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们两情相悦
“哥，下午有篮球赛，去吗？”刚一下课，杨樊一个健步冲到了季白面前，并迅速地拿起季白的书包，抱在怀里，一副谁和他抢他便和谁拼命的架势，“中午吃食堂？” 季白想了想“我…” 还未说完，“季白。”令人讨厌无比的声音又响起，杨樊满脸不爽地转过头，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那个无耻至极的男人！啊啊啊啊，这一个月多少次了？多少次了！三天两头来找他哥，抢他哥，当他没脾气的吗？ “大叔，你每天都无所事事的吗？”面带讥讽“这么大年纪了，找个班上吧，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呵呵呵”秦子阳笑得一脸大度，人模人样的成熟稳重，在季白面前他不得维持他良好的形象？他又不是那个蠢货。 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我订了餐厅，去吗去吗。”秦子阳笑盈盈地问道。 “季哥！下午的篮球赛。”杨樊急道。 他不是傻子，那个老男人的眼神黏糊糊地黏在他哥身上，动作亲昵，他哥也不拒绝，每次都抛弃他被老男人拐走，这分明就是重色轻友！他都多久没和他哥一起吃饭打比赛了，气！ 求问兄弟总是重色轻友怎么破？ “老男人，天天来，烦不烦啊！” “闭嘴，小屁孩！”忍不了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三十多岁，风华正茂好吗？ … 季白无语，一个多月了，自从他和秦子阳成了固炮，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两男争一男的场面。 还好今天江溪竹不在，不然呵呵呵。 他不理解，一个炮友，一个朋友，身份不同，性质不同，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 “都闭嘴！”不想围观大型小学生吵架现场。 “我今天没兴趣，改天吧。”季白语气平淡，看向秦子阳的眼神暗含不满。 上次见面，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希望秦子阳经常来学校，并且表示如果他不主动联系他，也不要来找他，显而易见，秦子阳没放在心上，而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床伴。 接受到季白的眼神，秦子阳倒吸一口气，心下慌，无暇理会因为二人眼神交缠而气得直拿眼神刀他的杨樊，连忙开口解释“季白，我是因为…”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就要听我的，先走了。”云淡风轻又暗含警告。 “呵。”经过他身边，杨樊轻蔑地用鼻孔发音。 看到季白真的就这么走远了，“小混蛋！”秦子阳站在原地气地咬牙，深呼吸深呼吸，生气老得快，不能生气，季白就是个小混蛋，我选的人，要习惯，习惯。 “嘿嘿嘿，季哥你真好。”回头看到那谁还愣在原地，杨樊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脑后跟，满面春风。 “你怎么了？”季白嫌弃地蹙眉。 “我高兴，今儿特高兴。”果然在季哥心里还是偏爱自己的，那个谁谁，傻眼了吧，嘿嘿。 下午两点左右的温度往往是最热烈的，大地被强制性持续不断地承受太阳辐射的巨大能量，直到可以承担的极限，迁怒般的辐射给空气。 然而即使气温升到一天中的最高，也依然无法阻挡篮球场上朝气蓬勃的年轻学生们不断奔跑跳跃投篮，动作帅气利落，引得女孩们不断尖叫呐喊。 只要有比赛，季白一向是场上的焦点，总会吸引几乎全部女生的视线，虽然其他队友苦其就已，可季白技术高超，从未失过手，而且只要有他的比赛，来观赛加油的女生又是最多的，因此他们总是对他又爱又恨。 一个漂亮的的三分球，毫无悬念，赢了，全场欢呼。 季白毫不留恋地从场上退下，把舞台留给别人，毕竟他是来比赛不是来招风头拉仇恨的。 畅快淋漓的喘息融入热风，汗水顺着轮廓流畅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到球服，浸染一片湿。 大胆热情的女孩殷切地为季白递过毛巾，眼神含着少女的娇羞和勇敢。 “谢谢。”礼貌地接过，季白扬起眉眼，桃花眼里仿佛注满了柔情，惹得女孩的心小鹿乱撞。 不过季·纯情·白并没有注意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致命魅力，一无所知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季白，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女孩突入起来的告白直接热烈。 球场闹哄哄的，女孩声音并不大，可因为其中一个主角是季白，无数若有若无的目光射向这边，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匆匆赶来的杨樊惊了，无辜茫然且慌乱，发生了什么？他不过去买个水，两分钟不到，他哥就要脱单了？谁他妈搁这放屁呢！ 杨樊怒了，扭头找到好事者，一个不算太高的男生，直接一脚踹过去“在你妈呢在，再乱说话把你头打掉！” 那人爬起来要动手，看清是杨樊，身体一抖，灰溜溜地跑走了。 杨樊的混和能打是出名的，记过多次，他也就在季白面前乖。 杨樊的一脚成功制止了围观者的窃窃私语，无数打量嫉妒厌恶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女孩脸上，身上，让她羞耻难当。 她没有输给自己的软弱，却输在了他人恶意的目光中。 季白笑了，温柔而疏离，他拍拍女孩的肩膀，语气真挚“谢谢你愿意喜欢我，我很开心。你很勇敢也很真诚，这么美好的女孩值得被更好的人爱护。” 女孩抬起头，已然红了眼眶“谢谢你。”转身逃离，背影狼狈。 “靠，季哥真是该死的温柔。”杨樊喃喃自语本来是想打断他们，却不觉沉浸在他温暖的话语里，他仿佛变成了那个女孩，近距离感受到季白的温柔，心跳如鼓，面红耳赤。 如果他是女孩，也一定会喜欢上季哥吧？杨樊默默想着，感觉有点不对，突然意识到季哥是喜欢男人的，唉，可惜…可惜个锤子，我他妈不就是男人吗？ 杨樊猛然意识到自己喜欢季白，短暂的惊诧过去后又是理所应当的本该如此，不然他为什么从内心深处讨厌江言、讨厌秦子阳甚至不喜欢唐瑀，见到季哥和其他人暧昧会愤怒不爽失落。一直认为是作为朋友兄弟的正常的占有欲，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他喜欢他吗？ 隐秘的从未展露人前甚至连主人都从未意识到的心思一朝暴露，便如同被按了加速器一般迅速的猛烈的破开一切阻碍热烈地生长起来。 这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告白，让杨樊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不仅让他认清了内心，困扰他多时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只要他和季哥在一起成为恋人，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再和他抢人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赶走那些试图勾引季哥的苍蝇，简直完美。 不过季哥喜不喜欢他呢？ 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是喜欢的吧？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季白，那天他和人打架，结果那个怂货叫了其他人，他目中无人狂傲自骄，答应车轮战，体力不支差点被打死的时候，是季哥救了他，并替自己教训那些人。 他急躁鲁莽冲动，性格并不讨人喜欢，那些名义上的朋友表面应承他，背地里嚼他舌跟说他坏话，只有季哥不一样，虽然平时对他凶巴巴的还喜欢损他，但他知道季哥是真诚善良温柔，把他当朋友。 （季白：呵呵呵，谢谢，但是谁会拒绝一个老实听话任劳任怨的小跟班呢？） 杨樊恍惚间生出一种他和季白两情相悦，但是因为自己太过蠢笨而生生错过许久的荒诞念头。 他不管，他在季白心里一定是不一样的，季哥对他这么好，就算不喜欢他，他也一定会把一厢情愿变成两情相悦！ 正想着，一条白色毛巾朝他飞来，没来得及反应，径直砸在他的脸上，而后掉到地上，毛巾上熟悉的气味一头扎进他的鼻子，强横地侵入大脑，小麦色的肌肤染上红色，咚咚咚心跳像季白手里的篮球，重重落下又狠狠弹起。 “哥，喝水。”对上季白奇怪的眼神，杨樊心下一慌，借着弯腰捡拾毛巾的动作避开。 转念又觉得自己不该躲避，自己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季哥会怎么想？他不会误会吧？懊悔地抬头去看季白。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哥的近乎完美的脸上，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全身都好像笼罩着一层白金色的光晕，他比阳光更耀眼。 微微扬起脖颈，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上下下，cao，季哥原来这么性感的吗？杨樊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渴，掩饰性地猛灌一大口水，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cao，这天怎么这么热，渴死我了。”目光交汇，杨某人欲盖弥彰地又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