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书迷正在阅读:身后有两头色狼、对于一个人夫的调教、玩坏儿子 (父子, 重口, 憋尿, 调教......)、被糟蹋的双性美人们、阴差阳错、干爆那个舔狗直男!、男萝莉的勾心游戏、白眼狼、外地媳妇、这个浪荡的beta【abo】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沈沐拢了拢脖上的围巾,提步上了楼梯,围巾是街边摆摊的小姑娘卖的,据说是她亲手织的,用的是棉线,不贵,却很保暖,能抵挡住深秋的冷风。 楼梯是铁质的,准确形容是个铁框架,踩上去咔咔响,一步一晃,沈沐总是稳稳地落脚,再轻轻地踩下,房门很破,铁锈的门框,贴满小广告分不清漆底是黑是红的锈门,他插进钥匙扭动,手中的袋子里有开好的叶酸,是他顺路在药店买的,老板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中年女性。 他脱了身上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灰色卫衣,肚子前有只大口袋,他将手插进去,布料下是凸起的肚皮,这种衣服穿起来肚子总是堆起布料,幸亏看不出异常,沈沐感受着手下轻微的动静,扯了扯嘴角。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不重的敲门声,“谁?” 等了一会,没传来声音,门响声却不停,依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敲着,三下,再三下。 沈沐与门外的人僵持着。 “开门,阿沐。”属于中年人浑厚低沉的嗓音。 沈沐颤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眼珠死死盯着那扇门,惊惧、不可置信,他头皮发麻,大脑放空,急忙抓过放下的外套,一把裹在身上。 咚咚咚,催命的声音。 沈沐一步步挪过去,他手放在把手上,扭不下去,失了力道。 “阿沐,乖,开门。”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残忍。 沈沐一点点施力,门开了,外面的人长着一副深邃有型的面孔,眼角有细密的纹路,脸上的表情温柔和善,没有一点怒意,沈沐却微微发抖,面前的男人仿佛恶魔,在他眼里柔情尽数化为残忍。 男人披着黑色的大衣,里面是深灰的毛衣,整个人有种病愈后的苍白萧索。 他伸出手去摸沈沐的脸颊,“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沈沐抬起头看向那双柔情蜜意的眼里,他眨了眨眼睛,叫:“叔叔。” 任秋和拉着他的手进了房间,客厅不大,是一居室,用屏风隔了卧室。 “宝宝乖吗,有没有闹你?” 牛仔外套完全掩盖了肚子,轻易看不出异常,任秋和却很笃定地问出了这句话,他就那么看着沈沐捂得严实的腹部。 “乖孩子,辛苦你了。”男人摸着他已经及肩的头发。 “你......”沈沐看着他顿挫。 男人露出一抹笑:“阿沐,你的力道太轻了,不用担心,我年轻时可是拿过潜水冠军的。” 沈沐一下明白过来:“所以,你是为了让我留下他?”他指着肚子。 男人气定神闲靠在椅背:“不生气,宝宝,你能怀上他太难了,我实在没有办法。” “这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也接受他了不是吗?”男人表情愉悦,志得意满。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敲了门,任秋和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男人,一身西装,恭敬地举起提的东西:“老板。” 任秋和挥挥手招走了他,关上了房门。 “来,先吃饭。”他把打包的饭菜摆在客厅茶几。 沈沐盯着一道道滋补佳肴没有胃口,他看着一脸愉快地任秋和,出了一口长气,拿起了筷子。 任秋和没有离开,他在这间小小的屋子中留了下来,丝毫不管不顾沈沐的意见,何况,沈沐没有意见,他放弃了与这个人交流,随他拖着自己洗澡、搂搂抱抱,甚至在深夜在男人的怀抱中睡去,他也默不作声,毫不抗拒,任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孕肚,不给予他一个眼神。 那位年轻男人常常上门给任秋和汇报工作处理事务,沈沐不知道他是否回去了那个家,也不知他失踪的那段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反正他也不感兴趣,每日继续去奶茶店上班,夜晚再回到租赁的家中,尽量对任秋和视而不见。 任秋和对他的态度不喜不恼,每日悠悠地在他眼前乱晃,除了经常性地抚摸孕肚,倒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沈沐心知赶不走他,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不能出门。”任秋和大清早挡在门前。 沈沐冷冷看着他。 “去看宝宝。”他穿着打扮很稳重,高大的身姿依然挺拔,丝毫不像快五十岁的人,依然年轻优雅。 “不去。”沈沐吐出两个字,越过他就要出门,他会赶不上第一趟班车。 “他很好,不用看。”沈沐甩了甩袖子,企图挣开他拉扯自己的胳膊。 “阿沐乖,我想看。”老男人试图撒娇。 沈沐绷着嘴角转过身,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任秋和一脸笑意,打电话催促慢腾腾的助理:“到了吗,再晚明天滚蛋。” 那头助理一边停了车,开门下车擦头上的冷汗:“到了到了,您下来吧。” 任秋和弯身拉起沈沐的手,扯着他起了身下楼,他走在前面,牵手带着沈沐:“慢一点,宝宝。” 沈沐不理他,甩了那只手静静下楼。 何莎医院的工作人员见到他们两共同出现在医院中一点都不惊讶,看来任秋和已经回了任家当家做主。 沈沐做完了检查,他不愿意听医嘱,反正任秋和会全权包办一切,他孤身一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四周静悄悄的,任秋和早已打发走所有多余的人。 他想了想,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一个男的,孩子要怎么生下来呢,这本来就是任秋和搞出来的事情,现在他又活着回来了,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很急切地停在面前,漆黑锃亮的皮鞋,没有褶皱的西裤。 “你...” 这时门正好开了,打断了男人要问出口的语句。 “爸。”任赞看着任秋和。 “嗯,你meimei挺好的,回去吧。”任秋和不看自己的儿子,他只盯着低头的沈沐。 “他不跟你走。”任赞冷声说。 “那跟谁?跟你?别痴心妄想了,儿子。”任秋和把目光移到儿子脸上。 任赞看着任秋和走到沈沐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发,“回家吧,阿沐。” 沈沐站起身子,顺从地任任秋和拉起自己的右手,跟他一起离开了医院,任赞就那么冷冷看着他们,紧紧攥了攥拳头。 车子停下来,任秋和先下了车,沈沐没有搭理他伸来的手,径直自另外一边下了车,放眼望去,是一栋完全陌生的新房子,沈沐看了一眼,任秋和已经走过来揽起他的眼,带动着往前走,“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沈沐没有出声,静静随着他的力道拥进了大门。 门外站着熟悉的人,她一看见两人就弯了腰:“先生,沈少爷。”是梅姨。 任秋和挥了挥手:“炖点鸡汤吧,他爱喝。” 梅姨点了头进厨房去了。 任秋和整个人都显得很开心,可能是来自医生口中的好消息,无论是胎儿的性别,还是在他消失这段时间与意料不符合的胎儿发育健全营养充足,每个消息都值得他心情愉悦。 他破天荒的亲了亲沈沐的嘴唇,“宝宝真乖。”又摸了摸他的小腹,“小宝也乖。” 沈沐转头瞪了他一眼,任秋和哈哈大笑。 早上7点,沈沐睁开眼,他的生物钟很严谨,准时准点的起床睡觉,偌大的床上空了另一大半,任秋和的下巴搁在他头上,生理反应很明显的从后背突兀展现,抵在他的尾骨。 他挣了挣怀抱,任秋和抱紧了他,那根棍子也小幅度的摩擦。 “别动,宝宝。”老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沈沐僵直着身体,很久之后,任秋和蹭过来亲了亲他的耳垂,“早上好,宝贝。”随即从另一侧翻下床,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传来冲凉的水声。 沈沐眼睛盯着露出一抹阳光的落地窗,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出神,他蹭了蹭双腿,黏腻的水渍带来的不适感令他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