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选秀一事或可从中寻得机会。”谢阮的想法很简单,不是让我找女人吗,娶一个就是了,只是这个要求有点苛刻,不能出自奉行境内,不能牵扯朝内纷争,最好有所图谋,这样两全其美。 所以谢阮是真的没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他的表白对象,虽然表白过程很糟糕,但他完全忘记了在表白对象面前谈论结亲是一件多么不合时宜且违反常理的事。 谢赢神色莫名,终是走出了朝安殿。 阮夏的使臣携承玺帝派遣的迎亲使团踏上归程,谢阮依旧龟缩着,避免一切同谢赢产生交际的机会,两条以平缓速度走向相交的平行线,突然因为一方加速又紧急刹车而重归平行,谢阮拒绝与谢赢分道扬镳的设想,也不能接受谢赢尚有怀疑的目光,只能一个人躲着,躲到他足以鼓起勇气再次走向谢赢的那一天。 迎亲使团被拦下,拦路之人只允其一入内,临行前承玺帝特意交代要以礼相待,使臣只能奉旨而行,跟着领头的人,走过弯弯绕绕的曲折小径,见到了传说中阮夏一族的族长。 族长身边还站着一人,三千白发束起,脸上无悲无喜。坐着的衣襟稍显凌乱,未束冠,只一根银白的发带拢在其上,整个人显的散漫不羁。 承玺帝的圣旨被他拿在手里,略略看了一眼:“诸位稍等。” 少倾,一行人姗姗来迟。 为首是一位身着劲装、执刃而行的女子,她走的快,身后跟着的人有些撵不上她的步伐。 “默姈。”白发男人开了口,音色润泽朗清,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生的娇艳,闻声顿了顿身形,顺手把利刃后掷,这才近前见礼:“族长,言师。” 默姈这才转身看向使臣:“你们来的如此快?” 她说的正经,使臣一时也不能分辩这是暗讽还是单纯一问,只模棱两可的回答:“陛下诚心,我等自是不敢怠慢。” 默唁却是不耐烦了,默言开口:“默姈,此去未知,你务必三思而后行。” 边境寒风一如既往的凛冽,陈一苟低声咳嗽着,面前还摆着一张行军图。 熊烈端了药进来,放在他手边。 “王爷一走,这群人倒是不安分了。”陈一苟兀自说着,选择性忽视了放在一边的药碗。 熊烈面色如常的端起碗,拿起汤匙喂到他嘴边。 “就不能不喝嘛……”陈一苟避过熊烈递来的药匙,期艾的望着他,熊烈不为所动,陈一苟只能喝了那一勺,又主动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个干脆。 原以为这人就准备出去了,却还定定在他身边站着。 “怎么了……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熊烈!熊瞎子!”陈一苟拍着他宽厚的背脊反抗,被熊烈完全忽视。 边境本就苦寒,陈一苟又一向体弱,稍不注意就风寒入体,生了场病,熊烈带他入了城,看过郎中开了药,住进了自己的宅院,老郎中还特意嘱咐不可过度cao劳,没料到临着的几个势力数次异动,可能猜到谢赢离了境,试探了几次,陈一苟熬了几夜,终于把这帮人收拾服帖,他却还不满足,一直熬在这图前,熊烈忍了又忍,还是选择直接动手了事。 “熊烈!”陈一苟被放在椅子上的时候还是生气,抬腿就去踹他,熊烈不在意,又端了一碗早就晾好的汤药过来。 “我不喝。”陈一苟的小孩子脾气在熊烈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安神的草药,陈一苟失眠严重,熊烈专门去求了药方来,碗底有些温凉,预示着液体即将失去热度,熊烈比谁都在乎这人,于是一口闷下,强硬扣住陈一苟的下颚,口对口喂食。 陈一苟本来还在生气,入口的药液苦涩难捱,但熊烈嘴里的温度却让他无比顺从的咽了下去,眼看着对方想抽离,陈一苟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更深切的主动吻上他。 熊烈被他猛的一勾,不自觉下压身体,侵占着剩下的空间,陈一苟向后仰颈,那是一幅纯然乖顺的姿态,因着他的主动,更有了献祭的意味。熊烈的理智突然下线,撑在椅侧的双手紧紧箍住了陈一苟过分纤细的腰肢,瞬间完成主动权的更换。 陈一苟气喘吁吁的松开他,又抬腿缠上他的腰身:“去塌上。” 熊烈一言不发抱着人转移了阵地。陈一苟的身体不好,缠绵的次数都是由熊烈控制着,近几年他的体质越来越孱弱,熊烈更是严上加严,次次都是用嘴帮他解决,完事后自己再跑出去冲冷水,就是不愿再碰他一下。陈一苟心疼他的忍耐,再也没有主动勾引过他;时常被各种各样的汤药灌身,他心烦,又善于忍耐,所有的委屈就全部发泄在熊烈身上,有时候他自己都觉的很过分,熊烈却一言不发,全部接纳。 所幸这苦也不白受,伤寒来的快去的也快,熊烈心里高兴,却不改面瘫本色。 陈一苟今日终于硬气一回,压着人制止了他的动作,虔诚的低头亲吻熊烈,一路下移至生机勃发的硬物。 听到熊烈难耐的喘息,陈一苟也不逗弄他,张嘴就含了下去。下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熊烈眼神凶狠,死盯着床幔,双手紧紧攥成拳。 不行!不可以!熊烈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陈一苟,嘶哑出声:“沉沉……”陈一苟被撑的嘴酸,终于是放弃了让他泄出来的想法。 他坐起身,解下身上最后一件里衬,拔下发簪,柔发顺势铺展在他身上,所以他俯下身去,温柔的询问:“熊烈,别怕,我只是想占有你,想和你融为一体。”沾满液体的物什被陈一苟一寸寸吞下,熊烈疼的浑身都在发抖,他终于掐上那腰,在上面留下阵阵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