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短篇合集】日光何处寻在线阅读 - 04:重生/月龙/雇佣兵

04:重生/月龙/雇佣兵

    城邦联军攻入太阳王朝王城的讯息传到战场后方的一处酒馆,听众们爆发热烈的呼号,有人拍着桌子和大腿叫好,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自己冲上战场杀几个太阳王朝的走狗。这群酒馆雇佣兵没有资格加入城邦的联军,只好在战争外围听听战报解闷,同时等待雇主上门,接一些护送的任务。

    阿德里安·奥尔森正是其中一位雇佣兵,他的祖父二十年前是日光神教的祭司,在边陲之地掌控着一片土地和日光神教的教堂,在反抗太阳王朝和日光神教的战火燎到边陲之地前,阿德里安的祖父听闻风声,果断变卖家产,携家带口远走他乡,倒也无人在意他这个远离风暴的日神信徒。阿德里安的祖父追寻安稳,而阿德里安同他的母亲一样叛逆,他的母亲曾经离家出走,回来时带着尚在襁褓的阿德里安,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总而言之,阿德里安不喜欢祖父的做派,只是童年因为寄人篱下而暂时隐忍,长大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跳上路过村庄的商队马车,满怀欣喜地前往精彩的未知世界,现在他是一名雇佣兵。

    刀口舔血和欺诈打劫的日子激发他血液中的勃勃生机和强烈欲望,欺骗和伪装更是这样危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技能,尤其在这种世道里:太阳王朝树大根深,即便缓缓倾覆,覆灭时带出了深埋地下的混乱和黑暗;城邦联军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龙族的加入既带来了灭亡王朝的力量,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和争端,大大小小战争不断,此世绝非弱者存活的好时候。以阿德里安的身份他还不能够接触到以上问题,解决钱财才是现下最重要的问题。

    他看中了一位酒馆的客人,他的潜在客户,对方披着灰扑扑的斗篷,肥大的兜帽掩盖住面容,但阿德里安从其身材轮廓和行为举止可以推测出,对方是一头肥羊。

    “肥羊”这个词汇不是描绘外表,而是形容容易上当、必要时可杀的可爱客户。

    阿德里安给了点钱让两个人去堵那客户,准备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当他看见肥羊被堵在小巷里强买强卖劣质药剂时,整理了一下形象上前推开同伙,药剂瓶顺势在地上摔碎,阿德里安扮演一位专业打假的正义人士,义正词严拒绝了碰瓷者的赔偿要求,转身抓着一言不发的肥羊客户离开现场,不忘回头放下狠话,让他们走夜路小心身后。

    不知是否是错觉,客户的兜帽下飘来一声轻笑,阿德里安转过头,对上客户兜帽下碧绿澄明的一双眼睛,心突突地跳,他连忙转过头,抚上胸膛。

    阿德里安咳嗽一声,像模像样地警告肥羊,解释这片地盘的规矩,有意无意介绍自己的性价比,未等对方回应,欲擒故纵地借口有事离开,悄悄躲在墙角观察肥羊的动向。

    翌日,阿德里安故作惊讶与目标肥羊同住一间旅馆,顺理成章地坐在桌对面一同进餐。这一套他玩了几次,经验老道的人被堵在巷子里那会就看穿了骗局,他也无法进行下去,所以留到现在的目标可以说已经入了阿德里安的套。

    两人交换了姓名,路德维克抬起头,口罩上那双眼睛依旧动人心魄,一缕淡金色的头发翘出兜帽,他的声音宛若流过鹅卵石的淙淙溪水,即便是口罩的遮掩也无法掩盖那清澈动听的音色。

    “很高兴认识你,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心里算盘打得飞快,肥羊细皮嫩rou、优雅从容的特点更彰显其涉世未深的可能性。阿德里安笑开了花,伸出手握手,感受自己粗糙手下那只未经风霜的手,随后两人商量着委托的内容和报酬。

    路德维克打算去靠近战争的前线城镇,阿德里安需要把他护送到那里,报酬只要在路德维克的能力范围都可以提。

    此刻,阿德里安的直觉突然感到奇怪,但不知道这奇怪从何而来,他打量面前不如他健硕强壮的路德维克,暂时放下心来:想来那些强者不会理睬他这种随处可见的雇佣兵,而路德维克看起来也不像隐藏实力的强者——阿德里安喜欢看那些街头流行的英雄故事,也时常去吟游诗人的摊位蹭听。

    当阿德里安看见路德维克随手掏出全款买下马厩的一匹马车,随手掏出钱雇佣车夫、采购物资,他内心的担忧愈演愈烈,随即喜悦淹没了他的理智,危险的想法一闪而过:没想到肥羊竟然是个有钱的傻子,不知道能不能买通车夫,途中杀人灭口……

    “一起上来吧。”

    阿德里安收回思绪,看着半身探出马车车厢门的路德维克,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只柔软滑嫩的手,挤进了车厢,与他的雇主——他的肥羊——面对面坐着。阿德里安双手按了按屁股下的坐垫,略微新奇地悄悄打量车厢内部装潢,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他的祖父家境在当地算是优渥,但也没有如此豪奢的马车,他在外这几年几乎天天睡马厩,偶尔风餐露宿,也没这个心情整点好的享受,最多泡泡酒馆。

    阿德里安心里有点堵塞,闷闷不乐地抬头,那张漂亮的脸蛋映入眼帘,勾人的绿色眼睛注视着他,阿德里安抿紧嘴唇,试图用慌乱和窘迫掩盖自己的色心:摘下兜帽的肥羊果然如他设想,生了一副好面孔,肤白貌美的美人坐在对面,还这么望着自己,可不就要心魂荡漾,看她的行事风格,难不成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贵族女子?

    阿德里安挺直腰背,低头装正经人,又忍不住用余光窥视路德维克,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让脸蛋如此美丽、声音如此温柔动听的人单独赶赴战争前线,借用“路德维克”这个男性的名字——阿德里安的母亲也曾离家出走——他便盖章定论:这是一位多金且单纯的贵族女子,浑身上下写着好骗。

    天大的好机会掉在自己的头上,阿德里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未来的情人,他一路表现得既绅士又殷勤,若有若无地在美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英勇身姿、健硕身材和男人气概——贵族小姐通常就好这口——一有危险便上前将路德维克挡在身后,利落地掀翻拦路的两个强盗,偶尔摘下路边的鲜花献给路德维克。

    路德维克笑看着阿德里安的种种表现,他从未如此开心过,而一想到往后几百年心力交瘁的追寻,他热乎的心又逐渐冷却:阿德里安还是阿德里安,而他不再是当初的“月龙”路德维克。记忆中美好的初遇在如今阅尽千帆的路德维克眼中充满了粗糙的欺骗手法,但的确能哄骗到当年的他,为了赌气证明自己,脱离龙族的队伍开始自己的旅程,毫无戒心地向高大的男人坦白自己的身份,而对方只需掩藏好眼底的贪婪和欲望,便化身热心友好的、喜爱龙族的人类,获得了自己的友情,然后是爱情。

    重生的路德维克这次没有着急暴露自己的龙族身份和力量,谈不上失望,他只是好奇,或者说是玩心大发,他想看看一无所知的阿德里安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路德维克接过花环,笑着感谢了雇佣兵,这个男人在他们靠路边休息时,走到大太阳底下摘花摘得汗涔涔,而后一边用袖子擦下巴的汗水,一边把编好的花环递给他。

    “很漂亮。”路德维克笑意未达眼底,仿佛看戏般置身事外,他看出了阿德里安其他可爱之处:当有利可图但尚不了解目标时,阿德里安愿意奋力讨好、依顺目标,若是拿捏了目标且占据主动权,他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关心,并将这段关系包装成你情我愿,所以路德维克认为在这段关系中,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便是两人保持距离。

    路德维克顺手将花环戴在阿德里安的头盔上,曾经的他或许会因为这些新鲜浪漫的小花招心动,但历经沧桑的他已经不为所动——他的爱已经满满当当——只觉得阿德里安哄人手段老套得可爱。

    “你戴上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阿德里安浑身一僵,接受了雇主的“回礼”,头顶着花环迎头撞上车夫探究的眼神,他瞪了回去,摸着臂甲又不敢摘下花环,好像那花冠成了箍住脑袋的荆棘冠,在心里嘀咕肥羊不知什么心思,他只好办事更加细致体贴,谨慎为上。

    车夫曾私底下提醒路德维克,这个雇佣兵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时常行为诡异,几次三番花钱支开他,恐怕欲行不轨之事。

    路德维克微笑着解释,他们是老熟人了。

    车夫难以置信那个雇佣兵竟然能结识他,只好让他小心些。

    在进入下一个城镇前,他们放弃了显眼的马车,索性路德维克也没有什么行李,两人轻装上路,阿德里安十分好奇这位出手阔绰的贵族小姐从哪里掏出那么多钱,但是他明面上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热心雇佣兵,所以他不能问,只能在心里抓耳挠腮。

    阿德里安感觉这趟旅程意外的顺利,顺利得过了头,但两人关系进展平平,按理说在他献了那么多殷勤和善意,这位初涉人世的肥羊总该给他一点明显的表示吧,明明他表演得那么深情可敬,连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服……阿德里安刹住这个危险的想法,对自己的猎物产生感情可是大忌,最好想都不要想。然而自己的想法不受阿德里安的控制,他也焦急地想要知道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结果。

    路德维克那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他,好像看穿了阿德里安内心的焦躁不安,而下一瞬,那些透彻明晰恍若是阿德里安的错觉,碧绿的眼睛只是在单纯地望着他,笑容干净美好。

    阿德里安终究是等不下去了,在他们入住小镇旅馆后,当夜他敲响了路德维克的房门,准备试探对方的想法,若是不成,找个时机结束这单赔本生意,他竟然被美色诱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进门前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捋平衬衫的衣褶,将衬衫衣摆塞入裤子,拉紧皮带。在房间主人回应请进后,阿德里安郑重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把门在身后阖上,路德维克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昏黄烛光照亮他一侧脸颊,烛光流淌在那双沉静的绿眼睛中,仿佛一眼看穿阿德里安的来意。

    阿德里安咽了一口口水,左右没找到位子,被路德维克抢占先机:“你可以坐在床上。”

    阿德里安一怔,不明白这是否是对方的某种暗示,他照做了,暗骂旅馆抠门,都不多放置一把椅子。

    “有什么事吗?”路德维克再次获得对话的主动权,“很紧急吗?”他精致的面孔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如同虚无缥缈的烛光,横生一种寒意,藏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阿德里安权当是自己的幻觉,开始编故事,假托自己婚约在身,婚期将近,这是他回归家庭前最后一单生意,因为不知道结婚对象的喜好所以前来咨询路德维克——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阿德里安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测:路德维克是一个家境优渥但叛逆天真的有钱人家小姐,路德维克是她的假名。

    很难说阿德里安的推测没有受到路德维克刻意的引导,不如说,他完全被路德维克一路上的表演和迎合引入了歧途。

    路德维克微微蹙眉,移开视线,双手局促地绞紧衣摆,观察到以上行为的阿德里安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提前庆祝胜利,做作地压低声音:“……虽然我未与她见过面,想必她也是个同你一样的好姑娘,至少娶了她便能免除我父母的债务。”他的声音恰到好处地颤抖,“我也不能再作为雇佣兵四处游荡,离家太久,是时候担起责任了。”说罢他忧郁地垂下头,余光时刻注意肥羊的动静。

    路德维克很努力地憋笑,记忆中的阿德里安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拐弯抹角地暗示自己表态,不同的选择果然能够看到别样的风景,此情此景他怎能辜负阿德里安的精彩表演。路德维克用手遮住嘴巴,垂下眼帘,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声音似莺鸟哀鸣:“为了还债,必须如此吗?”

    阿德里安斟酌用词,故作沉痛:“我与父母虽然有嫌隙,但他们的债我有责任承担,这便是家人,你觉得呢,路德维克?”大部分人几乎不会拒绝一位有责任、有担当、有身材还有脸的男人,阿德里安不禁沾沾自喜,适时地勾起对方的相同感受,是贴近心灵距离的不二法则。

    路德维克双眼水润,感同身受地点头:“我,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这些话他曾与阿德里安说过,不是眼前的阿德里安,而是记忆中的阿德里安。路德维克已经忘记那时互诉衷肠的理由,却记得那个男人冷淡的表情,倒不如现在这副眼巴巴的样子,至少阿德里安渴望靠近自己、了解自己,希望路德维克依靠他、爱上他,就是过度的殷勤像条被主人冷落许久的狗,即便踢一脚,也会兴冲冲地跑过来围着自己转——阿德里安原来是这样下贱的人么。

    路德维克勾起嘴角笑了笑,嘲笑阿德里安的同时嘲笑曾经的自己。

    时刻关注路德维克表情的男人不理解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容寓意为何,只当烛光晃眼,略过了这个细节。

    两人的关系通过今夜的交心正如阿德里安的计划的那样突飞猛进,最后牵手确定了恋爱关系,路德维克直言自己会出资填上阿德里安话中的“父母债务”——喜滋滋的阿德里安完全没有细想进展如此顺利的原因,也许他在欺骗他人的同时,也被路德维克的美貌和自己的感情蒙住了双眼。

    阿德里安握着美人白皙纤细的手心跳得飞快,倾身准备吻上路德维克时,突然翻白眼往床上倒去,阖上眼呼呼大睡。

    路德维克微笑着注视倒在床上的爱人,中了他的昏睡魔法,即便是龙族也要倒头睡上一上午,何况是毫无防备的人类。他挪动阿德里安,摆正姿势,趴在对方鼓囊的胸肌上观察其睡颜,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阿德里安才愿意倾听他的心声。

    记忆中自己表白时,阿德里安没有明确表示拒绝,只是委婉地诉说他的难处和战争的残酷,许诺待世道安稳,他们携手一道回阿德里安的家乡,阿德里安与他娓娓道来家乡的美景美食,所以路德维克对于他们的未来有了不切实际的畅想。可惜,人类既恐惧又垂涎龙族的力量,当路德维克一心扑在阿德里安身上时,下意识地用情感伪饰对方的推诿,他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往后几十年被关在漆黑的铁塔上日夜懊悔和追忆,曾经的爱人好像仅存于记忆,阿德里安成为了一个为了缓和痛苦与折磨而自我防御产生的幻想。

    现在阿德里安就躺在他的身下,路德维克聆听耳边的心跳声,留恋地环住劲瘦的腰肢,呼吸那股混杂着些微汗水和雨后树木的味道,后知后觉对方来他房间之前竟然洗过澡,路德维克变了表情,惊讶又委屈,贴着阿德里安的腹部,用头向前拱起衣服,仔细嗅闻爱人的味道。

    记忆里诚实天真的路德维克没有这个机会近距离接触阿德里安,人类会借口顾虑路德维克的龙族声誉,拒绝身体接触,然而现在擅于伪装的路德维克就可以肆意摆弄这个人类男人,因为他已经看清了这个人类的内里:阿德里安并非不喜欢自己,然而当和利益摆在一起,爱意于阿德里安无足挂齿,唯有卑劣可以与卑劣亲昵。

    路德维克将阿德里安的衬衫下摆推至腋窝,俯身含住健硕胸肌上立起的一颗rutou,津津有味地吮吸舔舐,阿德里安在睡眠中突然发出“唔”的一声,想要侧身躲过rutou上突如其来的湿热,路德维克按住了他的肩膀,加大了吮吸力度,也没有放过另一块胸肌,大力地揉捏,留下几道红印,阿德里安无意识地叫了几声。路德维克缓缓张开嘴放过了那颗可怜的rutou,涂满了唾液的红润rutou于微冷的空气中颤栗,此刻阿德里安没有出声,稍稍张开嘴喘息,rutou被如此蹂躏,他的yinjing却勃起了。

    路德维克干脆脱下了对方的裤子,手法熟练地抚慰人类的yinjing,让对方先射出来舒服一下,而后将他两条健壮小腿扛在肩上,手指揉搓了一会儿饱满的屁股,顺着臀缝摸到入口褶皱瑟缩的后xue,毫无预兆地插入两根手指,手指上裹着路德维克无声施展的魔法,慢慢深入并撑开紧致的xue壁,初经人事的后xue紧张青涩地咬住路德维克冰冷的手指,试图阻止外来者的侵入,后xue的主人侧过头呼吸紊乱,抻腿挣扎。

    阿德里安在梦中陷入沼泽,他的身体被沼泽的温热泥水挤压、浸入,想大声呼喊救命,却发现无法控制他的喉咙。那埋藏在沼泽淤泥中的植物攀上他的大腿,粗壮的枝蔓穿过他的胯下,擦过他的后xue,阿德里安忽感不妙,那条枝蔓粗糙的末端抵在下身的唯一入口,也就是他的排泄口,曾有妓女说男人后xue里有一处销魂点,阿德里安将其作为奇闻,拒绝了跃跃欲试的妓女,但现在他不得不品尝这处销魂点的用处。那条枝蔓慢慢挤入他的后xue,好似硬要一口吃下长条硬面包的嘴,满满当当地塞入甬道,撕裂的痛楚从后xue迅速袭击他的大脑,同时那枝蔓开始扭动碾压他的肠道,不断地按压壁上一点,阿德里安即刻丢盔弃甲,后xue绞着那根枝蔓射出一股股jingye,随后nongnong的疲倦和失意拉扯他的四肢将他拖入更深的梦境,谁知那条卷着他腿的枝蔓仍不肯放过他,模仿人类的媾和行为,大开大合地抽插脆弱的后xue,插得汁水淋漓,要他又痛又爽、欲仙欲死,而梦中的男人无法出声呼救,宛如溺水之人无处着力,无奈只好迎合对方的侵犯,企盼早早结束这场不公平的性爱。

    阿德里安在他的旅馆房间里醒来,身上衣服完整服帖,然而他一动作,浑身的酸涩和疼痛一股脑扑上来啃咬他,后xue挤出粘腻湿滑的液体,他身体颤抖着伸手摸向后xue,拿到眼前一看便是眼前一黑——那是男人的jingye。

    面色铁青的男人扶着床站起身,两条腿因为下体的疼痛而无法并拢,仿佛赤脚走在刀尖上,后xue里的jingye顺着大腿流下来,他羞恼成怒却又无能为力,要是让他找到那个罪魁祸首……阿德里安眯起眼,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恰逢房门被敲了三声,他强撑自己打开门,门外是昨晚与他定下情缘的美人路德维克,昨晚他还没来得及亲上对方,加速感情,走到上床的步骤,结果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你还好吗,阿德里安,我昨晚看你困得不行,就扶你回房了。”

    路德维克碧绿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爱人,仿佛世间唯他一人。

    阿德里安没有在路德维克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假装憔悴和颓唐,尽管他现在很恼怒:“没什么,只是近期赶路比较累,晚上摔下了床,韧带有点拉伤,可能需要休息两天。”

    路德维克安静地望着他,摸上他的胸,关心地问:“需要我照顾你吗?”

    路德维克的手指碰上阿德里安衬衫下的红肿rutou,电流窜过高大男人的身体,他情不自禁地耸肩后退,保护自己受伤的胸部,回过神的阿德里安脸颊发烫,心里唾弃自己的软弱行为,却也不敢挺起自己的胸,在意识到疼痛后,敏感的rutou不容他刻意忽略,他忍着不适笑道:“麻烦你了。”

    小情侣在门口你侬我侬片刻后,路德维克下楼给阿德里安取早餐,推门而入便见男人正昂首挺胸,用绷带包裹住丰厚的胸部,路德维克看见他身上的红印,故作好奇地询问他那些痕迹的由来,阿德里安羞于启齿,转而建议路德维克晚上和他睡一张床,这样阿德里安好保护他,毕竟两人身在异乡,路德维克这样的美貌,要小心地痞流氓夜袭。

    持有这样想法的阿德里安当然今夜也没有一个安稳的梦境,深陷梦乡的他努力挣脱身后八爪鱼的触手,现实中的他被路德维克扳着胯部后入,两人交合之处发出激烈的rou体碰撞声和捣水声,强壮的男人上半身趴在床上,不断被身后之人cao得向前耸动,再被拖回去,张开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毫无节制和羞耻地喘出色情缠绵的呻吟。

    翌日醒来,阿德里安头疼欲裂,犹记得昨夜梦中与海怪搏斗失败后被侵犯,他刚想骂出声,侧头看向睡颜恬静的路德维克,模模糊糊想起昨晚他本来想直接和路德维克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又睡了过去,他伸手摸向美人的胸部,稍微可惜对方没有酥软的大胸,他的手向下摸去。

    “嗯?”阿德里安震惊得哼出鼻音,瞬间清醒,起身掀开被子,难以置信自己摸到了同自己一样的性器官,方才摸到的东西袒露在面前更加直观,路德维克晨勃时yinjing还比自己的yinjing更加雄伟粗壮,一瞬间他隐约有了两次侵犯他的嫌疑犯的猜测。

    与此同时,路德维克也睁开了眼,他的笑容浮在面孔上,调笑道:“你昨晚没有被满足吗?”他彻底不装了,伸手想要抚摸爱人,然而爱人只想离他远点,宁可跳起来贴着冷冰冰的墙,也不想靠近温暖的rou体。

    路德维克于是看也不看他,下床穿好衣服,坐在桌边释放一点龙的威压,命令阿德里安下床,上一世他生怕自己的力量伤害到人类爱人,但重来这次他不再顾忌,力量为己所用才是征服爱人的最佳方法。

    阿德里安浑身仅着衬衫,光着腿夹着一屁股的jingye利落地摔下床,连滚带爬地跪在路德维克的脚边,大脑仍处于震荡和惊慌中,虽然不知道路德维克的真实身份,但显然,往日擅长欺骗打劫的雇佣兵落入了他人的陷阱,还是对方主动暴露,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德里安期期艾艾地低头示弱讨饶:“不知怎么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手下留情,看在,看在我们……”他说话时不忘展示自己能够博得对方怜爱的身材,两次被侵犯那想必自己的身材在对方眼里还过得去,以身体获取利益可太划算了,虽然每次都感觉好似被马车碾过,“我,我那么爱你。”他说这话可一点都不心虚,虽然表面态度圆滑、能屈能伸,但暗地里仍有冒险一试的野心和贪婪。

    路德维克了解他,他笑眯眯地看着爱人的精彩表演,温声细语地安慰对方:“我也爱你,阿德里安,我记得你答应我,我们一同回你的家乡生活……”

    阿德里安一怔,大脑在面临危机时高速地运转,他不记得有和路德维克提出这个建议,但他不敢打断对方的话,挂上郑重而深情的神情。

    路德维克自言自语,将前世阿德里安与他定下的承诺说了一遍,满意地看出阿德里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等结束了战争,我们一起回你的家乡,好不好?”

    阿德里安当下没有资格拒绝,他猜测,路德维克至少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或者信仰术士,自己甚至无法一眼看出他的实力,隐姓埋名也许是强者的怪癖。阿德里安乖巧地点头,应下了路德维克的告知,心里计划在路德维克的饭菜里下迷药一走了之。

    没过几天,阿德里安趁路德维克被迷倒,连夜跑到镇外几公里外,被等在路上的路德维克抓了个正着。阿德里安被拉入树林按在树上cao到腿软、站不直身体,路德维克帮他穿好衣服,冷着脸走在他身后,赶他回旅馆。

    阿德里安从未感觉自己的衬衫如此粗糙,盔甲如此沉重,回到旅馆已经是翌日上午,他都没有心情吃饭,倒头就睡,始作俑者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阿德里安认清了实力差距,在路德维克身边扮演仆人,兼职性奴,以己度人,他不相信路德维克嘴里说的“爱”——这样的强者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样低贱的雇佣兵呢?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狐假虎威,背靠大树好乘凉嘛,何况对方长得很合胃口,美中不足跟自己性别相同,当然用尻换利虽然很没尊严,但乱世有这样的大腿可以抱也很值得。

    时间一久,阿德里安逐渐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路德维克口中对他的爱果然是随便说说,雇主另有所爱,羞恼和不甘同时涌上这位雇佣兵的心头,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路德维克的心头所爱是谁,否则他寝食难安,他不承认这是出于嫉妒,他只是想霸占雇主身侧位置再久点,给自己捞更多的好处。

    心痒难耐的阿德里安一天夜里打扮得像男妓,身上抹上价格令他心滴血的香膏油脂,披裹单薄清凉的薄纱衣物,挂满丁零当啷的链子和手环,主动勾引并骑乘路德维克,在用后xue咬住后者的yinjing时,忽然提起雇主真正的爱人,那个存在于路德维克话语中若隐若现的男人——阿德里安被当作替身有点不爽。

    路德维克撩起健壮男人身上垂下的链子,忽然拽下阿德里安的头颅,冷笑:“我的爱人他欺骗了我,将我禁锢在铁塔之上备受折磨,所以当我自由那刻,我便发誓,生生世世,永不放过他。”

    路德维克缓缓放开手,被jingye猛然冲刷肠道的阿德里安用双臂撑起自己,色迷迷地望着身下的路德维克,不知道是被其容貌冲昏了头脑,还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竟笑了出来,他后xue如同松软的爆浆甜点,在路德维克抽出yinjing后yin靡地淌出大量白色jingye,淋到大腿上。

    正如路德维克所言,他没有放过他的爱人。

    重生之后,他牵住了爱人的手,还牵住了爱人脖颈上的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