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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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韵仙人被常笙堵得哑口无言,俏脸上一阵青白交替,紧咬着下唇瓣,狠狠地瞪着我,美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似乎恨不能将我当场撕碎。 我神色平静地直视着雪韵仙人,对于她所透露出的nongnong敌意无动于衷,往旁边移动了两步,越过她向床榻走近。 “死皮赖脸纠缠常笙,简直不知廉耻,腼颜天壤!” 雪韵仙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脚下步伐微微一顿,嗓音不带丝毫情绪:“情到浓时方知少,爱到深处无怨忧。若未涉足红尘劫,事非经过不知难。” 我与常笙之间的事,还由不得外人来肆意评判,就算雪韵仙人再嫌恶,再仇视我,我也不打算作出丝毫让步。 “主人说得对!你不曾经历红尘情事,根本就不知其中的艰难,那便没资格评判主人的所作所为。” 白猫踱步来到我脚边,慢条斯理的附和道。 它将下巴高高抬起,用满是挑衅的目光傲然的看着雪韵仙人。 雪韵仙人神色登时变得难看至极,眉眼间尽是冷意,眸光犹如万年寒冰,投射出锋利的冰刃,整间屋子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冻结成冰,白猫顷刻间变成一个小型冰雕。 而我则被反应迅速的常笙拥入怀中,一个飞速侧身旋转,撤离危险范围,堪堪避过这道急速冰封阵。 眼看寒冰就要伤到床榻上脸色灰白的南宫明澈,我心里一阵发紧,目光焦急地看向身侧的常笙。 常笙右臂揽过我的肩膀,将我锁在他怀里,替我化解了周遭的寒气,右手则圈着我的腰腹,轻轻握住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常笙挺拔的身躯紧紧贴着我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袍似有若无的传了过来,我脸上莫名一热,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师尊与雪韵仙人以及常箫都在,当着他们的面这么亲昵,恐怕又会引起他们心中不快。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他们当下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来管我与常笙,冰封阵显然影响了整间屋内的人,常箫神色阴沉的护着床榻上的南宫明澈,已然有些动怒,但却碍于身份没有与之对抗。 我心里一阵诧异,常箫不是与南宫明澈互相仇视吗?为何又要护着他? “雪韵,救人要紧!” 师尊淡漠如水的嗓音在床边响起,一甩手中拂尘,替南宫明澈与常箫化解了周身的寒气。 有师尊从中保护,南宫明澈并未受到丝毫损伤,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 不过,他的脸上苍白无血,浑身死气沉沉,很显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雪韵仙人目光愤然地瞪了我一眼,极为不甘的撤了冰封阵,随之,冷着脸甩手拂袖而去…… 临走到门口,回头目光森寒地看向我,讽刺出声:“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逍遥到几时?” 我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出声回应,转眸看向常笙:“南宫明澈的伤势刻不容缓。” 常笙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明澈,随即目光看向师尊:“师尊,能否让小妖怪看看他的情况?” 师尊面无波澜的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给我腾出了位置。 常箫抬头看了我一眼,眸里一道暗芒转瞬而逝。 他快速站起身,给我腾出位置,与师尊一起站到离床榻两米开外的地方静静等候。 我沿着床沿坐下,握住南宫明澈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这一探,却让我大吃一惊,五脏六腑俱损,全身筋脉已断。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里猛不丁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转头看向常箫:“怎么回事?怎会伤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竟对一名少年下此等毒手? “怎么了?” 常笙是头一次看到我动怒,立刻出声询问。 我手掌覆于他胸前,将自身灵力通过掌心缓缓渡入南宫明澈体内,试着开始修复他破碎的五脏六腑,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南宫明澈,我闭了闭眼,心里一阵难过,语气沉痛而遗憾:“他骨骼尽碎,筋脉尽断,我虽然能保住他的性命,但他的修为皆已损毁,此生再也无法继续在捉妖师这条道途上有所作为。” 犹记得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等级最高的捉妖师,他要保护最想守护的人。 没想到老天不但使他国破家亡,甚至夺走了他此生的唯一的信念,此种毁灭性的打击让他如何承受得住? 我真的无法想象南宫明澈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子? 常笙忽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低声开口:“世事有果皆有因,今日之事兴许是他先前种下的祸根,无法避之开来,才会有此大祸。” 我知道,常笙是看我情绪有些低落,所以才会忍不住出声安抚。 我点了点头,神色黯然的回应:“我明白!只是替他感到难过,明明有着大好前程,却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实在是太可惜了。” 常笙叹了口气,沉声提醒:“凡事皆有定数,你别忧虑太多,当心伤及自己的心脉。” “没有挽救的办法了?”我还未来得及回应常笙,常箫急切的追问声突然从我身侧响起。 我心下猛地一跳,颇为诧异的看向床边的常箫,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靠近的床边。 常箫眉宇间透着些许急躁,神情看上去比以往更阴郁,似乎带着些许担忧。 我不免感到一阵奇怪,一时还真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反应。 不过,我此刻心情沉重无比,根本没有心思去揣摩常箫的想法,也没精力去细致深究与救治南宫明澈无关之事。 治疗好南宫明澈的内伤,我开始修复他的筋脉。 “他当真无法再重新修炼?就算把筋脉接上也不行?” 常箫见我只是回应常笙所言,迟迟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当即神色阴沉的继续追问。 我瞥了常箫一眼,极为郁结的摇了摇头,心里涌起深深地无力感:“没有!他的灵根已被毁,此生再无修炼的可能,只能以普通人的方式生存下去。” 常箫眼里的瞳色瞬间变得幽深而墨绿,眸底一丝戾气转瞬而过,神情复杂地看着床榻上毫无反应地南宫明澈,看上去似乎带着些许幸灾乐祸,但又隐隐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可惜…… 我突然有些许明白过来,常箫的反应虽说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 毕竟南宫明澈与他同为捉妖师,之前皆以晋升捉妖师等级为目标,突然间没了修炼与晋升的机会,这种从高处跌落谷底的感觉,同为捉妖师又怎能不明白与修炼绝缘的悲凉与痛苦? 南宫明澈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是前两日那个与他竭力争执的轻狂少年,他心中有所唏嘘,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露出矛盾的神色。 …… 直到将南宫明澈的筋脉悉数接上,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松开南宫明澈的手,盯着南宫明澈逐渐恢复红润的清秀面庞默默叹气。 他现已无性命之忧,不消片刻就会醒来。 只是我却开始头疼不已,实在不知如何向南宫明澈说明情况,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常箫见我停下手中动作,立刻询问出声:“他没事了?” 我揉了揉太阳xue,站起身来:“恩,很快就会醒来,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伤了他?” 常箫眸中猛然闪过一抹寒厉,语气极为恶劣:“废话!我要是知道是何人所为,还能让他跑得无影无踪?真让我抓到他,定然让他给南宫明澈这小子陪葬。” 我神情不悦地瞟了一眼常箫:“南宫明澈又没死,赔哪门子葬?” 常箫的反应的确令人费解,我忍不住追问:“你不是一向讨厌南宫明澈吗?今天怎的一反常态,为他鸣起不平了?” 常箫神色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丝恼怒,语气不善的回道:“此事与你何干?”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了一句:“的确与我无关,那南宫明澈就由你来照应吧!反正你俩也算旧相识。” 常箫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怒声反驳:“谁跟他是旧相识?你少在那阴阳怪气。” 我摇了摇头,懒得再与常箫做无谓的争执,转身看向常笙与师尊,发现常笙正半蹲着身躯,俯身拨弄着趴在地上萎靡不振的白猫。 白猫湛蓝色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瞪着挠着它耳朵的大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心中不免一阵疑惑,常笙从不会主动触碰白猫,今天怎么会突然逗弄起它了? 而师尊则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要参与逗猫行列的意思。 我朝常笙走近的同时,忍不住询问出声:“常笙,你这是?” 常笙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它四肢僵硬,精神不佳,可能被冻伤了。” 我心下蓦然一紧,快速走到常笙身边半蹲下来,观察着白猫的反应。 小家伙看到我在它前面蹲下,只是眸光微微转动了下,并没有出声向我打招呼。 常笙低头再次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近距离一看,我才注意到常笙指尖捏着一根细小的金针,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我不解的问道:“你在它耳朵里翻什么?” 常笙边摸索边回应:“一个xue位,金针只有扎准xue道才能让它恢复过来。” 我璀然一笑,手掌覆于白猫后背上,低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让我来吧!” 常笙深邃的眸光落在我脸上,眉宇间透着些许担忧:“治疗南宫明澈已经消耗了你不少灵力,再救治白猫你身体会吃不消。” 我微微一怔,看着常笙俊脸上不放心的神情,心里颇为动容,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低声回应:“不碍事,休息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回应常笙的同时,我已暗自将灵力通过掌心渡入白猫体内。 我自认为应该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常笙发现了。 常笙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伤及五脏六腑或是心脉,这种比较普遍的伤势,施救后对我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但如果涉及到筋脉修复,那情况便会完全不同,相当于用我自己的灵脉来替南宫明澈续接筋脉。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若是普通伤患数量超过百来号人那便另当别论,比如上次在炎国皇宫帮众多捉妖师去妖毒那次,就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才导致瞬息之间白了满头青丝。 若不是墨梵在隐秘之镜入口渡三百年修为给我,没个几百年我的满头银发不可能恢复如墨。 虽说救治南宫明澈这事多少有点自损修为之意,但倘若我不出手救治的话,那南宫明澈这一生都只能躺在床塌上度过。 他还这么年轻,漫长的人生才走过五分之一,我怎能忍心让他变成一个废人,最终孤冷寂寥的在床榻上度过余生? 常笙看着我给白猫输送灵力的动作,剑眉微微皱起,眸光晦暗而深沉,显然还是不放心。 只不过,他了解我的性子,知道劝不住我,因此没有出声阻止。 白猫在我的救治下,湛蓝色的眼眸从无神变得有神,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采。 我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转头去看南宫明澈的情况,按道理来说,他这会应该已经醒来,可不知为何,却还处于昏睡状态。 我心中有些不安,抬脚向床边走去。 常箫见我又折了回来,当即不耐烦地质问:“你不是说很快就会醒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我皱了皱眉,不悦地瞥了常箫一眼,没有出声回应。 自顾自握住南宫明澈的手腕,捏住他的脉搏检查起来。 脉搏很正常,身上除了没有涌动的灵力,也没有其他遗漏的伤情,怎会还在昏迷当中? 我按住南宫明澈的肩膀轻轻摇晃,低声唤道:“南宫明澈?” 南宫明澈双目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有种即将醒来的感觉,但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我嘟囔了一句,疑惑不解地看着南宫明澈已经恢复红润的面庞,完全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将自身灵力渡入南宫明澈体内…… “停下来,小妖怪!” 手腕突然被一把握住,随之,常笙的声音从我身侧响起。 我怔了怔,转头看向常笙,颇为郁结地开口:“南宫明澈无法醒过来,我却连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我的能力好像退化了。” 常笙抚了抚我额前的发丝,缓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我眸光黯淡下来,看着南宫明澈默然不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问题不在你这,你输送再多灵力给他也是无用,回屋歇着吧!” 师尊毫无波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身躯一滞,有一瞬间的恍神,随即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师尊,他的目光淡然如水,看不出一丝喜怒。 我不得不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师尊怎可能与我一个小妖怪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难道是因为我出手救治南宫明澈的原因,师尊敛去了对我的偏见? 可我知道这不可能,师尊向来喜怒于无形,一句话完全不能代表什么。 师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莫非他是想以退为进? 对于我极为惊讶的反应,师尊并未透露出丝毫情绪,神色淡漠地扫了一眼我和常笙,嗓音平和:“此事倒是本尊疏忽了,未曾料到隐咒谷竟藏匿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看来有必要去排查下每间屋子所住何人,避免再次发生此类事件。” 常笙对着师尊拱了拱手:“弟子正有此意,即刻便去查探一番。” 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本尊还需查探清楚隐咒谷由何人控制。” “师尊言重了,此事是弟子分内之事,何谈辛苦之说。只是隐咒谷险境丛生,师尊一定要多加小心,以防中他们埋伏。” 师尊神色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明澈:“本尊知晓,你也要小心行事,本尊不希望此类情况再次发生。” 常笙淡声回应:“弟子明白!” 师尊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木屋。 目送师尊离去后,常笙转头看向我,眸光柔和,拉着我打算离去:“我先送你回房间。” 我心中一紧,急忙反握住常笙的手:“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去排查?” 常笙神色一怔,眸光变得深幽:“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低哑:“让我陪你去行吗?” 常笙略感诧异地挑了挑剑眉,对于我的举动显然有些意外。 盯着我看了片刻,常笙嘴角微微上扬,俊眸含笑地看着我,神情很是愉悦:“怎么了?突然这么粘我?” 我紧抿着唇,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常笙我是在防着师尊。 “南宫明澈到底什么时候醒?我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常箫极为不悦地声音从床边传了过来。 我心下一紧,下意识看向南宫明澈,他双目紧闭,呼吸平缓,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此时此刻我很是忧心:既不放心常笙一人出去,也很担忧南宫明澈。 白猫清朗的声音在我脚边响起:“主人,你别担心!这傻小子说不定一会就醒了。” 我低眸看向白猫,见它眸光璀璨明亮,两只耳朵却耷拉下来,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耳朵怎么了?” 白猫眸光一闪,撇过头避开我的目光,双脚搭在床沿上,眸光看向床榻上的南宫明澈,语气平淡:“我没事,主人!” 常箫凝眉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去观察南宫明澈的神色,质疑出声:“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不醒吧?” 我心下一震,常箫所言也不是不可能,灵根突然被废,任谁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南宫明澈恐怕不是醒不过来,而是不愿意醒来。 思及此,我转头看向常笙:“我过去一下,确认南宫明澈没事之后,我们再一起离开。” 常笙无奈地点了点头,终究是不忍心拒绝我与他一起查探的请求。 我快速走到床边站定,手指按住南宫明澈的脉搏,脉搏沉稳有力,是身体状况良好的表现。 我伸手掀了掀他的眼皮,瞳孔也是正常的活人状态,并没有任何放大迹象。 这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昏迷,而是维持着睡眠状态,所以不会出现性命危险,等他睡眠时间足够长,无法再以沉睡的方式逃避现实后,自然就会醒来。 我叹了一口气,微微俯下身躯,在南宫明澈耳旁缓声说道:“失去灵根并不代表没了希望,就算以后不能走捉妖师这条道路,仅凭你炎国皇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有价值,炎国这样的泱泱大国若能在你的带领下回到以往最鼎盛的时期,那你必将成为炎国子民最为爱戴的一代明君。而为国为民造福祉更是一大功德,那么修炼成捉妖师去降妖除魔与成为九五之尊救百姓出水深火热之中又有何不同?我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一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振炎国,让炎国子民安居乐业,所以我很期待那天到来。” 南宫明澈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很明显他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只是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勇气。 我要表达的话已经说完,南宫明澈能不能想通,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常箫此时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大概是觉得刚刚那番话从我一个妖怪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过于违和。 我并不在意常箫如何看我,只是神色平静地看向常箫,淡声说道:“如你所说,南宫明澈不是醒不过来,只是不想醒来。他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你可以选择守在这里,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说完这段话,我没等常箫回应,快速转身向常笙走去。 常笙见我走近,下意识询问出声:“好了?” 我点了点头:“嗯,可以了,不用多久他便会自己醒来。” 常笙淡淡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明澈,并未问我刚刚对南宫明澈说了什么,而是揽过我的肩膀,语气有些心疼:“你刚刚消耗了不少灵力,身体可有不舒服?” 我微微一笑,敛去眼底的疲惫之色:“没有,墨梵之前渡了三百年修为给我,现在只是消耗一小部分灵力,不碍事的。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伤南宫明澈的是何人,以免波及到其他人。” 常笙神情微微一怔,面露震惊之色:“蛇妖怎会渡修为给你?他可是向你提出了什么条件?” 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他似乎是嫌弃我修为低,看不过眼才渡了修为给我。” 常笙皱了皱眉,眸光变得晦暗而深沉,似乎是在忧虑些什么,但没有对我说出来,而是带着我向门口走去。 刚踏出这间屋子,一道晃眼的剑芒突然向我袭来…… 紧接着第二道剑芒,随之,是无数道森冷刺眼的剑芒铺天盖地向我飞来…… 我心下大惊,快速向前踏出两步,将常笙整个身躯挡在身后,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绝不能让常笙受到丝毫伤害。 常笙在我有所举动的瞬息之间便已反应过来,动作极为迅速的一把将我拉回怀里,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拥着我飞上半空,惊险万分地避开被百道剑芒射穿的惨烈一幕。 常笙的随身法器玉扇猛地一跃而出,正面迎接这些气势汹汹的锋利剑芒。 “琅琅~琅琅~” 玉扇与剑气激烈的相撞在一起,玉扇飞速旋转着,幻化出无数道锋利的风刃,向剑芒发起反击。 一阵眼花缭乱的火花过后,玉扇所幻化出的风刃将不断逼近的剑芒悉数化解开来…… 危险解除后,常笙带着我缓缓降落至地面。 我抬眸看向周围,这才看清刚刚袭击我们的竟然是众多捉妖师,一身白衣素袍的他们,身躯笔直的站在木屋四周,将我和常笙围堵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这些捉妖师面孔陌生,并不是我见过的捉妖师,甚至可以说一个都不认识。 “妖孽,你蛊惑天神捉妖师到底有何目的?那些为祸世间的树妖可是听从你的命令?你最好给老夫从实招来,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低沉浑厚的中年男子音从人群中响起,随之从众多捉妖师中走出一位白发如雪的素衣道人。 此人气质出尘,眉目疏朗,五官端正,身形清瘦修长,腰配法剑,手持拂尘。 虽说他是满头银发,但那张脸却是鹤发童颜,并未出现老者该有的褶皱,我一时间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而且他周身气息冷冽纯正,气势凌厉逼人,修为定然不低。 我皱了皱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头看向常笙,眸里满是疑惑:“他们是谁?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常笙摇了摇头,俊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忧郁,紧了紧拥着我肩膀的手臂,低下头在我耳旁低声提醒:“不论他们说什么,不论他们之后的言辞多难听,你都莫要往心里去知道吗?你只需明白你是我常笙命定的伴侣,任何事,任何人都别想拆散我们。” 常笙之言令我瞬间想起之前常箫所说的那番话,看来这些捉妖师应当是常箫提起的那些视我为妖孽的外界捉妖师。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是说明外界那些祸害世间的妖魔与树妖已经得到解决?还是说外界全被妖魔占领?他们不得已只能来请师尊出谷? 我的心顷刻间变得惶恐不安起来,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我真的要让常笙为了自己与同道们自相残杀吗? 无意识中我已经拽紧了拳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常笙自然感觉到了我的心绪不宁,神色有些慌乱地将我拥入怀中,嗓音低哑:“小妖怪!你答应过我,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我一起归隐山林,你不会食言对吗?” 常笙是头一次在我面前示弱,或许是太了解我的性子,担心面对这种局面时,我会做出令双方痛苦的选择。