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潮汹涌
书迷正在阅读:还我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活!、余音绕梁B/D/S/M、爱欲乐园、yin荡美人他人尽可夫(np)、高岭之花只想爽【NP】【双性】、秘密红绳、[n/p]你看起来很好日、南城旧怨、傻子、系统让我把清水文变荤
周君戈推开门,就看见他弟弟正躺在床上睡觉。大约是侍女偷了懒,连帷帐都只放下了一半。他抬脚跨了进来:“小二,快起来了。” “哥!” 周君戎猛地出声,声音之大,倒把周君戈吓了一跳:“干嘛!” 事后他又松了口气,在离他床边不远处的圆鼓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醒着啊,怎么还赖在床上?快起来,哥带你到外头玩去。碰上这天大的好事,不去庆祝庆祝属实可惜了!” 太子倒了,婚约自然也不作数了,可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周君戎咬牙道:“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去找你。” 被褥底下的盛世安还不老实,埋在他rou道的巨龙缓缓地动了起来,小幅度地抽插着,把黏腻水声都藏进他的yindao里,却叫他潮红了脸。 周君戈喝了点茶水,站起身:“嘿,怎么跟哥说话的呢?”但他好歹是打算走了:“你以后要多喝点水啊,这嗓子太干了。” “好。”周君戎忙应道。 见周君戈终于往门口走了,周君戎正松了口气,这祖宗却在门边停住了脚,低头一看。这一眼,差点没让周君戎的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地上扔着他的腰带,盛世安在门边给他解的,随手一扔,谁也顾不上它。这回倒好,这被冷落的腰带在这时彰显了它的存在。 周君戈把腰带捡起来:“小二啊,这还是要注意些啊,随处乱扔像什么话。” “是是是。”周君戎语气急促,“大哥,你快回去吧。说,说来,父亲今早还要见你,你见了么?” 周君戈一听,手上劲一松,那条腰带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咳咳咳。”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声,“这事你别管,我肯定见了他。你别管啊,我先走了,我先走了啊。”说完逃也似的走了,显然是父亲的威望让他心生恐惧,以至于门都没关。 好在眠月很快就过来关了门,全程没开口,十分有眼色。 门一关,周君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正打算掀开被子,谁知道盛世安忽然携了被子,把他一同罩进这方隐秘潮热的黑暗世界。 被褥里漆黑一片,只有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连带着那片肌肤都灼烧起来。 “哥哥,”盛世安哑着嗓子喊他,“哥哥。” 他冲撞的力度以及速度都快了起来,每一下都往他的xue心撞,又带出细腻的爱液。周君戎把脸埋进盛世安的胸膛里,背绷得僵直,手不受控制地在盛世安的脊背上挠出道道血痕。 很淡的血腥味蔓延开,又被另一种腥味冲散,淡得几不可闻。 被褥里的空气随着急促的喘息而变得稀薄,叫周君戎有种濒死的错觉。他的内壁不受控制地一顿乱夹,夹得盛世安的汗液直往下滴,顺着鼻尖滴进周君戎的锁骨窝里。 被子最后还是被掀开了。明亮的光一时充斥满眼,使得周君戎下意识地闭上眼。大片大片的新鲜空气涌进肺腑,叫周君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又被盛世安趁机叼住了一边的奶头,吸咬起来。 待他睁开眼,盛世安已经抬了他一条腿到肩上,往他更深处撞去。床在咯吱咯吱地抗议,身体随着冲撞不住摇摆,周君戎红了眼,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慢……慢……啊……慢点!” 最听他话的盛世安在床上展现着他迟来的叛逆。周君戎叫他慢,他偏要更快。他要把周君戎的每一句话都撞碎,然后把他拉进欲海里一起沉浮。 他去吻咬周君戎的唇,把他破碎的呻吟都吞入口中,细细品尝着独属于他的大餐。他几乎要疯了。所思所想所念之人就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任他cao弄蹂躏,简直就像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他就要长长久久的做梦。周君戎会陪着他的,他敢肯定。他的底气来源于周君戎对他的放纵。 他们紧紧的贴在一起。rou与rou的密切相拥,心与心的完美契合,教他们看起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太子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不是地方黑,而是他被蒙了眼。 他试图挣扎也试图求救,但他的嘴被封住了,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试了好一会儿,他颓然放弃,决定躺平。 说实话,他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外公就倒了,怎么母后就失宠了,怎么他与后妃苟合的事……就暴露了呢? 实不相瞒,太子不好男色这事,是半点不掺假。因此哪怕周君戎的模样被吹上了天了,他也见过几回真人,但都没喜欢得起来,只觉得要是真把这人娶进家门,他第二天就能做太监,终身不举。 周君戎的确面若好女,但他对着他就是硬不起来。 因此这么些年来,对于同周君戎的婚事,他一向是能拖就拖,谁劝也没用。天定良缘又怎样,太子才不认!他不需要周君戎,也能坐稳那个位置。 太子就喜欢漂亮姑娘,荤素不忌,各类都爱。而且他这人有个不太上得了台面的癖好,喜欢yin人妻女。 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背着别人丈夫跟人乱搞,那才有意思。主要是刺激啊,能叫他一柱擎天。 起先他还比较收敛,只跟情投意合的有夫之妇往来,后来胆子就大了,开始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叫那些贞妇变yin妇,做他的胯下之臣。因为他是太子,那些位卑的臣子敢怒不敢言,更有甚者,还会将自己的妻女送上他的床,只为求他一句话,叫他们好谋得再进一步的前程。还有些妇人看重名节,不敢声张这等丑事,只得被他捏住把柄肆意凌辱。 渐渐的,太子膨胀了。他不再满足于yin弄这些贵妇人,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他爹的后宫。 他爹的后宫可是藏着几百美人,都是从各地送来的绝色美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一举一动亦是丰韵,怎不叫太子魂牵梦萦? 空虚的后妃很好引诱,即便有烈女,在他的手段之下也不得不臣服。太子愈发嚣张,原本只是在河边走着,却又要打着胆子往水边走,怎么可能不湿了鞋? 太子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这事就算被发现了,还有母后为其斡旋。可谁知母后竟被发现用巫蛊之术霍乱后宫,加之这些年她为了圣宠做的不少丑事被一一揭露,陛下又怎么忍得下她。 他以为心爱的女人是浓情蜜意的解语花,没成想是心如蛇蝎的食人鬼。她在算计着他的权势,妄图脱离他的掌控,可却不知,只要他轻轻一翻手,就能把她压得起不来身。 她被宠坏了,也被宠毁了。皇帝喂大了她的野心,却又没教她宠辱不惊。 又或者说,皇帝虽然爱她,却还没到昏了头的地步。 一时之间,万千恩宠尽数剥夺,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只落得个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脚步声传来。 很沉闷的声响,一步一步踏在太子的心上,踏得他的心都颤抖起来。 “呜呜!”太子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他好像一只断了翅的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飞翔辽阔的天空。这能怪谁呢?是他自己把翅膀折断的。 “呀!殿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眼前的布条被扯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于太子跟前,教太子的瞳孔猛地一缩,喉咙里的悲鸣声更甚。 今年太子一派刚倒,折枝郡又闹出那等丑事,连带着整个宫宴都不如往年热闹。尽管殿内有各色美人翩然起舞,和着丝竹管弦之乐,极尽妍丽秀美之貌,但高坐上位之人面沉如水,教底下臣子难猜君王之心。 聪明些的,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周太尉身后的幼子,周君戎身上。 当年国师之言犹在耳边,表面上说其与太子是天定良缘,可谁又不知,这位周二公子乃是天生凤命。换句话说,得周君戎者,得天下也。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适龄且未婚皇子有四人。除去无权无势并早早出宫建府的安王,剩下的三位可都不是什么善主。 一位是平定折枝郡暴乱,素有贤圣之名的四皇子,一位是师从周太尉,十六岁便击退匈奴斩其大将的七皇子,还有一位则是肖御史胞妹淑妃所出的十一皇子,而淑妃自皇后被废后颇得圣宠,已被提为淑贵妃,成了宫中位份最高的女人。 随着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估计等这年一过,京城的天就要变了。 周君戎一向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自宴会开始之后,就一直坐在底下,也没找什么由头出去乱走。 谁知宴会一结束,国师就派人请他,他便只好同父亲说了一声,前往日月塔。 可他跟着侍从走了一段路,却发现越走越偏,路上的宫女太监也少了些,几乎不见人影。他的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便停了脚步,冷声道:“这不是去日月塔的路吧。” 那领路的小太监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在红光的映照之下,竟显出几分诡异来:“周二公子,请。” 周君戎扭头就走,接着就跑了起来。 前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嘈杂的脚步一声盖过一声地涌来。有冷刃划破风向他袭来。周君戎脚步一顿,身子一偏,躲开了。 不远处有烟花绽放,漏过来些微光亮,极快的在那些人的脸上路过,又匆匆地逃走了。有暗红的灯笼落在地上,泛着渗人的幽光,好像食人鬼的一只只眼睛。 老实说,在皇宫内杀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管是被杀还是杀了对方。 尽管格外小心,但手无寸铁的周君戎还是被剑刃划伤了脸。他皱了皱眉,已有些不快,好在又及时克制住,借着时机逃开了。 逃进亮处,身后便没了追逐之声。周君戎放缓了脚步,不知何时,他竟跑进了梅园。 月色游于树梢,如纱般笼罩着这片梅林,为其平添神秘与飘渺的梦幻之感。有人从暗处走来,携了枝开得俏丽的腊梅,见了他还有些惊讶:“周二公子?” 周君戎抬眼看去,对方清俊的脸被玄衣衬得白皙如雪,又教月光偏爱了几分,显出水晶般的剔透之态。他还是个少年郎,面若桃花,唇如丹朱。眼是懵懂天真状,心是烂漫无邪貌。姿态如松之挺拔,行动若白云之冉冉。 周君戎往后退了一步,朝他行礼:“见过殿下。” 此人正是十一皇子盛世瑜,不知何故,竟跑到这儿来折梅了。 前太子失踪了。 周君戎听着屏风外醉月的请罪,只沉默着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不笑的时候尽显五官之锋利,自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叫人不敢直视轻肆。醉月不像眠月那般服侍在周君戎身侧,并不与他亲密,因此颇有些怕他。何况这次她办事不利,丢了前太子的踪迹,心中便极为忐忑。 周君戎穿好衣服,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到桌边坐下。眠月上前沏了杯热茶,袅袅雾气往上腾升着,又消散开来,不见踪迹。 周君戎没有言语。等到醉月吐完最后一个字音,屋子里便静悄悄的,引得外头的月色探进来查看。 醉月跪在地上,周君戎不叫她起身,她便只能一直如此。她猜不透周君戎的心思,后背额间都渗出密密的汗来。 周君戎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又轻轻地放下,然而茶杯磕在碟子上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很脆的叮当声,听起来很活泼。 “起来吧。”周君戎开了口。 醉月便忙不迭地起身,身姿站得挺拔,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此事你犯了错,自去领罚,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不用来见我。”周君戎说道。他把右手肘搭在桌上,撑着脸看她,露出颇有些慵懒的姿态来。 “是。”醉月应道,接着松了一口气。 “若是得了空,你不妨去义王那儿寻去。”周君戎的神色淡淡的,连带着语气都透出一抹淡然。 “是。”醉月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待醉月走后,眠月服侍周君戎入睡。才放下帷帐,又听周君戎道:“眠月,若是依你之见,宫里的殿下,哪位是最想叫我死的?” 眠月笑道:“什么死不死的?公子可不要胡说,免得遭了口障。说来,以前奴婢还在春花楼的时候,听说有个长工,因为爱上了府里的小姐,竟在其出嫁前夜,持刀杀了那小姐。据说,被制住时,这狂生还在喊:‘吾得之,吾得之’,也不知道得之何物。公子,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 周君戎被她说笑了:“确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