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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吻着,霍臻脑子里不可遏制地闪过好多个最黑暗最yin欲的画面,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黑黢黢的眸子。 霍臻往后退去,坐在床上,双手往身后撑着床单上,仰起头时喉结很突出,滚了两下,“我挺矛盾的,明明很喜欢跟你zuoai的感觉……不,准确说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但又怕跟你在一起,就会想起那个基地的事。” 他不用刻意不去想,也不会有意无意地去想起在基地的那段黑暗时光。 可它就是不想放过你,总想在你脑内一个不算大的洞口里钻,想用其他记忆去封堵也无济于事。 控制不了那段最黑暗的记忆,那就控制得了欲望的后遗症。 “我也一样啊。”顾阔背靠玻璃窗抽着烟。 霍臻低头看向顾阔,“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自我控制。” 顾阔看着神色冷峻却依旧英俊好看的霍臻,知道霍臻在卧底生涯这四年来,做过多少次自我控制的训练。 他信霍臻真的做到了,可现在的他…… 顾阔挺直身子走过去,弯腰双手在霍臻身后撑着,吐出一圈烟雾朦胧了俩人的脸,“先满足我,再教怎么自我控制。” 话刚落下,把烟从嘴里抽出来,在近在咫尺的床头柜上摁灭,低头吻上霍臻。 霍臻任凭顾阔吻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闭合的眼皮底下,长而密的睫毛乖顺地往下垂,投出一小块的阴影。 真的特别想舔湿他的睫毛,然后再亲亲眼皮的冲动…… 这是他从高中时代就想过无数次,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去做的亲密动作。 突然舌头一阵微疼,霍臻这才回过神来,微蹙起眉看着顾阔。 顾阔的嘴唇稍微退离些,在霍臻唇瓣上舔了一下,“你走神了,在想什么?” 霍臻看着顾阔,不知怎的,眼前的顾阔,渐渐跟少年时的顾阔重叠了一起。 骄阳似火的少年在篮球场上跳跃出惊人的高度,把球轻松投进篮网内,顿时掀起一波欢呼鼓掌。 那时候的顾阔,肆意而嚣张、跋扈飞扬。 那么炽烈又自信的少年,却被那个基地亲手给毁了。 “真怀念你年少时的样子。”霍臻看着顾阔,语气里竟有点遗憾的意味。 顾阔看着他苦笑一声,“你这不揭我伤疤么,明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起以前?” 不等霍臻说话,顾阔把他翻过来跪趴在床上,握起根硬挺的yinjing对着那被蹂躏过的后xue,慢腾腾地拍打着转儿。 霍臻感到很羞耻,抬起头怒火地吼:“想上就直接上,别弄那套的!” 顾阔低笑一声,扶着yinjing慢慢插了进去,立马感受到里面的rou壁高温地包围住,舒服得喟叹一声。 真紧,顾阔心想,随即俯下身抱住霍臻,慢慢挺动起劲瘦有力的腰,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垂上,给予极大的温柔。 “臻臻,你真紧,紧的我好爽。”顾阔的声音就像情人间最甜蜜最温柔的黏腻感,能把人的骨头酥掉。 这才是顾阔,最温柔的顾阔,只有霍臻体会过。 不,还有一个人也体会过顾阔的温柔。 程路。 霍臻深而冷峻的眉眼间闪过杀意,下一秒就感觉到湿漉漉的软物舔过背上的旧疤,窜过一阵麻酥酥的电流感,身子微颤了一下。 顾阔抬手捏着霍臻的下巴挑起来,脑袋凑过去一口咬住喉结,舌头舔过喉咙并啃咬。 霍臻身体还在很慢的速度地上下摆动,仰起头粗重喘息着,有点受不了顾阔带给他过度温柔的性爱,折磨得意识都快混乱涣散,很低地叫了一声“阔儿”。 令人恐惧的冷面阎王爷也有崩溃认栽的时候,全然没了平日里冷峻心狠的那股劲儿,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顾阔。 今天的他,甘愿臣服于顾阔营造出来的温柔乡里。 顾阔抱起霍臻后退两步就下了床,一边cao一边退到玻璃窗前,转过身把他推到玻璃上继续cao。 霍臻带着情欲的双眼俯视楼下情景,耳边是顾阔一贯漫不经心的淡然声音,“如果把你现在的样子传出去,你觉得他们还会怕你这个冷面阎王爷吗?” 说这话的顾阔依旧温柔地顶撞着霍臻,嘴角带笑。 其实这样的速度,不止霍臻被折磨得几近崩溃,他也一样,憋得难受。 可霍臻喜欢他的温柔,就像在那个基地时第一次那样,所以他愿意耐着性子地给霍臻极致温柔的性爱。 霍臻喜欢他的温柔中带野性,他喜欢霍臻的粗暴直白,两个截然不同的性爱风格,也能给对方精神上和身体上得到绝对的满足感。 “快点儿,受不了。”霍臻眯着眼睛,噪音暗哑。 顾阔听得笑出声,搂紧霍臻加快了下体动作。 爽。 是真的挺爽。 顾阔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整条胳膊麻木得毫无知觉,霍臻那颗寸头脑袋压在他的胳膊上了,还睡得挺香的。 转过头一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昨天加上昨晚几乎都是在zuoai中度过,霍臻大大地满足了他体内的欲望之火,次次让着,次次伺候着,直到深夜十二点,欲望总算彻底熄火。 自打离开基地到现在,顾阔真正意义上反攻了霍臻,之前霍臻cao他很多次,现在的他终于攻起来了。 这感觉,谈不上好不好,就觉得挺神奇。 霍臻醒了,抬起脑袋挪到枕头上,伸手把被自己压着的那条胳膊拉过来捏了捏,噪音是刚睡醒的沙哑,“还酸吗?” “口渴了,想喝水。” 霍臻捏胳膊的动作微顿,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出去。 顾阔这个角度,能看到霍臻那紧实的屁股缝里下一些干涸的精斑,在走动间透出几分yin靡的欲。 直到再也看不到霍臻的身影,才平躺着看天花板发呆。 突然铃声响了,顾阔侧过脸看了眼右边枕头旁的手机,半起身挪过去,微低头看见屏幕上有一条微信消息,显示昵称:安叔。 安叔? 顾阔眉头蹙了一下。 他跟霍臻的母亲是最好最亲的闺蜜,又是两家世交,自然互相见过两家人的亲戚,直到两方双亲去世后,就没再来往过,也没见过霍家其他亲戚。 但他是知道霍家几个亲戚,比如霍臻那个顶级法医亲叔叔。 顾阔在大脑内搜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安叔这号人物。 奇怪了,安叔不是霍家那几个亲戚里的人,那会是谁? 再次看了一眼那条消息内容:来我家,有急事。 顾阔微顿,重新躺回去盯着天花板,漆黑的眼眸里闪过锐利光芒。 来我家,有急事这六个字,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吧…… “安叔……”顾阔小声呢喃了那两个字。 总觉得很久以前,他好像听过这个姓氏,虽然姓安的人一大把,但放在霍臻这儿,那可就不一样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阔赶紧回神,偏过头看见霍臻端着杯水过来坐在床边,把杯子递给他,然后伸手拿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 顾阔慢慢抿了一口温水,余光里瞥见霍臻脸上一闪而过的凝重,移开眸子继续喝水。 霍臻像是想到什么,看向顾阔,“那个宋广,有什么结果吗?” “没有,什么都不留痕迹。”顾阔面无表情地回答。 “叔什么都查不到?”霍臻蹙紧眉头,显然不太信。 “我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以戚骞的尿性,是有本事把留下痕迹彻底消失,就算你叔叔是国内最顶级的法医,也无济于事。” 顿了顿,顾阔挑了一下眉看着霍臻,“还是说,你怕你叔叔遇到很辣手就挫败了?” “不至于,”霍臻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边起身往浴室走边说:“我是不太信宋广身上没有留下痕迹。” 顾阔看着关上的半透明浴室门,愣了两秒,猛地反应过来霍臻这话中意思。 对啊,留下痕迹不一定要解剖尸体内,而是被藏了起来。 但那个痕迹,该藏在哪里? 顾阔眯起眼睛,看来得找个时间再去戚骞住过的那个别墅,好好仔细地查。 按理来说,就这个事,他一个外人是不该管的,而是像霍臻曾是卧底这个身份,加上跟公安局或缉毒警察一直有联系,是最有资格调查这件事的。 可他还是想掺这一脚,总想顺着线索找到戚骞的藏身之处。 戚骞这个人,不止霍臻一个人的仇人,更是他、曾经被抓去当性奴的那些人共同的仇恨对象。 他跟霍臻的想法是一样的,都希望早日将其抓人归案,早日解决掉这个噩梦一般存在的始源者。 俩人在酒店门口分开,霍臻目送顾阔开着车离开后,才往里回去,乘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开自己的车走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本该离开的顾阔,此刻却悄悄跟踪他的车屁股后面。 市区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内,霍臻找个车位停好,然后去了某栋楼房。 顾阔就在他停车的地方不远处,也跟着下了车,看了一眼那栋楼房,犹豫片刻,回身重新拉开车门坐进去等。 他打算等到霍臻离开之后,再去找那个安叔。 看霍臻买了一堆营养品之类的,这么隆重,那个安叔肯定跟昨天霍臻和程路一块儿去那个私立医院一样,都很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