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的考验!解咒只能活一个?又要生蛋了
31 纪取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又全副武装地准备出发。这次他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穿高领衣服,有戴口罩戴墨镜,甚至穿了一副手套。 当这样的纪取再次拉开宠物店的门,俞可可还以为是个抢劫犯。 “我想看看你家族谱!”纪取大声说。 俞可可一脸茫然。 祁意才从后边赶过来,他把俞可可拉到一边,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俞可可震惊得好久没说出来话,她颤抖着掏出手机,颤抖地按下110。 “我真没有骗你。”祁意抢过手机挂断。 俞可可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两个诡异的人,终于下定决心说:“你俩、你俩跟我回家吧。” 俞可可领着祁意和纪取往家走,她家是一座古老的大院,地处偏僻的城郊。朱红的大门连接青灰高墙,与附近的建筑仿佛隔了几个世纪。 “我家祖上是当地望族,留下这么一个老宅子没拆迁,”俞可可掏钥匙打开地锁,“要不是我家这么老,我都不信你们讲的话。” 大门一开,纪取顿感一阵不自在,腹部又开始隐隐约约地痛。他们被带进宅子里边,穿廊过门进了深处。 俞可可把两个人带进书房,高大的书架依次排开,有的书已经发黄破损。她从最深处抽出来一个本子,这个本子纸张陈旧,墨迹不一,显然被反复修订过。 “你自己翻翻吧,我家的族谱.....”俞可可说,“我小时候翻着看过几次,幸亏我这房子还没拆迁,要不然上哪找这种东西。” 纪取细细地翻着,由于年代久远,也不能确定当年的人是哪一个。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书缝里飘出一张纸。 纪取小心地打开,这张纸粗糙而脆弱,轻轻用力就要化作尘土似的,上面的墨迹勾划复杂,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俞可可来了兴趣,她用手机查找古代文字,一个一个地对比着,整理之后终于给大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32 “纪公子终是随那位公子一同离去了,旁人不知,我却知道他们是何感情。我倾慕他十年有余,心有不甘,愿诅咒他散去记忆,化为卯兔,不老不死......” 俞可可一边对照一边翻译着:“天哪,这个祖奶奶难道是魔法少女吗?” “快点念,上面还说什么了?” “我看看哦.....好像意思是说,你会遇到一个注定的爱人,当你们心意相通生下小孩子之后,诅咒就会解除。” 纪取眼睛一亮:“就这样?” “等等后面还有.....我看看,诅咒解除的意思就是,把寿命还给上天,化为尘土,灰飞烟灭。” 话音一落,在场的三个人脸色铁青。 “你的意思是.....我会死?”纪取声音有些飘渺。 “我猜是这个意思......”俞可可瞪大了眼睛,里面已经开始闪着泪水。“它后面还说,否则的话,将由那位注定的爱人代偿自己的生命,遭受意外,不得好死。” 气氛突然结上了一层冰霜,纪取低下头一言不发,祁意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层厚厚的绝望。 “我......”纪取嗓子发哑,“有没有说,我怎么才能生下人类的婴儿?” “纪取!”祁意低吼一声。 “不知道.....难道是这句心意相通?可是还不够通吗?”俞可可结结巴巴地说话,眼泪都冒出来了。 “你别想着这件事了,不就是代偿吗?我给你代偿!”祁意眼睛发红。 纪取不说话了,他低下头,脸埋入双掌,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33 最近两个人在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僵,他们彼此躲闪着眼神,却又在察觉不到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的身影。 纪取给自己打了个b超,近一个月的肚子高高挺着,可以看到里面大小不一的卵。纪取反复确认着蛋壳的形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蛋?”祁意突然探头。 “嗯。”纪取脸色有些沉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怎么一直是蛋呢。” 祁意扯出一个笑容:“我宁可是这样的。“ “你会死。” “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万一根本不会呢?” 纪取一步一步走过去,猛地扯住祁意的领子。他发红的双眼里少见地染上了强烈的情绪,他喘着气盯着祁意的眼睛,然后朝着祁意的唇狠狠咬了下去,坚硬的牙齿咬破了柔软的唇,血腥味弥散在两人之间,纪取没有犹豫地扯开祁意的衣服,身体往上贴合。 “让我生个孩子。”纪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祁意耳边。 “你不要闹......”祁意的话说到一半,嘴又被纪取堵住,他的衣物已经被纪取脱得差不多,心念所至之间已然被纪取裹在身体里面。 祁意想要抽身出去,但是纪取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近乎有些疯狂地索取着,高挺的肚子被挤得变形也浑然不在乎。等到得到了想要了东西,纪取终于疲累地躺倒在地上,轻轻喘着气。 “你这样身体受不了的。”祁意伸出手轻轻按摩纪取的肚子,他能感受到里面的卵不安地躁动着。 纪取不说话,他默默站起来,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险些摔倒。祁意堪堪扶住他,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纪取缓过这阵眩晕,轻轻开口:“你看,现在就算不变回兔子,我的身体也在衰弱下去。” 祁意望着他,只觉得心里有泪在流。 “死的那个人一定得是我。”纪取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34 祁意上班去了,最近他的状态很差,每天硬撑着讲课,眼下总是青黑一片。 “祁老师,太累了就请假吧。”隔壁的女老师关切地问他。 祁意摇摇头,有些恍惚地站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当想起纪取就夜不能寐,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快上课了,他往教学楼走,刚刚走到楼下,突然一阵风声掠过头顶,地面上一个花盆砰然碎裂。 祁意抬起头,四楼一个女学生惊恐地探头问自己怎么样。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似乎只有手背被溅起的陶片刮出了小口。刚要继续走,祁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后背一瞬间被冷汗沁湿。 不会这么快吧。祁意安慰着自己。 纪取待在家里,他最近过得也不怎么好。自从那晚之后,一个月前的、半个月前的,和那一晚的胎卵同时在体内生长,如今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快破开了。 他给自己打过很多遍b超,期盼着影像上能出现一个婴儿的轮廓,可是除了大大小小的卵,他找不到任何东西。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又去俞可可的家里找过,依然找不到关于生下婴儿的任何线索。 纪取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他直接自杀,祁意是不是能活下来? 35 门铃响了,纪取扶着墙慢慢往门口走。 快到两个月的期限,纪取的肚子被撑到了极致,早已是双手环抱也合不拢了。他的肚子重重地坠着,和他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胎卵压迫着五脏六腑,弄得他脸色一日未曾好过。 门外的人是俞可可。纪取打开门迎她进来,俞可可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俞可可与他才小一月未见,他身前的胎腹竟然迅速地膨大到令她触目心境的规模。而纪取本人似乎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看起来无精打采。 “没事,只是快生了而已。”纪取连讲话都有些疲累,“有什么事吗?” 俞可可突然有些不自然:“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照顾你。那个、祁意拜托我的,他.....他扭伤了脚,暂时在医院住一两天。” “你说什么?”纪取猛地回头。 “啊!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是.....就是......”俞可可语无伦次。 “怎么造成的?”纪取沉着声音。 俞可可的声音越来越小:“车......车撞了一下......” “我要去看他。” “不行!”俞可可炸毛,“问题真的不大!祁意就是怕你担心才让我过来看你的!” 纪取知道这是那个诅咒。他准备突破出去,结果在门口和俞可可争执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一阵炸裂般的疼痛从肚子里传来,他感受到身下破开了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