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痴情皇帝和祸国妖妃2(女装)
虽说黎这副一逮着空就往后宫跑的德性,完全能够坐实重华“祸国妖妃”的名头,但这个称号还真不是重华来了以后才有的。 原来的贵妃和皇帝之间相爱相杀的故事足以拍上一部七十多集的电视剧——还是在不注水的情况下。远的不说,被重华附身之前,贵妃刚刚用匕首扎了皇帝一个透心凉,自己吞了毒。 重华是从来不管事的,顶多就在最初用了点法力作弊给黎治好伤;接下来清洗后宫整顿朝堂,都是黎一手包办。饶是黎不是头一回当皇帝了,面对这副巨大的烂摊子还是手忙脚乱了好一阵。 等一切事都走上正轨,黎回头一看,方才惊觉殿下快要被他的前皇后抢走了。 在黎的记忆里,这位前任皇后只是未央宫中一抹沉默的影子,除了必要的大典以外,从来不会出现在皇帝面前晃悠。原身忙着用爱感化他一意孤行强纳入宫的贵妃,也从来不关心皇后在做什么——若不是这个朝代还有男子不得为后的规矩,皇后这个位置早就被他用来博美人一笑了。 黎初步摸清了自己和重华面对的局面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废后。他固然不能让殿下做皇后——不是因为什么祖制,单纯只是他没有资格加封殿下而已——但也绝不容许旁人骑到殿下头上。 经过了“友善”地沟通,皇后非常配合地交出了凤印金册,搬出了未央宫;零零散散有大臣上了奏折反对,激起了几点水花,又很快就淡去。 那么,谁来告诉他,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殿下寝宫!还给殿下送荷包! “这是阿秀给我做的荷包!不能给你!”曾经的皇后,如今的贤妃飞快地抢回荷包,一脸警觉地看着重华。 重华颇为无语:“我就是看看。” “想看就找个姑娘给你做啊,”贤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我找的是伴侣,又不是绣娘。”重华不为所动。 “呐这已经是男人第二点不如女人的地方了,”贤妃只当他是嘴硬,“还有第三点。” 她拉过身后的女官,指给重华看:“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感受过,把心爱的人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成就感?” “娘娘!”女官急声制止她家主子,羞得两颊通红。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阿秀就是天下第一好看,”贤妃毫不脸红地夸奖这名为阿秀的女官,然后扭头对重华道,“你看,男人能穿这么好看的裙子吗?能涂这么好看的脂粉吗?能戴这么好看的首饰吗?” “我就不明白了,你整天对着个臭男人有什么劲儿。” 重华摇头笑笑,正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黎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各有所好罢了,不和你争了。”打住话题,重华冲黎招了招手,“过来。” 小姑娘顺着重华的动作看去,脸上的得意霎时僵住。 “陛……陛下?” 黎温顺地走到重华身前,垂着头不说话。重华无奈地牵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侧头对贤妃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抄佛经?” 老娘什么时候要抄佛经…… “——啊是的是的,”贤妃立刻反应过来,草草对黎福了一福,“臣妾告退。” 说着就拉着她家女官逃也似的跑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这么骄傲活泼的小姑娘见了黎就仿佛老鼠见了猫似的,重华不由好奇。 黎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地道:“殿下喜欢她?” “小醋坛子,”重华笑嗔着敲了敲黎的脑袋,耐心地解释,“你没见她和她那女官的情态么?孤还不至于棒打鸳鸯。” 黎又哪里会去留意旁人的神态呢?他的眼里全是殿下,殿下舒展的眉梢,微扬的嘴角,和闪动着兴味的眸子。 他固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殿下重诺守信,许了他“一世一双人”就不会反悔。可是他想让殿下高兴。哪怕一颗心又酸又苦、跟泡在黄连汁里似的,他还是想让殿下高兴。 “那殿下是对女子有兴趣?”黎抿了抿唇,低声建议,“殿下想要什么样的,阿黎去安排?或者阿黎先挑一些,您过过眼?” 黎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来得及遣散后宫,如今这宫中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可以尽情挑选。 ——可是为什么殿下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就像在头疼要怎么说服一个固执的孩子。 “殿下?”黎有些讷讷。 看着他无措的样子,重华忽然舒了口气。拦腰搂住黎,发泄似的蹂躏了一番那总是叭嗒叭嗒吐出让自己心疼话语的嘴唇,重华“嗤”地一声笑了:“什么样的都能安排?” “孤想要阿黎这样的,能安排么?”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糊了脑子,才会说出“尚衣局”这三个字。看着这一屋子的绣罗衣裳,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然而殿下已经溜达进去,饶有兴致地端详起那些锦衣绣袄,黎再怎么炸毛,也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在不知情的内侍眼中,这一幕便是皇帝在陪贵妃挑选衣物。他听不到两人的低声对话,只见贵妃时而捏起一片衣角感受质地,时而轻抚衣面的刺绣,间或目光看向皇帝,像是在观察皇帝是否对这件衣服满意(大雾)。 面上不敢露出异样,内侍心里却暗自咋舌,认定倔强的贵妃终于屈服于皇权、愿做女子装扮博取君王欢心了。 忽然,他看到贵妃终于停下脚步,向他招手。 “这件不错,取下来吧。” 那是一件天青色的舞衣,该收的收该紧的紧,想来定能将穿着者的玲珑线条展现地淋漓尽致。 内侍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道:“这条裙子是为赵昭仪量身定制的。您若是喜欢,奴才唤针线上的人过来量尺寸,重新做一件?” 重华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黎。 黎其实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到端的。既然如此,他不可能为一点莫须有的感觉去忤逆殿下:“就这条,赵昭仪那边赔两件给她。” 内侍赶紧应下。 挑好了衣服,首饰什么的就简单多了,黎直接吩咐开了皇帝的私库,把历代帝王收藏的珠宝首饰都搬了过来。 重华拣起一颗蓝宝石把玩,耳朵却不由自主竖得直直的,试图分辨屏风后的动静,以此判断黎正在做什么。 鬼知道他怎么就同意了竖这么一道屏风。这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夫了,让他瞧着换衣服又怎么了?只可恨黎那么眨巴着眼睛,软软地说想给他一个惊喜,他就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一想及此,重华就懊恼不已。 另一边,黎却无比庆幸自己和殿下之间隔了这么道屏风,让他可以稍微从容地思考对策。 是的,思考对策。裙子一上身,黎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不妙预感从何而来。他不由暗骂内侍不说人话,早说了尺寸不合,他当时或许就能劝得殿下改变主意;再不济心里有个准备,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势成骑虎。 舞衣已经带了回来,殿下正在屏风那一侧等着,这个时候出去和殿下说,这件衣服不合身,我们再回尚衣局挑一件?黎不怕殿下降罪,却怕这么一折腾,殿下便失了与他玩闹的兴致。 他恨极了原身养尊处优疏于锻炼,此刻也只能认命地吸气,努力将腰腹往里收。 高亢的裂帛声在安静的屋内尤为鲜明。 重华迟疑了一瞬,顺从心意一脚踹开屏风:“阿黎——”他话音顿住,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这件舞衣领口本就开得低,又少了胸口两团rou的支撑,只松松垮垮地敞着,若隐若现地遮掩着内里的美景;腰封又极紧,牢牢缠裹着不盈一握的纤腰,袅袅婷婷;自腰以下却是层层叠叠的裙摆,纷繁富丽的刺绣随着黎学着女子屈膝一福的动作颤动变换,仿佛清风徐来、吹皱一池春水。 重华嗓子有些干涩:“刚刚是什么声音?” 黎顾左右而言他:“阿黎不好看么?” 重华眯了眯眼,不说话。 黎只觉得两颊如火烧似的,拖曳着裙子小步上前。男子身量高于女子,长裙并未及地,行进间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他仰头看着重华,轻轻咬了咬唇,牵起重华的手覆在自己后腰。 迥异于冰凉丝绸的火热让重华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从善如流地摩挲着那一片赤裸的肌肤,甚至自裂口探入衣裙内,揉搓那熟稔的丰腴。 “殿下~”那样敏感的地方可禁不起这般挑逗,黎腿一软,倚在重华怀里轻轻喘息,“唔嗯~殿下~” 重华忽然止住动作,自长裙的裂口抽回手。 黎下意识地扣住这只撩了就跑的手,然后被情欲迟钝了的脑回路才终于接通,惶然抬头。辨认出重华面上的笑意,他小心又委屈地唤了一声:“殿下?” “阿黎乖,”重华也意识到似乎吓着对方了,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说点孤喜欢的。” 黎放下了心,软软央求:“殿下再揉揉,再揉揉……” “哦?”重华低笑着,隔着衣服掐了一把黎的屁股,“是这样?” 光滑的丝绸摩擦着皮肤,又是另一种滋味。可是,还不够…… “殿下,殿下把手伸进去,”黎的眼角已经有了湿意,红红的惹人怜爱,“伸进去。” “从哪儿伸进去?” “从,从裙子破了的地方……” “裙子破了?”重华故作不悦,“这宫里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把破了的裙子给陛下穿?” 他有意强调了“陛下”两个字。 黎重重喘息了一声:“不,不关下人的事。”他呜咽道,“是朕把裙子撑破了。” “哦?” “是,是朕太胖了,所以把裙子撑破了。” 重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打横将人抱起走向床铺:“看来陛下需要多多运动一下。” “是……是,”黎胡乱点头,泪眼迷蒙地看着重华。 “那臣妾就牺牲一回,充当陛下锻炼的器具如何?” 重华靠在床头,随手扯了裤带,不再遮掩自己的欲望。 黎愣了愣,随即红着脸,乖顺地挽起重重叠叠的裙摆,露出被揉搓成粉色的裸臀。在重华如若实质般的视线下,他虚虚跨坐在重华身上,小心地填满自己。 重华从他的手中抽出折叠的裙摆,随手铺展开,掩下两人相连的部位。 随着黎上上下下地“锻炼”,天青色的裙摆翻滚起伏,如怒涛卷霜雪、平沙走白虹,恣意展现着独属于心爱人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