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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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华站在远处,挤在围观群众间,看着南寓,一个、两个……七十、八十、一百三,一百五……南寓的汗水一滴滴从脸上坠落,烈日下洇湿地面,蜿蜒成小溪。他依然穿着厚实的外套,是白慎华去年的旧训练服。俯身下去时南寓健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挺翘的臀部不可避免地凸出,他的裤子拉得好像比平常高一点,裤子的布料虽然硬,但也薄。南寓的线条呼之欲出,但凡有点色心的,都觉得要流鼻血。 白慎华没有说话,只看着,小臂在微微发抖。那是年轻的猎手第一次看见最符合想象的猎物时无法抑制的激动。他想:猜对了。南寓的身材真他妈棒。他看着,忍不住舔牙齿,一副思考的神态。 “学长,你想什么呢?”身边突然有学弟晃他,白慎华猛地反应过来,也许刚才有点太入迷了?白慎华笑笑,又故意挑动气氛,“我觉得南寓该被这样搓搓锐气了。” 他纯粹为迎合大家的心理。他知道,多的是女生喜欢南寓,也有很多男生等着看南寓笑话。 南寓并没有成为笑话,对方估计也是不想和他耗,软了几个后就爬起来不做了。南寓也站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往这边投以凉风似的一瞥。全场都没怎么说话,南寓举了手,示意去洗手间。 他一个人去了,白慎华也很快跟上去。牛皮糖,甩不掉。 洗手间里还有几个人,南寓本来想趁乱把鞋里的东西扯出来,但他一进去,洁癖就犯了。他看见了脏乱一片的男厕里,到处都是被踩过的卫生棉——就是他脚下的卫生棉,就是那个神经病,昨晚上走神经给他塞进去的。南寓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回头,正对上白慎华进来,周围两个男生全走了。 南寓皮笑rou不笑:“呵。” 白慎华却真笑了,他就站在门口,神经病似地看着他笑。 南寓毛了:“你跟来干嘛?” 白慎华笑吟吟的:“教官让我带你去换衣服,你衣服湿透了。” 南寓重复:“我没有带衣服来。” 白慎华:“可以穿我的。” 南寓怒了:“谁要穿你的?!” 白慎华又笑了,他说:“你身上穿的就是我的。”他小声,带笑:“昨晚没来得及买。” 他是故意的,南寓瞬间有点僵硬。他手捏紧,看起来想打人了。事实上他也挥了一巴掌,被白慎华躲了。南寓更气了,他追着白慎华要打,白慎华那叫一个享受。他边拿住南寓的手,边说:“吴三给你带新的来了,就在我房间,你和我去换吧。” 南寓突然镇定,眼珠子望着他:“那吴三呢?” 他就咬准了南寓万事都想找吴三,可他不许,他不许南寓天天想着找保镖来揍他,找保姆来依赖。白慎华一脸和善地笑:“吴三不能进来陪你。他让我照顾你。”——满满是占有欲。 南寓冷笑:“你也配。” 白慎华:“是吴三的授意。”没办法,南寓不肯轻易对他服软,他也不介意假人之名。 果然,南寓就像个小孩子。他不想轻易和人建立关系,所以反而会很依赖原有的一些关系,又被制度困着,倒无奈信了白慎华。被哄得心安理得,南寓也没有再维持高傲,跟着白慎华去了他的小房间。 白慎华把衣服给他拿出来,又轻轻跟他说:“以后,你也不要和别人比,争那些,没意思。” 南寓只觉得他无聊,白了他一眼。南寓他其实听到了白慎华说“要搓他锐气”的那句话。这种好听的风凉话一经某个人的嘴说出来,就能很快地蔓延到正主面前来。白慎华还装什么知心可人儿?南寓早觉得白慎华里外不是人了。只是他不想和这个人计较。他越看白慎华越不顺眼,这个人最好离远点。 南寓不想搭理他:“你爬。” 白慎华吐舌头。 南寓转身:“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他已经抽出皮带,虽然还没落下拉链,但松垮垮的军训服还是往下掉。白慎华微笑着低头,想偷看一下再走。突然,他拔高了声调,手摸了一下他腰后和臀上。 学长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南寓,你没穿里面的?” 南寓被摸了,一下拽着裤子跳开,恼怒地样子显然觉得他神经病:“没带我怎么穿?” 白慎华被气到了,有些咄咄逼人,让南寓不适应:“你还怪我?” 南寓猛地扭头,简直像个孩子:“我说了,你没带,我怎么穿!” 白慎华也猛地双手按住他,把他按在床上,他俯身过来:“你在这儿给我待着,我给你拿。” 白慎华翻身去自己包里找,他的确买了新的内裤来,但是翻开盒子,他突然又生气了,南寓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穿内裤,他不怕别人知道吗?他不知道多的是人在到处盯他,把他全身上下都看穿吗?于是他的手停了下来,选了个最厚最保守的。南寓夺过去,瞪了他一眼,白慎华又伸手猛地拽住他。 “以后你不许这样。 你说话就说话,你掐我腰干嘛?腰被掐得生疼的南寓刚想说话,白慎华就解释了,虽然他火气很大,但压住了声音:“不穿内裤不雅观。” 南寓看了一会儿他,说:“你不要威胁我。” 南寓也有点斤斤计较起来,他望着白慎华:“你今天是我给你脸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白慎华懒得听,他背对着离开房间,关上门。 “南寓,衣服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穿好。这个不用我教吧?” 南寓瞪着门,他生气。门外,白慎华瞪着墙,他也很生气。 他觉得南寓有点蠢,蠢得有点可爱,蠢得有点让他嫉妒其他可以看到他犯蠢的人。 他什么都不想和别人分享。 他的占有欲和小心眼开始作祟了,如果之前,白慎华还能面对南寓保有理智,告诉自己“忍住别舔”和“南寓自己能做好”的话,目睹南寓居然敢真空上阵晃荡。他是真的顿时就想当男人了。 他不许南寓这样。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南寓不能这样……放荡的单纯。 南寓穿好了衣服,白慎华又进去,他收拾床单,手指摸着应该是南寓坐下来穿裤子时屁股弄皱的那部分,状若无意地对他说:“南寓,你嫌弃有人打呼,要不你到我房间睡吧。” 白慎华语气轻松,说些狗话出来,“你不知道你熬出黑眼圈,我挺心疼的。” “滚。”南寓真是鉴狗专家,一阵见血:“你下次再说这些,我让你去医院看病。” 白慎华回头,南寓那副认真而凶狠的表情就是问他:是想肋骨断裂,还是肩颈错位。选一个,我不给你打出来我就不姓南。 可他不怕,倒把南寓一次次弄懵了,他甜言蜜语不带歇的,“来我这里睡,我帮你给基地打报告。” 南寓受不了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什么都不是。”白慎华:“我只知道,什么地方遵守什么规则。既然这里,你父亲没办法帮你,吴三没法进来。那何不如接受我的好意呢?我没有任何恶意,南寓,我是认真的。” 南寓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直视白慎华,他说的话,坚硬而锐利。 “可我始终觉得,你满身恶意。” 白慎华低头,不说话,只觉得南寓穿着自己的内裤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不怀好意,真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