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以你的名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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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学校超市买了一盒纯牛奶和一袋饼干递给白小强,他动作慢腾腾的,插起吸管喝牛奶。 “你到底怎么了?你爸妈打你了吗?”我猜他大夏天穿长袖,一定是身上有伤。 白小强撕开包装拿出一片饼干,像是没有意识一般,上下齿机械地嚼着饼干,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却开始掉眼泪。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课桌上迸出水花。 白小强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见他这么伤心,我也感伤了起来,有些泪目。 我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抹去他下巴挂着的泪滴,默默的陪着他。 他情绪平静些后告诉我,他爸爸几个月前破产了,瞒着家里人赌博欠了很多债。上个月银行的人强制收回作为抵押的住房,他们被赶了出来。 他说以前身上的伤是他爸爸输了钱,发泄时打的。mama为了保护他,每次都挡下了大半的拳打脚踢。 “这次是要债的人找到出租房,威逼我们还钱用铁棍打的。”白小强抬手用袖子抹掉鼻子下的清鼻涕,拿出一片饼干却没有放进嘴里。我看得出来,他是吃不下。 “你知道你爸爸在什么赌场输的钱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承认我胆怯了,我惧怕听见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白小强摇头。 我发着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他的否定而缓解,紧张使我抖得愈来愈厉害。 连胜赌场是北京拥有最大市场份额的赌场,诱导输钱的人借高利贷,再暴力催债,各种各样的手段从小在赌场里长大的我基本都见识过。 “那几个穿黑西装的人,胸前口袋上绣了一排连着的胜字。”白小强说。 这句话好似一道惊雷,猛然把我劈定在凳子上。 一排连着的胜字! 连胜! 黑西装,口袋上绣一排连着的胜字,这是连胜赌场打手的统一着装。 年甚啊年甚,你就是让拳头落在白小强身上的始作俑者。 我的心霎时像是有刀子在刮一样。 “你……你爸爸……欠了多少钱?”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白小强把手中的饼干放回包装袋里,双手捂着脸,哽泣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那个男人说,我爸爸,欠了三千多万,利息还,还在滚。”他双手用力地从上到下抹了一把脸,转过头看着我,发红的眼眶迅速又盛满眼泪,绝望无助地紧咬着唇。 “你去哪儿?年小甚!你去哪儿?” 我在白小强紧追着地询问声中走出教室,迈步的腿僵硬发抖,紧紧握拳的手也在抖。 我羞愧!我没有脸面对他! 赌场里的安保认识我,让我进了周岚迪休息的房间,脸蛋上被晒干的泪痕又覆上新的眼泪,我朝她大喊,“妈,给我五千万。” 在我大哭,说出原因后,周岚迪写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给我。 我把支票给了白小强,他的伤好以后,我没再看见他身上有任何伤痕。 我天真的以为,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有人欺负他一定十倍奉还的白小强终于可以和我一起快乐的成长了。 直到即将升入四年级的那个暑假,我第二次参加全国中学生生物学奥林匹克竞赛。 决赛的考场上,白小强忽然举手,对监考老师说他手痛,握不了笔,要退出考试。 看着他毅然决然走出考场的背影,我心想:用这么的扯理由走了,他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 //////////////////////////////////////// “用这么的扯理由走了,他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魏无形担心地说。 “能有什么事啊,大不了他绝地求生账号真的被盗了呗。”胡帅笑着说,一把揽过武空的肩,两人往前走去,留下一句,“快走吧,还有好多景点没去呢。” 魏无形退到门口朝里望了一眼,穿好衣服的年甚从包间里走出来,他喊了声,“快点走吧,我们还要上山呢。” 年甚快步跟了上去。四人一同踏上上山的路。说说笑笑,时不时拿出手机拍点照片,四人晃到了山顶的天主教堂外。 看到拱顶建筑顶上的十字塔尖,魏无形脸上流露出的笑意徐徐消失,紧张与焦虑感冉冉升了起来。他开始发冷,后背趟过一阵又一阵的冷气,全身上下像蚂蚁在爬那样不舒服。 腿迈步也不是,不迈步也不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教堂我们不去,你们去排队吧。”魏无形扔下这句话,抓起年甚的手臂,生硬地将他拖出人群,向外跑去。 “哎……”武空和胡帅都看不懂这是什么cao作,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胡帅打趣地说,“他们两个手牵手奔跑的样子,好像前几年某热播综艺的海报。” 两人站进排队等候的队伍里,武空猜,“奔跑吧兄弟?” 胡帅抬手轻摸了下武空的头,目光透出关爱小辈的慈祥和蔼感,“傻空儿,我说的是爸爸去哪儿。” 武空送上一双白眼,“爬!”偏头闪开胡帅的手。 贴有“当心坠落”标示的木质栏杆边,魏无形松开了年甚的手臂,他朝向空旷宽阔的山谷,心烦意乱,闭上了眼睛。 徐徐山风卷着凉意,从远处荷荷地滚来,吹得树叶发出莎莎声。 像身处海洋边似的,带着幽微泥土气息的风灌进魏无形宽大的上衣里,他的衣摆鼓动起来。 风带领着衣服的下摆,上下翻飞,魏无形纤细地蜂腰若隐若现,裤腰压着的内裤边,被年甚的目光逮住,脸一热,他的视线往上游去。 望着眼前人俊俏清秀的侧脸,年甚四肢酥/软,滋生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突发地想要占有这幅身体,占有——他! 年甚手指来回手扣着运动裤侧面的条纹,竭力压制这种念头。 “啊——”魏无形抓着栏杆,踮脚探出半个身子,朝山谷大喊。 “怎么了?”年甚敏锐地捕捉到魏无形的异样。 “啊——”魏无形的喊声继续着,一声紧接一声。 周围人纷纷向他投去讶异不解的目光。 魏无形大口喘气,浑身如同燃起大火,他宣泄,他想解脱,他必须逃出这个囚住他的牢笼。 “我……我魏无形……一定!”呐喊声骤停。 他脸色忽变,抓着栏杆的手用力,指尖像是要嵌进去一般。 “你帮我喊。” 耳里飘进魏无形声音轻得近乎哀求的话,年甚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向山谷,抬手放在嘴边大喊,“我……我魏无形……一定。”他看向脸绷得紧紧的魏无形,温声问,“一定什么?” “我!我一定会改变——”魏无形嘶哑的呐喊声回荡在两山之间。 一定会改变。 改变指什么,不言而喻,年甚头皮一怔,目光深沉。 魏无形嗓子干痒,咳嗽了两声朝年甚说,“你喊我的名字,帮我喊。” 年甚眸里掠过失望,却又一闪即逝,他松开吃紧的牙关,紧紧珉唇,脸上憋出难看的微笑。 “喊,喊我的名字。”魏无形催促。 缓了两秒,年甚豁出去了,朝山谷猛声大喊,“我魏无形,一定会改变,一定会改变!” “我!我魏无形,我一定会改变,我一定会改变!”魏无形愤力大喊。 没有喊出同性恋三个字,是他的自尊心无法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魏无形从没想过打开柜子,走出去,只是竭尽地粉碎它。 粉碎那本就不存在的枷锁。 ?两人的喊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这动静惊动了天主教堂的工作人员,她们通知保安。执勤保安疾步往这边赶来。 “有病吧……这里是公共场合,想当网红吗?”人群中,一个男人像看猴戏一样举起了手机,对准两人录制视频。 “两个沙雕。”挽着男人手臂的女人骂了句。 “啧啧,想和马景涛争咆哮帝的位置,我送你们出道。”男人打开D音APP将视频发送了出去,配上文字——咆哮男孩,请大家送他们C位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