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沈家大公子贪花好色是远近闻名的事情,当地的百姓对于沈家每隔二、三个月就要另择一批年轻娇嫩的女儿家入府这件事简直习以为常,六年时间里,沈府内登记过的姓名早就超过千人。

    秦轻嗤笑了一声,道:“这个阵仗已经快赶得上了天子了。”

    卫三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强龙不压地头蛇,沈府就是地头蛇,挑你两个漂亮姑娘怎么了。”

    善偷的卫三前天夜里受叶寒宵嘱托,为秦轻办事,弄来了那本册子,但光是用这批入府的婢女姓名进行对照,都有超过二十人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上头。而那二十来人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家境贫寒,家里人丁稀少,其中卫三的名字最特殊,字迹与之前的不同,显然是谁新加上的。

    秦轻将同僚查出的结果与这份名册对照,轻而易举就得出了有数百名女子在沈府离奇失踪这一结果。

    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凡红衣教经过的村庄就有青年女子失踪的案件,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将沈琼的古怪暂时简单定为人口买卖。

    卫三的性格就像还未离巢的鸟雀,看他不理人,黏黏糊糊又去找叶寒宵。秦轻顿时声音发冷,企图赶他走:“你怎么又过来了,沈琼正是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你却天天往叶寒宵院子里跑,不怕那瘪三喝醋?”

    他随卫三的口癖,不自觉也开始直呼沈琼为瘪三,甚至有一回两个人没收住嘴在陈mama面前叫出“瘪三”,最后狠狠挨了顿教训。

    叶寒宵正劈柴,卫三抬臂一捞,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拿自己的脸贴过去。秦轻当场跳脚,怒气冲冲走过去要把他俩撕开,卫三却仗着自己个子小,反手箍住叶寒宵的腰,老鹰捉小鸡似地把人顶在自己前头,笑嘻嘻道:“放心,寒宵哥哥这模样,我便是和他亲在一起,那瘪三也只当我俩兄弟情深。”

    秦轻脸色铁青地瞪叶寒宵,提高了嗓门:“你向着他?”

    叶寒宵:“……”

    叶寒宵的眼神有些无辜,低下头试图去拆卫三锁住自己腰腹的手指,卫三便用比秦轻还高的嗓门嚷嚷:“哥哥,你向着他?”

    叶寒宵:“……”

    秦轻的眼神又尖又利,摆明了要是叶寒宵没有给出他满意的答复就要翻脸。他无法解释自己这样莫名产生的吃独食一样的心理,只好简单粗暴地理解为千里姻缘一线牵,他和叶寒宵父子情深。

    他的好儿子叶寒宵沉默了好一会,很没有义气地把卫三让出来了。秦轻嗤地笑了一声,得意地拿眼睛去看卫三,刻意炫耀自己在叶寒宵心中无人能及的地位。

    卫三忍了又忍,最后看在秦轻毕竟对自己有恩的份上,算了。

    那天沈琼点了号称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卫三暖床,叶寒宵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几乎把担忧刻在脸上,仿佛恨不得替代卫三自己去。秦轻看得心烦,最后弄来了一种迷药,让卫三到时候直接药倒,再作出被弄过的样子和沈琼睡在一张床上。

    秦轻认真道:“知道怎么扮不,这边。”

    他掀开领口,往几个明显的地方点了点,然后又示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内侧:“都做红做肿,你都能扮女人,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卫三煞有介事地点头,随口称赞道,“好哥哥,你懂得真多啊。”

    叶寒宵听见这话,立即被针扎了一样地抬起脸,眼神闪烁地去看秦轻。秦轻若有所思地在摸自己的嘴唇,显然回忆起一些事,于是眼睛里有种暧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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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说破后,秦恒叶闵对秦轻耳提面命,要他不能过分沉湎在“那种事情”里,秦轻嘴上答应得轻巧,做起来却是另一种样子。

    叶寒宵虽然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毕竟脸皮很薄,除非两个人真的到了床上,否则不会刻意去往那边想,但秦轻能完全做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无差别发情。

    秦家院子里的大榕树底下摆了张躺椅,柳玉留叶寒宵吃饭,养猪似地喂食,把叶寒宵撑得坐在榕树底下犯困。秦轻做完事出来,看见叶寒宵睡着了,趁着柳玉出门割草的功夫硬是把人搅醒,还没开始弄,好巧不巧被回来拿东西的秦恒撞了个正着。

    秦恒当场提起棍子追了秦轻五里地,骂骂咧咧要打断他第三条腿,直到闻讯而来的柳萱前来劝和,秦轻才勉强保住了裤裆里的东西。

    叶寒宵一本正经道:“你的确有点过分。”

    秦轻原本靠着他看书,听见这话瞬间清醒,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不想和我好?”

    叶寒宵眼睫抖了抖,低声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的确是秦轻一个惯使的手段,叶寒宵对他并不算事事顺从,他便七拐八拐将每件事的最后问题变成“你究竟爱不爱我”,大多数时候,叶寒宵都会在心软后服输。

    “我又没有在外头脱你的衣服,”秦轻为自己辩解,“我哪知道老头子会突然回来。”

    他隔着衣服虚虚地按进叶寒宵的后xue里,叶寒宵的腿便不自觉地屈起来。脱去鞋袜的赤裸脚掌踩在椅子边缘,要躲秦轻的手指,秦轻不依不饶地追上去,隔着布料拿指腹按柔软敏感的xue口。

    还没碰到里面,叶寒宵就轻轻地哼起来,一副被弄到发情的样子,秦轻刚单膝跪在他两腿当中,秦恒就把虚掩的院门推开。

    他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半压在叶寒宵身上,而叶寒宵虽然衣冠齐整,脸颊却潮红,显然正被欺负。

    叶寒宵被长辈当面撞破这种事,整整三天没有进过秦家的大门,直到今天秦轻从窗户翻进了他的书房,两个人才说上话。

    叶寒宵因为提起那天,眼睛里浮出种情动湿润的水光,他垂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天我还没完全好,本来不想做的。”

    秦轻弄他的时候和牲口没什么两样,哪怕在做之前约法三章要收敛,做着做着也会抛到脑后,甚至以cao到对方发出求饶抽泣的声响为乐。

    秦轻却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甚至茫然地问:“什么没完全好?”

    叶寒宵:“……”

    叶寒宵皱起眉,甚至怀疑这也是秦轻逼迫自己说荤话的手段,但秦轻眼神不似作伪,于是他抿了抿嘴唇,无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肿了。”

    秦轻:“……”

    秦轻立即反应过来了,于是讪讪地伸出手,刮了刮叶寒宵的下巴:“你先前没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好了没有。”

    叶寒宵粉白的耳垂浸了血一样开始发红,他认真地警告:“就算好了,我也不。”

    那天策少年气急败坏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秦轻不知如何解释,站了起来,干脆不挨着叶寒宵了,以证明自己刚才言行的正直。

    叶寒宵目光闪烁地盯着他看,犹豫了一会才含含糊糊地说:“还没有好。”

    秦轻在射精后并不肯消停,而是就着抱他的姿势小狗一样把他的胸乳含在嘴里,于是叶寒宵的rutou肿得厉害,几乎要变成哺乳妇人那样的长圆形状,颜色红亮,像饱满多汁的果实,轻轻一戳就要破皮,穿衣的时候稍稍一磨便又痒又疼,他那几天都只能佝偻着脊背强行隐忍,然后在夜里擦拭秦轻给他的药油。

    为了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叶寒宵将手巾咬在嘴里,横着心将沾满药油的手掌覆盖在肿胀rutou上缓缓推开。那油先是冰凉凉地减缓了他的痛楚,又很快发热发烫,再次蹂躏他的rutou。叶寒宵满头都是汗,眼前迷迷蒙蒙,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但他的确在这种蹂躏下可耻地勃起,于是微微并拢了双腿,掩饰身体在疼痛中产生的性反应。他静静等待这波浪潮结束后,才再一次推揉按压自己的胸肌与rutou。

    等到这场漫长的煎熬结束后,他的里衣都快被汗浸透,yinjing也在没有被抚弄的情况下射了一次。

    叶寒宵回想当时的情形,就不由自主地显示出羞惭来,他不自在抿了抿嘴唇,有意避开秦轻的视线,但秦轻竟然不依不饶道:“你给我看看。”

    叶寒宵:“……”

    叶寒宵想也不想,立刻反驳:“我不要。”

    秦轻用屁股猜都知道他以为自己又开始了一日多次的发情,于是有些愤恨地说:“谁要和你做了,和你做我是狗。”

    叶寒宵:“……”

    秦轻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承诺有点赌得太大,于是改口道:“今天和你做我是狗,我真的只是看看。”

    叶寒宵没忍住微微笑起来,赧然说:“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秦轻并不信任地抱臂,他故意学叶寒宵先前的样子勾着背,说:“你今天都这样的。”

    叶寒宵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使上半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