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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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尔醒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危机。他只是觉得有些冷,按理说不应该,他的狼人炮友皮毛厚实,昨晚他在自己那张十英尺大床上昏死过去前,狼人的yinjing还插在他宫腔内进行漫长的成结中出,怎么会觉得身边凉飕飕的?难不成伊莱斯特不打算继续竞选他的固定男友席位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如果说哈瑞尔刚才还处于清醒前的混沌,当五感逐渐恢复感受到身下冰凉肮脏的地面后他才彻底清醒——也有被吓到的成分在。 四周空旷且肮脏,地板呈现灰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没有熟悉的天鹅绒地毯遮挡,他赤裸的身体被硌得七荤八素。抬起左手,啧,全是灰尘;再抬右手,情况更差,他摸到了满手从下体溢出的jingye。此时那坨白浊已经开始散发出令人反胃的腥气,哈瑞尔一脸嫌弃,甩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减少勾引依莱特斯的次数,狼人就是不够体贴。 这里应该是间半地下室,面积不小的屋子里仅在他头顶开了扇小窗,阳光照射进来,灰尘在空中舞蹈。美丽且愚蠢的哈瑞尔·兰德公爵此时仍在认为这是他某一位男友为了争宠安排的情趣活动,他清了清嗓子,呼唤公爵府的管家。 没人应。 五个较为固定男朋友的名字一个个试过去,还是没人应。 惊慌的情绪从冰凉的地板向哈瑞尔大脑爬去。 仇人报复?敲诈勒索?敌国刺客?把他转移到这里的人没给他穿情趣内衣也没绑绳索更没塞口球,不像打算强jian他的样子啊?难不成,国王终于忍受不了他的yin荡和终日在帝国内乱嚯嚯男人的无耻行径,准备把他绞死算了? 这厢内心还在天人交战,地下室的后门却突然响起门轴转动的清脆碰撞声。 哈瑞尔死死盯住声音来源,油漆斑驳的后门被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 “咣当——”空旷的地下室一切风景一览无余,来者看着面前赤裸的男人,张了张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叫。哈瑞尔正要起身向这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小姐询问情况,她却转头就跑,眨眼功夫就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哈瑞尔没追,他顺手捡起被那位小姐脱手扔掉的铁质罐子,晃了晃,钥匙撞击铁皮的声音在幽长的走廊回荡:“——您好?这个不需要了吗?” 很普通的一句询问。哈瑞尔自己却觉得怪怪的。 这不是他们国家的语言,但不知为何自己却能很熟练地使用。结合刚才那位小姐身上与帝国风格迥异的服饰,他心底一凉。 一双细白的手搭在罐子上,作势要从哈瑞尔手中抽走它,见自己拔不动,女孩朝哈瑞尔尴尬地挤出微笑:“谢谢你,同学……我得把这个拿回去,没有钥匙我就完蛋了。” “怎么能这样,只是几把钥匙而已。”哈瑞尔皱眉,尽管他不熟悉这里的原生语言环境,但仍旧能感受出来“完蛋”这个词语包含强烈的负面情绪。可怜的女士,他想,她一定是被无良农场主压迫的穷苦平民,如今的帝国内尸位素餐的权贵数不胜数,不像他,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自己家的仆人可都是非常爱戴他这位公爵老爷的。女孩听到这话,下意识附和:“就是啊,我今年怎么就成了他的直系下属,够倒霉的……” 因为这番攀谈,女孩对面前这位赤裸男人的戒心下调,“你是艺术系的?这是,行为艺术作业?” “啊不,”感受着她从头扫到脚的目光审判,饶是脸皮厚如哈瑞尔也不由得为自己辩解:“很难解释……其实我一觉醒来就不知道被谁扔到这里。” 一听这话,女孩脸上立即布满怒色:“扔?谁干的?是你室友吗?这一个个的,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搞这种幼稚的霸凌!” “等着,我去给你搞件衣服!” 女生突突突说完一大堆,打了个响指,转身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哈瑞尔一句没听懂,穿堂风一吹,冻得他蹲在原地打喷嚏。 好在没一会,女孩再一次跑了回来,手里捧着身灰扑扑的衣服。 “喏,这是我的备用演出服,你快点换上,我带你回去。” 哈瑞尔抖开上衣,是件他没见过的款式,灰蓝色布质开襟,左右胸口一个口袋,领口……佩着红领章。感受到他的疑惑,女孩解释:“我们学生会传统……纳新表演节目是红色娘子军……别看我!你这么瘦能穿进去的!凑合一下吧丑点总比光屁股强!” 没有裆部空隙的裤子总是别扭的,更让人焦灼的是哈瑞尔眼下面临的困境。 无数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庞从他面前游龙般略过,他们的衣服看起来简约轻便,他们交谈的内容令人费解:食堂又他妈涨价了、迎新晚会就在今晚、教高数那老头说今年他要挂掉三分之一的学生——显然,这里和养育他成长的帝国首都完全是两个世界。 走在前面的女孩感觉到哈瑞尔脚步放缓,回头朝愣在路边的他打个响指:“没问你叫什么呢,学号?专业?寝室在哪里?之前没听说过学校里有这么好看的男的,新生吧?” “要是你室友欺负你,别怕,给你们辅导员说一声安排你换个寝室就行,大学四年呢,合不来不能将就。” “……我不知道,”哈瑞尔将目光从远处移回面前的女孩身上,“你说的那些,其实我都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叫哈瑞尔,来自卢西奥帝国的兰德家族。” 准备继续向前走的女孩猛然回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忽然发现女孩的瞳孔也是纯黑,像极了他那位具有东方血统的混血母亲。 女孩声音颤抖:“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哈瑞尔,哈瑞尔·兰德。” 女孩两眼一翻,晕倒在哈瑞尔臂弯。 好在她还知道现在的情况不由她失去意识,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孩终于顺上一口气清醒过来,拉着哈瑞尔的红军外套就撒丫子狂奔。布鞋鞋底薄,不能减震还硌脚,女孩带着哈瑞尔在一堵贴着“闲人免进”的门前停下时,他的小腿都麻了。 “进去。”禇忆深吸口气,探头观望了一下室内情况,确认没人后迅速将哈瑞尔拽进来。 “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 褚忆比个噤声的手势,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起来。 微黄卷发,日耳曼人特有的灰黑色眼睛,不明显却因为白皙肤色的衬托而让人无法忽视的几粒雀斑,左眼浅色眼睫尽头藏了颗棕色的痣,让原本有些下垂的眼角多了点说不清的暧昧。 ……真的很像自己在海棠连载一年每日勤恳更新三千字的nprou文主受。 褚忆还不死心:“你七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协助国王平叛政变死在了御前对不对。” “没错。” “母亲也因为爱人离世悲痛过度不久后就郁郁而终对不对。” “对。” “所以你从小没什么人管教对不对。” “呃,也能这么说。” “你有五个不同类型的男朋友,五个人唯一的共同点是jiba很大对不对。” “……不可以吗?” 没错,是她用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儿子。 不要慌,不要慌,你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禇忆拼命压下自己的心里那股快要顶出喉咙的惊惧,可身体依旧在颤抖。 好在,事情虽然匪夷所思 但是不是不能控制。 褚忆抖着手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找出新生花名册,只要确认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把他送走就可以万事大吉江湖不再见了!又不是同一届的同学也不是同专业的学弟,这么大的学校,生活基本无交集!褚忆试着搜索关键词“哈瑞尔”——无匹配信息。 她就知道这个土鳖学校招不到洋人。 那怎么办,褚忆的手指在键盘上犹豫着,心里暗骂为什么花名册不能人脸识别。或许他根本不是本校的学生?只是意外来到那间地下室。亦或者是本世界出现了小bug,说不定再过一会本世界为了维护运行就会将他这个外来人物送回原世界。褚忆发挥自己耽美作者的丰富想象力,拼命头脑风暴着各种可能性,但她身旁的哈瑞尔有些站不住了,毕竟下体还并未清理,再加上女款衣服的束缚,他觉得瓦达尔集市上屠夫手里的脱毛鸡都比他舒服自在。 笃笃。 拳指叩门的声音。还没等褚忆反应过来,门就被顺势推开,来者的对话也顺着风传进室内: “午饭过后再排演一次谢幕合唱吧,最后一次了,再辛苦半小时。结束后大家想喝什么告诉我,我找奶茶店送过去。” 有海风吹打铜管风铃的感觉。 产生这个想法后哈瑞尔自己都吓了一跳,卢西奥首都虽靠海,但是西部山区阻隔了绝大多数海风,什么海风和铜管风铃,乱七八糟。 回答他的声音倒很雀跃:“行,那我一会在群里说一声,让他们按时集合。” 褚忆抬头一看,下意识从座位上弹起,“会长?你们不是在场地吗,怎么回来了,”她伸手把哈瑞尔向身后一拽:“我……来办公室找点东西,哈哈。” “来就来,紧张什么。”说话的是被称为“会长”的男生,“道具组的人很熟练,场地排演就早结束了,我和思鹤回来吹吹空调。后面这位是——” 海风和铜管风铃。行吧,既然问到了自己,哈瑞尔不得不看向他。 来的这俩人都穿得随意,其中一人戴着大框眼镜,耳朵上银光闪闪,一排耳钉。另一个倒是清爽,从裤脚到发梢没有一点出格的痕迹,哈瑞尔回头时他也恰好把目光从手里的文件挪到他脸上。 锋利的人。明明能用更多的辞藻形容这人卓越的容貌,此时的哈瑞尔却只能想出这一个贫瘠却恰当的词语。 忽然“会长”轻笑出声,和他同行的男生也随之挂上善意的笑容,哈瑞尔猜测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这个世界奇怪又陌生,但他的情感辨别能力依旧优越。 锋利却很善于隐藏刀锋的人。哈瑞尔心里对他多加了半句形容。 被叫做思鹤的耳钉男看不过去了,开口道:“褚忆学姐,你这什么意思?看杭瑧好看欺负他呢?” 一听到陌生人名褚忆立刻警觉,她脑子转得快,迅速调整出套话模式:“那怎么了,大三学姐还不能和小学弟认识认识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别当着我这个直系学长的面欺负人家啊。要是被我们班上的女生看见了,她们可就要问我的罪。”胡思鹤戳戳褚忆,压低声音:“你还挺有本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才认识?人家身上衣服是你的吧?啧,光天化日的……” “滚滚滚,”褚忆用胳膊肘顶开满嘴跑火车的胡思鹤,心说你懂个屁他是我亲儿子,“那他也是金融的?这届财院新生的寝室被分配到哪栋楼来着?” “41栋。五层以上都是他们的。” 看着屋内视线都向他聚焦过来,正在靠着桌子看文件的会长把那沓纸卷成筒状放在左手心敲了敲,一副思考的样子:“我们大二的工院寝室就在他们下面,怎么了吗?” “那可真是巧啊!”褚忆敢打赌,自己高考时脑子都没现在转得快。会长什么来头她最清楚,如果把哈瑞尔扔给他,百利而无一害!“我说,你也别这么努力留在这办公了,现在才九点多,你先回寝室,中午再去盯排练吧,41栋离礼堂也近,如何?” 会长有些惊讶,习惯性笑了笑:“学姐,平时你和我说的话还没现在的一半多,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就行。” 胡思鹤也觉得古怪:“就是,你昨天还跟我抱怨怎么今年是满……”褚忆当机立断,一脚踩在他新球鞋上,胡思鹤立刻闭嘴。 “也没大事,就是他,杭瑧,”褚忆把隐在她身旁的黄毛男孩轻轻向前一推:“他吧,有点……内向,还有点路痴,你看,军训都结束了还不认识回寝室的路呢。幸好热心的我遇见了在礼堂地下室里迷茫的他,把他带了出来。你说我也不方便把他送到男寝楼下,就麻烦会长顺道把他带回去呗。” “不麻烦。”会长看着哈瑞尔的脸,笑意浅浅,“你的寝室号是?” “哎呀,”褚忆再次成功抢在哈瑞尔说话前截胡,“胡思鹤,你接新生那天还和我说来着,你们专业这届男生特少,就分了四个寝室,是六零几到……” 小胡埋头擦他的宝贝球鞋,敢怒不敢言:“什么六零几,506到509,你咋不记事呢姐。” “啊对对对。”S大寝室按照姓氏首字母顺序排列,既然杭瑧是h开头,褚忆心一横干脆赌一把,“杭瑧刚刚给我说来着,他是506寝。” “是吗,那真的很巧。”会长慢条斯理地将纸筒卷起又抻开,对着哈瑞尔说:“我住在406,你就在我头顶。” 他的手很大,哈瑞尔想,手指全部张开几乎盖满纸面,阳光一照,像皇家艺术馆中陈列的雕塑,暧昧古雅。 “嗯,好巧……会长。” 对面的人听到他的回答,有些意外的样子:“你叫我会长干什么?你又不是学生会的苦力。” 哈瑞尔也很意外:“你的名字,不是会长吗?” 男生笑起来,他踏进房门后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笑容,但似乎只有这次代表快乐。 “不是的,”他伸出那只被哈瑞尔琢磨了许久的手:“我叫满子青。圆满的满,青青子衿的子,青青子衿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