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月为期,钱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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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鸡鸣声响起,柯佑卿轻声道,“施大牛,装睡。” 施纪云连忙闭上眼睛打起了鼾。 约五分钟左右,房门外便有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的传来。 先是一个下仆弓着腰将门口的夜壶端走,再是一个下仆,将房门打开,站在一侧。接着,两个端着洗漱架的、一个手臂上搭着面巾的、三个端着早膳的、一个拿着鸡毛掸子和抹布的下仆们陆陆续续进入。 院里站上了四个护院,下庄的管家孙桥缀在最后,慢悠悠的也走了进去。 “哐啷!”端着洗漱架的下仆们没想到进屋能看见这样的yin靡的场景,惊得摔倒了架子,脸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水液洒了一地。后面端着饭菜的倒是稍微稳一点,却也是颤抖着将早膳摆放到了桌子上,重新沏了茶。 护院们听到声音赶忙进屋,他们也都震惊了,吓得愣在原地,接着所有的人都原地下跪,不敢看里屋的床,磕头求饶。 施纪云装作被他们吵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谁在那大呼小叫的,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大大咧咧的露着下身,jiba也一晃一晃的,上面还有些干涸的jingye,当看见那么多人跪在地上喊着“下仆什么也没看见,大人饶命”时,“啊!”的大叫一声,扯过薄被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你们出去吧,打通水来,我要沐浴。另外再请个郎中,我好像发烧了。”柯佑卿哑着嗓子开口道。至于通红的脸,是他憋气憋的。 下仆们听后不再求饶,却也没有动,仍然伏跪在那里。 孙桥却十分满意今早看到的,“都没听见大人的吩咐吗?还不赶紧滚,等着我八抬大轿抬你们走呢!”下仆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孙桥怪笑了一声,装模作样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都见到了,唉,也不能打杀了那些下人不是?小的这就去禀报我们老爷,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柯佑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韦小看我了,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这看门狗也滚罢。” 被人骂作是狗,孙桥也不恼,“这世上可多得是狗都不如的人,给相爷当狗没什么不好。我看大人你精神的很,何必劳烦郎中白跑一趟。” 接着,他看向施纪云“那叫花子,别遮了,赶紧穿上裤子跟我走!” 施纪云听后连爬带滚的下了床,抱住孙桥的大腿,干嚎道:“大爷啊!我还没活够啊!我不想死啊!” 孙桥挡了挡眼他一点也不想看见乞丐的下身,但也别说,这乞丐那jiba还挺大。他一脚把施纪云踹翻,“再嚎我就叫人就地宰了你,别磨蹭,赶紧的!”然后就甩了甩袖子去院中等施纪云。 施纪云揉了揉被踹的胸口,与柯佑卿对视一眼后,捡起裤子穿上便去找孙桥。 孙桥带着施纪云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下庄的正厅,只见椅子上赫然坐着昨日夜里的那个黑衣人首领。 施纪云连忙下跪,爬到他的脚边,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把额头磕出了血才抬起头来,此时不仅头上有血,脸上也是涕泗横流,“活佛啊!贱民都按你说的做了!饶命啊!” 黑衣人一脚把施纪云的脸踩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你想活着,很简单,不怕告诉你,昨天喂你的春药里面有毒,你需每三天就要解毒。但床上的人也中了和你一样的毒。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从那残废的嘴里给我问出一样东西在哪,东西问出来了,你就能活。” 施纪云手舞足蹈,口水全都流到了地上,大声喊道:“能能能!不论是什么,贱民一定给活佛问出来!” 黑衣首领松开脚,“你不需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只要你问那残废,他就能懂。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问孙管家要。且记着,那个残废不能死,表面上也不能伤。”说完,黑衣首领又丢给施纪云一袋银两作为报酬,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见人要走,施纪云忙问:“那小的可以出这个宅子吗?” 黑衣首领顿住脚步,微微转头,问:“这府里一应物什皆不会短了你的,你一个要饭的在外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贱民天生命贱,走南闯北的习惯了,我就是因为啥也不会才要了饭。但没下过馆子,没逛过窑子,这多亏活佛您给的机会,我……”说着,施纪云颠了颠那银袋子,“我这第一次有这么多钱,就想花出去。” 无论一个月后,这乞丐能不能把虎符从叶擎那里套出来,这乞丐都是要死的,既如此,“随你,但必须有人跟着。” “多谢活佛!多谢活佛!……” 在施纪云傻笑着道谢声中,黑衣首领跨出门槛,飞身而去。 之后,是施纪云自己走回柯佑卿的房中的,孙桥才不会理会他这个臭乞丐,有那么些下仆在,何需事事要他亲力亲为。 房中多了个浴桶,地面也打扫干净了。 看见灰头土脸的施纪云,柯佑卿示意施纪云把她抱进浴桶中,他也没让下人近身,下人们也不敢。 施纪云把柯佑卿抱到浴桶中后便出去了,院子里只有两个下仆在,想必是孙桥提前吩咐好了,这两人见到施纪云面上十分恭敬。 施纪云问他们要了好几套新衣裳,又要了各种吃的喝的,还再要了一桶水他也要洗洗澡。 施纪云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下人们虽然觉得这个要饭花子还挺英俊,可施纪云这一天没少折腾他们,活脱脱一个得势的小人模样,再一想他乞丐的身份,都觉得这张脸长在他身上可惜了。 白日里,施纪云不是坐在桌子旁对着下人颐气指使就是跑到床边用言语sao扰柯佑卿,柯佑卿一句话都没有与施纪云说过。而守在门口的下人则心疼自己的耳朵,实在是臭乞丐满嘴的污言秽语。 眼看就要天黑,施纪云假装摸了摸柯佑卿的额头。 “哟,还烧着呢!得,今夜老子不碰你,那些大人们可没叫老子把你玩死。不过老子的jiba既然开了荤,日后你可得加倍的用你的saoxue还给我。来人,给老子再搬个小榻来,我可不想被病秧子传染。” 入了夜,下人就全撤到院子外面去了,整个庭院又空了下来,房间里只有施纪云和柯佑卿。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喔哦哦!”鸡叫声响起,这一次施纪云舒适的躺在矮榻上,盘算着这一天自己要做的事。 等下人们鱼贯而入时,他才不慌不忙的起来。看到下人们身后的孙桥,笑着迎上去。 孙桥听那些下仆们说这个乞丐长了副好相貌,真见到,不得不说确实英俊,就是那一脸谄媚的样子,委实可惜了那张脸。 孙桥嫌弃的避开,“听我的那些手下说,你挺能折腾啊?” “嗨,这不是贱民没见过世面,就得意忘形了。我保证今后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施纪云乖乖的说道。 孙桥看了眼床上的柯佑卿:“那位大人怎么样了?” “说到这,可累死我了,这家伙昨个夜里烧的厉害,我生怕他死了啊,照顾了一宿。今天倒是没那么热了。”施纪云邀功,接着又问道:“管家大人,你不给他找个郎中?” “哼,他身强体壮的,小小的发热算什么。明天要是还不退烧再说。行了,那我走了,以后也不会来的这样勤了,如若让你问那大人要的东西有了眉目,你叫人通禀于我。”说完,孙桥也懒得再去柯佑卿那找不痛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到中午,施纪云拿上钱袋子,喊了两个护院,一个姓王,一个姓张,跟着他,出了门。 幸亏来扶风镇那日他熟悉了下地形,也幸亏这庄子是在最繁华的地段上,否则,作为一个乞丐竟然不认路他就会露馅。在镇中最大的酒楼胡吃海塞一通后,又去了一趟花楼,买了些脂膏、道具,银袋子瞬间就没了近三分之一。 “啊呀,原来银钱这样不抗花啊。不行不行,我得存点。”念叨着,就奔着亨锦钱庄去了,“两位护院大哥,在要饭时,我可听说啊,这钱存在亨锦钱庄给的息钱比畅金钱庄多,嘿嘿,想不到我施大牛也有进钱庄的一天。” 还未进入钱庄,施纪云就大声嚷嚷着“庄主!存钱!我来存钱”进了门。 “喊什么喊,庄主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吗?存钱是吧,排队排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拦住施纪云,防止他继续吵闹把他领进钱庄。 一进钱庄,里面的门口就有两个壮汉抱着两根粗棍守在门旁,再往里,在每个柜台旁边,还都站着一个手执砍刀的壮汉以防有人闹事。 钱庄里共有五个木柜台,三个是存钱的,两个是负责取钱的。而五个木台后各站着一个庄员,在庄员们的身后,则是一个巨大的弧形的,由一个个小格子组成的木柜。 若有人存钱,则将钱物和这个人的信息和将来要兑取的存票都放入其中。若是有人取钱,弧形的木柜中间有一道门,通往钱庄的更里面。庄员则会进入这道门,隔了一会捧着银两或银票出来。 取钱的人加起来有五个,存钱的也不多,施纪云前面也只有两人,另外两边的存钱队伍也都是三人。 施纪云感叹道:“哎呀,都说黑白无常,阎王索命,如若叫你五更死,绝不会让人活到七更。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哈哈,这怎么说的,鸟回路转是吧?” 王护院纠正他,“是峰回路转。” “啊,对,是这个词,峰回路转。”施纪云应声道。 很快就轮到了施纪云存钱,他从钱袋子中取出两大块银锭揣在怀里,然后把钱袋子全给了庄员,“把这些全存了。” 庄员把钱袋子里的银子倒出仔细秤过,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那么吆喝是要存多少呢,就这点银子还敢喊着见庄主?喏,收好票据,存银六十七两三钱。” 施纪云把票据递给王护院,“大哥,你识字,帮我看看写没写错啥的。我这人别看长得行,但是脑子不太好使,要不也不能当乞丐,因为学啥都学不会,开智也晚。八岁时还管不住尿,那会把我捡到的人都好奇的说‘这么大了怎么还尿裤子,这孩子怕是个傻子把’,唉,不提了。” 王护院把票据还给施纪云示意他收好,“没问题。” 施纪云难得的道了声谢,并在出了钱庄后又随意的逛了逛,夜幕降临前,给他们买了壶比较便宜的烧刀子拎了回去。 施纪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了柯佑卿的屋子,两个护院则去面见了孙桥。 孙桥斜躺在矮榻上,两个哥儿仆给他垂着腿捏着肩,“今日听说那乞丐出去了,去了哪里,可有什么异常?” 二人一一道来。 “果然是穷乞丐,有点银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行了,下去吧,一定给我盯紧喽。”孙桥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