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我与你灵魂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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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薯片的西瓜头男孩马麦皮果然是神级预言家,第四轮年甚魏无形胜出,两人进入终极pk。 “最后一轮,sao浪贱,模仿对方又称灵魂互换,学得最像又最sao的胜出,成为第三届明sao王。”武空殷勤地给西瓜头男孩捏肩,膝盖弯曲,伏低求道,“马哥,你这轮猜年甚赢好不好,我认你当哥。” “傻空儿,你就是认我当爷爷,我也帮不了你,你们在厕所打赌的话,我都听见了。”西瓜头男孩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武空的捏肩,一边理所应当地泼武空冷水,“用你们四川话说,你就是个方脑壳,瓜娃子。我们魏校草啥时候输过?” “呜呜呜呜……”武空一脸苦相,仿佛看见了无形之家里那几个特别喜欢他,拉着他手说个不停的老大爷。 “灵魂互换?”年甚狡猾地看了一眼魏无形。 “没玩过?”魏无形好意提醒,“这轮是群众投票,千万别做常规动作,输了的暗sao王是整个游戏里唯一受惩罚的人,如果是你来做那个惩罚的话。”他汗颜扶额,“伟联贴吧可能又要爆炸了吧。” “要上晚自习了,快开始吧。”武空哭戚戚地说,他已经看到老大爷在向他招手了。 “我先来。”魏无形与年甚相对而坐,他问围观群众,“谁把近视眼镜借我戴一下。” 借到眼镜,魏无形戴好,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年甚的形象性格——单眼皮。眼睛的形状像一把寒光毕露的匕首,看一眼就胆寒。睫毛颜色淡且稀少,褐色眼珠较小,给人薄凉寡情之感。同样浅淡的细长眉毛与高耸挺直的鼻梁使脸部线条极具锋利感。右眉上方一块倒三角形的胎记为这张脸创造了独特的记忆点。 气质来说,躲藏在寡言下的阴郁,像一条危险的,正在冬眠不知何时会突然苏醒的毒蛇。 魏无形这时才觉察到年甚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似乎没有太多正常人该有的情感,说话做事也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但是,年甚的笑容却很温暖。 ????一笑,脸部线条瞬间就柔和了。眉眼弯弯,整齐的牙齿小颗小颗的,洁白如贝壳。上唇两道好看的弧线,唇角上翘如猫口,两个深深的梨涡点缀在两侧,比醇香美酒更有几分醉人之意。 看见他的笑容,就像被夜晚的清风很温柔地摸了摸头。 年甚很乖,很可爱。 魏无形睁开眼睛,两腮咬肌用力,想憋出个酒窝来,奈何自己根本没有,他夹着舌头学年甚低沉的嗓音,“大怀淡,你不阔以对伦家这么嗦发,诺可系小可耐。” 双腿规规矩矩的并拢,掐着腰,憋着腮帮子嘟着嘴,魏无形用这种肢体动作演绎灵魂互换的年甚。 年甚和在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年甚是这样的?”西瓜头男孩目瞪口呆,开始为自己的预言魏无形胜出而担忧,他惊道,“我可是小可爱,他会说这种话。” “你们的表情也太夸张了。”魏无形看见大家惊掉下巴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用理衣领的动作掩饰内心的紧张,他不看年甚,命令道,“年甚你笑一个给大家看看,你笑起来真的就很可爱啊。” 大家齐齐把目光移到年甚脸上,年甚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 “还行,一般吧。” “那有你说的那么可爱啊。” “两个小梨涡是有点萌。” 大家说说笑笑,这事就算过去了,魏无形摘下眼镜还给对方,年甚佯装不懂向武空求助,“灵魂互换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做?” 武空赌了年甚赢,他很认真的解释道,“你现在就是魏无形了,你说他会说的话,做他会做的动作。” 目的达到,年甚要的就是武空这句话——我是魏无形,我说他会说的话,做他会做的动作。 “年甚。”年甚喊对面的魏无形。 魏无形被点名,抬眼看他。两人心里藏了太多秘密,眼神里各有故事,对视的一瞬间,碰撞出了火山喷发般的化学反应。 “你上次在电影院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年甚绷紧眼部肌rou,直直的,用力地看着魏无形,看着他眼里那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决然道,“我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靠!” “晕!” “噢买噶登!” 众人的惊呼声中,年甚伸手拿住魏无形的下巴往上抬,同时起身欺近他。 春雨落进土壤,不是宿命。 大雁往南飞去,不是宿命。 花开花落,潮涨潮退,都不是宿命。 我遇上你,恋上你,才是前世月老写在姻缘薄上,今生注定的宿命。 年甚弯腰附身下去,凝视那黑亮闪着真切爱意的瞳仁,抬高下巴的手指轻轻松了半分力道。呼出炙热的气息喷洒爱人脸侧,他悄声轻语,“别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年甚向下而去,含住那等待着他的唇瓣。 两人舌尖相融。 - - - ———|剧情补丁|——— 一家宾馆里。 田子格写字的手,被肖笔的忽然靠近蹭得划出了行线。他换一张纸,重新写。 “到最后。”肖笔说话时有些咳,他疲劳得厉害,无力地靠着田子格的背,手臂虚虚地环着胸前温暖的躯体,“我还是养不起你。” “我是律师,你是修理工,到底谁养谁啊?”田子格将打得挺直的背松弛下去,微微弓起,好让肖笔能抱得舒服一些。 快速写完留给家人的遗书,田子格轻轻转身,抱住肖笔只剩一副骨架的身体,手臂小心地躲过到他身上已经溃烂的皮肤,附在耳边故作轻松地说,“你说的要养我,我记住了。下辈子,别想赖账。” 肖笔的心沉了下去,直直沉进万丈深渊,他垂在床铺上的手用尽力气攥住田子格的衣角,像攥着这句不离不弃的誓言。微颤着嘴唇轻喊了声,“毛蛋。” 肖笔只喊过田子格三次毛蛋。 第一次,田子格穿一套修身又禁欲的西装,赤脚趴在床上勾引肖笔,却偏偏用了密码开启的皮带,让他怎么也解不开皮带,脱不掉裤子,憋屈得不行。 脱掉裤子后,肖笔发现田子格的Y毛巨多,巨茂盛,出于对田子格刚才行为的小小报复,就给他取了个昵称——毛蛋。还贴心地解释,“毛蛋的含义是毛绒绒的蛋蛋”。 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太过欠扁,肖笔被田子格乱拳教训了一顿。 那是他们属于彼此的第一次,青涩又美好。 第二次,两人去云南旅游,在吊桥上,肖笔突然拥吻田子格,然后,对着湍急河流,满山树木竭力大喊,“我要和我的毛蛋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周围都是游客,田子格被当众强吻莫名不爽,于是,他更强势的吻了回去。最后,肖笔还是没能躲掉一顿拳头的捶打。 第三次,就是现在。 “嗯。”田子格温柔应声,察觉到肖笔拉着他的衣角,“怎么了?” 肖笔焉焉地吐字,“我后悔了。” “别说傻话。”田子格把瘦得只剩几十斤的肖笔放到床中心。这时,小桌上刚才出门买的稀粥已经晾凉了,他下床端起再坐回床上,让肖笔枕着自己的大腿,勺子舀起稀粥,送到肖笔嘴边,亲昵地喊,“肖哥哥,来,啊——” 肖笔食欲极差,强忍着厌食感张嘴把勺里的稀粥喝进嘴里,包着没吞。 一个猛咳,稀粥全数喷了出来,连咳几声,肖笔扒着床沿吐到地上的痰中带了些血。顿感胸痛,他倒回床上困难的呼吸着。 田子格熟练的收拾,脸上始终没露出一丝悲伤的情绪。 许久,肖笔终于稍稍缓了过来,他抓紧生命中仅剩的时间和田子格说话,“格子,我以前做过一道测试题,题目是生命,自由,爱情,将三样排序。” “你怎么排的?”田子格问。 “你先排一下,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肖笔说。 “我啊。”田子格把垃圾袋系紧,躺到床上抱着肖笔,在他耳畔柔声说,“第一,选爱情。第二,选自由。第三,选生命。你的答案是什么?” 肖笔低低地笑了起来,恹恹地说,“真不愧是我的男人,和我排的一样。” 田子格眸里渗出一层薄泪,“我们的答案是什么?” “恋爱脑。”肖笔疲劳得说话都需要使力,弱弱地说,“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评语说,这么排序才是爱情正确的打开方式。” 田子格抱着肖笔,两人又说了很多。 出发去云南之前,田子格回了趟家,把那封为了家人而写的遗书,放在房间的书桌上。 既然父母认为自己错了,那就认错吧。遗书里,他是一个后悔当初冲动决定的不孝子,而现实里,他深爱着那个男人,愿意陪他走上黄泉路。 云南。 那道两人拥吻过的吊桥上,落下两个身影。 那句永远不分开的海誓山盟,成了真。 肖笔攥着田子格的衣角,在说出我后悔了这句话之前,想说出口却没说出口的话是——毛蛋,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学习,找一份好工作,做一个养得起你的人。 为了能让你的家人接受我,我一定投胎成一个女人。身体健康的等你来娶我。 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加倍加倍的还给你。 等着我,我说到做到,绝不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