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有味的间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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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竞赛我得了金牌,总分排第四。 我拿着金牌去考场外找白小强,找见他时,他正蹲在厕所墙角处抹眼泪。 “你怎么了?”我赶紧蹲下安慰他,轻拍他的背。 金牌的长绳子在我手腕上绕了两圈,蹲下时,沉甸的金牌打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叮当。” 他注意到了地上的金牌,捡起,一种喜出望外的语气,“你得了金牌?” “嗯。你中途不退出考场,一定也能得金牌。”我真心说。他细看金牌,如获至宝,眼神里流露出渴望与喜爱。我便轻声道,“你喜欢这金牌?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他捏紧金牌,激动地一把抱住我。我被他扑得一歪,坐在了地上,他仍紧紧抱住我不松手,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呜呜声,“年小甚,你真好。” 自八月生物学奥林匹克决赛后,我再次看见白小强是升入四年级,九月一号开学那天。他坐在座位上,耷拉着头,闷闷不乐,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 讲台上,这学期转来三个男生接连做自我介绍,三人不约而同地透出一股傲慢的气息,身上仿佛写了一块标示——我叫“你惹不起”。 今天格外闷热,习惯了讥讽,我没穿黑色短袖遮住身上大片的胎记,而穿了一件料子轻薄凉爽的浅蓝色背心。 第一节课下课,转学来的三个男生聚在一起,把说话的音量调到最大,在我前面两排的位置讨论我和白小强到底谁更丑。 “八班的两个天才儿童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嘴里装粪的刀疤,话都说不清楚骂人倒挺溜。一个不洗澡的哑巴,快喊你mama把你身上的屎粑粑洗洗干净吧。” “哈哈哈哈哈……两个极品……” 听过太多次,我对这种话已经免疫了。 那些欠了高额债款的赌客们说我爸妈做了坏事,这是投到我身上的现世应。同学们说因为我成绩很好,应该借作业本给他们抄,不借就是丑八怪。路人纯粹的认为这不好看,悄悄议论我,经常被我听见。 只有一个人理解我,那就是白小强。 他不需要抄我的作业,因为他和我一样聪明。也从不会笑我,因为我们一样,生来就缺陷。 面对别人有意无意的语言攻击,我们的态度截然相反。我每次都选择沉默,而他每次都选择回击。 我停下手里的笔,侧头看他,这番辱骂,我确定他听见了。 白小强趴在课桌上,两眼无神,如同一只生病的老虎,他似乎连一丁点儿想回击的念头都没有。 我心中奇怪:是什么让往日那个永远抬着下巴的白小强变成今天这样?换句话说,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害他变成这样? //////////////////////////////////////// /////////////////////////////////////// 对!没错,你配不上她。然后呢?否定自己?否定自己做出的所有努力?让她走,一定是正确的吗?事情不会变得更糟? 年甚想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吐出来。他第一次有了表达意见的强烈冲动。 手指来回扣着裤缝,年甚只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卫志洪,并没有说出口。 “两口子那有不吵架的呀。”胡帅轻拍卫志洪的背,尽力缓和警卫室里的低气压,“卫哥,生活就是这样,尽是些不如意的事情。康康和meimei需要一个家,你不能被困难打倒,再难也要坚持下去。就拿我来说吧,一直想提高成绩,埋头苦读成绩也还是倒数。我没放弃啊,我一直在坚持。”他朝魏无形眨眨眼睛。 接受到暗示,魏无形迅速想词,“对啊,卫哥,不能放弃。我生下来就是轻微脑瘫儿,经过不懈的坚持和努力还是恢复了正常,现在我的成绩是全校第一。” “啪!”武空绝望地拍脑门,心想:这牛逼吹大发了。 察觉到用词不对,魏无形在卫志洪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改了词,“不是轻微脑瘫,是轻微脑残。” 武空再拍一次脑门,内心吐槽道:能说出自己是脑瘫的学霸,可不就是脑残吗。 微笑回应卫志洪几分惊讶的眼神,魏无形扶起他。胡帅一同扶起,恳切道,“你先回家吧,这单业务就交给我了,你一定不会被开除的。” “对,你不会被开除,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家也一定会好起来的……”魏无形接过话头,鼓励卫志洪。 卫志洪心里涌上暖意,止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我眼镜摔坏了,看不清路,没办法回家。” 胡帅扫一眼站在门边的年甚,“年甚,把你的眼镜借给卫哥用一下。” 年甚没动,不拒绝也没同意。 胡帅走上前,摘下眼镜,客气说道,“借一下,会还你的。” 眼镜一摘,年甚的视线变得一片朦胧。 帮卫志洪把眼镜戴好,胡帅的语气瞬间轻松了起来,“卫哥,这单业务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他取下挂在卫志洪手臂上的口袋,“康康还哭着呢,你先回家吧。” 卫志洪攥紧胡帅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小胡。”他离开警卫室后,武空仰头大笑,笑到眼角溢泪。 “给我吧。”魏无形假笑,白眼预备中,他拿过胡帅手里的口袋,在武空的爆笑声中问胡帅,“我没经验不会推销,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武空像一只在大海里扑腾的海豹,两只鳍不停煽动,笑声嘹亮高亢。 “我去不了。”胡帅又使眼色又皱鼻头,眼神小心地瞟着武空,示意魏无形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魏无形脸上的假笑到了极限,白眼也预备完成,这个电力十足的白眼光速飞向了武空。 武空默契地停住笑声,观赏了一秒,继续捧腹大笑。 “死鬼,再笑我办了你!”魏无形硬着脖子,他拿武空没办法,也笑了起来。 这句亲昵的话让粘人精上了年甚的身,他对着眼前两人模糊的人影说,“我去吧,我有推销经验。” “你那儿来的经验?”胡帅问。 “我暑假的时候去卖过保险。”年甚扯谎。 “你没口误过吗?有那么好笑吗?”魏无形额角起火,在胡帅人形盾牌的阻挡下和武空进行亲切友好的对骂,基本没在意他们两人的对话。 “总裁从小脑瘫,身残志坚考到全校第一,最后发现自己不是脑瘫,而是脑残。”武空用正儿八经的口气坚持说完这一句,然后,喷笑。 “你卖保险成功过几单?”胡帅拦着魏无形,不让他到武空那儿去,生怕他告密。 “几单我忘记了,反正我的签单率挺高的。”年甚发现自己撒谎还挺溜。 武空右手做一个拿药瓶的动作,左手托着药瓶底,挺直腰背,粗着嗓子模仿电视广告里推销药片的口气,“脑残片,脑残人士的福音。一天两次,一次两片。” “那行,你去吧,你和他一起去。”胡帅回答年甚,推着笑得灿烂无比的魏无形出了警卫室的门,“你别笑了,快去吧。” “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小形子……”武空托长音,朝门口的魏无形送去关爱脑残的眼神。 魏无形笑着往外走,发现年甚跟了出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年甚有些紧张,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魏无形的身影往前移动着。 锵锵锵锵,年度大戏——高度近视如何在弯弯拐拐,台阶众多的森林公园里扮演视力正常。 正式拉开帷幕。 年甚极不自然的迈步,每迈出一步,都像即将踩进云里那么不踏实,脚底真正踩到地面,又得面对未知的下一步。 他和周岚迪抢弹簧刀时,就因为眼镜被打掉了看不清,手才会被刀划伤。 ? ?走了三步,年甚坚定地认为这样下去一定会摔跤。魏无形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心生一妙计。 “哎!”年甚喊一声,伸长左手臂,做了一个表情包动作——尔康手。 魏无形停下脚步,回头,脸刚好撞进年甚手指略弯的掌心里。 一股腥气伴着呼吸进入他的鼻息,在第二次吸气后,他被这股味道点燃,爆发了出来。 一掌打掉这只手,魏无形气道,“你他妈是故意的!”接着,他大口往外吹气,用袖子像搓衣服一样搓嘴唇。 年甚不明白为什么被骂,将掌心对准了自己的口鼻。手心碰到自己唇瓣的刹那,他外表含蓄内心,狂热地笑了,荡漾的春心里冒出一句脸红心跳的暗示——这是间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