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第一人称:无关正文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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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龙,男,年方二八,处女座,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喜欢追剧、磕CP、养猫,哦对了,我是个杀手,对,看过杀手电影吧,我平时过的就是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我的样貌很普通,属于站在人群里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类型,这也是我蝉联杀手公司刺杀率第一的根本原因,偷偷告诉你电影里那种酷得要死、衣品好得要死的杀手其实在我们这里不吃香,和特工一样,我们杀手界鼓励长相普通的人报名,呃,扯远了。 平时不接单的时候我过的很自律,一日三餐顿顿不少,荤素搭配,为了提高逃跑率,每天的健身锻炼也是少不了的,甚至有时候锻炼的时间还会影响我追剧,但为了小命也没办法。 同行都这样,他们为了能在下次任务中活下来多多少少都牺牲过自己的业余爱好。 我有个喜欢的人,和我一样都是杀手,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听说代号叫江。 我们杀手平时虽然都是单干,单枪匹马,取敌人头颅,但平时我们也是惧怕孤独的,我们成立了杀手群,怕仇家发现,我们把群名字改为“蝴蝶路幼儿园一班”,平时聊的都是追剧、种花、养猫狗心得,所以就算敌人按照内容想获取机密,除了一些饭圈知识,其他都是无营养的。 江长得极为英俊,独来独往,别说加群聊天了,连和我们打招呼都是不可能的,大家都说他才是真正的杀手,冷血无情,长得帅衣品好,听说业务能力也甩我们一大截。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吧,他是我心目中的完美杀手,我从不吝啬表达我对他的爱,尽管他对我的行为不屑一顾,但我知道我还有机会,试问除了同行还有人敢接近杀手吗?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过天天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的,和杀手在一起的先决条件是不怕死,不怕爱人死去。 都说外界各行各业卷的要死,其实作为神秘的职业——杀手,也是很卷的。 单不说现在安全防控、科技措施做得多好,光是逃跑时面对的到处都是监控探头都让人头痛欲裂。 成为杀手要掌握的技能太多了。 我的压力很大,但是一想到心爱的江还活着,还在和我一样做杀手,我就开心,单纯的开心,这份快乐足以让我支撑下去。 只是好景不长,江消失了。 公司有项规定,刺杀失败死掉的杀手会被统计在公司的优秀员工名册上,以供后人瞻仰。 我翻遍了公司的名册,找不到江。 后来同事告诉我江并没有死,但是他过着比死更可怕的生活。 江被仇家卖到了传闻中的调教公司——W,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W公司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横跨七大洲的超级大公司,听说在美洲有许多自己的小岛,里面全是从全世界各地搜罗的极品美人,男女都有。 全世界的顶级富豪大部分都是它的VIP客户,因此W有着不输国家军方的攻防能力。 也就是说被W带走的人,这辈子只能做有钱人的泄欲玩具,一辈子都无法获得自由了。 我的心凉了大截,我知道这意味着我和江永远不可能了。 我哭的稀里哗啦,推掉了公司给我派的活儿。 同事来安慰我,还在群里发我磕的CP的MAD,都是他们辛辛苦苦自制的。 我很感动,但我看不到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辞职了。 去他妈的刀尖舔血的杀手! 我告诉前来安慰我的同事,我要去W公司。 同事认为我疯了。“不行啊,W公司肯定不要你的,你长得这么的普通,如果被他们发现你是要去救江你会没命的。”同事也不怕伤我自尊心了,为了我的命直接说了出来。 我说:“不用担心,我成为不了奴隶,但是我可以成为调教师啊,我打听过了,W公司的二老板肃是个喜欢变态调教师的大变态,我自认为我能让他录用我。” 同事也听闻过肃的变态指数小测试,想了想,说:“我们承认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变态,你加油吧。” 带着同事的祝福我去应聘了W公司的调教师岗位。 我很幸运,论变态,没人超越得了我,我以变态心理指数第一的成绩顺利进入了W公司。 可我往往没想到的是这个公司等级制度极其严苛,不论是奴隶还是调教师,按照ABCDEFG划分,以积分为判定标准,刚入职积分为0的我只能是最低的G级。 我见不到被划分为C级、关在美洲奴隶岛上的江,因为我必须把自己的等级提升到D级以上才行,听这里的老员工说,公司提升最快的人从G到D也要五年时间。 为了能见到江,我拼了! 不得不说,从小的杀手培养训练让我早早的赢在起跑线上,和差不多批次进来的同事相比,我赚积分速度远远超过他们。 呵呵,没人卷得过我。 不仅公司每次派给我的奇葩任务我都能出色完成,客户会给我额外的积分奖励,我还积极参加公司举办的各种比赛,次次最差也能进前十,要知道参赛的人每次都至少上千人啊,为了积分,很多人都不得不跟着内卷。 入职第三年,我获得了我参赛来的最好成绩,在公司举办的十年一度的“我绑我绑我绑绑绑”大赛中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直接加了1000积分。 获得第一名的家伙是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青年,听说才二十五岁,不过他有着超过三十年的绑缚经验,任是我再卷,也输的心服口服。 第五年的时候,我升到了D,但是因为过去的五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其余时候都在卷,所以我被查出癌症晚期,时日不长了。 还好还好,我还能在临死前见到江——不,我一定要把江救出来,让他重获自由,让他可以继续他的杀手之路!这是我的使命,是我活着必须做到的事情! 能让我坚持如此内卷的动力也是对江的思念,一想到他在大洋彼岸的奴隶岛上被有钱人性虐待,我的心在滴血啊。 终于,在风和日丽的一个上午,我乘着公司的专机飞到了江所在的奴隶岛。 工作人员告诉我,等我下来的时候因为我的等级不够所以不能自由选择奴隶,而是得去训练室让里面的优质奴隶挑选。 如果我被里面所有的奴隶拒绝的话,我是不可以留在那个岛上,必须前往下一个岛。 哎,拼死拼活五年,没想到奴隶比我还卷,调教师的我竟然只是商品而已。 远远的,我看到了江。 江带着项圈和脚铐,趴在地上,像小猫一样头靠在调教师的脚下晒太阳。 那一刻,我的泪水流下来了。 那么要强的江竟变成了这样,他们怎么可以对江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江一定装的很痛苦吧。 真想现在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带江离开啊。 可是我不会开飞机,轮船也不会开,要逃跑必须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成为江的调教师。 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他们摧毁了江的灵魂,那么曾是杀手的我要整座岛陪葬! 之后的挑选环节,我的确是见到了全世界最漂亮的人儿,但是江依然是我心中的唯一。 我被两个奴隶选中,一个是金发蓝眸的超级美少年,还有一个是江。 我太高兴了,因为江的理智没有被摧毁,他见到我的刹那那惊讶的眼神被我捕捉到了。 我的名字他一定是认识的吧,刘龙刘龙,每次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作为兼职食堂打饭小哥,同事喊得最多的就是“刘龙,给我我多打点!” “刘龙,别这么小气吗?下次我多画点你喜欢的本子送你好了。”“刘龙,你的帕多森又严重了啊,咋不去医院看看呢。” 每次我都给他盛最多的饭菜,把他养的白白胖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 可是尽管他记得我,却没有叫我的名字,对我的态度也像陌生人,甚至只有最开始,当我用道具进入的他的时候他会羞耻,会想逃,后来竟也习惯了。 可恶的W公司,江的灵魂、江的自尊就快要消失了啊。 我实在是等不了了。 于是我制造了我和他独处的机会,与他相认。 “你还认识我么?”我看着他。 他虽然一丝不挂,却没有半点羞耻心,面无表情道:“刘龙。” 我:“!!!” 果然,他是知道我的。 “江,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救你,我已经身患绝症,时日不多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带你离开这里,我……我不求你也爱我,与我一生一世,我只愿你自由,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 他的眉头一皱,但依然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逃跑的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下一批调教师上岛,我们就偷偷混入飞机,一起离开吧,我们两都是全世界顶尖的杀手,制服飞机上的人不成问题的——” “我拒绝。”他冷冷的打断我。 “为什么!”我几乎歇斯底里,我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把身体搞坏就为了想带他逃离,他为什么不答应! “你是不是担心会失败,没关系的,我来的时候偷偷藏了不少杀手公司的微型高科技武器,杀死一飞机的人不成问题的。” 他还是没说话。 “你担心没人开飞机?不用担心,我已经玩模拟机长这个游戏快一年了,已经成为全服第一了,没人比我更懂开飞机,我是认真的!” 许久,他终于开口:“就这样,不好吗?” 我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想成为奴隶,没有自尊,没有自由,成日做个有钱人的玩物,你觉得这样很好吗?你脑子是秀逗了吗?” 我以为他要回我他不爱我亦或是他经过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以W公司的手段就算逃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又或者他在这里被训怕了已经没有勇气了,可是他却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刘龙,自由的感觉,你在外面的世界感受过么?” 我被问愣住了。 江继续道:“我已经看透了,外面和这里没有自由,成为杀手就是自由的吗?成为乞讨者是自由的吗?还是说成为一个白领打工人是自由的?除了掌握话语权的有钱人和权力在位者,作为平民的我们都不是自由的。我们努力通过劳动获取的东西不是一定属于自己的,会被毫无办法的失去,一场小小的自然灾害都会是我们失去表面的自由,深层次的自由更是没有。 杀手的日子和禁锢也没什么两样,危及生命的工作压力、领导的工作布置、绩效评比,太多了,我们都是被命运裹挟着的人。 你好好想一想,你心中的自由是什么样的,是真的自由吗?还是一种关在笼子里的自由活动?拼了命也只是换来投食,只是能够活下去。 你看看外面卷成什么样了?为了成为一名杀手,每天都要辛苦的锻炼,任务的时候连饭也没空吃,生病了也没时间去医院,随时提防仇家索命,公司的剥削,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哦对了,还要担心老了战斗力下降被辞退,工资扣完五险一金也没剩多少,工作年限不够的话养老金都领不到,说不定都活不到法定退休的年纪,一身的伤病一辈子都在用年轻时挣得那点钱来养身体。 我记得有一年吧大家都叫着躺平摆烂,对于杀不死目标任务被公司扣奖金扣绩效都无所谓,大家纷纷开始养身,可是呢,持续了多久?不到三个月吧,只要有一个卷了,其他人都被迫卷,被PUA也心甘情愿,就为了退休时的自由? 你扪心自问,这算哪门子的自由?” “可是你现在这样,你不觉得屈辱吗?不被那些有钱人当人看,身体还要被他们用各种玩具玩弄,每一次的快感都不是真心的,都是为了取乐别人,这样真的好吗?”我闭上眼,想起江在客人面前呻吟扭腰求欢的模样,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江冷笑一声:“在外面,比这个更好吗?” 我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是疯了吗,和外面相比,兼职天壤之别好吗? 他继续道:“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到了二十六岁才知道zuoai是什么样的吧?还是因为平时好好学生的你无意间点到黄色网站,因为担心被举报还立刻删了浏览记录,是这样吗?” 我想起从前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件事,好像当时江也在旁边,没想到他居然听进去了,难道他也在意我? “社会禁止涉黄,人们也把这种事情当作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记得以前看过新闻有个女学生因为常识不够误以为被人亲吻就会怀孕所以感到羞耻跳楼自杀了,这种新闻很好笑吗?人人谈黄色变、但是强jian犯不减反多的世界真的不是屈辱的吗?其实我觉得,只要心安理得就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过去的我们一样。 在这里和在外面本质上是差不多的,被强jian和合jian的感觉差距也不会多大,而且我在过去已经想通了,这里和外面都一样,是的,我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没有人把我当人看,但是外面也不见得剥削我的人我的仇人把我当人看,在这里我不用每天辛苦的锻炼,拼命训练自己的杀手技能,他们要的奴隶必须保持好身材,所以我的锻炼都是最好、最高效、最不伤身体的,每天都有营养充足的食物,还能zuoai,我每天什么也不思考,没有愤怒没有快乐没有痛苦,挺好的。” “你真的疯了,你已经麻木了。”我冷冷的说。 我真的没想到江的三观已经扭曲成这样。 他鄙夷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我建议你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不要再有负面情绪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可是救不了你我心不瞑目。”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江的无情、江的冷漠狠狠地击溃了我的最后一道内心防线,我忍着颤抖的身体,离开了。 我很绝望的意识到我救不了江,我的一切行为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江会一直呆在这里,我会很快死去。 无父无母的我们都不会再被人们记起,在这里和在外面都是一样的,无人记起。 罢了,我突然想到,能被所爱之人叫一声名字,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