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谢谢你替我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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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谢谢你。”魏无形说。 “谢我什么?”年甚问。 “谢谢你,替我勇敢了一次。”魏无形将脸一扬,正好逮住年甚流淌着温柔,让人沉溺的深邃目光。 年甚耳廓微微发红,魏无形觉得可爱极了,想揪住他的衣领,抓过来亲吻。他压下这个想法,又吸一口烟,擦着年甚的肩膀离开。 “你听见他们对我说的话了,你害怕?”年甚转身追问,“丢面子,伤害亲人,失去生命,悲剧结局。和我在一起意味着这些,所以你才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沉默片刻,魏无形猛吸一口烟,“我从没怕过什么。”他转身,微扬的脸朦胧在白烟里,眸里的紧张和喜爱之色一闪而逝,只余疏远,慢道,“只是你不配。” 年甚觉得这个样子的魏无形帅爆了,像一匹桀骜不驯,个性十足的野马。 然后,他开始无法抑制的幻想,渴望被这匹野马占有,整个人酸胀酸胀的,某种情绪似乎被泡胀了,在体内迅速发酵,“我……” 魏无形瞬间变了个人,疏离冷漠之色的从他脸上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罂粟般剧毒的魅惑笑意,他伸出食指,指尖戳在年甚唇角,眼里跃出一泓妖光,“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魏无形扬唇笑起来,按进年甚梨涡里的手指滑到唇上,十分陶醉地轻轻抚弄那两片细软的唇瓣。 一股躁血涌上年甚的脸颊,手指不由自主的来回扣着裤腿,他像只被抚摸的宠物那么乖顺。 魏无形微醺迷离的眼神忽地一变,这才找回刚才丢了的魂,他湿润的手指离开年甚被弄得发红的唇瓣。抬手想将手里的烟放进嘴里,却撞到鼻尖,掉了下去。 魏无形颤着身体,扶着扶手下楼离开。 年甚呼吸紧织,脑里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烈风刮过。他喜欢我,他一定喜欢我!而且,他想…… 年甚来回扣着裤腿的手指渐渐停止动作,地上还燃着的烟头,让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中山医院。 光头大叔出院了,新住进来的是个帅小伙,飙摩托摔断了腿。 小伙子长相一般,性格极其外向,特别会讲下流笑话,完全对了孪生双胞胎姐妹的胃口。 两人调转方向,天天围着小伙子转。 某一天,傅如来惊奇的发现,腿还打着石膏的小伙子居然同时征服了她们两姐妹。 小伙子趁两姐妹去上厕所,邀请傅如来吃水果,想炫耀一番,“哥们儿,你不抽烟,来吃点水果吧。” 傅宣的腿快好了,每天这个时间都在天台吹风。毕竟是同一个病房的病友,这时候又没有病人照顾,傅如来不好拒绝,就坐了过去,吃了几颗葡萄。 “双胞胎就是爽啊,躺在床上,一样的脸,一样的……”小伙子吃着盘里两姐妹剥好皮的葡萄,三句话不离下半身,五句话必有黄段子,美滋滋的念叨床上的丰攻伟绩。 ????傅如来不搭腔也不捧场,小伙子觉得奇怪,问他,“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还没开始谈呢。”傅如来后悔贪吃这几颗葡萄,为了避免追问和误伤自己,他主动聊起小伙子感兴趣的话题,“双胞胎挺有趣的,她们一个左嘴角一颗痣,一个右嘴角一颗痣。” “还有更有趣的呢。”小伙子见有人捧场,进入鸡血状态,机关枪似的嗒嗒嗒地说,“她们的敏感点也一样,都是【和谐】,喜欢同一种姿势,都喜欢大叫,连讨厌我不刷牙这点都一样……” “不刷牙?”傅如来笑出了声,觉得这个词有点跳脱。 “我喜欢嚼槟榔,平时经常吃。有时候吃了没刷牙,她们说我嘴里有屎味。”小伙子快言快语,“她们就是心理作用,槟榔明明和薄荷差不多,就是不好看,有点像……” 小伙子接下来说的话仿佛一阵风,从傅如来耳畔吹过去,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胡乱想了半天,傅如来突然开口,“双胞胎会讨厌同一种味道吗?”话说出口,他又觉得多余,她们两姐妹连煮熟的龙虾都同样害怕,讨厌同一种味道完全不需要怀疑。 “会啊。”小伙子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傅宣从天台下来,依旧闷闷不乐,毫无生气地躺回床上。 傅如来明白,是因为魏驰没来看她,她才会这样。女为悦己者容,他能理解,只是不知道魏驰那个混蛋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她迷成这样。 傅如来走到傅宣床边,拉好被角,再关上窗户,免得傅宣被夜风吹凉了。 “妈,他以前结过婚吧。”傅如来坐下问。 “谁?”傅宣看傅如来淡漠的表情,猜到他说的是魏驰,淡淡地“嗯”了声。 “他前妻生的儿子还是女儿啊?”傅如来又问。 傅宣摇头,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傅如来没再追问。自己与魏无形都讨厌同一种味道,而魏无形的姓还和自己生父一样,这些巧合,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傅如来忍不住给魏无形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手机传出系统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如来在微信里发了一条消息给魏无形。 那个……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洗头用飘柔。 这条消息两天都没有收到回复,这两天里,打电话过去都是关机。傅如来问了武空,武空说魏无形请假了没去学校,他也不知道。 第三天,警察电话通知傅宣,说魏驰死了,让她去处理后事。 * 下晚自习后。 魏无形照旧蹲在五单元对面的墙角抽烟,越抽越上瘾,地上已经好几个烟头了,他也没打算停。 “你干什么?我要喊人了。”女子的呼救被魏无形听到,“救命啊,救救我。” 魏无形扔了烟头,冲上去见义勇为,男子没怎么反抗,被揍两拳就跑走了。 女子的上衣被扯烂,两手拉着衣服合起来也遮不住内衣。魏无形目不斜视,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这人胆子也太大了,这里到处是人是监控,他还敢这样。”魏无形有些奇怪,女子脸上并没太多被羞辱后或愤怒或痛苦的神色。 女子穿好魏无形的外套,捡起地上的包包,像没事发生一样平常地说,“谢谢你,你这衣服肯定很贵吧。我家就在前面二十五栋九单元,我回家换一件衣服,好把这件衣服还你。” “哇。”魏无形再次感叹女子的不同寻常,“你看一眼就知道我这件衣服很贵,你是专卖店的导购吧。” 女子笑了笑,东张西望有些紧张地说,“你和我一起去吧,那个人好像没走远,我怕他再跟着我。” 魏无形答应了,跟在女子后面。 二十五栋九单元位于小区的角落位置,是一栋没有电梯的矮层楼房,平常人比较少,挨着一大块荒弃的草坪,两面都是围墙。 女子带着魏无形走过了九单元的出入口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魏无形觉得不太对劲,抬眼一看,监控摄像头居然倒转,对着墙面。他停下脚步想询问时,颈后一凉,一针液体打进他的身体。女子随即上前按住他想反抗的手。 液体通过针头全部进入身体里,魏无形神经瞬间被麻痹,全身发软,往地上倒。他合上眼之前,在草坪上,看见了一个蹲着的模糊但却熟悉的背影。 年甚,救我。没能喊出这句话,魏无形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十九度五,坏女孩,手轻扶,高温的心是因为和你相处……”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女子一颤,差点把魏无形扔了。她掏出魏无形裤袋里的手机按了关机,再放回裤袋。 让爆炸的烟花留下气味,覆盖城市,烟花厂的技术人员认为绝不可能做到,否决了年甚的想法。 年甚提出共同研究,技术人员只会按照配方配制特定的烟花种类,再次拒绝了他。 于是,年甚打算独自研究,找一块空地,先做气味爆炸实验,成功后再加入烟花。 从烟花厂回来时已经快十点,秋季的夜,凉意入骨,年甚来到二十五栋九单元旁这块草坪,周围空无一人,非常适合做实验。 上午下了一场小雨,水坑里的雨水还没蒸发完,年甚把配好的十七气味颗粒扔一颗进去。 十七气味颗粒里含有黑火药,吸收雨水里的二氧化硫作为引子,在雨水里发生爆炸。年甚在实验室做过小剂量实验,是成功的。这次扔了一整颗,算是一次真正的爆炸实验。 十七气味颗粒遇雨水五秒钟内就会爆炸。年甚转身疾速跑走,这一瞬间,他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嘭——”草坪的草皮被炸开,和着四溅的水花打到了年甚背上,弥漫开的葡萄酒香味很浓,他初步估计,实验成功。 年甚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把脚下无力,东倒西歪的魏无形往停在路边的车上拖,立刻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他快步跑近,魏无形已经被塞到了车里。男子坐进驾驶室打燃了火,女子压着紧闭的车门,没有丝毫慌张,淡定道,“我男朋友喝醉了,我带他回家呢。” 此话一出,年甚知道对方起的是歹意,他作势去拉车门,和善平常地说,“我认识他,我送他回家吧。” 女子一把按住年甚拉车门的手,厉声道,“他必须要回我家!否则永远醒不过来了!” 永远醒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年甚一秒领会。 作为犯罪过程的目击者,年甚估计对方必定不会放过自己,任由自己报警,索性装作不会打架,出手和女子拉扯起来。 男人从驾驶室冲出来,年甚几乎是等着对方制服自己,每个攻击的动作都在送人头。 如愿以偿,冰冷的针头插进了他的颈部。 年甚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地想: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