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他又壮又美
方徊喉中溢出低吼,猛然发力将他调转方向,摆成头朝下,臀撅起的模样,凶狠地在他两个光润的臀瓣上嘬出吻痕。 瞿清决猝然抓紧自己的袖子,慌忙塞进嘴里堵住呻吟。方徊在给他口,用唇舌痴拙、狂莽地伺候他,“不要……脏,至清,别弄……”他哭着求他,两腿被强硬掰开,大敞着,腿根最柔腻的肤被吃得轻轻弹滑。 一条腿彻底光了,只剩下半截要掉不掉的白丝绸袜子,长腿架在方徊肩头,被细细密密吻着,每寸肌肤都不放过,方徊势要吻遍瞿清决全身,将他的颜色从薄粉吻成蜜粉,再到熟粉,两只眼又水又sao,眨一眨,熟透了的媚意便蒸腾出来,氤氲在红幡子围出的胭脂色天光里。 衣裳始终不敢全脱,半遮半掩的,白莨绸里衣还裹着身子,但这儿露锁骨,那儿露腰窝,漏洞百出,方徊拥他在怀,感觉像搂着一枝包在丝绸里的粉雪玫瑰,利刺戳破手掌,血痛痛快快流下来,又疼又凄艳,像他们离别时的爱,方徊想干他想得快要死了,干进他紧窄的xue心,跟他一起血液激荡,魂飞魄散,骨血彻底融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是不行,他马上就要随军上路,骑马十多天,他不能伤了他。 幡子外人声嚷嚷,马蹄哒哒,每响一声瞿清决的身子就战栗一下,他怕生般紧紧搂住方徊,窸窸窣窣声柔靡缠绵,方徊的手滑在绸子上,滑在他丝缎样的腰身上,恨不得多吃几口多吻几下,他们要死在彼此身上。 吃到胸口处,瞿清决的呼吸越发急促,声音湿稠稠的,反复咕哝“至清”二字,方徊纵情蹂躏他的rutou,水泽黏绵,银丝牵连,瞿清决不要脸地使劲儿挺胸,把自己往情郎嘴里送,乳珠充血,嫣红肥腴,忽而窜出钻心的痛楚。 血,方徊给他咬出了血,就在左乳下方,一个明晃晃的血痕,非常深,方徊凑上去吮吸,拿唇舌匆忙堵血孔,瞿清决伸手抚摸他鬓角:“不怕,我不疼……” 方徊的肩膀剧烈抖动,瞿清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方徊确实在哽咽,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痕:“我是故意的,清决,我给你留下伤口,你就是我的了,别的人不准再碰你……你恨我吧。” 瞿清决脑子里轰的一声,泪水争先恐后夺出眼眶,他拼力搂紧方徊头颅,把他搂在胸前,紧到手指插进他的黑发中,“我不恨你,至清啊,哥哥……哥哥,我好疼,我好喜欢……” 方徊疯狂亲吻他,拉下自己的衣裳,露出肩头:“咬回来,清决,给我留伤口。” “不,你疼……” “疼死也要,张嘴,咬我。” 瞿清决颤巍巍地张开嘴,就好像这辈子第一次张嘴一样,用力含住他肩头一块rou咬下去,却只留下个浅粉痕迹,“我做不到,至清……我舍不得。” “咬出血,等于盖了章,戳了印,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清决,以后你赶我也赶不走。” “真的?”瞿清决眼中泪水婆娑:“你不骗我?以后你只要我?” “我不骗你,我发誓。” “你不能跟柏云成亲。” “好。” “别的姑娘也不能娶,你这辈子哪个都不能娶,你……不能有孩子了。” “好。” “等我死了以后,你才能娶……不,你不能,我还是会嫉妒,我死了以后你也不要娶,不……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傻瓜。”方徊吻吻他受伤的左乳,贴贴他面颊:“你若是先走了,我的心也就跟着死了,清决,我爱你啊。” 瞿清决泪如雨下,再度跟他吻成一团,如果倭寇这个时候打过来,他们战死了也是好的,死在一起,死得其所,不要再受日后漫长分别的蹉跎。 “求求你,至清……你不能不要我啊。” 方徊哽咽着重复:“清决……你也不能不要我。” “我要你,哥哥,我永远都要你。”瞿清决深深咬在他肩头,血液,泪水,咸涩滋味弥漫在口腔里,原来这就是爱的滋味。 御驾大部队已到达象山三日有余,原地休整,瞿清决一直在后勤里充做马夫。 近卫队内有将近一千人,有人与康王同在,跟着享受室内冰盆、林间凉风;有人得干脏活累活,譬如照料马匹。 武将重臣的马都养在行宫内,白日里这些人练习狩猎,骑马跑上几个时辰,回来把缰绳往地上一丢,扔给马夫处理。 马儿呼噜呼噜喷着响鼻,皮毛被汗泡的油光光,又腥又臭。解辔头,下嚼子,把鞍鞯放到太阳地晒晒。牵马下河饮水,趁马嘚瑟时给它刷毛。 象山临海,气候复杂多变,九月里白日热如盛夏,树林内蚊虫聚出一团团黑影,虻虫、跳蚤叮在马的皮毛下吸血,所以要时常给马洗澡,还要每天给它们准备黍米苞谷饭,定时检查它们的健康状况。烧铁钉马掌,捣药治腹胀,都要马夫动手,瞿清决一边跟老马夫学习,一边照料马匹。 多少人嫌脏嫌臭,怕染病,瞿清决却忙得不声不响。他年少时孤独游玩,马匹是唯一的陪伴,他打心里亲近它们。 随康王仪仗来的这一批马都是从辽东贡品中遴选的,只有北方的大草原才能跑出这样野的畜生,南国家养的矮子马和它们一比,都是羞答答的小闺女。 军营马厩里一溜儿的青年俊才,骃、骐、骢、骆、骠、骧、骓、骍、驹,齐活了,光是看着它们,瞿清决心里就生出一种爱惜的冲动。 这还不是最好的马,康王和大将们的坐骑有专人照料。骑这些马的,是康王的高阶扈从,大宦官冯岚、次辅孙善正之流。 出海去六横岛的日子定在九月廿十,这些天练骑射的人越发起劲,争先恐后地骑马钻林子。 下午,瞿清决照常饮马,未至河边,先看到一群衣着光鲜的骑手。 绫罗绸缎在身,雕弓羽箭在侧,他们却对一匹受惊的马手足无措,马儿正焦躁地撅蹄子,无人敢上前拉缰绳,生怕被踹个半死。 瞿清决把手头上的马牵到浅水区,缰绳栓在树桩上。慢慢走向那匹受惊的马。 他认出来,那是一匹碧玉骢,性子乖戾,平时就爱抢食。但它下腹毛里藏着两个旋,是真正的宝马。 瞿清决吹出一段口哨,效仿马鸣,柔和地示好,离碧玉骢一丈远时,他开始后退,一步步退到河滩,走下水,水淹没他的脚踝、腿、腰腹。 他伸出一只手,注视碧玉骢,用口哨轻轻召唤它。那么漫不经心,却似有“尾生抱柱,至死方休”的坚定。 碧玉骢的马尾急急扫动,僵持好大一会儿,它竟然真的朝瞿清决走过去。 下河后,清凉裹住四蹄,游到瞿清决身边时,水一下淹没它的背,它惊恐地往岸上扭头,马蹄拍出四溅水花,瞿清决立刻抱住它。 岸上人都瞪大眼看水中这一幕。男子穿对襟白褂,两臂裸在外头,晒成深蜜色,肌rou精瘦健美,这对蕴满劲力的手臂环在马颈上,万分温柔地抚摸它的鬃毛。 碧玉骢逐渐平息下来,男子将脸贴在它的脸侧,在它耳边絮语,一人一马在河里相拥,远处,天蓝风静,白云绵软地浮在水面上。 瞿清决牵着乖顺的碧玉骢上岸,把缰绳交给一个贵族侍从。然后半身湿淋淋的转头离开。 “你……”游沢处在人群最前面,一身翡绿色锦缎骑装颇为高调,孙善正靠后,不声不响,高踞在马鞍上,朗眉修目,自有一种凌人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