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jian
苍泽以为他白日里接触到凤桐的神座后已经入睡过,短期内应当不会再次入眠。熟料当他被凤桐拥在怀中卧于一处,正如往常闭目养神,那并不美妙的梦境又再度袭来。 如梦中那般,他坐在高处,身下凉意渗入骨髓,仿佛连精神都要被冻结,下方几步远处,昏暗的阴影中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金红色人影,睡梦之中意识模糊迟钝,他看着那人影晃眼间就冲到了身前。 厉声地质问在耳中变成模糊浑浊的杂音,他似乎也张开口说了什么,又拿起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在他手中变得温热,形状拉伸变化,就这样成了人形,一人高的温热rou块被他像抱着一个抱枕般举到了那人面前。 就好像这不过是他随手从街边买来的礼物。 金红人影被这份送到面前“礼物”吓得后退半步,旋即狠狠地将其拍到一边,这次那人的声音倒是变得清晰了。 他颤抖着声音,温柔清亮的嗓音满腔恨意和怨怼。 “谁要你的补偿!这个苍泽又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傲慢自私,卑鄙无耻地……”他猛地顿住,恨极怒极,高昂起手,金红光芒凝于掌心。 手握着光芒,在眼前闪过,视野开始变得扭曲。 “我真后悔曾经对你抱有那样的感情,你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 苍泽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衣领下露出的一抹白皙愣了好一会,才伸出手顺着肌理摸到精致性感的凸起,他左右摩挲着手下的锁骨,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唔,”凤桐迷迷糊糊地捉住苍泽在他锁骨上作乱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了亲,便放开,手搭回苍泽腰际,身子亲昵地蹭了几下,不多时呼吸又变得绵长悠远。 被打断了出神的苍泽微微支起上身,看着黑暗中凤桐恬静安然的睡颜,眼睛一错不错的看了许久,才伸出手用掌心贴上凤桐的脸颊,感受着手下迟钝的触感。他等了等,见凤桐没有醒来的意思,就知是睡沉了,若是苍泽这边的契约没有明显的波动,那凤桐便不会轻易醒来。苍泽不想用这等事去困扰凤桐,但他心里到底不舒坦…… 难免想…… 天人五衰功力尽散,又重新复生的手稍一用力手背上就指骨现出,根根分明,显得格外嶙峋,这样的手按在凤桐的肩上,让他平躺在床上。凤桐微微皱眉,苍泽动作停滞,等了片刻伸出两指点上凤桐的眉心,轻揉几下,顺着神只充满了生机泛着微光的肌肤向下抚摸,掠过高挺的鼻梁,形状堪称完美的薄唇,止于咽喉处的凸起。一左一右捧着凤桐修长的颈子,在皮肤包裹下的guntang热血不住跳动,这种感觉太过诱人,实在难以放手。 苍泽俯下身,用牙咬住凤桐的衣带,本就是随手系起的衣带被轻易扯开,衣领被双手快速又轻巧的分开,健康强壮的身躯上肌rou的轮廓随着呼吸浮现,胸前的乳粒起伏间显得格外诱人,苍泽忍不住用两指捏住,在指腹间左右揉搓,让这两点充血硬挺,变得更加红艳,他还记得原来凤桐胸前双乳还没有这般艳红,也不似现在这般饱满丰盈仿佛两个小葡萄般立在胸乳上,一看就知是经常被人疼爱把玩才会有如此模样。入睡后肌rou放松的胸部更加绵软,白嫩的乳rou饱满到甚至能从瘦削的手指间溢出,手感可谓是美妙极了。 想到是谁将凤桐变成了这副模样,苍泽竟然颇为自得,还有些可惜凤桐的身体碍于种族关系产下蛋后不会泌乳,不然这副胸乳地美妙肯定会更上一层,他也绝不会轻易让凤桐断了奶水,这身青竹香味也会被奶香替代。 想到这里,苍泽刚要露出一个笑容,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隐隐叫喊着不对。他不能有这般轻佻的念头,就仿佛凤桐只剩下这具身子可以让他随意亵渎把玩,除了用身躯取悦他之外就再无他用了。 只是那声音太过弱小,无法让苍泽立时察觉。 他的手把玩着凤桐的胸乳许久,留下满胸膛纵横交错的指痕,才心满意足地向下掠去,轻抚两肋的疤痕,凤桐取骨时太过粗暴,伤口又拖了段时间才来处理,愈合后浅色的皮肤显得狰狞而丑陋,破坏了整具身体的美感。 苍泽看着这两道伤疤,不在继续向下抚弄,而是直接抬起凤桐的膝盖,看着雪白臀峰间那早就被cao弄到熟烂,不管何时都做好了被进入的xue口,只是被他玩弄了番乳rou就已经泛起了水光,粉嫩红艳的xue口正难耐地瑟缩着,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张一翕。 他分明没有动用凤桐与他分享的神力,体内润滑关节用的树浆却自发流动起来,胯下的阳物早就充血抬起了头,柱身上青筋暴起。只在xue口试探几下,感受到了那主动迎合的热情,苍泽俯下身亲吻着凤桐的嘴角,腰身猛地用力,直接突破了xue口的软rou,直接顶在体内最深处的软rou上。 这一下顶的凤桐腰身挺动,小腹微凸,肠rou更是被头部的棱角刺激的泌出了一大股yin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溢了出来。 “唔……”凤桐被情欲唤醒,睡眼朦胧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伴侣,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苍泽将膝盖压到胸前,动作粗暴地cao弄起来。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之前和苍泽在外时的记忆,还正是敏感的时候,更是难以自持,随着苍泽的阳物在他体内进出,一小节媚rou也紧紧裹在上面不肯放开,随着cao弄的动作翻进翻出。层层叠叠的媚rou被roubang彻底撑开,周到细致的照顾到了每一处,被用力挞伐的媚rou诚实地流出了泪水。凤桐搂着苍泽的脖颈,不断有呻吟从口中溢出,色情的喘息落入苍泽耳中,变成了更加用力的冲撞。 凤桐身下的rou物顶在苍泽残存的腹肌上,随着身体的摆动将那片涂抹的一片水光。 “啊哈……”过于激烈的快感在身体上累积,凤桐皱着眉苦苦忍耐,却不能骗自己这不快活,这当然是快乐的,但…… 眼前一阵白光打断了凤桐的思维,他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双手死死的抱住苍泽的脖颈,身体随着精神一同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身前的阳具喷出了股股白浊,星星点点的落在两人身上。 苍泽看着凤桐双眼失神沉浸在绝顶的快感中,心中一阵悸动,以同样的力度紧紧地搂着凤桐,甚至不住的亲吻着他。 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吻变成深吻,苍泽就被凤桐一把推开,看着凤桐微蹙的眉头和明显不悦的神情,苍泽这才猛地冷静了下来,从方才的梦境带来的冲动中挣脱出来,霎时间脸色骤然大变。 “白日里那么多事,我……没心情欢好。”凤桐觉得这话说出来,除了苍泽之外的定是不信,刚才那般主动迎合,转头就说不愿,有谁会信?但苍泽一定会明白,凤桐金红色的眸子深深看着苍泽,看着散落在两人小腹上的白色液体,扯下自己的上衣,将其擦干净轻声道:“心肝,我不想的。” 此话一出,凤桐便看见苍泽身体一震,眼神随之低垂下去,随意搭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心下又生出不忍,他不愿让苍泽为此自责,便轻握住苍泽用力攥紧的拳头,柔声安慰。“我不怪你,心肝,没事的。”说着就要伸出手搂着苍泽。 “我去冷静下,”苍泽拒绝了凤桐的动作,抽出手来批上衣服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想说“等我回来帮你清理”,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他赤脚走在安静到可怕的神只洞府里,桐青没有出现做任何表示,苍泽却能察觉到,他生气了,在气愤自己对他主人的轻慢,只是出于对主人曾经的威胁不敢做什么,就连延长这段离开的必经之路都不敢。 月色下的凤族领地静谧安详,远处有些火精们还没入睡,可以零星看到几处亮点点缀在树冠间,和隐约可闻的笑闹声。 我刚才是在做什么……苍泽走出桐青的树冠阴影,沐浴在月神的光辉下,没了凤桐羽毛织就的大氅映衬,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远离凤桐,离开他身边。 最初的冲动过后,见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苍泽的内心满是愧疚,梦中的那冰冷傲慢的存在对梦中凤桐满是恨意的话语无动于衷,当梦境投射到现实后,冷静下来的苍泽却为此痛苦无比,甚至无法像平常那样运作身体四肢,步出洞府后只走了几步,苍泽就脚步踉跄,身形不稳。 他刚刚打晃了一下,不等桐青现身扶住,瘦削到可怕的手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紧握成拳,抵住心口弯下了身,只刹那间细密的裂缝从左手的袖口探出头来,迅速蔓延遍布双手。 “不……不要……”沉浸在虚实交错的痛苦中,苍泽勉强分辨出身体的变化,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细密的裂缝应声停止了蔓延。 苍泽还没生出一丝庆幸,就听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凤桐是我第三个儿子,也是我最小最年幼,关爱最少的儿子。” 听到这个声音,苍泽脸色大变,身体巨震,只觉痛苦随着身体改变的停滞而消散,他猛地抬头,视线穿过层层密林,“看”向声音的来处。 那是……昔日凤桐回归时,桐青扎根的地方,也是当日凤桐带着刚刚缔结契约的黎炎离去时的所在。 就好像方才的失控只是错觉,苍泽又重新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死而复生的行尸在月光的映照下,脸色甚至透着些死寂的青灰,身体却灵活如常般像那处走去。 “他那两个哥哥自视甚高,连带着让他也染上了这个毛病。”明艳美丽比凤桐强盛时都强过几分的凤神,此刻以虚幻投影的状态重新显世,那虚影散发着淡淡的浅金色,面带惆怅地看向彼时黎炎,此刻苍泽停步之处。 旧日情景重现,凤神的虚影站在那里,只是它面前没有那黑发的天狼族青年,却是历经了千劫万难终于重回故地的旧识。 “这性子太容易走极端,就如同他那两个哥哥一样,任性娇纵,容不得身边的人和他有分毫不同。” “所以,请你多多包容他,多照顾他,在他手段极端的时候莫要起厌弃之心。” “就当看在我的份上。” “司幽。”那道虚影随着声音一同消失。 苍泽面色冷淡地看着凤神虚影消失在原地,冷笑一声,伸手掸了掸方才不慎沾到的尘土,语调缓慢而平静地说:“把凤桐当做个物件随意摆弄,不容许他有丝毫选择的人不是我,凤皇,你这话可不该和我说。” 话音刚落,苍泽就听见一个微弱到甚至有些怯懦的声音传来。 “爹爹,凤皇和司幽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