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暗涌
一百零六、 一切如虞獍料想的那般,马健安的公寓,在他父亲进门点燃的那根烟中炸成了一团火焰,声势之大到吓坏了邻居,所幸这个小区都是独栋的公寓,邻居被波及的程度不算大,有反应迅速的人立马拨打火警和急救。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围观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唏嘘,听说他们刚从警局把儿子接回来,结果一进门就飞来横祸。 不出半个小时,这条突发事件便上了新闻,刚到家还没坐稳的郑立业吓破了胆,郑家父母也心虚地看着彼此,第一时间打电话咨询能不能把离开新城的时间提前。熟不知,基恩早就动了手脚,跟他们联系的人是朱厌,表示只要钱到位,一切都没问题。 郑家父母虽然并不知道郑立业被人利用了,但却深知自己儿子在学校干下诸多的蠢事,徐翔然转学前,他父亲似乎发现了什么,跑到学校大闹一场,多亏他们反应迅速,拉拢校方,并花销了不少才摆平的,如果再因为今天打架斗殴的事,牵扯出之前的事,只怕儿子是彻底保不住了。 ? 虞獍开车回家后,看到顾宗严正在自己的客厅发呆,听到响动转身望向他,见来人是虞獍,他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含糊地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虞獍倒也不挑剔,直接拿来就吃。顾宗严想了半天才说:“我周一去DX签约。” 虞獍默默点头,顺势喝了一口水:“明天去见苍医生。” 顾宗严这才记起上次约好的复诊,犹豫再三:“你能替我选把枪吗?” “你会用吗?”虞獍交谈间解决完晚饭,利索地收拾碗筷。 “会,”顾宗严想起自己在虞獍面前的表现,不得不补充,“只是准头不行。” “那你需要的不是枪,而是射击教练。”虞獍实话实说,“SAB有不错的射击课程,你可以上网看看。” 顾宗严猝不及防地问出一句:“你,不行吗?” 虞獍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听到顾宗严莫名其妙的话,冷冰冰地回他:“我不授课。”顾宗严好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被戳穿了,他又焦虑地坐回沙发上,下意识地咬着指甲。 ? 周磬在虞枭的住处等了很久,虞枭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不得已发了条信息说明自己在等他。周磬想起虞枭明明说是“临时回家”,可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周磬不知怎么的想起自己前女友们抱怨自己忙到把她们忘记的话,天道好轮回啊……周磬边自我嘲笑边打开了留声机,里面果然还放着自己喜欢的那张黑胶,看来虞枭并不怎么用,大概是因为自己送了黑胶才特意买了机子。 虞枭回来时,客厅亮着灯,响着熟悉的音乐,并不算柔软的沙发上侧卧着一个人,身体微微起伏,连他进来都没听见。猛然间看到这一幕,温暖了虞枭的心,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原来离自己这么近。虞枭悄声去卧室拿了毯子替周磬盖上,可惜一只手的cao作不算熟练,反倒把周磬弄醒了,一睁眼,看到吊着膀子的虞枭,周磬的睡意惊退,哑着嗓子急忙问:“你……怎么回事?” “遇上了小混混,没什么大事。”虞枭半真半假地糊弄过去。 周磬不信,忙坐起身,认真地端详一番:“跟那帮人有关?” 虞枭见敷衍不过去,点了一下头忙说:“全部交给杜叔叔了。” 周磬不肯退让,强势道:“不行,你以后随行必须要跟保镖。”他严肃的模样让虞枭十分眼熟,又体谅他的好意,玩笑道:“你这样子,可真像我弟。” 周磬见虞枭丝毫没有危机感,有些气闷地提醒:“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对你出手了,以后肯定还会继续的。” 虞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周磬凌乱的头发:“我跟杜叔叔分析过了,这帮人似乎不打算弄死我,只想让我活在惊恐中,我哪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周磬想到倒霉的沈时康,也不免怀疑是那些人所为,不肯妥协坚持道:“如果虞獍无法派人给你,我这边可以安排。”看着虞枭还想拒绝,紧接着说,“至少等你的伤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虞枭也不好推辞,只好应下,反问:“你的事处理完了?” 周磬不想提及家丑,笑嘻嘻地圆谎:“交给稳妥的人了,本来也没我什么事。” “你的车我停在楼下了。”虞枭在杜正德吃过晚饭后,收到周磬的信息,就一门心思想回来了,还是杜正德替他叫了代驾,开车把他送回来的。 周磬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来什么:“明天我让朗叔给你当司机。” 虞枭忙摇头,表示自己可以打车出行,周磬忽然露出一抹暧昧的笑:“要不然,我给你当一天司机。” 虞枭对周磬心血来潮的提议连连摇头,周磬只怕比他还要忙,自己本身还在休假,原是打算明天去探望一下胡院长。可周磬似是打定了主意,直接打电话让朗叔送来了他那辆防弹悍马。虞枭看着周磬欣赏美人的眼神,不由生出一丝怀疑,果然,周磬拍了拍车顶对虞枭说:“上次开它还是去戈壁露营。” 朗叔也从驾驶位下来,看到虞枭的样子,神情错愕,忙把周磬交代他带来的东西从后备箱提出来:“二少,你要的东西。”话音顿了顿,谨慎地问,“要不要派几个保镖过来?” 周磬接过提箱,看着虞枭笑:“不用,明天我给虞律师当保镖。” 朗叔这时也听出两人这是和好如初后的打情骂俏,很识趣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虞枭才看清朗叔带来的东西——“女武神”手枪,忍不住问:“你认真的?” 周磬熟练地把子弹压入弹夹,咔一声,扣紧弹夹,把枪插入枪套中,颇为重视地点头:“我十五六岁开始学枪,我就不信我比你差。”虞枭这才想起两人在靶场的遭遇,自己表现过度抢了二少的风头。他忍笑逗他:“幼不幼稚?” 虞枭的枪法确实超出了周磬的预想,随口问:“你多大开始学的?” 虞枭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记不清了,含糊其辞:“很早。” “你弟教的?”周磬隐约听闻过虞獍的实力,猜测道。 虞枭脱口而出:“不,我父母。”话一出口,虞枭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周磬很清楚虞枭父母双亡是很小的年纪,瞬间盯着虞枭皱眉。 “我父亲是个军人,”虞枭斟字酌句,“后来杜叔叔收养了我们,都是由他教导。” 周磬听出虞枭的为难,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也许这也是隐藏在他心中不愿被触及的地方。虽说有隐隐的失落,但他又能理解不是所有的秘密可以与人分享。 周磬收好枪,不经意地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明天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虞枭心知周磬体谅他的难处,又听到这么任性且温柔的话,虞枭说不感动是假的,周磬得寸进尺地凑近,语气暧昧又低沉:“看你伤成这样,今晚放过你。” 虞枭微微侧脸,亲了亲周磬的嘴唇,两人炙热的呼吸交错,周磬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虞枭,你只要把我当作男友就好,其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虞枭的喉头像是被东西噎住,只觉得好多话想说说不出来,他甚至想到,即便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全是谎言,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陷进去…… 虞獍按照往常的作息,夜间处理完工作后,就会在自建的健身房里完成每天的集训内容,健身房的设备也全部都是参照军用配置,不似商业健身房那般光鲜亮丽,正当他抹去下巴的汗水,完成最后一项慢跑,来放松肌rou,见顾宗严一人站在门口看着他。虞獍没有停下来,完全当他不存在,顾宗严也没有打断他的训练,只是默默地看着虞獍,大量汗水打湿了宽厚的背肌,纹着虎豹刺青的半边身体隐在暗处,另一边则在灯光下泛着亮光。两人虽然上过床,顾宗严却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虞獍,与虞枭完全不同的健硕,一看就是经过长年累月锤炼的身材,每一块肌rou都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仿佛行走在夜间觅食的美洲豹,悄无声息地潜近,出其不备地伏击,很难有猎物逃出他的利爪。 充满野性的美,却又美得让人不寒而栗,顾宗严忍不住护住被衣领遮挡的脖子,思绪混乱,完全没察觉到虞獍已经走向自己。 “被你姐看到了?”虞獍昨晚情动之后,失手在顾宗严的脖子留下手印。 顾宗严克制自己的恐惧,缓缓摇头,虞獍拉开他的手,解开遮挡的衣领,红印还未完全褪下去,虞獍紧紧盯着他白皙染着伤痕的脖颈,沉默片刻问:“洗过澡了?” 顾宗严不解其意,轻声“嗯”,不经意低头却见虞獍宽大的作战裤某处顶起了“帐篷”,顾宗严几乎顾不上掩饰,吃惊地看向虞獍:“你……” “要做吗?”虞獍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跟他的生理反应不成正比。 顾宗严被这毫无预警的“邀请”惊得胡言乱语:“你刚运动完……”他本意是想说,这么大的运动强度,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致? 虞獍以为顾宗严嫌弃他一身是汗:“做完再洗也一样。”不再等顾宗严的回答,他拽开顾宗严的衬衣,经常握枪的手掌格外粗粝,用力摩挲着顾宗严的身体,疼痛感加快了顾宗严的喘息,他主动为虞獍脱下作战裤,粗大坚挺的性器映入眼帘,他握住青筋暴起的yinjing上下taonong起来,虞獍气息微变,命令他:“含住!” 顾宗严双膝跪下,仰起脸,扶稳性器往自己口腔深处,喉头因无法承受,不住地紧缩,强烈地刺激着敏感的前端。顾宗严反复吞吐,双眼始终不肯紧闭,试图看清虞獍陷入情欲的表情,可惜,虞獍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沉溺于情欲,反而冰冷着眼神盯着他:“你想看到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却一语不发,健身房里一时间只剩下顾宗严被虞獍冲撞地“唔唔唔”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