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裛红蕖冉冉香
……被,被当场抓包了。 季天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避孕套丢到购物车里,抛物线潇洒。 “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 封聿站在他背后,看他剪裁合身的珠灰色薄毛衣下,那饱满臀部撑出的诱人弧度,笑了说:“你说关我什么事。” 美景很快消失。 “你有事?一定和你有关系?”季天蓼转身瞪他,然后维系住一个熟溜的、不冷不热的表情,用四平八稳的语调说,“你不会以为……” 自以为自信的笑,实则顽劣,发表幼儿园宣言:“只有你吧?” 封聿没给出他期待的任何反应,只是笑笑:“他怎么样。” 见对方八风不动,季天蓼分外地怒上心来,骂他多厉害些也不解恨:“比你猛不知道多少,就自我感觉特良好是吧,不要普信了求求你牙签男。” 有人路过,封聿自然地就把手搂过他的腰。 而季天蓼今天早上划伤了,在雪白紧致的皮rou上,一条短浅的口子的荔枝红色,显得鲜辣而娇媚。 封聿慢慢摸、揉搓的就是那处,这话今时今刻十分双关:“那痛不痛。” 季天蓼像被电线打到的猫,一下子摔手挣开:“痛怎么不痛?比你大一百倍一万倍,痛,痛得很,介绍给你试试?” 封聿两指夹住盒子,翻到有“大号”的外包装那一面,说:“那就换一个吧,蓼蓼。” 封聿稍稍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货架,季天蓼一看,怎么还有大大号、特大号……大号是最小的! 他是真没买过,从前瞥到一眼都觉得视觉污染,哪里知道还有这种为了维护男人自尊心的cao作,毕竟谁想说我有一个S码的把。 被当面拆穿,反杀得片甲不留,季天蓼的好胜心还未化为乌有,脸色阴沉地、默然地拿了一盒超级特大码的。 然后就听见封聿对耳边说话,热气像毛毛的粉扑子,让他脸上痒痒的:“我是说,换人。” 季天蓼气得七窍生烟,脑仁邦邦疼,挫败感像蚊子一样嗡嗡飞绕,叮他。他知道他又一败涂地了,他是没有赢过一次的。携着杀气一个人往前走,什么建模脸什么带足球场大洋房都不好使。 只要不遇到封聿,他高岭之花的形象就亦乎坚挺,这种步态叫作他脚下踩着许多颗心,而冷漠的他不屑一顾。 愈发认知到这人是他命里的天魔星。 还是等天魔星上电梯。 轿厢就他们两个人,封聿看他笑说:“脾气好大。” “你还委屈上了?”季天蓼觉得啼笑皆非,明明是这人夜半约o失贞在先,浮滑的男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样样要人伺候,受不了人家一点点眉高眼低。可一遇到封聿,好像就娇贵、纵恣起来了。醋味酸得要驰出来。 恶里恶气地,往他胸膛锤了一下。 打人的手却被封聿留了下来,十指缠住。 “放开…我让你放开…放开!” 季天蓼甩了几下没得逞,狠狠地看了两眼,还要啬刻他几句。 下一秒就被按在墙上。 舌头撬开牙关强硬进入,季天蓼上不来气呜咽挣扎,他眼睁睁地瞪封聿,眼圈子嫣红,乌浓的、油画般的睫毛剧烈颤抖。可是那荷尔蒙像钩子,勾了他魂。 封聿扣着他的后脑勺,这样整个口腔都是打开的,多么方便攻城略地。然后捞住他的腰,一只手控制他的两只。对方的手臂精悍而有力,胸膛肩膀厚实又沉重,季天蓼没有着力点,使不上劲,加上绝对悬殊的力量压制,别说挣脱,那是一动也不能动。 “唔唔…嗯呜…”季天蓼去抓他的后背和衣服,可是这无疑更烧着了占有欲和征服欲,屁股也被紧紧托住,只能和他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像被捆在了一块温热的大石头上。 太霸道、太情色的吻——舔他口腔两边的腮rou和上颚,卷他的舌头,含着他的上唇吮吸,咬他的舌尖…… 太厉害的吻——季天蓼两腿不住发软往下滑,换气不自觉带出了呻吟声。 对方的手很老实,却吻得太猥亵性——他禁不住了,他被亲出生理反应,而只一个吻太隔靴搔痒。 电梯打开的时候,季天蓼闭着眼睛,双手绵绵地圈在他脖子上,目光动情地像银灿灿的一汪水,唇像光艳的两片红胭脂。 封聿笑了笑,分开双唇,季天蓼还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