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17)
刀尖落下的瞬间,刁继威心里就迅速的浮现出几分不妙的预感。 等刀尖刺入他的手指里,那种不妙的预感终于化为了实质,一阵钻心的疼迅速顺着神经线直冲头顶,刁继威下颌的线条骤然紧绷,牙齿也咬得死紧。 红色的血珠不断的从伤口滚落出来,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顾辞笑意盈盈的问他:“要继续游戏,还是要认输呢?” 刁继威深呼吸一下,强装冷静的看着他:“要是我认输,惩罚还要继续吗?” 顾辞道:“如果你认输的话,惩罚自然也就中止了,毕竟,你也付出代价了,不是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他受伤的那根手指上,眼底像是带着几分怜惜和不忍似的。 “那好,我认输。” 顾辞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就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来,示意那个男人下去,然后拎着医药箱过来,替他包扎手指。 “疼吗?”顾辞一边包扎一边问他。 刁继威平静的吐出一句话:“疼。” 他的前半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磨难,没有人怜惜他,也不会有人朝着他伸出援手,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养成了不管经历多么大的痛楚都不会说出来的习惯。 不过,他知道顾辞喜欢听他示弱,所以他就开口了。 虽然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撒娇的意思,可青年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一个“疼”字而变得格外柔软,动作也放轻了不少。 青年低声说:“可是我也疼。” 刁继威下意识的反驳:“割伤你的时候,我收了力气,只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痕迹,不会有多痛。” 哪怕那时候他的肢体已经明显不受控制了,可是他却依旧强撑着不想伤害这个青年。 “不是伤口痛,而是心脏痛,你割伤我的时候,我感觉心脏也被割伤了一样,很疼很疼,像是心脏病发了一样。” 刁继威:“……” “你不相信么?”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顾辞的眼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挫败的情绪来:“好吧,你不信就算了。” 他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不少,垂着脑袋继续给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轻薄的纱布在他左手的食指上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把他的手指变成了一个大粽子,顾辞的动作这才停顿下来。 顾辞又问他:“这次长记性了,下次就不会逃跑了吧?” 刁继威没吭声。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顾千山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时候,顾千山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呵呵的道:“我听说他要杀你,如果不是有保镖即使给他打了麻醉,你现在已经人头分家了,你怎么还没弄死他?” 顾辞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冷淡:“杀人可是犯法的,莫不是父亲您犯法的事儿做多了,所以现在就变得蔑视法律了?” 顾千山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刁继威的身上:“你倒是命大,不过,再这么继续住下去,恐怕命再大也还是会出事的,叔叔劝你一句,晚上睡觉的时候,可长点儿心。” …… ………… 晚上,刁继威才刚冲完澡出来,顾辞已经坐在他床边了,旁边放了一个医药箱。 “洗澡的时候怎么不喊我帮你?伤口如果沾水的话是会化脓的。” 说这话的时候,青年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明晃晃的写着担忧,仿佛弄伤他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 刁继威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嗓音低沉:“没碰到水。” 顾辞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了他声音里的异常,猛地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见他眸色深沉,眼底似乎还含着几分未散的欲念,心里涌上来一个格外强烈的念头:刁继威刚才在厕所里弄了。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刁继威不仅没有产生半分的拘束,反而很坦荡的问:“难道你没有自己弄过么?” 这只不过是男人的本能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布料,顾辞却摇头了:“没有。” 刁继威明显不信,顾辞又说:“在你之前,我从来都没有碰过。” 有那么一瞬间,刁继威相信了青年的话,不过,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意义不大,他就没有继续深究。 “换药吧。” 顾辞没再说什么,打开药箱,拿出纱布跟云南白药,小心翼翼的替他拆掉纱布,然后倒上药粉,缠上崭新的纱布。 昨晚这一切之后,他把医药箱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刁继威见他又在床头坐下,忍不住挑了挑眉:“一起睡?” 顾辞突然伸手往他那边的床垫下摸索了一番,不是很确定的问:“你该不会又在床垫下藏了把刀吧。” 就在他的手继续往床垫下面深入的时候,刁继威忽然把他扑倒了,强壮的身躯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顾辞眨了眨眼睛,想说点儿什么,只是,他才刚张开嘴唇,刁继威就亲了上来。 熟练的撬开他的嘴唇,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翻搅了起来。 顾辞的脑袋顿时变得晕晕乎乎的,不由自主的就迎合了起来,跟男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吻得太过动情,两人都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顾辞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肿了,舌头也是麻麻的,一丝涎水从他的嘴角滴落下来,他眼尾泛红,眼底弥漫了大片的雾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伸出手,往刁继威的双腿之间摸去。 可是,才刚触碰了一下,刁继威就抓住了他的手。 顾辞不由得有些急了:“我想摸,让我摸摸……” 动情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发情的猫儿一样,格外的软糯撩人。 刁继威的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深沉。 “摸你自己。” 他把顾辞的睡袍掀开,扯下底裤,将顾辞那早就已经有反应的性器释放出来。 顾辞听话的伸手握住,来回的撸动起来。 只是,还没弄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头,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隐忍和不耐。 “自己弄没感觉,你替我弄。” 刁继威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说:“要大roubang进去才会有感觉,欠cao的小sao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