,扭过脸来,“我没欺负你,对吧,都是自愿来,自愿走,谁也不欠谁。你也成年了,软件刷得比哪个都溜,用不着因为一次不爽就这么没完没了。我不知道你演的是哪一出,也不想知道……” “我就约过那一次。”冷琛话没说完,被吕夏打断了。 “所以你就赖上我了?咱俩可什么都没干。”冷琛对他的脑回路万般不解。 吕夏僵在那儿,面色非常尴尬,脚底下左蹭右蹭,不知要往哪去。身后一辆车驶近,见他挡道不走,滴滴地朝他按喇叭,吓了他一跳。 见状,冷琛再次搭错筋,竟把他叫上车,问他:“去哪?” 一路他都不吭声,抠着手指。快到校门口,冷琛突然笑了,说:“失恋了吧?” “我就没恋过。”他倒诚实。 “挺想得开啊,第一次就约。”谢天谢地自己当时跑了,这么一张白纸,招惹了全是麻烦。 吕夏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个麻烦,闷闷地回了句:“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所以你就报复他。” “我想忘了他。”吕夏眉眼里尽是无望的忧愁,“他永远不可能看上我,他结婚了。” 果然和直的有过纠葛,难怪那天炸毛,被戳了心窝子了。 “幸亏那天你走了,不然我肯定后悔。”说到这,吕夏挤出一个笑来。 冷琛没接话,无话可接,专心等着红灯。 吕夏又说:“那天你为什么走了?” “你太磨蹭,我没心情了。”冷琛信口胡诌,委实不想对他表露自己。 吕夏蹙眉投过来一瞥,点点头,仿佛是表示理解。车子随车流再次起步,吕夏敲了敲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问冷琛:“你们关系不好吗?” 冷琛虽未看清他的动作,却也明白他指的什么,目不斜视地噎了他一句:“你怎么对别人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吕夏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继续分析:“既然和同事说结婚了,那你们应该感情很好吧,你为什么还……” “我渣呗。”冷琛不想扯皮,索性给自己贴了一张不可救药的标签—— 没想过分开却动了只有分开才有资格动的心思,还不渣吗?渣透了。到现在他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得到了就不珍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吕夏接连叹气,“人是不是都这么贪心?” “你还一个都没吃着呢,哪来这么多感慨?” “我说你,”吕夏扭头瞪他,“真该让你们这些人尝尝求不得的滋味!” 临下车,吕夏又多了一句嘴,咸吃萝卜淡cao心:“以后别再那么干了,让你的‘无名指’知道了多伤心。” 是啊,褚飏有多伤心冷琛是看见了的。且只看见一小部分。褚飏那副害怕争执、能忍则忍的性子,在他知寻不到的角落里还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冷琛将车熄了火,掏出手机正想听听褚飏的心,褚飏真就与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褚飏:【一切搞定,明天就能回家啦。】随后附赠一个春风得意的表情。 看来这家伙情绪甚佳。冷琛兴冲冲把电话打了过去。刚一通褚飏就接起来,笑盈盈说:“行啊,秒回。” “正好看手机,你消息就来了。” “下班了吗?” “早下了,正发愁吃什么。” “你还发愁啊,一个人下馆子不是下得挺美?”褚飏到底刷到了那条朋友圈,酸溜溜地打趣。 “我倒想请你了,你不给机会。”冷琛长吁短叹。 “周末吧。” “等不及到周末。哎,你明天回来还去不去公司?”冷琛心里已冒出一个打算。 “不去了,”褚飏说,“下午的飞机,落地都下班了。直接回家。” “那还回什么家啊,”冷琛啧一声,“来我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