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再动我就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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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喊声从年甚头顶洒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那滴泪——苦的。 ????他的眼泪居然是苦的。 一双大手绕过魏无形的背,分别扣住他的双肩,用力往下。魏无形身体一沉,膝盖从座椅上滑了下去,整个人砸到了年甚怀里。 “别碰我!”魏无形吼。 年甚眼带笑意,无视这句颇具攻击力的威胁,左手下游缠住魏无形的腰,右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头往自己肩窝里按。 魏无形猛烈挣扎,年甚用更霸道的动作将头往自己胸口上靠。 “你,你。”魏无形被年甚这动作气到差点到吐血,头抵着年甚胸口,使尽全身力气摆脱那只钳制住自己腰的手臂。 现在这种情况类似于近身搏斗,年甚虽然在身高和体型上有优势,但卡在座椅里无法移动半分,优势很快变成了劣势。 只几秒,魏无形摆脱了腰上的手臂,脑袋猛地抬起有点头晕,他踉跄站起往后倒去。年甚灵巧应变,起身跟了上去,往前一扑,将他推进对面的座椅里。 这下,年甚算是占了上风,他的两只手臂死死扣住座椅靠背。魏无形几乎被年甚的身体包围,他不屈不挠,手脚齐上,死命挣脱。 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年甚灵机一动,偏头对魏无形耳根呼气,轻声说,“再动我就亲你了。” 他故意对准耳垂下靠近脖子和脸的地方,这样,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会扫过魏无形的脸颊,产生威慑力,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果然,魏无形停止了动作,仰着头,像条死鱼样瘫在座椅上。 所有的声音消失,空气突然安静。两人的姿势让气氛有些微妙。 木然片刻,年甚犹豫着启口,“我就是……我不想看见你掉眼泪,我没别的……” “那首诗。”魏无形打断年甚的话,双眼透出看破凡尘的疲惫。 听见魏无形语气平静一些,年甚没再保持这个两人紧贴的姿势,起身退到自己座位上,与魏无形相对而坐。他看着魏无形微笑,嘴角挂上两个小梨涡。 “我写的时候才十七岁。”魏无形脸朝向车窗外,垂着黑眸,“我以为我可以不顾死活,不管看不看得到明天。” 他玩味的轻笑了两声,“才过几个月而已,只是一张总裁的录取通知书而已。我彻底意识到我不能,不能做那个放肆撒野的鬼魂。”声音骤然低了大半,逐渐轻得微乎其微,“我得做个人……我……得……活给人看。” 年甚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味,这时,他终于才知道是什么时时刻刻折磨着魏无形,让他痛苦焦虑,让他发狂无法自制。 “夜里两点。”魏无形眼角抽动一下,“无数个夜里两点,对着视频撸过以后,我告诉自己,明天我一定不会打开这个视频,一定不会。” 一串自讽的笑声忽地响起,一记巴掌落在魏无形右脸,“啪。” “啪,啪,啪。”他又扇了自己右脸三下,下手狠极了,皮肤开始泛红。 年甚脸色下沉,定在了座椅上。第一记巴掌他眨了一下眼睛,后面三记巴掌他收紧眼睛周围的肌rou,硬睁着眼睛。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 “为什么不做鬼魂?”年甚强势打断魏无形的话,眼里装着这个让他心疼不已的人,拔高声音,无比坚定,“为什么不做那个有罪的鬼魂!” 魏无形缓缓低下仰着的头,对上了年甚的双眸。 年甚的眼神他很熟悉,无助又挟裹渴望。那是——自已常常有的眼神。 喉咙忽地发紧,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对视几秒,魏无形在心里对年甚说了声对不起,冷言道,“我和你不一样。”他往年甚心上钉进去一颗钉子,“我以后,一定不会是同性恋!” 即使是钢铁做的心,也会被这枚钉子钉穿。 “哗啦——”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白光泄进来。 两人都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了,男人举着手机站在车门边,对年甚说,“前面连环追尾,我们的车卡在这里至少几个小时才能放行,你下车,我扶你走到前面建设西路,我安排了车在那条街。” “好。”年甚回过神,轻声应了。 “年甚。”魏无形叫住刚从座椅上起身的年甚,“明天,早上8点,我在菱形国际城C区B出门等你,我答应你,加入研究室。” 年甚还没来得及扬起脸色,就听见,“就一天,一天之后。”魏无形别开脸,“我们各不相欠,你也别再来招惹我。再像今天这样,我绝不饶你。” 话音刚落,他起身下车,径直往与建设西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 下了车,走在马路边,魏无形有些失神,脚步虚浮。车水马龙的街道在他眼里恍恍惚惚的,居然出现了重影。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没长眼睛吗?走路不看车。”骑电动车的妇女一个急刹,脚撑着地,骂道,“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魏无形放下揉眼睛的手,看到自己的右腿几乎贴着电动车的前轮,下意识的低头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要靠右行,逆行撞死了你也是全责。”妇女骂完,脚撑着地后退两步,龙头偏向一侧,飞快地骑走了。 年甚,我不能死在你手上! 心中自省的这句话如往皮开rou绽的伤口上撒盐,刺痛入心。魏无形瞬间清醒,他踩进旁边绿化带,往人行道走去。 此刻,魏无形不再是那个孤单独眠的魂,他等到了吻醒他的王子。沉睡的心脏也因这个男人而再次跳动。 年甚将他的头往胸上按时,他的手摸到了年甚结实鼓起的胸肌。 那个瞬间,耳边是年甚轻喘的呼吸,腰间是年甚健壮的手臂。两人腿/间的摩擦,细小的每一个点都能拨起火苗,点燃他的性/欲。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仿佛被拳头敲打过,又酸又软。 当年甚说“再动我就亲你了”时,他希望年甚亲下来,吻他,吻他的唇,让他享受一番被爱的滋味。 年甚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刺激着他,他想要驯服这头全身刺青的猛兽,将他骑在裆/下,对自己摇尾乞怜。 魏无形走在人行道上,一想到年甚就恨不得猛敲自己的头。 控制生理功能的下丘脑向他传达信息——你渴望与男人交欢。 他很清楚,一旦有了开始,尝过那种欢愉,再想板正自己的性取向,便是难上加难。 所以,年甚是罪。 我不能动摇决心,栽在他身上,绝不能! 魏无形不断自省,把这些话写在自己脑里。一阵气味芬芳的热气从侧面涌向他,他偏头看,是一间理发店,移转脚步走了进去。 ????* 二八月,俗称梅雨季节,经常下小雨。 早晨起床,魏无形看见窗外飘着小雨,估计今天应该降温了会很冷,穿了一件比较厚的套头卫衣。 在家里吃过热气腾腾的早餐,后背冒了点细汗,他又觉得热,脱了卫衣,换上一件白银拼接的长袖,打着雨伞出了门。 C区B出口外,年甚打着伞,戴一副细黑边框眼镜站在轿车旁。魏无形走近,他先是看了一眼贴着头皮没有任何造型的寸头,然后迎上去讨好,“坐我的车去吧,研究室很远。” “嗯。”魏无形没看年甚,低应了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收伞坐进去。 年甚收伞坐进后座,一路上车内都安静无语。 车停在盛兴大学门口,副驾驶上的男人转头对后座的年甚说,“到了。” 魏无形看向车窗外,是盛兴大学的门口,今天放假,学校没什么人,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开门下车,把伞撑起来时,他听见开车门的声音,以及年甚客气的说话声,“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和以前一样,你晚上十二点来接我。” 撑伞吗?那个司机要下车帮年甚撑伞?魏无形腹诽:伞都有人帮着撑,演偶像剧吗?活得比我这个少爷还像少爷。 年甚下车,撑着伞在前面带路,门卫看过年甚拿出的通行卡后给两人放行。 一千多亩地的学校里,时不时有一两个人影。 凉风习习,扫着魏无形单薄的长袖,他后悔不穿开始那件卫衣,因为今天真的降温了。 走到一栋比较老旧的教学楼下,年甚收伞进了楼里。 这栋楼?魏无形猛然抬头望楼面上的字——理化中心楼。看清字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湿了一片。 抬头时为了不遮挡眼睛的视线,他拿着伞把的手也往上抬,斜搭在肩膀上的伞杆抬高到与地面平行,伞面聚的水往下流,顺着伞的骨架头一下子灌进了他的后腰。 我来过这儿,魏无形觉得太凑巧了,但现在没心情感叹,他冲进楼里,把伞倒放在地上,将后背的衣服扯到腰边,双手握成一股,使劲拧,想把多余的水拧掉,却一滴水也没拧出来,雨水全被棉质面料吸收了。 魏无形烦躁地松了手,扯了一扯,就这样算了。捡起地上的伞收好,跟着脚步声上楼。 实验室门上贴着一张A4纸,印有“艾滋病上海研究室”几个字。他发现,更巧的是这间研究室就在判定他得了“绝症”的那间讲课室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