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一定在用笑容掩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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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自清,你先回房间。” 唐自清看着他,他稍稍侧过头去,加重了语气:“唐、自、清。” 凶什么凶。 他快步上了楼,目不斜视地经过明洲身侧,在房间里大概待了一分钟又换了身衣服出来,此时南珍正要抱明洲,被他这么一打扰,手放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就愣愣地僵在半空中,片刻后挑衅地落在了明洲的肩膀上,她像长辈一样将明洲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几年不见,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明洲浑身僵硬,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她的怀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使他下意识看过去,两个人隔着几阶台阶对视。 “你又出来做什么?”明洲的语气里有些恼怒。 “我去章姨店里打工啊。” 唐自清问他:“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明洲说不去。 “那你下午六点左右能来接我吗?” 明洲答应了下来。 他走到玄关处时听到明洲问南珍现在住在哪里,南珍回答住在酒店,明洲似乎并不满意。唐自清猜测下一步就是南珍受邀搬进明洲家里,他作为替身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存款,之后再找份兼职,完全可以负担得起房租,他一直住在王萍家里给她添了不少麻烦,不能再继续打扰她了。 到章姨店里时还不到正午,李昂正坐在收银台后面玩手机,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茫然地眨眨小眼睛:“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闲的没事干。” 这个点没有顾客,他就和李昂一块打游戏,打了一局觉得索然无味,心里还有点烦躁。李昂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没有注意到李昂悄悄跟什么人发着消息,边发消息还边抬头瞅他。 明洲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他有些担心进了明氏之后南珍会暗中联系明洲手底下的人给他穿小鞋。 到那时估计不会有学习晋升的机会,只会有做不完的表格和看不完的文件。那么他有两种解决方案:一种是进秦氏或者飞越;另一种是在进明氏之前抓住南珍的把柄,让她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 明洲和南珍的关系就是最好的把柄…… 唐自清轻轻摇头,明氏是他的第一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做出任何对明氏不利的举动来,可倘若二人将他逼到了绝路,他或许真的会拿着两个人的把柄倒戈秦氏。 他能让明洲登上山顶,也能使他坠入悬崖。 下午五点多时,一场大雨落了下来。饭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走光了,唐自清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明洲过来接他, 章姨看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索性提前下班了,收拾着东西对唐自清说:“今晚去我家睡吧。” “不用啦,一会有人来接我。” “行,那你走时记得锁好门,我听说前两天隔壁米线店让人给偷了。”她走到门口忽然惊呼一声:“坏了!忘带伞了!” 唐自清将自己的伞递给她,“用我的吧,我用不着。” “行,还好你带了伞。” 他看着章姨打着伞小跑出去,又趴下来刷着手机。 时间一晃来到了六点半,唐自清走到门边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给明洲打了个电话,他却迟迟没有接。唐自清等到了七点,外面天早就黑了下来,时而有车辆经过,带起哗哗水声。 唐自清耸了下肩,知道明洲是不会过来了。 雨迟迟不停,甚至越下越大,眼看着八点了,要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唐自清别无他法,只能冒雨跑去公交车站。 这个时间压根打不到车,路上更没有什么行人,唐自清浑身湿透,体温骤降,冷得真打哆嗦,连牙齿都在打架。好不容易跑到公交车站,却发现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他在车站处避雨,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再次给明洲打了个电话,仍然没有接通。 他正要给林许安打电话,手机却响了起来,雨水打湿了屏幕,他没看清是谁打来的,第一时间接通。 “明洲……” “唐唐,你在哪?” 唐自清愣了一愣,紧接着回过神来,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言哥!” 楚君言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这边太吵了,没听清。” “没什么,言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回国了,现在正在机场,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唐自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跟他说了自己的位置,对方唠叨了一会,电话都没挂就立刻往这边赶。唐自清知道他忘了挂电话,但他没有说,听着那边楚君言焦急的催促声,心里觉得安心。 这里离机场并不远,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黑色的车子停在了站牌前,楚君言打开门下来,冲过去就抱住唐自清,“唐唐,好久不见。” 唐自清坐上副驾驶,低着头系安全带,“我把你的车弄湿了。” “没事,一会让司机打扫就行。” 楚君言离家时二十七岁,如今即将步入三十,样貌没变,依旧俊朗帅气,只是添了成熟和稳重,他坐了很久的飞机,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下机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下着雨你出来干什么?”楚君言开着车,时不时看他几眼。 唐自清解释:“我在饭店打工,伞借出去了。” 他们两年不见,却并没有生疏。楚君言看着他就开始笑,唐自清问他笑什么,他说:“你十五岁的时候还一直缠着我叫着言哥哥,怎么现在对我冷淡了呢?” 唐自清也笑了:“我要是叫你言哥哥,你愿意听吗?” 楚君言想了下那个场面,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算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哈哈哈——”唐自清大笑起来。 笑够后,他说:“当初我问你抛弃国内的事业去国外到底值不值,现在你告诉了我答案。你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优秀。” 楚君言轻轻笑着,沉默许久后问:“我妈她怎么样?” 唐自清道:“身体很健康,每天都有很多爷爷奶奶来诊所里聊天,只是天一黑,他们都回家了,王姨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了。” “言哥,你为什么要去国外呢?”他问。 楚君言但笑不语,唐自清见状也没再追问。 雨渐渐停了,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唐自清看了一眼,看到是明洲后接通。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那边有南珍的声音,好像在说:“你在跟谁打电话?吃饱了吗?” 原来是在和南珍吃饭。 唐自清的表情淡淡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不用了,我今晚有点事,不回去了。” 他挂了电话,听到楚君言调侃:“女朋友?” “只是个室友。” 他有些困了,调整了下椅背,闭上眼睛,“言哥,我今晚去你那里睡。” 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却让唐自清睡得很香。他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看到车子停在小区的停车场里,打了个哈欠问:“你怎么不叫醒我?” 楚君言打趣他:“你睡得像小猪一样,打都打不醒。” 他笑着下了车,跟着楚君言坐上电梯,抬手按下了30层,楚君言愣了下,“你还记着。” 唐自清安静了一会才说:“之前王姨经常带我过来帮你打扫卫生。” 家里明显有人在近期打扫过,连角落里也干干净净,楚君言看着崭新的客厅陷入沉默,唐自清猜到是王萍又偷偷来打扫过一遍,看楚君言心情低落,没有多打扰,跟他说了一声就走去侧卧。 “我大学一毕业就偷偷拿了父亲的死亡赔偿金创建了个动画公司,直到两年前她才发现。” 楚父生前是工程设计师,有天去工地时不慎被掉落的钢筋砸到,救护车来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王萍过于伤心,看都不敢看一眼,直接存进了卡里,锁进了家中的保险箱里。 唐自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言哥……” 楚君言苦笑着:“我承认我当时鬼迷心窍了,一心想闯出个大事业来,或许是因为我爸的在天之灵,公司顺风顺水,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坎儿、踩过什么坑。” “我妈发现之后气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让我滚出这个家,我离开了家,可能是因为我爸心疼我妈,从那之后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坎儿,掉进了一个又一个坑里。没办法,我只能抛弃国内的事业,跑去国外发展。” “你肯定很失望吧,自己一直尊敬的哥哥是盗取亲生父亲的死亡赔偿金的不孝子。” 唐自清复杂地看着他,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王姨突然发现钱丢了?” 楚君言无力摇头,与他对视几秒后表情逐渐变得僵硬,哑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那天吃午饭时电视里在报道着白手起家创业有多么艰辛,王姨看着看着突然问了一句‘你哥哥瘦了很多,是不是工作不太顺利?’我说言哥工作很顺利,只是公司在上升期,所以比较累。王姨并没有说什么,吃过饭后,她就突然气晕了过去。” 楚君言浑身脱力,跌坐在地上,他捂着脸,将头压得很低很低。 唐自清无声叹了口气,留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发泄着情绪。 第二天一早,他看客厅里没人,敲了下主卧的门,里面传来沉闷的应答,“言哥,我得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明家,走进屋里时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明洲,唐自清莫名觉得熟悉,脑海里依稀闪过几个yin秽不堪的画面,他使劲将那些画面赶跑,一时竟不敢进去。 “过来。” 唐自清慢吞吞走到明洲身边。 明洲俯视着他,观察他的神色:“她明天搬过来住,你……” “我走。”唐自清十分懂事,十分自觉。 明洲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愣了一下,努力尝试着从他的神色找出一点不舍和悲哀,但……不过!唐自清眼下发青,昨晚定是没有睡好,想必是料到了今天这个场面。 “我走了之后,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唐自清仰头看着他。 明洲抿了抿唇,心里很复杂:“作数,那一天我会亲自邀请你加入明氏。” 唐自清放了一半的心,又问:“合同终止后,你会让我还钱吗?” “给了你就是你的。” 唐自清彻底放下心来,语气都轻快了些许:“那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出去一趟。” 他捡起沙发上的书包就出了门,地图上找了个最近的银行,插上明洲给他的卡想转出点钱来,结果在看到屏幕上那一串“0”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里面除去利息,整整有四千万。 他忽然回忆起当初和明洲的对话:“明总,您知道飞越集团的副董给我开的价是多少吗?” “两千万,半年。” ……所以明洲是记住了,然后给他的包养费是四千万一年,并且没有将那五百万算在其中吗? 唐自清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串数字,叹出一口长气。 他回去之后收拾好了行李,很轻快地提着行李箱走到客厅,将银行卡和并未用过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我走了。” 明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垂下眸子,视线落在银行卡和手机上。 佣人端着果盘看着这一幕,试探地小声问:“明少爷,唐先生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回来了。”明洲轻声说。 佣人闭上嘴,后悔得直在心里抽自己耳光。 明洲问:“他是不是很特别?” 佣人茫然:“啊?” “他不要钱也不要手机,和别人家的完全不一样,他很单纯,对吗?” 佣人不知道该配合地点头还是该撒腿就跑。 明洲的语气很笃定,回忆着当初的种种:“他之前那么爱我,现在一定很伤心。” 佣人:……是吗?可她看唐先生走的时候挺开心的呀。 明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又说:“他一定是在用笑容掩饰悲伤,他习惯偷偷伤心。” 手机铃声打断了明洲的回忆,他将手机放在耳边,“怎么了?” 康琼的声音不算大,但附近的佣人刚好能听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财务刚才告诉我,您的一张卡里有一笔奇怪的转账,一共是3333333.3333……财务觉得这个数字有点怪异,让我来问问你。” 明洲一开始想说他没有转过账,但转念一想,眼神一变,立刻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佣人一眼,佣人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他用两个手指捏起茶几上的银行卡,表情时而无奈时而纵容,又时而困惑时而顿悟,简直堪称千变万化。 他给了唐自清四千万,唐自清在他身边待了一个月,拿走了三百多万。 这个金额,正好是一个月的包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