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指O为A,公共物品,忍一忍
53 盛皓城叉起一块蛋糕往嘴里送,脸上仍挂着轻浮的笑,后槽牙却狠狠地碾过柔软的蛋糕。 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理清盛秋、喻翰丞和罗尔维德三个人复杂的情感关系,从罗尔维德说半年前那个omega孩子才出生时,他的大脑“嗡”地一声陷入了短暂的真空。 后续和罗尔维德的一问一答,也全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盛皓城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叫提心吊胆的状态了,心跳若战鼓:“其实我不关心盛秋。我之所以来,是想告诉您,我一直喜欢喻南深——哪怕他是alpha,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盛皓城能感觉到罗尔维德刹那间变得僵硬了,举起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好半天才稳住。 “喻南深?我个人会祝福你们。”罗尔维德口吻中居然带着许些笑意,“但是别想了,他是被联盟选中的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联盟未来的希望。而联盟早就为他挑选好了和他度过一生的伴侣,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一位omega。” ……看来,主王也是坚信喻南深是alpha的。 可是怎么会呢。 盛皓城感觉罗尔维德和自己的声音逐渐变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周身的血液朝大脑涌去,阻断所有思考的可能性。 “我们两个alpha,一定不能在一起么?” 他必须确认他的喻南深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折不扣的alpha。 罗尔维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他见盛皓城不死心,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普通人,哪怕是军方高层,其实出现两名alpha情投意合也并不会真的拆散他们。可喻南深和盛皓城的出身,就注定了他们无法厮守。 哪怕自己永不变心,社会重压也不会成人之美。 “我一直带喻南深带到他四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以前我生下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联盟带走,唯有他,联盟将他留在我身边那么久。”罗尔维德垂下眼,不忍心和盛皓城对视,“他们不允许喻南深的成长过程里有任何差池,因为他是他们计划里培养出来的顶级alpha。” 盛皓城捕捉到一个词:“计划?” “都说乱世出英雄,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喻翰丞,所以他们就想制造新的‘喻翰丞’。”罗尔维德心里一阵绞痛,“可是他们不需要完美复刻喻翰丞,他们只要喻翰丞身上的血统和精神力,喻南深也不用是个人,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没有情绪的战争机器。” 喻南深他那么多年来真实感觉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骨rou,是带着血迹从他身体里活生生分离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他看着他从一个皱巴巴的小rou团出落成俊秀挺拔的少年,可终究不能相认。 喻南深那场病也许是命,让他忘记掉自己。奶乎乎的小家伙趴在他怀里叫他“mama”时,他心真的软得一塌糊涂,他第一次做生产以外的工作,哺乳、拥抱、一起睡觉……他生产过那么多生命,是的,生产,唯有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生育。 十年后,联盟允许喻南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毕恭毕敬地喊罗尔维德“老师”。罗尔维德那么多的疼爱,总得有个出路。罗尔维德牵起喻南深的手,说,噢,你叫喻南深? 他的孩子在那群权高位重的大人物眼里,只是一个重要的兵器。 盛皓城确认了。实实在在地确认了。 所有人眼里的喻南深,背负着联盟,背负着战争,只能孤单地战斗,走上联盟给他设定好的命运。 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喻南深是omega,是被他催熟的omega。 “如果说,我非要和他在一起呢?”盛皓城阴恻恻地问。 罗尔维德第一次对盛皓城刮目相看。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alpha年轻人原来玩得一手好伪装,再次抬眼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十年前喻南深给他看的照片里的盛皓城,和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似乎不是一种生物。 当年十八岁的盛皓城面相看起来是不好惹了点,但怎么看也是个凶就凶了点的小狼崽。 现在近在咫尺的盛皓城,眼神里有一股盛怒之下压不住的狠辣,这是一双恶徒的眼,可以透过他眼睛里的阴翳得知他如何罪恶满盈,手下血债累累。 “要么你推翻联盟,要么联盟推翻你。”罗尔维德绞着手,他还是不太习惯睡裙之外的服饰,下意识想要理裙摆,却摸到了裤子上的斜纹,“喻翰丞和盛秋是后者,但其实我希望……你可以成为前者。” 罗尔维德还是没有明说喻南深的诞生是一桩怎样的买卖。 生育期残酷而黑暗,而联盟对待喻翰丞的手段,则是给这笔买卖蒙上一层更晦暗的阴影。 而在这个过程里,罗尔维德从来没得选。 当年的他甚至满怀期待,以为终于可以和自己暗恋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喻翰丞真正交融。那么厌恶生育期的喻翰丞愿意服从,这不是喜欢吗? 甚至在那一刻他有点感谢生育期了,可以让他和喻翰丞真正做一回爱人。有点苦尽甘来的意思。 殊不知只是自我感动。 联盟对喻翰丞开出光鲜的买卖:和罗尔维德配种,他们就放了盛秋。 喻翰丞锁了自己三天,答应了。 “我想听听喻翰丞和盛秋的前车之鉴。”盛皓城忽然说。 罗尔维德不虞,伸手将鬓角垂落的发丝挽到了耳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盛皓城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一圈未消的咬痕:“您……被标记了吗?” 咬痕是淡青色的,换作其他人就不明显,但罗尔维德太白了,牙齿痕迹便突兀了。 “只是短暂标记了。”罗尔维德笑笑,有点局促地拉高了衣领,“我二次分化后就做了腺体手术,终生无法成结标记的。” 毕竟发情上头的alpha可没什么意志,只想疯狂占有身下的omega。但罗尔维德注定是公用物品,没办法被私人所有。 “但是没办法,omega喜欢被标记和占有,长期不被标记的成年omega会面临焦虑、失眠、躁狂等症状。于是他就给我咬痕标记了。”罗尔维德隔着厚重的布料触碰腺体。 “他?” “萧伯老元帅啊。”罗尔维德轻轻地说。 盛皓城无法想象头发花白的老alpha在美得近乎罪恶的罗尔维德身上作乱,他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能想象吗?他还是第一个拥有我的人。”罗尔维德挥手,让机器人新上一桌吃食,他不喜欢残羹,漂亮的残羹会让他联想不好的事情,“现在我能见你也全都是靠了他帮忙。抱歉,喻翰丞和盛秋的故事需要那么多的铺垫。毕竟我被软禁在后花园几十年,联盟也不许我有终端,很多事情只能从那些生育期里外头来的男人获知。” “喻南深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吧?”盛皓城问。 罗尔维德冲盛皓城眨眨眼。自己怎么会允许喻南深知道这些肮脏的事?他也清楚,盛皓城也不会和喻南深讲任何有关今天这场对话的事。 他们都是情愿自己吃苦受罪都不想喻南深受到半分伤害的人,在这点上他们是永远的同盟。 “只有委员会高层知道。”罗尔维德扫了一眼勤勤恳恳清除桌面的机械手,“还是先从我认识喻翰丞说起吧。” 他都快记不清自己第一次见喻翰丞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是一个人的世界里,忽然第一次出现了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 一个人呆得太久有时候就会忘记时间,罗尔维德常常坐在拼图室一坐就是一下午。贴身女仆在罗尔维德幼年期是不能和他太亲近的,免得产生多余的感情。 除了贴身女仆,萧伯老元帅也偶尔会来看看他,除此之外罗尔维德的世界里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有着绿色眼睛黑色浓密头发的少年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 拼图室光线不太好,空旷寂寥,灰尘粒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漂浮,更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地下室。 少年惊讶:“这里居然真的有人住!” 童年的罗尔维德对突然蹦哒出来的活物一愣,手里安装到哪一步都忘记了,大眼睛无助地眨呀眨。 “你是人吗?”八岁的喻翰丞虎头虎脑地问,发现自己这么问没礼貌过头,结结巴巴地补充,“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太好看了,呃……” 罗尔维德摇摇头,听不懂。但眼前很少出现会动的、还那么大个的玩意儿,他好奇地爬过去,左摸摸右摸摸。 喻翰丞觉得不对劲,蹲下来看这个漂亮可爱的小怪物。 在罗尔维德即将摸到某个不可说的部位时,喻翰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面红耳赤道:“没人教你这里不能碰吗?” 小怪物又眨眨眼。 喻翰丞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小怪物不会说话,动作也怪里怪气的,怎么还用爬? “很荒诞吧,当时甚至没人教我走路,我六岁的时候女仆还是抱着我走路的。”罗尔维德自嘲道。 联盟对他很放养,只要他正常长到十六岁二次分化就可以了,分化后性器官成熟,就可以张开腿被alphacao了。 精神健康?不疯就行。 喻翰丞每隔几天都偷偷跑来找罗尔维德。他说他在附近跟着父亲学习,“他们都不让我来这边,说私闯禁地要被处刑!连接精神网破解半天,还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库呢,原来就是个托儿所!” 罗尔维德不明所以。精神网是什么,武器库是什么,托儿所又是什么。 “认识的人之间打招呼都是要叫对方名字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喻翰丞。”喻翰丞说。 罗尔维德啊啊几声,表示知道了。 “你叫啥?”喻翰丞又问。 罗尔维德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好无辜地回看他。 “算了……”喻翰丞面对个小哑巴,只能放弃,“那你记住我的名字吧,喻、翰、丞。” 罗尔维德又啊啊了一声,继续玩他的积木。 喻翰丞打卡似的来,有时带一大把糖,有时带些玩具,他还让罗尔维德和他头并头地看个人终端。 终于有一次喻翰丞从角落里钻出来的时候,罗尔维德看见他,笑得牙不见眼:“喻翰丞。” 声音带着小孩儿特有的黏糊糊,但十分字正腔圆。 喻翰丞惊喜地笑了:“是我。” “不过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 喻翰丞陪了他有半年,某一天郑重地和他告别,说自己要去上学了。 罗尔维德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但知道是不会再见了。 后来,在罗尔维德十岁时,联盟给他安排了老师,教他一些联盟常规教育里七岁入学时学习的内容。他们致力于将他变成一个与世界脱节的废人,这样即便他想逃跑,也走投无路。 如果没有喻翰丞,可能罗尔维德十岁了仍然在“啊啊”。 十三岁的某一天,老师带了个小助教。 他们在专门为罗尔维德搭建起来的一人教室上课,课室有好几扇窗,刺目灿烂的阳光经过玻璃与树荫,在书本上烫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斑点。 老师不在时,喻翰丞悄悄对他说,不要说出去喔,我好不容易才能来的。 也许是喻翰丞暗度陈仓,联盟甚至允许罗尔维德能和无数护卫的保护下和喻翰丞在夏天里小小地出去玩几天。 而喻翰丞不在时,老师教给他的内容却是另外一番面目。 内容完全、完全离不开alpha的生殖器。如何讨好alpha、如何完美受精、如何快速怀孕……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生育期。 罗尔维德潜意识里对生育期恐惧和抵抗。 而老师发现了罗尔维德害怕:“怎么了?” “分化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小喻哥哥了?” “只要怀了小宝宝,就能和小喻哥哥出去玩了哦。”老师笑眯眯地说。 罗尔维德眼睛战战兢兢地燃起希望。那只要十六岁那年怀上宝宝,十七岁生下来,十八岁就可以见到小喻哥哥了。 虽然很害怕,可是只要能见到他,他可以忍。 可罗尔维德没想到他的第一次zuoai对象就是和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叔,德高望重的萧伯元帅。 他还记得萧伯元帅一年里会来看他几次,宽厚的大手掌摸摸他的头,心也被他摸暖了似的。 他在自己心里,就和老师说的父亲差不多。 原来生育期里,所有道德伦常都不算数了,父亲也可以和自己性交。 华美的主房里,罗尔维德褪下衣裳,为了初夜,他换上了联盟要求的轻薄的雪白蕾丝内衣。 上衣完全是由几根绳子组成的,绕过脖颈,在腺体处打上一个轻巧的蝴蝶结。下身是三角式的花边内裤,内裤布料很少,只能裹住两颗睾丸,软嫩的性器敞露出来,腰线上镶着层层叠叠蕾丝,却在股沟收缩勒紧,露出两瓣明晃晃的臀rou。 罗尔维德跪坐在门口,他不喜欢那么空那么大的房间,总觉得自己要被吞噬。 老师说了,对方一进来就得看见他。 所以罗尔维德看见那双军靴时,还舒了口气,而当他看到萧伯沟壑分明的脸,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样被抱到床上,也忘记自己是怎样被剥开衣物的。 在极致的快感中,罗尔维德下意识地呢喃:“父亲……“ 体内的yinjing更粗大了几分,径直顶撞进了宫口。 罗尔维德彻底绝望,在心底说,忍一忍,忍一忍,闭上眼,过去了就好了。都会过去的,他就能和小喻哥哥一起出去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