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新嫁娘亵衣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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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周见山叫人把新嫁娘抬上马车跟他坐一架车并且到了山寨将人安置在睡房里后,周三水还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嫂子….他,他们有嫂子了。 一个大哥从路上捡回来的不省人事的新嫁娘… 不是说大哥情寄不知山下哪家漂亮小姐,还一路害相思病到现在吗…怎么在路上捡了个新嫁娘就成他们嫂子了。 坐在门口想了许久,周三水也没想清楚。 他无声的叹口气,摇摇头。 成年人的世界啊,复杂,复杂,真的是复杂。 男人啊,多变,多变,真的是多变。 “在想啥呢?”还没感慨完,有人从背后拍了周三水脑袋一巴掌。 周三水最讨厌别人动他头,这一巴掌激得他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不满道:“谁,谁啊!…” 话没说完,一回头看到周见山的瞬间就戛然而止,迅速换上一副笑脸:“大,大哥…是你啊?” 周见山并不追究,只是说:“不是让你去准备热水和热汤吗?怎么还在门口坐着?” 见周见山不追究,周三水胆子也回来了,笑嘻嘻的说:“已经跟余大娘他们说了,说是已经着手准备了,估计,这会儿就快好了…” 周见山点点头,又说:“去灶房看看。” “嗯好,”周三水虽然不知道大哥在急用啥,却还是干脆应了一声,便要麻溜往灶房去。 然才一要走,便见灶房处的小孩儿便端着热水热汤过来了。 一一问过周见山和周三水的好,小孩儿问:“大王,水和汤都是端进房里去吗?” “不用,”周见山拒绝了,又主动伸手都接了过去,“回去干活吧。” 小孩儿得了话便就回灶房去了。 见周见山端着热水和热汤进房,周三水忙伸手为他推开了门,又问:“大哥,要我帮忙吗?” “砰!”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门板。 摸摸差点被磕破的鼻子,周三水郁闷的转身转回前院去,遇到周四木。 周四木长他三岁,功夫和他差不多,脑筋却要比他活很多。 这是周见山说的。 于是他决定向周四木求助。 谁知他将事情原委讲给周四木听以后,周四木眉头一皱,骂了他一句“笨蛋”便黑着脸走开了。 周三水望着周四木离开的方向,愈发不解。 所以,所以为什么大哥不要他帮忙? 周四木说他是“笨蛋”。 所以是因为他笨吗? — 那边,还是孩子的周三水还在郁闷自己笨也不怪自己大哥为什么不要他帮忙。 这边房里,周见山端着热水热汤将周三水无情关在门外后,就端着热水热汤放到桌上。 新毛巾浸透热水,又用手攥得半干不滴水,周见山轻手轻脚的卸掉新嫁娘头上的钗珠,又轻轻拨开额前鬓边的头发,才用毛巾给她擦脸。 真的是好漂亮啊。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张脸都来得漂亮。怪只怪他没读什么书只识得几个大字,不能像那些多情文人一般用些优美词汇诗句来形容。 不过就是识得字,他想,也没有什么文字可以准确描述这样漂亮的一张脸。 话本里的仙女大概就是这样…不,周见山想,这张脸是要比天上的仙女更要美上许多的。 皮肤好白啊,他都不敢用什么力气,生怕不注意就给掐红碰紫了。 睡着的样子也好美,但是醒着会更漂亮,因为有一双漂亮得会吸人魂魄的眼睛。他见过的。他的魂魄也被吸走了的。 他曾以为再见不到了。 但他们又遇见了。 穿着火红的嫁衣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占山为王,抢劫银钱,但从不抢掠女子。 这是他的原则。 他破戒了。 因为她要嫁人了。嫁给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他做不到让她嫁给别人。何况是个恶鬼。 不管怎样,上头既然安排他俩重逢,那他便认定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既然知道了是首富的女儿,周见山便也知道了名字。 沈云苓。 真好听。 尽管没什么文化,周见山还是觉得十分相配。 云苓…云… 可不就像云似的白白的,软软的。 就是不知道沈云苓被喂了什么,虽然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可就是久久不见醒来,这可急坏了周见山。 一睡三日,周见山除了自己也不许旁人服侍。 最后还是余大娘出马,她说:“大王啊,这天大闷热,总是睡一处容易捂出汗疮。” 周见山一寻思确实是这个道理,有些着急,担心真给沈云苓捂出问题,可是他既不放心其他人,又觉得自己去脱姑娘衣服不像话。 余大娘道:“云苓姑娘是个女娃,又跟俺老婆子儿女一般大,大王不妨让俺老婆子去给云苓姑娘擦擦身子换件干爽衣服,也免得捂出汗疮来生出许多麻烦…” 周见山同意了。 于是余大娘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服,端着热水拿着周见山特地让人下山买。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房里倒是平静,只传出哗啦水声。 突然,房里发出异响,夹杂着桌凳物件倒地的声音和余大娘焦急的声音。 周见山心里一惊,当下顾不得多想,伸手将门一推便跨步进了门。 才一进门便有人撞了上来,低头一看,竟是余大娘。她额上出了好些汗,看上去有些狼狈。 像是受了惊,忙不迭的往后退,一时不防这才撞到周见山。 余大娘抬头见是周见山,也是一惊,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没等她说些什么,周见山便急着先开了口:“发生什么?” “啊——啊—” 没等余大娘回答,周见山便被突然响起的尖叫声惊扰了思绪。 他下意识的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 看到声源的一瞬间,周见山瞬间明白了。 沈云苓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新嫁衣换下放在床边凳上,新衣裳却未穿上,内里亵衣半解,露出一截白润的玉肩和隐约的小块胸脯,此时正抓着被单遮掩身子,漂亮的脸上尽是惊恐… 对上周见山的目光,沈云苓更是惊恐,疯狂抓着被单往里蜷缩身体,漂亮的小脸上血色尽失,颊上隐约有些眼泪… 周见山未料到此番情况,亦是惊到,接着便迅速移开视线,惊慌的往后退着步子,嘴里说着:“对,对不起…”连忙退出房间去。 余大娘也未想到,可事情既已发生,她就得想法子补救。 “别怕别怕,姑娘别怕,俺老婆子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沈云苓梨花带雨,惊恐难安的缩在床角,眼里尽是防备。 “他,他也不是坏人…” “姑娘你不知道,你睡了好些时间,这日子天大闷热,是担心你捂出汗疮这才让俺老婆子给你擦身换衣服…没有坏心也不是坏人…” 许是想到了什么,沈云苓安静下来,只是仍然防备的看着余大娘。 “姑,姑娘…”余大娘见她冷静下来,于是尝试着又过去,“我,我继续给你擦…” 话没说完,又被沈云苓尖叫着打断了。 余大娘看出来,问:“姑娘是…不想要老婆子给你擦身换衣服…?” 沈云苓停止尖叫,惊惧的眼神点了点了头。 “既然姑娘不想要老婆子服侍…那老婆子这就出去了…衣服在你手边,热水和毛巾在桌上。” 交代清楚,余大娘退出房去。 周见山还在门外,只是站到屋檐下去,没在门边。 没等余大娘主动过去,周见山便忍不住自己走了两步靠了上来,“怎么样了?” 余大娘看出周见山眼里隐约的不安和担忧,于是摇摇头:“云苓姑娘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受了点惊,自己缓缓也就没事了,大王不必过于担心。” 听了余大娘的话,周见山悬着的心这才往下放了放。 然而没有放到地上,余大娘便又有些迟疑的开了口:“大王,有件事,老婆子不知道该不该讲…” “讲。” 余大娘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云苓姑娘,可能,…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 换句话说,就是,哑巴。 此话一出,余大娘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她站在大王旁边,隔着升腾的烟雾看见大王的脸,像庙里的山神,坚毅凌厉,又岿然不动。 不知空气凝固了多久,周见山吐出一口烟圈,取出嘴里的残烟。 他低下头,用指腹掐灭残烟。 残烟无声落到石阶上,周见山低着头笑了一声,说:“挺好的。我挺喜欢安静的。” “下去吧,准备点好消化的,尽快弄好了端过来。” 领了吩咐,余大娘忙不迭去了灶房。 周见山站在屋檐下,门后是紧闭的房门。 他无言的摸出新一根烟,然后点燃。 隔着升腾的烟雾,他看远处青黛的群山。 云苓刚刚是不是被自己吓坏了? 会不会就此讨厌他哇? 不要啊——— 周见山越想越不妙,越不妙越想。 狠狠咬断嘴里新燃起的烟,他有些郁闷的背着手游去了前院。 然后在哪儿遇到了还在不懈求知的周三水和不堪其扰的周四木。 “四木哥,真的是因为我笨所以大哥才不让我帮忙的吗?”周三水求知若渴。 周四木深知回答是的才能避免其他更多问题,于是顾不得这样会伤害到年少不经事的周三水,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的,因为你笨。” 尽管这个回答他这几天以及回答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数不清多少遍了。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才落,周?打破砂锅问到底?到了黄河也心不死?三水又开口了,再次问出那个同样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的问题:“我真的很笨吗?有多笨?那要怎么才能改变呢?是不是只有变得像四木哥一样聪明大哥才会让我帮忙呢?” 周四木,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