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不小心发重复了不知道在哪删。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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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牵着一名少女来到了亚尔曼的身边,哦准确说应该称作继母,继母拉着的女孩儿漂亮极了,那种典型生活在安乐窝里的小鸽子,单纯美丽充斥着独属于少女的芬香。 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那样的女孩儿,而亚尔曼也不例外。少女红着一张脸,连眼睛都不敢抬,在继母的鼓励下,她才羞涩的张合着樱花般粉嫩的唇说了些什么,亚尔曼没有开口,但任由少女小心翼翼挽上手臂也并非拒绝。 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两人便挽着手消失在宴会厅的后门。 那背影可真登对。 我猛的灌下杯子里剩余的酒,辣的胃里的火就像是要蔓延至全身般难受。 “你喝酒的样子真诱人。” 男人忽然靠了过来,双眼满含暗示意味的在我脸上流连,腰上暧昧抚摸的手使我背脊的汗毛登时立起。 这恶心的家伙估计把我当成想依靠公爵宴会搭上救命稻草的落魄贵族了。 我不耐烦的推开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朝着亚尔曼和少女离开的方向跑去,贵族的愤怒也好,不满也罢,我只想看到那人的身影,沉浸在柔软芬香里亦或温柔缱绻中,总之不管是什么,亲眼去见证抓挠着心脏的答案吧。 那方向走出去不远只有一个静谧花园,我像个偷窥狂一样藏在阴暗墙角,看着女孩儿拽着亚尔曼的衣袖,不舍的放开却也不好意思开口,亚尔曼一直在说什么,声音被风吹得化作一滩,我急切的竖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清,女孩儿眼圈红了起来,袖子绞成了结,竟一咬牙搂住青年亲了上去。 那瞬间像被刺扎入眼球一般我移开了视线,离去。 夜晚的风很大。刘海乱作一团,我胡乱抓了几下头发,只抓的更乱了,于是我便懒得再管,任它在风里凌乱不堪。 亚尔曼会结婚,不久后会有个可爱的宝宝,那女孩儿很合适。 一切都该是这样。 脑子里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微笑。 是悲伤却又不全是悲伤的——难以理解的心情。 扭曲,升腾的……禁忌 炽热guntang的……心脏 着魔般被紧紧吸引的——视线。 还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往上盘绕,束缚……勒住了喉咙。 树叶沙沙作响,月光倾泻在整片大地上,植物和建筑都像是覆盖了一层银霜。我深深吸了口气,向外走去。 “喔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是奥琳娜太太,她端着餐盘正要向里,便撞见了门口的我。 “我……” 我正想随便扯个理由,奥琳娜太太热切的打断了我。 “好孩子,快来尝尝新鲜出炉的热巧克力,喔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尽管它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我保证味道不错……” 奥琳娜太太眼皮松弛的聋拉下来,可是那双眼闪着慈祥温柔的光,她在我眼里依然很美,面对奥琳娜太太真诚的面容我很难开口拒绝。 我跟在她身侧,慈祥的妇人不时偏头与我聊着家常。 “别难过了孩子,待会多吃些巧克力吧,甜品会把烦恼统统赶跑。”她的脸在走廊温暖的火光下红润祥和。 “我……没有难过。”我下意识的反驳道,刚想再说点什么以证明我真的没有难过,可想了想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是和少爷闹脾气了吧,小家伙。”奥琳娜夫人像是看穿我了然的说道,“追在少爷屁股后面的孩子很多,但是我从没见他带哪个朋友回来做客,少爷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公爵大人为此略有担心,可让爵爷头疼的是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靠近少爷。” “亚尔曼少爷一直很孤独,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也包括他的父亲。所以,孩子,你对他来说是被允许能够靠近自己的特别的存在。” “怎么会!他就快有贴心的妻子了。”我脱口而出。 并不是。 被同一件事捆绑在一起的我们,只是各怀心思连伙伴都称不上,临时搭伙的陌生人而已。 亚尔曼根本就不信任我,一个自大的除了自己,谁都不信的家伙。 “公爵大人在为亚尔曼少爷挑选未来合适的妻子,像这样的宴会已经在公爵府举办过很多次了,可少爷并不领爵爷的情,泰贝莎夫人的死他仍未放下吧。” 心口像一下子堵住了般说不出话来,亚尔曼的经历好像也没有我所想像的公爵大人家的孩子那样幸福。 不知不觉,我和奥琳娜太太来到了宴会厅,现场比之刚才的气氛更加火热,悠扬音乐飘在大厅上方,舞池中央年轻人们起舞,剩下的人分散在大厅各处,独自品味杯中美酒,或是几人攀谈间推杯换盏,奥琳娜太太盛了一杯热巧克力,她塞到我的手里,带着期待的目光,在得到我空着的杯子后才满意离去。 我缓缓扫过大厅每一个角落,甚至多次对上了门口偷瞄我的侍从的视线,他大概觉得我这一团糟的头发实在有失体面。 但即使一遍遍的环视热闹的大厅,都没有寻找到我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他人呢? 我明明没看到他出来。 可能在某个角落……和女孩儿一起。 大脑里的可恶声音自主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漫无目的的在宴会厅里晃悠起来,一些人注意到我,放在我身上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人,毕竟我已经在这里来回晃了好几遍。 鬼知道我为什么像个可疑的小偷一样四处张望“蹲点”,还要忍受这些人的目光,理智告诉我该停下无意义的行为。 在大脑那股莫名冲动逐渐冷却的时候,眼角跃入一抹银色,我骤然停下了步子。 那让我好找的可恶家伙正待在角落里,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身影。我正要走去,原本端着酒杯似乎想与亚尔曼攀谈的人,又转身离开。 当人群散尽,小小的一角彻底显露,我这才看到亚尔曼身前的另一人。 一个高瘦的男人,抹着发油的头发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身上昂贵的貂皮大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即使他的举止还称得上绅士,可那视线却像是蟾蜍爬过一样恶心。 这个人是谁? 企图结识威尔科特斯家族的人可是多到数不过来,而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众人自觉离去的身份用不着猜测也知道必然尊贵,尊贵到亚尔曼也无法得罪。 那家伙绷着背脊站在那里,脸僵得像是雕塑。 “我与你父亲结识多年,这杯酒为威尔科特斯公爵的荣誉干杯。”男人缓缓拿起身旁桌上的酒,倒在杯里递给亚尔曼,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枯朽的手稳稳的悬在半空,杯里的透明液体晃荡着。 那不单是逼迫,更是折辱。 亚尔曼接过杯子的样子十分平静,他没有犹豫便一饮而尽,那双蓝色眼眸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可是随即微微泛起红的脸颊却像是隐在花心的蜜悄悄溜出一丝醇香。 男人黏腻的视线游走在那略显醉态的脸上,他不慌不忙的为亚尔曼手中杯子又续满了酒,“这杯为威尔科特斯家族的昌盛。” 这个人不怀好意。 我握紧了拳头,身体里涌动着想要狠狠砸在那张丑陋脸上的冲动。 “利瓦伊叔父,您知道我不会喝酒。” 亚尔曼的声音格外生硬,带着克制的愤怒。 “喔是的,亚尔曼。不过你该学学了,以后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 男人说着,轻浮的撩起了一簇亚尔曼散在背后的银发。 “真迷人,与你母亲一样。” 他缓缓靠近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深深嗅闻,然后便像瘾君子露出了极度陶醉痴迷的神色。 我看到亚尔曼握着杯子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我多么希望他能泼上去,在狠狠给那恶心的家伙一拳头,可是没有,亚尔曼从始至终都是克制,隐忍的愤怒。 而那些愤怒却像是沿着无形的线,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带着要烧毁全身的架势。 对于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忍下如此屈辱,光是想想心里一刹那像被针扎了一下,极细微的,不容忽视的刺痛。 这是比看到亚尔曼和女孩儿在一起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愤怒支使着身体走了过去,我一把拉开那恶心的老色鬼。 他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体,带着震怒的抬头,像要看清楚是哪个胆敢来打搅他的不识趣的野猴子。 “这位大人,酒我喝,少爷已经多了。” 我抢过亚尔曼的杯子,一口灌了下去,下肚就立马后悔了,胃里跟火烧一样,辣的人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