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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黑暗中(彩蛋依旧是和哥哥)

    时间一点一点被拉得漫长,历柏泽的感觉越来越难受了,他的上半身因为这个姿势变得酸痛,下半身则整个麻木了,动一下就会出现刺骨的针扎感。

    安静又漆黑的环境里,呼吸声变得明显,心跳声显得震耳,儿时的记忆开始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翻涌出来,历柏泽的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耳边出现了‘嗡嗡’的轰鸣声,这是过度恐惧的信号。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变声期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叫嚷起来极其刺耳。

    回应他的是外面上锁的声音,和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别走、别走,别把我关在这里!”瘦弱的男生慌乱地拍打木门,时不时咳嗽两声,他感冒了。

    “咳、咳、叔母,放我出去。”不断地敲门和说话,他的喉咙变得干涩沙哑,手掌通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累又饿,贴着门坐下,周围的黑暗瞬间包裹住了他,连汗水的滴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虫子爬动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在耳边响起,恐惧在心底滋生。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黑暗记忆里,历柏泽脸部肌rou抽动,四肢开始发抖,呼吸变得困难,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张口试着发出声音,被胶布封口的嘴和过度紧绷的声带都让历柏泽只发出了闷哼声,汗水滴到了他眼睛里,涩得发疼,连擦拭都没办法,只能忍着睁开眼睛。

    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疲惫感已经侵入了四肢百骸,跪坐在地上的小腿麻到发胀,历柏泽低下头,黑暗这个巨兽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清醒,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缓慢,眼睛变得没力气睁开,头脑发晕。

    这是历柏泽成年以来第一次回忆起这种深入骨髓的窒息濒死感。

    “历柏泽。”景烁的声音如同幻觉一般出现在历柏泽的耳边,他挣扎出最后一丝力气,往缝隙外看去。

    ……

    刺眼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球,紧随而来的是衣柜门被打开涌进的新鲜空气和逆光站在他面前的景烁。

    空间的逼仄感如潮水一般褪去。

    “对不起。”景烁解开历柏泽嘴上的胶布,又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开口道歉。

    看了全部剧情的景烁知道历柏泽有非常严重的黑暗幽闭恐惧症,要不是系统的疯狂警报,他差点就把人忘在这里了。

    灵魂又一次回到了身体里,历柏泽倒在了景烁身上。

    景烁把人抱出来放在了沙发上,松开历柏泽的领带和扣子,递了一杯水在他的唇边,喂他喝了进去。

    幽闭恐惧症只要离开狭隘的环境就能慢慢恢复,历柏泽呼吸着,失去的力气慢慢恢复,心跳缓缓平复下来。

    其实他也就是在里面关了三个小时而已,这个时间完全不至于一个成年人如此崩溃,让历柏泽陷入这种境地的不是环境,而是他的心理阴影。

    他实在太害怕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了。

    景烁揉了揉历柏泽发红的手腕,上面有挣扎摩擦出的血痕青紫,面带歉意,“想去医院吗。”

    “不。”历柏泽摇了摇头,休息了一会已经舒服了很多,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脚落在地上,麻木过后的涨痛感让他咬了咬牙。

    “是要去那里吗。”景烁扶住想站起来又差点倒下的历柏泽,问道。

    “什么?”历柏泽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带着惊疑和疲惫看了景烁一眼,“你到底调查我到了什么程度。”

    “先走吧,今天要过去了。”景烁笑了笑。

    下面的宴会还有不少人,景烁和历柏泽先后和主人请辞,明明自己的车就停在旁边,历柏泽却直接跟着坐上了景烁的车。

    跟前面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司机安静地先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了车。

    “幸好这个花店是24小时营业的。”给历柏泽擦好药,景烁率先下了车。

    历柏泽跟在了他后面,进了花店,买了一束白色马蹄莲和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满天星。

    车再一次启动,开到了一个静谧且没有多少亮光的地方。

    墓园。

    这是历柏泽每年都会来的地方,里面埋葬了他的父母。

    快到凌晨,这个时间几乎不会有人来扫墓,风吹过带着凉意,历柏泽下了车之后顿了顿,看向了景烁。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景烁问道。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似的问话,但历柏泽沉默地看着他。

    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

    历柏泽的父母位置相邻,墓前光秃秃一片,没有别人来祭拜过。

    谁还会记得死去的人呢?他们生前也只是惦记你的财产。

    历柏泽和以往一样放下了花,抚摸着墓碑,那上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净了。

    气氛出奇的安静,只有呜呜的风声。

    景烁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上前。

    “我很奇怪。”历柏泽突然开口。

    “奇怪什么?”景烁问道。

    “你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历柏泽把头转向景烁。

    那是他第一次在加害者嘴里听到的道歉。

    景烁察觉到历柏泽情绪的不对劲,走近他,“我差点把你忘了,当然要道歉,而且你受伤了。”

    “是吗。”历柏泽嘴角勾了勾,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在夺回父母的遗产之后,对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进行了报复,知道那群人被折腾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才能听到那假惺惺的道歉。

    “我还有机会逃跑吗。”历柏泽抬头看着夜空里的星星,说出了让景烁讶异的话。

    景烁在折腾历柏泽的时候当然对这个角色有很深的了解,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坚韧。

    从小父母双亡,由叔叔抚养,却是在打骂折辱中长大的,同时还被朋友背叛,被同学欺凌,还被白月光抛弃,总而言之,历柏泽未成年前的生活就是一片黑暗,而这些都成了历柏泽的磨金石,把他打磨得更强大。

    剧情里有一半的爽点都是在写历柏泽怎么报复那些人的,各种侧面描写这个男主有多心狠手辣、锱铢必较、百折不挠,总之就是强,由身到心。

    这样的历柏泽不会说出这种软弱的话。

    自己折磨得有这么厉害吗,景烁想了想,他对还有兴趣的收藏品从来都狠不下心的,这次把人忘记完全是意外,除此之外,也没做能让历柏泽有这种改变的事情。

    “我可以给你一次认输的机会。”虽然不清楚历柏泽突然的转变,也不影响景烁的回复。

    ……

    车在景烁的别墅停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历柏泽走下车,揉着太阳xue跟在景烁后面。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他有点累了。

    走在前面的景烁突然停下,弯腰在旁边的花坛里摘着什么。

    “怎么了。”历柏泽停下了脚步,困倦地捂嘴打了个哈欠。

    “生日快乐。”景烁拿着六支刚折下来的蓝色妖姬,递到历柏泽眼前。

    “……玫瑰,你把我当女人吗?”历柏泽沉默了会,黑着脸说道。

    “没提前准备,将就将就。”景烁摘掉两片有点枯了的叶子,把花放进了历柏泽的西装口袋里。

    对方一脸嫌弃。

    “不然你想要更矫情的惊喜?”景烁挑眉笑看着他。

    “不用。”历柏泽把花拿在手上,越过景烁,往大门走去,门锁是指纹解锁,里面录了他的指纹。

    “调好了,转头看看。”景烁在手机上按了按,对着台阶上的历柏泽叫道。

    “别那么无聊……”历柏泽开了一半的门,皱着眉转头。

    暗黄色的灯光一瞬间炸开在他眼前,花坛里的树上、玫瑰枝丫上、围栏边,绕在上面的装饰灯串同时亮起,十分耀眼。

    让历柏泽愣神的不是这种俗烂的伎俩,是背光的景烁,就像他从衣柜里第一眼见到的景烁一样,光从他的身旁透过,勾勒出阴影,散开的光可以看清景烁的脸,和那双银灰质感的眼睛。

    ……

    “唔……”洗完澡出来,历柏泽主动往床上的景烁压了过去,吻住。

    “呼……我没想到你会跟着我再回来。”景烁摸着历柏泽还带着湿意的脖子,唇舌交缠的间隙说道,把手机放上了床头柜。

    “嗯……哼……”回应景烁的是用力的吮吸和脱下他睡袍的手。

    景烁也扯开历柏泽围着的一张浴巾,转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们在这张床上做过很多次,只有这一次没有强迫,没有束缚,历柏泽配合得不可思议,身体舒展开,露出已经湿热的xue口。

    “呃啊……”肛口一寸寸被撑开的感觉让历柏泽头皮发麻,身体向后躬起。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景烁压着历柏泽的大腿,粗大的roubang整根没入弹滑的xue道。

    早就已经被驯服了的后xue绞住yinjing,熟练地舔弄那上面的每一处褶皱,yin液在缝隙里挤出来,让roubang进到更深处。

    “啊哈……明明你更喜欢我趴着……”历柏泽仰着头承受着景烁的顶弄,舒爽的快感麻痹了他的神经,迷迷糊糊地说出了他察觉到的景烁的癖好。

    “我都喜欢。”景烁挺腰抽插,喘着气轻笑。

    景烁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想要贯穿这个xue道,历柏泽前列腺的那块软rou不停地被冠状沟刮过,剧烈的升天般的快感不断冒出,混合着深处被一次次撑开的饱涨感也让他尾椎骨升起电流般的颤栗爽感。

    “嗯啊……好爽……”灭顶的高潮瞬间爆发,历柏泽抖着腰喷出一股又一股jingye,xuerou痉挛着裹住里面的yinjing,抽搐着达到了干高潮。

    床头柜上的手机闪了闪,上面显示是江柚白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突然买了玫瑰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