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小吵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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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国王游戏。 前几天冯澄澄过生日组了个圈内局,陆维倾拗不过对方的强烈邀请,跟着陆旭秋一起飞到了魔都,因为飞机晚点,去的时候这帮人已经玩得正兴起,拉着他俩就进KTV包厢,有生面孔的加入肯定是俗套的酒桌三部曲,从真心话玩到NFE,再到国王游戏。 正好抽到陆维倾当鬼,惩罚是给手机通讯录里第七个人打告白电话,这样烂的指令陆维倾当然不想接受,理由也很光明正大,手机里大部分存着的都是老客户的号码,随便打过去影响不好,于是连喝了三杯酒当作惩罚,因着陆维倾是第一回露面,彼此不太熟,所以旁人不敢玩的太放肆,轻易就绕过了他。 可轮到陆旭秋就不一样了,都是老熟人,一帮子花枝招展的小零们特兴奋,指令一个比一个夸张,什么公主抱、壁咚、人体俯卧撑,陆旭秋也想跟陆维倾一样找借口拒绝,结果在场被一小saogay谐谑揭穿,“哎呀旭秋弟弟这就生疏啦,上次抱我的时候十秒都不够呢!” 陆维倾在旁边吃着果盘,也不吭声,两人的关系除了冯澄澄之外没人清楚,他坐在那儿只是挑眉看着,他不坑声,旁人自然也不当他们是情侣,最后陆旭秋没辙,只能一一遵守,等到指令再度升级,要玩扑克牌接吻的时候,陆旭秋这才搬出已有心上人的借口推拒了。 等晚上他俩回去的路上,陆旭秋的怪脾气就发作了,冲着陆维倾就一顿嚷嚷,“你没看懂我的眼神吗?” “啊?什么眼神?” 陆旭秋气得一脚踩住刹车,车子停在路边,颇有一种聊不明白就不回去的气势,“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陆维倾满脸困惑,“不就是国王游戏吗?” 原来跟各种人应酬的时候,啥场面他没见过,夜总会玩的游戏比这尺度还大呢,尽管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这种小场面只能说洒洒水吧。 陆维倾皱着眉头,瞧着这家伙兴师问罪的姿态,仿佛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以前不也经常和他们玩吗?” “那是以前!”陆旭秋盯着他,年轻的面孔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所以呢?” “那你是希望我跟他们这么玩咯?” “随你啊,你想玩就玩呗。”陆维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颇为随意地回答。 “好、好……你总是毫不在意。”陆旭秋冷笑了一声,然后下车把车门狠狠一关,“那你自己回去吧,我继续找他们玩好了。”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维倾满脸莫名其妙,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向懒得管小屁孩的心思,但这回陆旭秋难得的耍脾气,有种好几年前和他吵架的既视感。 因为喝了酒没法开车,只得找了个代驾,等折腾了一个小时后回酒店后,他刚打开手机只见陆旭秋啪啪连发三张朋友圈,全是他和各种小gay的合照,勾肩搭背好不默契,连远在北京不知所以的叶沛元都惊得在底下连发三个问号,更别说亲临现场的冯澄澄已经发来热切问候。 “你俩怎么了?”微信上跟了一个大大的吃惊表情。 陆维倾本想说犯病吧,最后还是删了,老老实实回了六个字“不知道,不想管。” “他喝了好多,你不接他?” “随他去吧。”陆维倾才恼火呢,好端端发什么神经又不是他,自己才懒得费神搭理,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没见陆旭秋的身影,这才主动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没有接。 他又耐心地打了第二遍,响了半分钟,对方才接通。 “在哪儿?” “和别人玩啊。” “通宵了还在?” “对啊。反正是我自己想玩嘛。”陆旭秋阴阳怪气地说话,实际上这会儿他正躺在隔壁的房间,等这个电话等了好几个小时。 “哦,那我下午回去了。”陆维倾也是故意,原先这趟陆旭秋说要跟他在魔都呆个几天,眼下闹掰了,自己也没啥游玩的心思。 “行啊,随你,反正我还没玩够呢。” “哦。”男人相当干脆利落地摁断了通讯。 气得陆旭秋握紧了手机,郁闷的心情比昨晚来得要更加浓烈。 这个样子着实有点愚蠢,昨天晚上他返回包厢的时候,连high得要命的冯澄澄都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抱着自己新勾引的猛男对他说道,“啊,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维倾的性格吗?” 废话,他当然知道。 但换位思考一下,真的会有人不在意恋人和别人亲昵的互动吗?还是说,压根就没把自己当作爱人看待呢?陆旭秋迫于得到这个答案来泯灭那不知名的自我怀疑,哪知陆维倾油盐不进,不管不顾地晚上埋头大睡,不仅无视了他故意发的照片,甚至连他方才的挑衅都视若无睹。 所以,自己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从两人说清楚的那一天到现在一年多过去了,无论是自己每天雷打不动的告白,还是身体力行的付出,难道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青年人的烦恼在陆维倾那儿一文不值,挂了电话的陆维倾长呼口气,在酒店餐厅安安稳稳吃了顿早午餐,然后打包好行李就去了虹桥机场,在航站楼等安检的期间回了好几条来自冯澄澄的消息,友人暴露了陆旭秋后半夜早早回去的事实,但真相和谎言他并不关心,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缺少经济依靠之后,回东市要怎么生活。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提前过上了养儿防老的退休生活,对于花陆旭秋的钱他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当他后来知道对方那巨额银行账户之后,更是心安理得的吃喝玩乐。虽然他偶尔也会接一些杂活,比如帮人在网上修改企划书,做做ppt排版什么的,但这点可怜的外快不过杯水车薪。 眼下这个情形,与其说是吵架,陆维倾更直接地看作是一场分开前的演练。他始终不认为自己和陆旭秋的关系能保持多久,小朋友的新鲜感是有保质期的,何况“我爱你”说了一百遍一千遍又如何呢?如果得不到回应,总有一天会冷却降温,绵绵不断的是河水,并不是爱情。 再说,他们之间的牵绊是血缘,就算哪天对方告诉他爱上了别人,他也会非常平静地接受,且真心的希望他过得很好,能有这样的觉悟,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身为人父的自觉。 更多的,他给不了,也不希望对方有太多的期待。 倒是别人比他更关心他们的事情,闻若康就是其中之一,一直以来陆旭秋秉着秀死恩爱斩断(陆维倾)桃花的心态,只恨不能在朋友圈每张二人合照的下面艾特这位大哥,哪知成熟中年男人稳的就是心态,再说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也不像样子,装至少能装出名堂,所以上次聚会后陆维倾加了他的好友,他们也没聊过天,这次见到那几张亲亲我我的照片,闻若康破天荒主动上门关心起来。 比冯澄澄要难打发些,闻若康始终如一那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陆维倾和他三两句说不清楚,就回了一句马上要安检了回去再聊。 结果对方一个电话call过来,问你在哪儿? 陆维倾说上海。 “我问你飞哪儿?” “东市啊。” “哦我过两天也要去东市,咱们聊聊呗。” 陆维倾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邀约,听着像尾随。不怪他自作多情,之前冯澄澄泄过底,说是豪门贵公子和科技圈大佬至今没能花好月圆都是他这个阴魂不散白月光从中作梗。想他什么也没做过,活着呼吸还能犯“小三”罪吗?冯澄澄就笑他,这你不懂了吧,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吃不到的糟糠酒渣也是米其林,吃到嘴的哪怕山珍海味也不过路边摊,男人呐,就是贱。 贱不贱的他不评说,但花自己可怜的存款只能定最便宜的廉航,登机口离跑道太远,大半个机场绕了二十多分钟也没飞,陆维倾跟着飞机颠簸,一路上恍恍惚惚地在想,其实闻若康也不是不行,如果真要找一伴,他确实比陆旭秋要靠谱些,但闭着眼就是描不出男人的样儿,更别说睡觉亲吻了,那镜头过于惨不忍睹,他宁可下半辈子待养老院,等方剑给他送饭吃,也不想跟其他人挤一被窝。 孤独终老是他理想的死亡状态,要是现在飞机爆炸他也未尝不可,只是连累茫茫路人被他的意念拖下水。 还好陆旭秋发示威照片前还是带了点脑子,屏蔽了方剑,所以男人在东市接机时,相当诧异护草使者怎么破天荒放假歇班,陆维倾随口解释他忙他的事,方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路上职业习惯发作,旁敲侧击了几句。 “小朋友嘛。” 一句年龄小,似乎能把很多原因归纳总结,只是这套路在方医生那行不通,本来就借宿他们家,还没上二楼,就被拽着去一楼的诊室坐着。 好些日子没接受“审讯”了,陆维倾烟瘾犯了想抽,结果方剑不惯他了,收了烟灰缸要他端正姿态,陆维倾瘪了瘪嘴,难得受气包样。 “你也要气我。” “哦,所以你还是生气了啊。” “我没啊。” “得了,你都没睡好。”方剑指了指他眼睛,浅浅的黑圈,看着很淡,但情绪往往从细节暴露无遗。 陆维倾一下子被戳穿,索性也不装了,好吧,他就是没睡踏实,虽然不想承认。 “吵架了?”方剑问道。 陆维倾把昨晚的事儿一股脑倒出来,本以为方剑会一如既往站在他这边,又或者各打五十大板的跟他分析,结果男人头一次地拿出教育他的语气。 “你这样他不生气才奇怪,还是得尊重恋人的感受啊。” 陆维倾瞪大了双眼,被那陌生的两个字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全然不敢相信地望着方剑。这么多日子,对方从未正面点评他们的关系,更别说用这明晃晃的字眼来形容。 “我和他又不是……”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父……嘴巴张开迟迟发不出那个音,陆维倾垂头丧气地把手一甩,以他的脸皮也不能把上床zuoai的对象称作儿子。 方剑知道他的别扭,还有心里迟迟跨不过去的那道坎,于是从抽屉里拿出烟灰缸和打火机摆在桌子上,然后说道,“虽然我不认可他,也不觉得这该是正常的父子关系,但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走在正轨上,那现在就是最适合的状态了。维倾你是聪明的,以你的心智,他在想什么,你应该看得透透的才对。” 话递到嘴边,陆维倾点了根烟,看着老友发丝里夹杂的几根白发,比起自己,男人更像是个cao心的老父亲,而情感再怎么通透,直面仍需要勇气。 “算了,你奔波一整天,先休息吧,自己好好想想,总之,还是得让自己活得真正轻松些。”方剑捏了捏他的肩膀,不再多言。 晚上,陆维倾睡在方瞬然的屋子,男孩在外地念书,但屋内的生活气息仍然十分浓厚,陈琦每天都会打扫卫生,把地板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书架上堆着厚厚的几层漫画,中间偶尔夹杂着一些课外读物,书桌上是二十四寸的电脑屏幕,连着最新的主机游戏和罗列成半米高的游戏光碟,即便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他也会第一时间想象出方瞬然那贪玩好动的性格。 还有墙上许多童年的幼稚画作和获奖的球赛奖状,被方剑夫妻用玻璃画框宝贝似的裱在房间每一个角落,他忍不住对比起来。 因为他始终记得陆旭秋的屋子空得什么都没有。 他应该有更多的奖状吧,但自己从未关心过。 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关系呢?陆维倾撑着下巴,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为什么仍然想不明白。 陌生的屋子,窄小的床,陆维倾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开了台灯,想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打发时间,却意外翻找到了一本相册,扉页是方家三口人的幸福合照,方瞬然青葱的小脑袋,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他往后匆匆翻了几页,竟看到小时候的陆旭秋。 两个小男孩拿着羽毛球拍并肩站在一块,一个笑得像个小猴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另一个抿着嘴唇,脊背崩得直直的,看得出他的紧张。他用手指划过照片上那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应该是自己问诊的头两年,每次关在诊室和方剑一聊就是一下午,而两个小朋友总是蹲在诊所外面的空地上玩耍。 对这些他一无所知,又或者毫不在意。 ——你总是不在意。 陆维倾想起了对方的话,其实他感受到了那语气里的委屈,难道在意这些,就能变得更自在,活得更轻松吗? 一晚上迷迷糊糊还是没睡舒坦,结果日晒三杆就接到了闻若康的电话,男人不愧是标准行动派,这会儿人都已经到东市了,二话不说就约了家市中心的川菜馆。 闲着也是闲着,陆维倾慢悠悠地坐辆公车晃到了市区,一路上戴着黑口罩,顶着路人异样的眼光走在路上,本来他肚子里窜了不少话,心想这次又得找什么话术来拒绝“旧情”,没料到闻老板一改往日,真是来找他办事的。 “你业务熟练,人脉又广,来帮我吧。” 闻若康把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捋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从两年前那此风波之后,虽然闻澄的股价跌宕起伏,但公司估值一路看涨。可是,如他们先前的预期,其他寡头公司的后起之势如猛浪袭来,新业务布阵速度极快,市场的开拓受到左右夹击,尽管当前的经营仍然稳健,但咨询公司预测第三季度的增速可能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陆维倾看着这些核心资料,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满满诚意。 闻若康见他没当即应承,也没有立刻反对,就说位置留给他,让他回去再仔细考虑考虑。 陆维倾点点头,望着老同学那日趋精干的模样,忽然有些好奇,他问道,“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挺好的。能力很强,性格也稳重。” “缺点呢?” “想的太多,不够坦诚。”闻若康也是直截了当,不过目光却变得柔和起来。 陆维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闻若康表示复键状态挺好,已经可以慢跑了,随后又补了一句,“你也要关心自己的身体。保持开放的心情,多锻炼多休息。” “哈哈,咱这可太中年人对话了。”陆维倾忍俊不禁,“你可别跟我传授养生之道了。” “那我也只能分享点个人经验了,总不能传授你恋爱之道吧。” 恋爱…… 陆维倾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闻若康说道,“昨晚他俩打语音电话,我在卧室都能听到小叶在那儿吼你名字。” “吼我什么?算了,估计也没什么好话。”陆维倾颇有自知之明,他一直都是小公子的眼中钉rou中刺,不光是抢男人的疑似绿茶,还是伤害他好朋友的无耻渣男。 闻若康笑了笑,只说,“没,就是说你不开窍而已。” 这……这不还是骂他吗。陆维倾耸耸肩膀,也罢,他早就看开了。 “你们还好吧?” “嗯,就那样吧。”闻若康苦笑,破镜重圆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两人交往的都是比自己要年轻不少的男人,虽然性格迥异,但骨子里都有股执拗劲儿,陆维倾听他感慨,不免有些共鸣,但加入这个话题热烈讨论也实属困难,毕竟不能像养花养草交流心得,而且本质上,自己的问题要大得多。 一顿饭吃了快两钟头,后面男人要赶飞机,就打车送他回去了。方剑的诊所下午排满了预约的病患,他轻手轻脚地从后门上了二楼,没想到刚推开卧室门,里面赫然坐着两天没见的陆旭秋,顶着比他还浓的黑眼圈,手里正捏着昨晚的那张照片。 “我在枕头边看到的。” 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陆维倾立马脸像烧着似的,直道,“我随便看的。” “你看着我睡得啊。” “我说了我随便看的!”嗓音不禁地飙高,而耳朵赤红一片。 “哦。”陆旭秋不动声色地把照片揣到怀里,然后一步步走近他,张开手一把搂住陆维倾,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两人就这么不说话抱了将近一分钟。 这是……好了? 陆维倾想着,而双手无处可放,只得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去见闻若康了?” “你怎么知道?” 陆旭秋敲了敲他手上捏着的文件袋,上面写着闻澄科技。 “哦,他来找我帮他管理市场部。” “那你答应了?” “还没……”陆维倾拿着文件盯着他,“你觉得呢?”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陆旭秋眼睛里闪过几分光彩,随后回答,“我都行,看你的兴趣。” “再想想吧,闻老板要是真想找人,也不缺我一个。” “那就去吧。”陆旭秋反倒怂恿起来,“你做的话,闻澄一定能做大做强。” “啥啊……” “有我的股份呢,搞不好咱们就财富自由了。” “就这出息。” 陆旭秋贴着他,像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道,“你去的话我就能跟着你上班了,我给你做小助理或者小司机。” 听着就离谱,陆维倾忍不住浅笑,然后把文件袋往他身上一拍,“我不要,哪有中途把人丢下的司机。” “那我不是生气了嘛。”陆旭秋贴着他,跟个粘人的大熊,伸手就钩住他的脖子,然后亲了亲他的脸,“我请假两天,不过分吧。” “算旷工吧。”陆维倾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情绪管理这么差,小助理也不合格。” “那怎么办呢。”陆旭秋捧住他的脸,这回直接地吻住他的嘴,结结实实地啵了一下,“我就做小白脸,可以吗?” 陆维倾想说不,结果话还没开口,又被吻了,这回舌头跟着卷了进来,男人急色地纠缠着他,手指不忘熟练地拨开他的衬衫。 两人舌头卷在一起,唾液交缠中情欲刹那间攀升到沸点,陆维倾保持着一丝理智,低声警告道,“你疯了?!这是在方剑家!” “方叔叔在会诊,他不会上来的。”年轻俊美的男人坏笑着,然后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将他一把抱上了床,“就做一次。我保证” 再拒绝似乎没了力气,明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变得斗志昂扬,陆维倾昂着头,被细密的吻点燃浑身的欲望,他的双手被擎住摁在床铺上,裤子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扯开。 勃起的roubang比他的嘴要诚实,陆旭秋看着他越发迷离的眼神,然后张口含了进去,舌头绕着茎柱打转,手指也不忘抚摸着湿润的蜜xue,两处弱点同时被拿捏,陆维倾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等到他射出来之后,陆旭秋才挺着邦邦硬的roubang,磨着洞口一点点挤了进去。可惜家具实在有些老旧,床架稍稍摇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动作不能太大,但就是这么缓缓地全力进出,已然爽得陆维倾头皮发麻。 全程只用了正面的姿势,每插几百下,陆旭秋都要含着他的舌头亲上一会儿,然后再卖力地抽出猛干,情到浓时更是边亲边做,roubang如蟒蛇一样,在泥泞的洞xue里驰骋,陆维倾怕叫出声被楼下听道,憋不住了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烙着牙印射了出来。 也算是说到做到,只做了一次,陆旭秋就抱住困得发晕的男人睡了一觉,吃饱喝足结结实实地睡到了夜幕降临。 醒来后的陆维倾终于回过神来,他竟然在好朋友的家里和自己儿子胡搞了起来,羞燥和恼火立马攀上来,眼睛冒着火气,陆旭秋哄着他就说,“没事没事,我来打扫战场。” 然后特熟练地从衣柜里扯出新的床单和被套换上,趁屋外没人把弄脏的床单丢到洗衣机洗了。陆维倾见他这么熟练,就问,“你怎么这么轻车熟路?” “你忘啦,小时候你值夜班,我经常跟然然睡。” “……”也不能说忘了,但确实没想起来。 弄完这一切的陆旭秋问道,“饿不饿?” “有点。” “那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陆维倾点点头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刚抬脚发现对方手里把他的行李箱也提了出来。 “不是吃夜宵吗?你带行李干嘛?” “哎呀。”陆旭秋眨眨眼睛,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还没吃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