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坏蛋口风太紧了,就好像他就是全心全意来爱恩主似的。
易年盯着眼前一棵……一棵……巨大无比、被强塞进卡车后厢,只能勉强露出伞盖的胖墩矮蘑菇,感到有一丝匪夷所思。 “这就是……你的实验室?” “是的!” 吉多兴奋地在卡车侧面拉出一条楼梯,“这是我用一个可以制作无菌环境的继承者做的!很干净不必担心感染!请进!” 易年皱起眉:“可以制作无菌环境的继承者……?” 他注意到,巨大蘑菇的菇rou并不是寻常蘑菇的白色或黄色,而是淡淡的,类似于人rou的血粉色,上面还有类似于血管的淡青色脉络。 看起来……有点恶心。 “你这个恶心的——咳咳咳咳!!”易年刚想呛没人性的空心博士几句,楼梯漆黑的入口处就喷出大量的白雾状孢子烟。 猝不及防吸进了几口,来不及捂住口鼻,他就被一种吃了超强效果薄荷糖,通体明畅的感觉席卷全身。 紧接着是一小股一小股,极似于电流在体内逃窜时的细微疼痛烟花在体内陆续炸开。 就像……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变成了跳跳糖。 很快全身就麻遍了,无法控制地,易年身上的鸡皮疙瘩排排起立,一时间浑身发痒,伸出手去挠却也挠不到埋在肌肤下的血管,只能在身上留下一猫爪挠过似的红色抓痕。 系统:【呃……年子哥……小年子哥怎么起来了?】 易年:【你在说什么狗……我焯?!】 他低头一看,在数天的cao劳下变得乌漆墨黑的小裤衩上突然顶起了个小帐篷。 他居然硬了。 大庭广众之下的,易年再怎么厚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遂并紧腿,脸红红地捂住小唧唧,假装看风景地左右打量。 吉多博士的机械义体显然不受这种生物因素影响,或者压根没有这个功能,总之裤裆很平静。 但在易年转头看向南怀瞬间,嘴都忍不住张大了:【哇哦。】 系统:【哇哦……大南子哥他……他也起立了!】 南怀也受到孢子影响,勃起了。 易年唧唧起立的时候,只是将裤裆顶起了一个小尖,从裤头顶端可以看到圆圆小小的guitou形状。 南怀与他截然不同,都是同样看起来宽松的布料,南怀的性器却被紧紧地裹在裤子里,能看到一根粗壮的rou根形状。 冠头的伞状和沟壑被勾勒得一清二楚,看起来比易年那小荷才露尖尖角色情不止一星半点。 易年瞬间就不尴尬了,手也不挡了,腿也张开了,甚至亮着眼睛坦荡荡地盯着大南怀啧啧称奇:【南子哥要是和男猪在一起,真不知道谁做0。】 系统:【……反正你肯定是0。】 【不!】易年斩钉截铁:【在南子哥面前,我会变成O。】 系统:【年子哥你真是活0活现!】 易年:【嘿嘿。】 被易年那堂皇看鸡的小眼神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南怀从身后又将猫主给掏出来,用毛绒绒挡住尴尬部位。 猫主这回倒是没有不高兴。 但它似乎也受了孢子烟影响,本来蓬松的毛完全炸开了,从层层叠叠的绒毛间,可以看到粉粉的皮rou,和……【统子哥快看!猫主的小口红!】 之前一直要么被屁股对着要么被脸对着,这次被南怀架着两只爪爪抱在身前,易年第一次看到了猫主的粉肚皮。 沿着毛肚皮往下,一支湿漉漉的rou口红从两颗蛋蛋里伸了出来。口红差不多两指粗细,湿红湿红的,看起来极嫩,上面还长着软软小小的rou刺。 此刻受了刺激,猫科动物的变异鸡鸡正在不停伸缩颤栗,显然忍得很难受。 易年眼神愈发露骨。 猫主jiba在铃铛间伸伸缩缩,最终受不住刺激,放弃反抗地完全袒露在外,顶端的红色小孔缓缓涨开,一小股一小股分泌出清透的黏液,将腹部的皮毛很快被打湿成一缕缕。 易年眼睛亮得都快能照亮停车场了:【哇哦。】 系统也:【哇哦。】 【不过年子哥,猫主的口红和爪爪都好大哦,爪子快和你的手一样大了,那口红也和你的尺寸差……】 【闭嘴!】涉及男人的尊严,易年恼羞成怒:【涉及15+内容的请未成年统在成年统的陪伴下观看!不然不许看!】 系统:【啧。】 “咳……走吧。” 南怀瞟了一眼易年,默默把猫主翻了面,小口红对大唧唧贴在一起,盖得严严实实。 他捏了捏耳垂,漆黑的瞳孔有些飘忽:“时间不早了,天黑后丧尸会夜醒,有什么事最好在日落前处理完。” 易年:【爹咪害羞了,好纯情哦,恩主也这么纯情……】 系统幽幽提醒他:【不可以一股多卖哦……】 易年:【啧。】 …… 一进到所谓的实验室,易年就后悔了。 如果说之前恩主与白袍军降临时清扫人口贩子组织的画面是场天灾人祸式的地狱场景,那吉多博士的实验室……就是纯粹的人为地狱了。 蘑菇内部几乎是完全的黑暗,只有几根荧光棒被当做照明工具放置在各个角落。 菇伞内部的菌褶正源源不断地往下喷洒着孢烟,白烟袅绕间,易年进门正前方,是被透明的塑膜作为隔离,放置在地上的四排铁架上。 数具赤裸的,被解剖好的人类尸体被铁钩子勾着脖子挂在了铁架上……其间还穿插着几只变异犬和易年说不出名字的变异兽的尸体。 使得那些人看起来也像牲畜。 往右看,是一张张并排着的担架床。 每只担架床像是在做什么恶魔仪式,四角插着散发着暗绿色的荧光棒。床上躺着昏死的、明显是人贩子组织里新鲜捡回来的人。 有几个满身是血、缺胳膊断腿,或者脑浆已经在井喷,但依然还活着呻吟的人躺在最里面的几个担架上。 两个医护机器人正拿着易年手臂粗的巨大针管,往他们身体里注射无色的透明液体。 液体一经注射,那些人也立马两眼一翻,毫无声息地晕死过去。 房间里唯一隐秘的位置,是被四个淡蓝色的医用隔断帘围起来的单间。 单间里显然有更高端的仪器,圆盘形的、宛如飞船一样的亮光透过隔断帘辐射向周围。 在看到那堆挂在rou钩子上的尸体时,易年就已经有点腿软了。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路心经,得揪南怀的衣袖走才敢仅需跟着吉多。 然后在吉多打开隔断帘的帘子瞬间,他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满身创伤,死去的小易年躺在隔间里的诊疗床上。 小易年来时赤条条,死时也干干净净。他浑身呈现不自然的尸白,正以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口的姿势躺着,看起来像一个虔诚的、正在沉睡的小天使。 可惜小天使的胸口处有一处巨大的,子弹旋转贯穿后的空洞,断裂的肋骨和鲜血流尽的红rou纤毫毕现。 那张漂亮的小脸和脖子也全是发紫发黑的淤青肿大,手心还紧紧握着一只玻璃片,娇嫩的掌心是一道深深的伤口。 无法想象他死前受到了多少虐待。 易年只看了一眼,再看不下去了。 他当时cao控着小易年去做诱饵,自然知道那颗狙击弹过来后,小易年就死定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极度饥饿后得到补充的胃正在痉挛,鼻间孢子的味道伴着诡异的腥味,暗淡的灯光,惨死的分身,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反胃。 身体却一直处于强烈的性刺激中,两相之下,所有的感觉都像是被扭曲了。 易年转过身,想找身后唯一一个同类寻求一点安全感。 在看到南怀裆部发亮的毛球时,他本来是想笑的,但是在抬头看到南怀表情瞬间,骤然毛骨悚然。 南怀身上永远很脏,不是像刚刚泡过血,就像是泡完血刚晾干,还带着一点动物的粪便味道。 是以浑身上下,干净、也稍微有点情绪的地方,是(除了奶子)那双漆黑的,瞳孔与瞳色融为一体,宛如死人般的眼睛。 因为看不见瞳孔,易年总分不清南怀视线的落点。 此刻,那双眼睛突然活过来,有了焦点。 像一个从坟地里掘墓而出,准备向所有折磨过他,欺辱过他的虐待者复仇的恶鬼。 那双眼睛黑气萦绕,浓缩着滔天的怒火与杀气。 易年敏感地察觉到,这个杀气不是针对自己的。 他转过头——吉多博士换好手术服,已经拿起早已备好的手术刀,正准备在死去的小易年身上取样。 手术刀……吉多博士……还是小易年? 易年狐疑回头。 灯床塔的无影灯落在手术刀上的冷光映进南怀的瞳孔,像无尽的黑夜里突然落进一片雪。 不过那片雪很快就融化了。 所有的杀意也瞬间消失。 幻觉? 易年愈发疑惑地向南怀靠进,甚至伸手想碰碰那双瞬息万变的眼睛。 南怀抓住易年的手,笑起来:“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见易年正在无意识发抖,他摸摸易年发抖的小脑袋,漆黑的眼睛看着死去的小易年,“你的……双胞胎弟弟死了。是之后你离开我去那辆车后发生的事情?” 天眼清晰地见证了小易年去世的全过程,所以南怀是在明知故问。 问出这个问题,一是为了掩饰失态。 吉多对他的rou体造成的痛苦已经形成了精神烙印,是以每次看到吉多拿起熟悉的手术刀时,南怀偶尔会失控地暴露出杀意。 当然,只是偶尔。 这次是特殊原因。 他并不关心易年的死活,更不关心易年的继承的死活,他只想知道易年是谁派来的。 但这个小坏蛋口风太紧了,就好像他就是全心全意来爱恩主似的。 但他又很脆弱,那不盈一握的rou体过于孱弱了,就连继承也只是将孱弱重复复制,除了恩主……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危险都能轻易地杀死他。 但在得出答案前,恩主不想他死。 所以南怀在试探,在通过释放安全信号的方式得到易年的信任,有了信任,想获得真面目就容易的多得多。 用这个理由成功说服自己,接下来所有体恤的行为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做出的理智客观行动,南怀收敛了情绪,让微笑变得真切了一些。 “你救过我,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我和两位主都很乐意,别害怕。” 这番知恩图报的话一出,小坏蛋眼尾欲落不落的泪珠大大方方地落了下来。 他抓住南怀的胸口,将脑袋埋进南怀胸膛,也不说话,只是发抖——好似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南怀揣度了一会儿,把人搂着肩膀护进怀里,从裤兜里摸出早已备好的药膏,“不想做就不做,这里都肿了,是不是很疼?” 他手指轻轻抚过易年颈项上的淤青,很温柔地:“我带了药,可以帮你揉揉,你告诉我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我让两位主替你复仇。” “好啦,”他粗粝的指腹小心地拂掉易年眼尾的泪:“不要再哭了,你不是好久没吃饭喝水了吗?再哭下去就要脱水了。” 见易年侧过脑袋,乖乖用哭红的眼尾去蹭他指腹,南怀转过头,天眼冰冷地扫向吉多:“虽然我只是一个兽医。但是我记得……恩城应该有不经过批准禁止侮辱继承者尸体的典例。” 吉多下意识拽紧手术刀,声线都有点抖:“我经过……我经过……他本人的同意了……” 吉多第一次产生畏惧的感觉,是当白袍恩主杀开重重守卫,将一身白袍全是染红后,把枪口插进营养缸,森冷抵住他大脑时的那一刻。 那双漆黑的眼睛,枪口冰冷的触感,红袍上的血腥味。 死亡威胁与这些元素联系在一起,刻进了天才大脑的脑沟,让他时时刻刻铭记千万要小心,不要点燃红袍恩主对的杀意。 这个人……这个陌生人…… “……本人?”南怀目光愈发冻结:“你看本人是像同意的样子吗?我猜测,大概只是吉多博士强权对弱势的强权压迫吧?” 呜…… 吉多可怜巴巴地,都不敢辩解了。 这个人的眼神怎么和恩主一样恐怖? 太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