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踏入无形的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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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对沈樾一停一顿的话语有些气恼,尽管车内的氛围几乎令大脑停止思考,但他还是觉察到些不寻常气息,是因为沈樾这个人太缺乏安全感了,还是因为沈樾有什么别的龌龊心思,他觉得后者更有可能性。宋景侧过头注视着沈樾的眼眸,试图探索他真正的意图,可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蔽了他的情绪。 “这样啊,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吗?” 沈樾用余光看向宋景,看见宋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也跟着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忽的想起曾经舔舐吞咽过的各种东西,那些自我厌恶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海,眼睛忽然起了雾,他说:“还有,您能不能抱抱我,不是那个抱,只是拥抱,可以吗?” 宋景听到“您”这个字,又看见沈樾脸颊上滚落的泪珠,身侧的不再是文质彬彬却步步为营的先生,而是努力克制欲望的小狗,这神态,像极了自家的宠物狗,让他近乎本能地想将小狗揽入怀中,摸摸它的脑袋,倾尽所能地宠爱它,想伸出手,却想起了刚玩这个时,Broccoli的提醒,所以他说“可以”,然后它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但沈樾似乎不知道怎么做,他以恋人或者朋友的姿势,侧过身,伸出手,也等待着宋景做出相同的动作,或是觉得难为情,别过了脸,不去看宋景。宋景楞了一下,也就侧身拥抱了沈樾,他能感觉到力度,rou体与rou体都挤作了一块,他听见抽噎,贴着右肩的布料被慢慢濡湿,是他内心龌龊,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听见自己说“好,你以后来接我吧”。 闻言,沈樾的颤抖变得剧烈,他一开始是为自己的不堪彷徨,后来是为对方的应允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是感激、庆幸还是悲哀。沈樾的手渐渐放松,身体却依然微微颤抖,宋景揽过他,抚摸他绞痛的心脏,宋景摇下车窗,新鲜的空气逐渐纳入胸膛,过于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 沈樾抬起手腕,把手表凑近了眼睛看,才发觉九点半都快到了,他让宋景喊司机进来,宋景却说:“你的司机见过你这幅样子吗?”他摇摇头,现在的这位司机到是没有,因为知道他过去的家政团队早就被大哥遣散了。 “可是拖得太晚了,你父母会担心,他们还是很关心你的。”反正他这个样子一回家,那些家政人员都会知道,大哥也会知道,早晚都一个结局。 可能此时宋景面前泪眼朦胧的沈樾还是卸下面具的模样,他没多想就报出了小区的名称,任由沈樾枕着他的大腿,不曾挪动,一如他对待从前那些人的态度,小心翼翼,生怕对方有一点不适。 夜间的马路不似白天那般拥挤,司机轻声打开车门,以便客人离开,微凉的夜风吹入车厢,吹乱了沈樾的头发,宋景匆匆下车,司机迅速合上车门,可还是打搅了沈樾的睡梦,迷迷糊糊的人拉开车门,从背后环住宋景的腰,讨要今天的最后一个拥抱,宋景生怕在小区门口被什么熟人看见,包裹住他的手,轻轻掰开,扭头看到他的肩,语中三分俏皮,七分温柔:“明晚见,我的沈樾。” 宋景一边加快步伐,一边整理上衣,家中还有一只小狗等着出门撒欢呢。 走出教室,宋景竟然有一点期待与沈樾见面,也变得步履匆匆了,没有与同学闲聊,也没有张望cao场上几对隐约的人影,但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放慢了脚步,不然显得很期待,很傻。在关系中谁先主动谁就输了,受够了当舔狗的苦,吸取经验教训后,某些习惯犹如刻入了骨髓,况且玩熟了之后,他也有了些总被人仰望所致的小习惯。 但沈樾不同于那些人,他很期待见到小孩儿,整条绿化带边都停满了家长的车辆,一直延伸到两三百米外,而他的车停在最靠近校门的地方,足以见得他来得很早。客人终究是客人,沈樾不会挤入人群,只站在车旁刷手机,等着那小孩儿自己找过来。 宋景穿过人群,入眼的便是一身灰色休闲服的沈樾,脱下西装革履的他,好像比宋景也大不了几岁,忧郁的感觉淡了不少,只是漂亮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凌乱的发丝引人犯罪,这张脸好像越看越美了。 “等了很久了吧,头发都吹成什么样了。”说着,宋景伸手为沈樾将 碎发掖到而后。 “想早点见你,所以来得早了些,又怕你找不到我,就在车外等你了。” 沈樾看着宋景抿唇一笑,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果然昨天的事让沈樾没面子了,今天特意他自己开车来,宋景这样想着,也坐进了副驾驶。车内的香清新雅致,不似昨晚那般勾人yuhuo,一日的疲惫渐渐缓解,宋景自然而然得调整了椅背,以获得更舒适的感受。 “明天是周五,你们周五的放学时间也如往常一样吗?” “周五没有晚自习,五点就放了。” “嗯,明天如果不忙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恰好遇到红灯,沈樾与宋景对视,眼中流露出期待,鬼使神差的,宋景就应下了。 “那你要先跟父母说一声……” “我会的。” “你这次不停车吗?” “怎么了?你既然说了 ,我找个地方停一下吧。”沈樾减缓了车速,目光留意起右侧,好似真的在寻觅可以停靠的地方。 无论宋景经历了多少段,与人拉扯过多少次,他终究年少轻狂,欠了些岁月磋磨出的稳重,不如游走于风月场的老手那般熟稔,在沈樾面前,他看似掌握着主动权,实则全盘皆由沈樾一手推动。宋景虽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但沈樾似有似无的目光依然灼热了他的脸颊,他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我只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