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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上)

    “学长,我能自己走,你这样万一闪到腰怎么办啊。”牧周文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他的身体,这话听上去有些像是他老姐的叮嘱,让孟盛夏不由得有些好笑:“如果我连你都抱不动,那我还是把自己开除出A籍吧。”

    他把牧周文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情不自禁俯身去亲吻对方。而牧周文也没有像从前那么羞涩,他好似想通了什么,亦或者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他终于放下了那些矜持,流露出自己炙热的爱意。他伸出手来环抱孟盛夏的肩颈,给予对方自己的回应。而孟盛夏的手从他的后脑勺往后抚摸,触碰过他的颈椎,又从他的后腰探进去,抚摸着对方的肌肤。

    牧周文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身,他闭着眼感受着孟盛夏的亲吻,眉头也拧了起来。孟盛夏有些担心是对方不舒服,主动停下了这个吻,可牧周文反而不满足地呵气到:“学长,不要停下来。”他抬起身子,方便孟盛夏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

    牧周文无声地用去蹭他的身体这个举动代替了自己的言语。孟盛夏有些惊讶,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牧周文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行动力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他抓住牧周文的手,这一次的亲吻更加粗暴,就像是饥饿的野兽撕咬着鲜嫩的rou,他的犬齿划破了牧周文的唇沿,血腥的铁锈味立刻在他们的口腔里蔓延开来。然而牧周文就像是全然不觉一般,用亮晶晶的眼睛诱惑着他进一步掠夺自己。

    孟盛夏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了,可惜他在忍耐的那些日夜里也从未造访过如此旖旎的梦乡。而现在真实的牧周文却鼓动着他对于自己任意的摆布,他血脉里的野性便苏醒了过来。他摆脱掉长裤的束缚,又按着牧周文的双腿,将对方的双腿拔高,方便他将对方的裤子脱下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坦诚相见。

    孟盛夏本以为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天,也许牧周文会感到害怕和畏缩,却没想到对方全程都只是在微笑着,让他也不由得笑道:“你不害怕吗。”

    “我其实很害怕……”牧周文抚摸着他的耳朵,坦白到自己的真心,“我看过一些……嗯,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里面的演员那么痛苦,却还要继续。如果zuoai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只是去强迫对方获得快感,那我宁可不去做。”

    孟盛夏知道牧周文的意思,牧周文并不是一个对于性有特别强烈需求的人,或许对他来说,永远也不会把性视作头等的追求,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以在普通人看来是强迫、伤害的手段进行性爱——孟盛夏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癖,而不同的人也有对于不同的方式追求。只是牧周文的眼里,一定觉得性是一种与爱相辅相成的行为,温柔、体贴、最终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

    那样的性爱观念难免有点理想化,但这么想着,孟盛夏的心中便生出了一些爱怜:“我不会让你感觉害怕的。”他这么说着,亲吻起对方的脖颈。他的头发又有些长了,搔着牧周文的脖子,让他不禁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学长,我也没有让你要把我当成易碎品处理的意思。”

    孟盛夏舔过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有些恶劣地反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按你的想法来吧,我……没那么怕痛的。”

    骗人。孟盛夏为牧周文的“壮志豪言”笑了笑,他亲眼目睹过牧周文好几次的哭泣,尤其是被他欺负狠了、在情动中流泪的模样,那些画面光是回忆就让他躁动不安。他不由得舔咬对方的锁骨和初见雏形的肌rou的沟壑,惹得牧周文一阵战栗,却还是为他开放了所有的权限。牧周文没有蜷起身子,而是自然地躺在他的身下,甚至摊开了四肢,方便他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你别煽动我了,小心待会你晚饭都起不来。”孟盛夏在对方的肌肤上烙下自己的印痕,一边戏谑地揶揄到,换来牧周文羞涩而不满的瞪视:“我平常也有好好运动的,怎么会至于起不来——”

    孟盛夏把牧周文想要辩解的内容全部用吻吞吃下去,光是刚刚离开了对方柔软的唇瓣几分钟,都让他有些难耐。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柔情,追逐着对方口中的舌叶,就像是在进行一场他永远也不会觉得腻的嬉戏。

    只是他没吻上多久,牧周文就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决心。牧周文拉下了他的裤链,然后在那块轻薄的棉料上揉弄起来。孟盛夏能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他的下身迅速传导到他的脊背,再到他的大脑。他也不甘示弱,把牧周文修长的腿直接往两边摁下去,像是粗暴地剥开玫瑰的花瓣,让花蕊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他用舌头去舔对方因为方才的挑逗而渐渐苏醒的欲望。那儿被渗出的前液濡湿,洇出一团深色。Beta的体液并没有特殊的香气,但视觉上的刺激足够让孟盛夏感到口干舌燥。他趴在牧周文的腹部,抬眼去瞥牧周文的反应,牧周文在被他收起牙齿轻轻咬弄茎身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像是要推拒他,可瞳孔却有些涣散,好像在这样的刺激当中已然陷入了意乱情迷。

    孟盛夏用手抚摸着牧周文的腰腹,一边舔弄着对方越来越蓬勃的欲望,听着牧周文若有似无的呻吟,自觉下腹的酸胀感愈演愈烈。他用牙齿咬下内裤的边缘,彻底将对方最后的遮蔽物褪了下来。

    牧周文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身体不住地扭动着,像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狎昵。这时候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刻,孟盛夏用舌尖从囊袋底部往上划出弧线,一下就勾出了牧周文的惊喘:“不要……”

    “不是说按我的想法来吗?”孟盛夏吐着气哑声说到,笑意没有减淡,“这就不行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拂过牧周文的yinjing时,引起了对方怎样的震颤,不由得玩心大起。手揉捏着对方因为勃起而有些紧贴着根部的睾丸,舌头不住地舔过冠状沟,激得牧周文几乎没法流利地说出话来。

    “学长,不要欺负我了。”牧周文红着脸,终于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我们应该进行……下、下一步……”

    “嗯?”

    牧周文的脸涨红 ,连耳朵也烧了起来,他的声带像是罢了工,好一会儿才豁出去似的伸手握住了孟盛夏的yinjing。孟盛夏只觉得自己身下能活比他的脑子懂得还快,立即就完全站起来了。

    他把牧周文推倒在床铺里,慢条斯理地褪去自己最后的衣物,又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润滑剂和安全套:“扩张……你会做吗?”Beta的身体有别于Omega,没法产生自体的润滑,孟盛夏也不忍心就这么冲闯地进入对方的身体,“来,自己试试?”

    他拆开了保险套,和润滑剂一起递给了牧周文,有些恍惚的对方接过了瓶子,随后自己尝试着把润滑剂倒在了那隐秘的地方。过量的、浓稠的液体沿着他的会阴往下流,像是诱人的蜂蜜在他的下身流淌,看得孟盛夏不由得先握住了自己的性器自行服务了起来。

    然而牧周文似乎愣在了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被点燃的情欲再没法抑制,孟盛夏也收了捉弄对方的心思,自己把保险套戴上了手指,沾了润滑剂就尝试着探进了牧周文的后庭。隔着一层乳胶,他仍旧能够感受到对方内里的温暖,这让他的欲望愈发勃发。

    牧周文挺起腰配合孟盛夏的工作,时不时漏出细碎的呻吟。他的腿大张着,脚趾近乎痉挛似的蜷缩起来。孟盛夏感受得到他的害怕和紧张,于是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安抚到:“我会慢慢来的。”

    “我之前……其实自己……也弄过……”牧周文已经害羞得没办法清晰地表达,他结结巴巴地说到,“学长,你,你可以……快一点的。”

    这样的事实听得孟盛夏难免心猿意马,连手上的工作都有些马虎了,但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冲动,尽可能地装出一副前辈的好做派来:“别心急,会伤到你的。”

    牧周文的脸上露出一点委屈的表情,他抿了抿嘴唇,细如蚊呐地自责到:“因为我不是——”

    孟盛夏把他搂了起来,打断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你知道我想对你这么做多久了吗?”他半是认真、半是轻佻地调笑道,遮掩着自己不堪的欲望。而因为半跪起来更加纵容着手指深入的牧周文无力去辨析他正在和自己坦白着什么。他无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呓语一样发出没有准确内容的沉吟。

    手指抽插的水声越来越响,孟盛夏感到了润滑剂的干涸,于是又倒了些许,越来越热的内壁无法接受这样的刺激,牧周文忍不住大声地惊叫起来。而在孟盛夏增加手指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耐那种感受,咬住了孟盛夏的肩膀。孟盛夏嘶了一声,眼神晦暗了几分:“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醉了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你会害怕吗?”他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谴责自己,还是在良心发现地提醒牧周文自己不是个好人,“我一直一直……想要对你这么做。”

    他在亢奋中忽然没由来地沮丧,却没想到牧周文突然咬住了他的下唇,像是调情一样,微笑着、带着泪腔地调侃:“你现在……只想着我了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