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梦?(一)弟子应该怎么做?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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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成婚几年后的某一天,霜迟受朋友邀请,出了趟远门。 程久照例把昭昭哄睡,独自躺在床上等待黑夜过去。或许是思念太长,迷迷糊糊之中,竟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 这是程久正式拜入玉宵宫的第二年。 这一年,他十七岁。 他在众人眼里是个沉默寡言的孤僻少年,因为性子冷淡,不善言辞,只一味地埋头苦修,却从不和他人来往,在玉宵宫里几乎就是个隐形人,就连他的恩师霜迟仙君都不待见他,收他入门一年多,总共也没指点过他几次。 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人在意他了。 对于他人的回避和议论,程久从不放在心上,严格地遵守和师尊的约定,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受尽冷落的孤狼角色。 不能主动去找师尊,人前见了师尊不能搭话,更不能凑到身边去,尽可能离得远远的,最好连眼神交流也不要有。 要当做,那朝夕相处的十年从来没有过。 但这一天却不知怎么,他竟然在白天收到了师尊的口信,要他前往他的洞府去见他。 程久微微疑惑。 他很少有机会去师尊的洞府拜见,仅有的几次,都是跟着师兄们一起,而就在上一回,他在几个师兄的眼皮子底下被师尊狠罚了一顿,彻底坐实了他不讨霜迟喜欢的传言。 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霜迟打人是很疼的。但也是这一天入夜后,霜迟过来陪了他一整晚。 给他上药,为他指点术法。他体力不支睡着了,男人也没有走,坐在床边静静地守了他一晚,天明才离去。 程久私心里觉得,这一顿打,挨得还是很值的。 他已经太久没跟师尊好好相处过了。 那个陪他度过漫长十年,仿佛永远会在他身边,像父亲和兄长一样爱护他、教导他的人,已经变得太过遥远。 远得像天上的星星,像神龛上不可直视的神明。 因此,疑惑归疑惑,想到能见到许久未见的的师尊,心中还是喜悦居多。他放下手头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敛华阁。 到了地方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霜迟一心向道,没功夫讲排场,居处向来清静,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也见不着,却是从未有之。 倒像是……提前被主人清过场了。 他到了门口,那紧闭的大门便无声敞开,在他走进去后又悄然阖上。 往常用以接见他们的厅堂空无一人,程久独自在里头站了一会,才被引进了偏厅。 偏厅不比正厅亮堂,是一个有些昏暗而私密的空间。程久推门进去,便见靠窗的一侧,有个人影歪坐在圈椅里,右手扶着额头。程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稍显急促的呼吸,听起来竟有些隐忍的痛苦。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恰在这时,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英俊而冷冽的脸。 是从没有见过的、陌生的面孔。 程久一顿,试探道:“师尊?” 男人“嗯”了一声,面带倦容地对他招手:“过来。” 嗓音也是沙哑的,透着难掩的疲惫和一些程久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他温顺地走过去,近了,便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其实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味道,但就是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心里一定,又叫了一声:“师尊。” 这一次就是很笃定的语气了。他头一遭瞧见师尊这个模样,到底是少年心性,忍不住有些新奇地多看了两眼,就连一贯没有表情的脸都生动了一些: “您叫弟子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霜迟张了张嘴,对上少年恭敬而暗含关切的眼神,好不容易克服的羞愧瞬间卷土重来。 他无法骗自己,眼前之人的眼睛,清澈澄净,看他的目光里虽隐隐流露出些许最诚挚的眷恋和依赖,却没有爱意。 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十七岁的小久。 是他的弟子,不是他的爱人。 他想到自己要对这人做的事,便觉羞愧难当,简直恨不能把程久立刻送出门去,不要再见他这个不称职的师尊才好。 而事实上,若非实在忍熬不住,他也绝对不会叫现在的程久过来。 这是霜迟莫名其妙回到二十几年前的第十天。 十天前,他结束了答应友人的一些事务,正准备打道回府,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竟回到了多年以前。 他想过这或许是个幻境,却找不出破绽,且若幕后之人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那就不该把幻境布置得这样……无害。 这十天平平淡淡地过去,一切皆和他记忆里无甚差别。更让他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提不起防备之心,像是本能地觉得,幕后之人不会害他。 只有一点难以启齿的坏处。 他随身携带的用以克制体质弊端的法器,在这里失效了。 霜迟不知有多久没尝过这样饱受情欲煎熬的滋味了。 他和程久在一起时,程久自会为他纾解欲望,往往不待体质发作,就已先一步撩得他动欲,再身体力行地干得他呻吟连连、魂飞天外,哪里有体质作祟的机会。 程久看他欲言又止,神色尤为矛盾,不由关切更深:“师尊?” 很体贴地说:“师尊需要弟子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他不自觉地凑近了些,霜迟闻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气息,眼神顿时一阵迷离,不由自主地竟逸出一声喘。 程久一愣。 霜迟恨不能昏死过去,到底被逼得没办法,凭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将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交代了一番。 程久不料会听到这番秘辛,饶是少年老成,这下也无措起来,茫然半晌,以自己对这方面少得可怜的知识,道: “师尊、师尊需要弟子为您找个人来吗?”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离谱,底气不足之下,居然还结巴了一下。 霜迟猛地抓住他的手,眉头皱成川字,严词拒绝:“不行。” 他的体温guntang无比,程久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住手,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灵魂好似也遭到震荡,完全是出自本能地问: “那弟子应该怎么做?” 霜迟已是到了末路穷途之境,再无法顾得上道德羞耻,一手自欺欺人地挡着眼睛,一手引着徒弟摸到自己的腿间,那里已经湿透了,泛着潮热的yin香。程久手一抖,又被他按紧。 男人偏过头,颤抖的嗓音沙哑极了: “……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